次日。
時間已接近晌午,我與巴特正帶著迷你馬告別了勇士城依依不捨的眾人,這才走向勇士城前的傳輸站,由巴特啟動傳輸。
隨著傳輸站上的土黃色魔法元素一消失,我們已來到普爾特帝國的首都——普爾特皇城。
不曉得是不是我與巴特帶著兩匹馬太過突出還是怎樣,我們的身形才一出現在傳輸站上,四周已響起了充滿不可思議的抽氣聲與驚訝聲。
而我也看清發出這些聲響全是一些準備傳輸外出的民眾,他們全被我與巴特這麼特殊的行旅的給嚇了一跳。
此刻,我與巴特不理會這些圍觀民眾異樣的眼光,正當舉起腳步走下傳輸站準備走向門禁森嚴的城門時,負責警戒防守城門的衛兵,突然一窩蜂的往城門內裡跑,並且關上了厚重巨大的鐵鑄城門。
『碰』的一道鐵器撞擊聲,巨大的城門已跟厚高的城牆緊緊連閉,甚至在城門內還發出緊鑼密響的連續戰鼓聲,讓人感覺十分異常。
『咚』、『咚』、『咚』、『咚』、『咚』……
原本好奇圍觀的民眾一聽到這道戰鼓聲,全數一窩蜂的往傳輸站跑,先站上傳輸站的先傳輸,沒有搶到傳輸位置的只有努力地跑、盡力地跑,能跑多遠算多遠,好似深怕自己被波及般的逃離現場。
頓時,原本人來人往熱鬧非常的城門前,瞬間變得空曠冷清,只剩下我與巴特和兩隻迷你馬而已。
這時沈重的戰鼓聲依然緊密的敲著,站在城門外的我們也只能沈著的以不變應萬變。
我向巴特示意不要輕舉妄動後,保持著最佳的思緒,開始打量著眼前的一切,並將它跟自己所見過的凡因斯皇城與畢卡拉皇城的整體外觀稍微做了一個比較。
經自己大略看了一下的結果,我發覺到三個皇城中,普爾特帝國建造的算是最簡單,不過建造的資金大概也耗費最多。
普爾特皇城不像其他兩個皇城一樣,有著寬深的護城河來防禦敵人的衛哨高塔,或者是可阻礙敵人進攻人數的城河大橋,它高大厚實的城牆前面就是一目瞭然的空曠平地。
我為何會說普爾特皇城所建造的資金耗費最多呢?因為普爾特皇城雖然建造的最簡單,可其防衛性、攻擊性卻是最好的。
高大厚實的城牆突出一道道如大人身高般大小的尖銳利刃,它的構造可隨著城牆裡士兵的推動,一吞一吐的阻斷、刺穿準備以攻城梯登上城牆的敵人,可謂是把原本厚重的圍牆變得猶如刺蝟狀,而且其利刃是伸縮自如。
所以我才會說普爾特皇城建造的最簡單,不過建造的資金大概也耗費最多,因為單是這些如大人身長般的尖銳利刃就不知道有幾千個、幾萬個,建造時所耗費的資金和其耗損更新次數根本難以評估。
這個猶如刺蝟的城牆看在這塊大陸上的百姓眼神的確有些無敵,可是在我眼裡卻是那麼的不堪一擊,因為它為數眾多的尖銳利刃根本是它建築上的一大敗筆。
只因原本厚重寬大的圍牆,因嵌人尖銳利刃所以需要挖空,還得有空間讓人躲在裡頭推拉,造成一吞一吐的效果,就因為他們如此不規律地挖空,讓城壁變成沒有支撐點,所以它的結構變得非常脆弱,我只要拿著父親無意中得來的火箭筒往這道城牆一擊的話,包管會如骨牌效應般瞬間把這個看似無敵的城牆變成一堆沒有用的碎石。
此時,就在自己對這個看似無敵城牆嗤之以鼻時,原本沈重而連續的戰鼓聲已剎然而停,城牆上方也迅速排列著身穿紅色盔甲、為數眾多的士兵,他們手上拿著的不是稱手兵刃,而是我之前對他們使用過的油瓶。
由於自己還是普爾特帝國勢必斬殺的人員之一,所以當自己看到他們手中握著油瓶時,為了怕有人會為了爭功而對我丟擲油瓶,正想率先開口自報姓名及來意時,城頭上已傳來亞夫·札尼西思帝王的聲音道:「雷瓦諾·東風呀∼雷瓦諾·東風,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絲毫不必費工夫,想不到你今日竟會自投羅網落入我亞夫·札尼西思手裡,真是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啊!」他似乎相當愉悅地仰天哈哈大笑。
看亞夫·札尼西思帝王大笑,我也跟著愉悅的大笑道:「亞夫·札尼西思帝王,今日雷瓦諾·東風是帶著善意前來,如果亞夫·札尼西思帝王冒然發出攻擊在下的命令,那這兩匹連凡因斯帝國也沒有的寶貝,將會一併陪著本人殉命,到時對亞夫·札尼西思帝王來講,除了損失這兩匹寶貝外,其他更為驚人的利益也將會隨著本人消逝。」我故意一左一右的輕撫摸著兩匹迷你馬的頭。
「哼!你以為我亞夫·札尼西思會相信你這個不會魔法的廢物嗎?」
聽到他的回答話語,我知道他已經相信了一半,因為依他這個人的心性來說,如果他不相信的話,他絕對會直接駁斥你沒有利益可以帶給他;相反的,他如果有點相信你的話,就會故意岔開話題,說一些不相干的話,目的就是要引你上當,看你接下來的反駁話語說些什麼,他便可從中分析你話語的可行性。
所以對於這種老奸巨滑的人來說,你不能回答的太乾脆,如果回答得太乾脆反而會造成反效果,他會以為你撒謊欺騙他,所以既已摸清他這種狼子心性,我說話也有所保留的道:「亞夫·札尼西思帝王,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這個不會魔法的廢物都沒關係,你只要知道我所帶來的寶貝是一公一母兩匹就好了,至於要不要繼續跟我深談,你可以派人來認證這兩匹馬到底是不是一公一母,然後再來決定也不遲。」
亞夫·札尼西思帝王聽完後,臉上反覆不定的掙扎、思考著,最後就像下了什麼重大決心般,毅然決然的轉過身軀,對著身後的軍官道:「解除警戒後往右邊走去的失去蹤影。
隨著亞夫·札尼西思帝王的話語與行動,原本城頭上那些身穿紅色盔甲、手握油瓶的士兵也跟著亞夫·札尼西思帝王的動作,井然有序的消失於城頭上。
而那些凸出於厚重寬高圍牆的巨大尖銳利刃也隨之收回,變成略作突出於圍牆表面。
這時,原本關上的厚重鐵門發出『吱∼呀』聲響的緩緩開啟,緊接著迎面走出以亞夫·札尼西思帝王為首的龐大陣容來。
雖然亞夫·札尼西思帝王領先而行,可一旁的士兵們卻是不敢大意的拔刀相向、小心翼翼的戒備著,好像深怕我和巴特兩人會對他們帝王做出突襲或者挾持舉動似的,各個戰戰兢兢的一點兒也不敢大意。
亞夫·札尼西思帝王雖然與凡因斯葉爾曼·塔恩帝王同屬為狗腿二人組,可是由於我上次曾經挾持葉爾曼·塔恩帝王的關係,所以這一次他聰明的在我身前一公尺處時,已自動停止腳步的不再前進,然後保持這段距離的開口道:「雷瓦諾·東風,你有什麼來意就直接明說吧!我們無須多作廢話,浪費彼此的時間。」
「也許你認為我在耍詐,不過我還是要說,由於事關機密,所以這件事情只能讓你一個人知道,至於願不願意就看亞夫·札尼西思帝王你自己了,雷瓦諾·東風絕不勉強。」
聽我這麼說,亞夫·札尼西思帝王還沒有開口說話,之前背叛我的泰思克瑞已搶先接口道:「雷瓦諾·東風,別人不認識你,可我泰思克瑞卻清楚知道你是一個鬼計多端的人,你休想以此藉口挾持我們帝王。」
我故作無所謂的聳著肩膀道:「隨便你們怎麼想吧!不過你們別忘了,我可是自動上門來的,如果我真想陷害你們帝王的話,我大可私底下行事,幹嘛囂張到還要冒著生命危險前來談判,若不是有什麼利益想與你們帝王分享的話,我怎麼可能笨到自投羅網,真不曉得你這個人的腦袋裝什麼,為何會愚蠢到如此地步。」
亞夫·札尼西思帝王伸手重重甩了泰思克瑞一記耳光道:「你算老幾啊!本帝王有允許你說話嗎?而且正如東風兄弟自己所說的這樣,如果他沒有利益想與本帝王分享的話,他哪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前來本帝國,你給我滾一邊去,別壞了我的好事。」話一說完,他如踹狗般把泰思克瑞狠狠踹倒在地。
看著泰思克瑞被踹倒在地,我內心沒有絲毫憐憫,相反的,我還有一股猶如自己踹腳般的快感,不過一聽亞夫·札尼西思帝王稱轉稱我為兄弟,我所有的快感頓時煙消雲散,有的只是想吐的嘔心感。
內心厭惡之餘,我還是故作一副深感榮幸的表情道:「承亞夫·札尼西思帝王寵幸,稱東風為兄弟,但東風知道自己身份卑微,不敢和亞夫·札尼西思帝王稱兄道弟,帝王您還是直喚東風小容名就可以了。」
亞夫·札尼西思帝王滿臉笑意的向我走來,動作自然的搭著我的肩膀道:「東風兄弟言重了,本帝王最喜歡交朋友了,尤其是你這種識大體的朋友,但不知你有什麼機密的利益要告訴我呢?」最後一句話是壓低聲音說的。
我感覺出亞夫·札尼西思帝王搭著我肩膀的手,隱藏而不發的聚集了強大的魔法元素,如果在以前我可能感覺不出來,可是現在我非但能感覺得到這股魔法元素,甚至還猶如親眼目睹這些隱藏魔法元素已凝聚在他手上一樣,那麼清晰可見。
想當然自己現在的身份只是一個不會魔法的廢物,就算大家都知道我會魔法了,此刻的我也不能表現出來,因為他的魔法元素是藏而不發的聚集在手掌內部,表面上完全看不出來,魔法再高深的人也無法看清尚未凝聚在一起的魔法元素,所以此刻的我只能視若無睹般的學著他壓低聲音,在他的耳邊說道:「我找到馬的繁殖區與繁育方法了。」
「真的!在哪裡?」
不曉得他是不是太過於驚訝還是怎樣,原本凝聚在手中藏而不發的魔法元素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解除了這股無形的壓力,我心裡頓時舒服很多,不過對於他搭在我肩膀的手,我還是感到非常厭惡,可我臉上非但不能表現出對他的厭惡,還要針對他的問題強裝一副自己到底該不該說的掙扎表情。
最後,我假裝自己在內心掙扎了一會兒後,才毅然決然的道:「亞夫·札尼西思帝王請原諒,我想在我們條件還沒談妥之前,我必須暫時保留這個秘密,等我們條件談妥之後,雷瓦諾·東風將會把這些秘密全數告知亞夫·札尼西思帝王。」
亞夫·札尼西思帝王不愧是梟雄之輩,聽我這麼說非但沒有作出不悅樣,相反的還做出一副大義大義稟然的道:「東風兄弟的顧忌本帝王可以瞭解,本帝王如果再堅持的話,就顯得小氣,本帝王答應東風兄弟的要求,就讓本帝王與東風兄弟飲酒暢談,尋找彼此之間的共同點如何?」
雖然內心對他如此做作的樣子痛惡到極點,我還是得表現出一副莫大感激樣,「謝亞夫·札尼西思帝王諒解,雷瓦諾·東風無比感激。」
亞夫·札尼西思帝王愉悅的哈哈大笑,過了一會兒才收回笑意的對著我道:「東風兄弟,這兩匹小寶貝就交給本帝王手下處理就可以了,東風兄弟就與這位…?」
看亞夫·札尼西思有意指著巴特想瞭解他的身份,所以我也坦白的接口道:「巴特,這位是湯瑪斯·巴特,是我最要好的兄弟。」
「喔∼巴特啊,那就讓東風兄弟與巴特隨同本王進入皇城吧!」說完也不等我答不答應,他自個向手下示意牽走巴特手中的兩匹迷你馬,然後有如好兄弟般的搭著我的肩膀,往敞開的城門走去。
巴特看我沒有說話,自動把牽在手中的兩匹迷你馬交給前來接替的人,二話不說地跟在我們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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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亞夫·札尼西思帝王並肩同步,我們逐漸走進了普爾特皇城。
不曉得是不是剛才的充滿戰意的關係,此刻的普爾特皇城不像其他兩個皇城般,有著人來人往的喧嘩群眾,整條寬廣的街道只有三三兩兩的人群走動著,顯得相當沈靜。
被亞夫·札尼西思帝王搭著肩膀的我,雖然感到無比的厭惡,可也不望四處打量著這裡的一切。
寬廣的街道兩旁儘是奢華的府邸,雖然少了街道上的喧嘩人群,可還可看出普爾特皇城的繁榮樣。
此刻也不知道亞夫·札尼西思帝王是無意還是真的有必要從這裡通過,我竟被他帶到一個到巨大廣場,而廣場的正中央竟矗立著一座亞夫·札尼西思帝王的巨大雕像。
看著這座純白玉石雕刻成的巨大雕像,我心裡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刻出這座巨大雕像的人想必是一位大師,不然怎麼可以把如此看不起眼的亞夫·札尼西思帝王雕刻得如此威武呢?
這時的亞夫·札尼西思帝王大概是看我把視線停駐在他的雕像上吧,竟對我問道:「雕刻得如何?」
我知道亞夫·札尼西思帝王是問我把他雕刻的如何,不過我卻稱讚雕刻師傅的鬼斧神工道:「棒!簡直雕刻得太棒了,完全刻畫出那種威武、帝臨天下的感覺。」
亞夫·札尼西思帝王以為我在稱讚他,竟高興的猛拍我的肩膀道:「你真是我的知己,你怎麼知道我當初擺姿勢時,心理所想的就是這個意思。像那個葉爾曼·塔恩,自己不懂我想表現出的涵意就算了,還裝懂的說什麼我的表情太嚴肅,整體雕刻出來的感覺變得有點不太像我,真是不知所謂的笨蛋一個。」回想起當時的情形,他的臉上充滿了怒意。
好一會兒,他才恢復成原來那種『知己』的興喜表情道:「走,本帝王帶你去參觀皇殿。」說完也不看我到底願不願意,自徑把原本搭在我肩膀的手、改為拉著我的手走。
其表現出來的動作就像小孩等不及要展現自己最驕傲的玩具給別人看般,充滿了炫耀意味。
我雖然極不願意讓他碰觸,可我還是沒有反抗的任由他拉著走,誰叫這是自己出的主意,縱然再怎麼厭惡也得忍受。
隨著他等不及炫耀的步伐,我們來到一座圓頂宮殿。
而當我進入這座圓頂宮殿後,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奢華,走下台階就是一道金黃色地毯,這道不用踏上去走動也知道很柔軟的地毯整整延伸到置放於正中央的一座大型圓台,圓台上放著一張由黃金做成巨大椅子,其椅坐兩旁鑲滿了各型各色的水晶。
獨特的宮殿圓頂造型更是由無數白、綠兩色的玉器編裝而成,襯托著金黃色的屋頂,顯得非常的富麗堂皇。
四面八方用來通風用的窗口兩旁,各鑲刻著一幅精美的玉質浮雕像,每個浮雕像雖然都刻畫著栩栩如生的人物上半身,我想這些大概都是歷任帝王的浮雕像吧!
除了這些精雕細琢的玉質浮雕像外,牆壁上更是鑲滿了金碧輝煌的裝飾,以及一些各種顏色的透明絲織布,把整個內部佈置的美倫美奐、奢侈萬分。
而金碧輝煌的牆壁前方一公尺處,更是每間隔一小步距離就站著一個身穿全部嶄新紅色盔甲的侍衛,少說也有二、三百個人以上。
甚至在侍衛前方更是每隔五個就站著一個身穿鮮艷宮廷禮服的侍女,其奢侈鋪張的程度,簡直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亞夫·札尼西思帝王看我沒有說話,不禁伸出右手指著那座大型圓台炫耀道:「東風兄弟,我告訴你喔,平時我就坐在那張椅子上,其他各級貴族、官員、將領全部依序的分佈在金黃色地毯兩旁,而這道金黃色地毯只有本帝王可以踐踏,不知東風兄弟覺得本帝王的作風如何?夠不夠體面?」
喜歡拍人馬屁的人,往往最喜歡人家拍他馬屁,既然他已經暗示的這麼清楚了,我只好如他意的歌頌道:「乖乖,帝王的這個宮殿何止體面而已,簡直金碧輝煌到極點,雷瓦諾·東風從沒看過這樣的宮殿,如今能夠見識到這般的宮殿,雷瓦諾·東風算是三生有幸、不虛此行。」
我的馬屁威力果然拍得厲害,亞夫札尼西思帝王一聽到我如此說,經不住馬屁威力的哈哈大笑著。
最後,在自我陶醉的大笑了一回會後,他才臉上板出一張臉的對著最靠近他的侍女道:「傳令下去,把我們普爾特帝國的美酒佳餚送到宴客廳去,本帝王今天要與東風兄弟大醉一場。」』
說完他繼續搭著我的肩膀道:「東風兄弟,趁這些下人在準備的同時,本帝王再帶你四處走走,讓你順便多瞭解一下普爾特帝國。」
我內心裡雖然一百個不願意,可還是順從他意地道:「雷瓦諾·東風恭敬不如從命,一切還需勞煩亞夫·札尼西思帝王了。」
亞夫·札尼西思帝王臉上絲毫隱藏不住得意表情的搭著我肩膀往外走,經過等待我們前行後才會自動跟隨在後的巴特身旁時,伸出了沒有搭著我的肩膀的另一隻手,不知所謂的輕拍了他的肩膀幾下後,這才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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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過亞夫·札尼西思帝王精心炫耀下,我終於見識過了他奢靡的寢室、美酒收藏房、刀劍收藏房……
最後在侍女的請示下,他才收回準備繼續炫耀下一個收藏品的舉動,帶著我們來到了宴客廳。
宴客廳果如其名,宴客如賓!聽裡的擺設一律擺放著各帝國的稀世珍寶,完全符合他那種對人炫耀的心理。
此時,我們坐位的前方是一張長方型長桌,桌子上擺放著著各種餐具,以及銀資餐盤裡面的各種佳餚。
由於這是一個長方形桌的關係,所以在座的我、巴特、亞夫·札尼西思帝王的身邊各站的一位年輕貌美的侍女,她們每個人的手上都拖著一隻銀盤,只要我們盤中的佳餚沒了,她就自動幫我們添加另外一種佳餚。
而且這些年輕貌美的侍女都很細心,當他看見有些佳餚你只是吃了一兩口以後就沒再碰,她就會自動幫你換上另一道,甚至當她看見你把她夾給你的佳餚一掃而空時,她還會貼心的再幫你多添加一點,其服務態度與細心程度真是無可挑剔。
酒足飯飽之後,亞夫·札尼西思帝王把我們帶到了另一個小客廳,客廳的擺設也是非常奢華。
此刻,亞夫·札尼西思帝王令人拿來了三個酒杯,倒上了自己讚不絕口的葡萄美酒後,舉杯道:「這是我珍藏魔法歷八十七年的葡萄美酒,就連葉爾曼·塔恩那個龜兒子也沒有品嚐過,請東風兄弟嘗嘗如何。」
我接過他遞來的酒杯,輕輕晃動著酒杯,只見這豔紫色的酒液順著杯子的邊緣一圈一圈的打著旋,散發出一股濃郁的酒香。
我舉杯聞聞這股酒香,然後輕輕品嚐一小口。
豔紫的酒液才一入我口,整個直接滋潤著自己渾身上下的細胞,入喉的酒液更像絲稠般的平滑舒展,絲毫感覺不出一般酒類的那種硬梆梆的燒熱感。
喝到如此美味的葡萄美酒,我也不吝嗇的讚賞道:「好酒、好酒!酒香濃郁、圓潤順口,雷瓦諾·東風能第一次品嚐到如此美酒,還感謝亞夫·札尼西思帝王不吝嗇贈予品嚐。」
亞夫·札尼西思帝王滿臉驕傲的大笑道:「好說、好說,好酒就是要給懂的人品嚐,尤其像給東風兄弟這麼懂酒的人來品嚐,本帝王可是一點都不心疼、深以為傲呢!」
「亞夫·札尼西思帝王客氣了。」我舉杯敬他。
酒過三巡之後,亞夫·札尼西思帝王臉上有著微醺的對我問道:「東風兄弟,如今我們也無需在彼此客套,我們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我當然瞭解他話裡的含意,所以我也不再拐彎抹角的直接道:「亞夫·札尼西思帝王,東風今天除了帶著那兩匹寶貝外,東風手上還有馬的繁殖地,以及馬的繁育方法,不知亞夫·札尼西思西帝王是否有興趣?」
「喔∼本帝王怎麼知道東風兄弟是不是真的有這些呢?東風兄弟又如何證明呢?」
我放下酒杯,笑笑地說:「今天我所帶來的那兩匹寶貝,是我找到繁殖地後,自行繁殖出來的寶貝,而它們的體型永遠都只有這般模樣大小,而且繁殖能力更是一流,就連凡因斯帝國也沒有,不曉得我這麼說,亞夫·札尼西思帝王是否還有懷疑?」
「那東風兄弟又是如何找到繁殖地?而繁殖地又是在哪裡找到?」
單聽他沒有回答我的話語,反而點到為止的只問繁殖地點,而不連帶問出繁殖方法時,我就知道這個人不是普通的老奸巨猾,而且深懂人心,知道讓人保有一絲籌碼來做談判保障,所以我也如他所願的回答道:「繁殖地就在被我改名的勇士城內。」
亞夫·札尼西思帝王露出一臉奸詐的嘴臉道:「你不怕我聽到後殺了你們兩個,然後派兵奪下勇士城?」
我保持笑容道:「不,我相信亞夫·札尼西思帝王在與我一年之約還沒有過去之前絕對不會這麼做,我們死了倒簡單,可是亞夫·札尼西思帝王卻必須每天提心吊膽的擔心我父親的報復不是嗎?
「況且,縱然一年之約過去了,亞夫·札尼西思帝王要奪下勇士城就更不簡單了。您別忘了,凡因斯帝國本身就是因為知道繁殖地就在勇士城內,所以他們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兵攻打勇士城,為的不是毫無影響力的羅莎,而是想收復勇士城內的繁殖地,對他們來說,繁殖地才是最重要的,捉拿叛徒羅莎只是他們用來攻打勇士城的藉口而已,其真正目的是繁殖地。」
聽完我的解釋後,亞夫·札尼西思帝王氣憤的猛擊一下桌面道:「哼!這個葉爾曼·塔恩真是該死的下三濫,我當初就如此猜測的詢問他,結果那混蛋竟敢還吞吞吐吐的說不是,還說什麼他想收回勇士城除了羅莎是個因素以外,最主要的目的還是因為勇士城是他們歷任帝王的首都、皇城,所以才非得收回不可。」
氣憤歸氣憤,亞夫·札尼西思帝王也不忘對我詢問道:「東風兄弟,先不問你要開的條件如何,本帝王問你,你為何不找其他帝國,而單找本帝王談條件?」
我故做尷尬的笑道:「我會找亞夫·札尼西思帝王的原因有三,第一點、我與凡因斯葉爾曼·塔恩可謂水火不容,繁殖地原本就是屬於他們凡因斯帝國的,所以他不可能跟我談條件。
「第二點、由於我曾經挾持過畢卡拉帝王的關係,所以知道柯恩帝王個性非常軟弱,目前畢卡拉帝國的所有政事,可以說是由非常討厭男人的大公主柯恩·愛琳在主政,而較有響力的老帝王柯恩·安泰森也同樣對我挾持他兒子恨我恨的半死。再加上柯恩帝王膝下無子,將來一定是那位非常討厭男人的柯恩·愛琳大公主接任,所以為了自己小命著想,我可不敢去找他們談條件。
「第三點、我與亞夫·札尼西思帝王雖然有些不如意的衝突,可也都只是一些小過節而已,再加上個人覺得亞夫·札尼西思帝王是三個帝國中,做事最有魄力、說話最算話而且最有能力稱霸這塊大陸的帝王,所以我才會選擇前來與亞夫·札尼西思帝王談條件。」
亞夫·札尼西思帝王被我馬屁功夫拍得整個人飄飄然的自我陶醉道:「東風兄弟能看清這點,就表示東風兄弟的眼光真的不差,雖說這塊大陸上的人才濟眾,可真要有能力統一這塊大陸的人,也非我我亞夫·札尼西思莫屬。」
看他陶醉到這麼不要臉的話也說的出來,我還真想把他抓起來痛揍他一頓,無奈這個主意是自己出的、馬屁是自己拍的,所以只能自認倒楣的跟著陪笑。
還好他不如我想像中可以陶醉那麼久,只稍微陶醉了一會兒後,就自動露出一副深明大義的表情道:「東風兄弟,本帝王為人乾脆,東風兄弟儘管說出此行想交換的利益條件,本帝王會細情形斟酌、斟酌。」
聽他這麼說,我早已在心裡罵翻了天,你***,前面還說自己為人乾脆,說到最後卻變成斟酌、斟酌,真不曉得上天為何要創造出像他這種不要臉的人來,更倒楣的是,我即將與這樣不要臉的人共處一段時間,唉∼往後的日子難過羅!
儘管自己心裡罵得是七竅生煙,可我臉上還是表現出一副巴結的神情道:「亞夫·札尼西思帝王,東風的條件很簡單,東風只要亞夫·札尼西思帝王承認勇士城,並讓本人繼續當勇士城的城主就可以了,哪怕是整個屬地歸普爾特帝國也沒關係,想當然如果可以的話,東風還希望亞夫·札尼西思帝王統一這塊大陸的時候,封個爵位給小弟過過癮。」
「就是這樣?」亞夫·札尼西思帝王有點不太相信的問。
看著他臉上懷疑的表情,我故作正經道:「當然只有這樣,也許看在亞夫·札尼西思帝王眼裡覺得很簡單,可是做起來卻很困難,因為承認了勇士城也等於與凡因斯帝國正式扯破臉,再加上馬的繁殖地又在勇士城,所以如果亞夫·札尼西思帝王想得到馬的繁殖地的話,就先必須擺平凡因斯帝國,否則……」我故意不把話說完,讓他有著想像的空間。
亞夫·札尼西思帝王倒是連想都不想的直接回答道:「這沒有什麼好困難的,本帝王原本就有意與葉爾曼·塔恩撕破臉,但又礙於他有本帝王做夢都想得到的馬,如今東風兄弟既已知道繁殖區的所在地,那本帝王無需再對他容忍、大可放手行事。」
由於說繁殖地在勇士城這件事完全是我自己憑空捏造出來的,但不曉得亞夫·札尼西思帝王會對此深信不疑,甚至連求證也不求證,所以我不禁反問道:「亞夫·札尼西思帝王為何會如此相信繁殖區就在勇士城呢?難道亞夫·札尼西思帝王不怕是我在騙你嗎?」
亞夫·札尼西思帝王哈哈大笑道:「本帝王會相信你的原因非常簡單,只因你帶來的不是一隻公馬或是兩隻公馬,而是一公一母兩匹馬,況且不論這一公一母兩匹馬是不是如你所說的這樣不會長大,甚至是你繁殖出來的這些事情,本帝王一概不會相信。
「本帝王會相信你找到繁殖地的原因,全是本帝王曾經有跟葉爾曼·塔恩開口要過母馬,因為本帝王覺得公馬性情太過於暴躁、不易控制,所以才會想把他送於本帝王的一隻公馬換為母馬,可是這個混蛋傢伙卻回答本帝王說,在這塊大陸上所能看見的全是公馬,母馬全都待在繁殖地,他是死也不會把母馬送給別人,哪怕是有人拿整個帝國來交換,他一匹母馬他也不願意給,所以本帝王會如此深信你找到繁殖地的原因,全因你帶來那兩匹寶貝中的母馬,否則無論你說得何等天花亂墜,本帝王也不會信你無半分。」
看他解說時所流露出來的那種驕傲自大嘴臉,我真的很想把他打到躺在地上吐血,不過我還是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亞夫·札尼西思帝王為何肯相信我呢?原來是這匹母馬救了我們的命啊!」
「說救命這話倒是有點屬實,本帝王也不否認,畢竟我們之前有過節,本帝王不得不小心行事。」
這時為了讓亞夫·札尼西思更怨恨凡因斯帝國,所以我提出黑甲軍的事情道:「不知亞夫·札尼西思帝王對偷襲你們的黑甲軍是否理出個什麼頭緒或發展?」
亞夫·札尼西思帝王滿臉惡狠狠的道:「這一群不長眼的下三濫,竟敢違背帝國公約做出這種見不得人的偷襲事情來,如果被我知道是那個帝國干的話,我說什麼也要報這偷襲之仇。」
我故意露出苦笑不堪的笑容道:「如果當初不是我跟畢卡拉帝國那位痛恨男人的愛琳大公主強要了三萬軍隊,故而延遲幾天的留在勇士城安排這三萬軍隊的話,也沒有機會得知另外兩帝國同遭偷襲,也不可能讓從未出征的畢卡拉老帝王帶兵前來解救他孫女,那時候我們可能已被這群黑甲軍偷襲得全軍覆沒了。」
「嗯∼這個本帝王有聽過,聽說當時你們已被偷襲的快招架不住了,要不是畢卡拉老帝王帶著十萬大軍前往支援的話,你們恐怕已全數罹難,不過本帝王此時也非常慶幸畢卡拉老帝王有帶十萬大軍前往支援,不然本帝王將無法得知繁殖地這個令人振奮的消息不是嗎?」說完端起酒杯敬我。
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順手放下酒杯道:「事情過後,我原本認為不干己事的想回勇士城,可是我不知道原本俘虜柯恩帝王的人員竟被畢卡拉帝國反俘虜,逼的我只好接受他們條件的前往尋找黑甲軍的下落,不過畢卡拉帝國也不是空無線索的要我去尋找,他們派給我一位因怕死而自願歸附於畢卡拉帝國的黑甲軍同往尋找。
「由於當時畢卡拉帝國答應這位自願歸屬的黑甲軍只要找到目的地,他們就給他一筆為數龐大的金錢供他生活,並且不計前嫌的還他自由身,所以當我與這位自願歸附與於畢卡拉帝國的黑甲軍尋找到目的地時,我就按照畢卡拉帝王所吩咐的,把可供他生活一輩子的晶幣戒子交給他、讓他離開。
「可是當我們找到目的地時,原本在那裡生活、訓練的黑甲軍也已全數離開,我只好獨自一人在附近尋找看看有什麼蛛絲馬跡,畢竟這也關係到我們勇士城的安危,沒想到就在我把所有的心神都貫注在尋找線索之時,竟然有人以魔法偷襲我,還把我打得暈死……」我假裝自己內心無比恨意的抓起酒瓶仰頭而灌。
等我一放下酒瓶,亞夫、札尼西思已迫不及待的問道:「然後呢?是誰救了你?你有看清是誰偷襲你?」
我無奈的苦笑道:「想不到救我的竟是那位拿著晶幣戒子離開的黑甲軍,他會折回來的原因是因為我忘記把晶幣戒子的密碼告訴他,這因如此他便救了已經奄奄一息的我。
「之後,經過我父親龐大魔法力的解救下,我足足躺了魔法歷兩個多月的時間才可下床行走。」
亞夫·札尼西思聽我沒有說出偷襲我的人是誰,不禁焦急地問道:「東風兄弟,你就不要再賣關子了,你倒說說偷襲你的人是誰啊?」
我故意顯露出自己心中無比怨恨的抓起杯子往地上一丟,惡狠狠的道:「突襲我的不是別人,就是那位傳言已經死去的葉爾曼·伯格,我現在只要一閉上眼睛,就可以看見他當時那種想置我於死地的那副凶狠表情。」
說完,我正想看看亞夫·札尼西思帝王對我如此生動的演技有何反應時,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腦子暈眩了起來,而且看任何東西影像都變得模糊無法聚焦。
原來還以為是自己剛才酒灌得太凶,所以才會產生這種酒醉的自然暈眩,忽然我的耳邊突然傳來『碰』的一聲,緊接著這道聲響過後就是餐盤落地聲。
吃力的用著模糊的目光看向發聲處,怎麼回事?巴特居然昏倒了……
而我也在餐盤落地聲過後,整個人提不起力道的往桌上趴,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