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龍之殤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只賺便宜
    孫為民一直都相信,老祖宗說過的那些大道理還是很有用的,只是看你如何去運用了,就拿最近天下的混亂局勢來說吧,孫為民真的是無能為力,很多事情不要說他了,就是連文王怕是也控制不住。所以說,既然不能功成立業,那就使勁攪和吧,孫為民心想:什麼時候把這鍋粥攪和的對了胃口再一口喝下去,現在還是太熱,繼續攪吧。

    孫為民現在的心態正應了那句話: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在這個世界上,想要辦成一件事或許很難,但想要搞砸一件事就要簡單的太多了。

    俗話說:千年羅馬,毀與朝夕。破壞和毀滅就像是一輛馬力全開的賽車,就是你踩了剎車也不一定能逃的出車毀人亡的下場,毀滅往往只是在一瞬間就發生了,來的很快,簡單到讓人無法接受。

    也許,越是簡單的事情就越容易辦到吧,所以,生活中的失敗總是比成功要多得多,多到理直氣壯,多到當了媽的地步。

    這就是孫為民的信念:幫助別人去品嚐失敗,其實也是蠻容易的。

    俗話說:空忙二十年,一夜就回到了解放前。

    聖豬王現在就有這樣的痛苦感受,本來計劃的好好的一場大戲,讓個缺了德的小無賴給攪和黃了,竟然還弄假成真的打了起來,把豬子豬孫們也搭了進去,早早的歸位變成了死豬。

    眼淚,一隻山豬的眼淚,除了偷偷的掉眼淚聖豬王還能做什麼?他總不拉著落山雪狐套近乎吧?就他那長相,還經常不刷牙,已貌美而聞名與世的落山雪狐能給他套近乎的機會?早早就把爪子招呼上了,打的豬王嗷嗷亂叫,要不是豬王天生長著一副挨打的標準身材,估計早就歸西了。

    「落山雪狐!你再打我你!你早晚會後悔的!」豬王的嘴一向都比較笨,這也是他不喜歡刷牙的原因之一,他總是說:天天刷牙又能怎麼樣?難道還能讓我變的伶牙俐齒,人見人愛嗎?

    真是至理名言啊,就豬王那長相,刷大白也是白搭。

    本來,豬王是想暗示一下落驚瀾,才沒頭沒腦的說了那麼一句,沒想到落驚瀾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鬍子一撇,照打不誤。(你要問女人還長鬍子?那就是你的不對了,狐狸不分男女都是有鬍子的。)

    豬王確實夠可憐的,只有挨打的份還不敢真還手,要知道,落驚瀾可是精怪手中很重要的一步棋,幕後的大主子還指望著她去糊弄廉王呢,聖豬王雖有金仙之能,在落山雪狐面前還是無從下口啊,只有流著口水和眼淚挨打的份,痛苦的哼哼著。

    一個沙包的歎息。

    另外一邊,孫為民已經清閒了老半天了,有犼獸在側的他安全的很,狐假虎威的往那一戳,沒有一隻精怪敢上前一步。但好時光也有個到頭的時候,幾百隻鬿譽的出現讓他不得不出手幫忙了,看著那群白頭虎爪的中級凶獸,孫為民著急的要死,連忙施法請起了『酸與』。

    太子怕是一輩子也想不明白,孫為民是怎麼知道的駕鶴樓的秘密,駕鶴樓本是姬姓皇家近幾十年來才經營起的秘密所在,其中豢養著大量的凶獸,尤其以酸與獸最多。

    本來,這些凶獸都是為了應對尤族用的,但沒想到廉王造反了。即便如此,太子也沒捨得動用這些凶獸,他想等到援軍盡致的時候,在給廉軍致命的一擊。

    所以,雖然外城被攻破,太子也沒有太慌亂,因為他的手中還有幾張牌能打,其中最讓他得意的就是駕鶴樓這張牌。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酸與獸莫名其妙的飛走了,而且直奔城東的戰場而去,十有八九是有去無回了。

    其實,凶獸的存在能瞞的住別人,但想瞞住孫為民和蛟女那就太難了。孫為民第一次進宮見老皇上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大群凶獸的存在,只是他沒有說出來過罷了,畢竟,秘密是不能亂說的。

    但今天,孫為民豁出去了,幾百隻鬿譽可不是說著玩的,那可是群五丹的中級凶獸,比歐陽鶴的猙獸還有周彥樺的虎鷹只有一丹之別,這一大群要是衝殺上來,天子軍可有得受了。

    不過,孫為民還是晚了一步,等他起好法,鬿譽們已經加入到了戰場裡,上下翻飛,或咬或抓,給天子軍造成了很大的傷害,剛剛聚集起來的衝勢也隨之減緩了下來。

    再看廉軍,有了鬿譽的幫忙很快便也從慌亂中穩定了下來,依仗著人多勢眾,漸漸取得了戰場上的主動,步步緊逼著。

    「終於來了」孫為民眼望皇城如釋重負的說著。同時,他還看到了雨塵,手持鐵搶,頂盔冠甲的殺來了,轉眼就入了戰陣,和一個手持黑刃的獨臂人斗在一處。那獨臂人的工夫還說的過去,只不過,他好像受了傷道法大打折扣,要不然,雨塵還真抵不過他。

    孫為民哪裡知道,此人正是多日前被子良重傷的單刀刑使——蘇蒯,當世第一的黑武者。

    再看天上,酸與獸的長像確實不怎麼好看,甚至可以說有點噁心,細長如蛇一樣的身體上長著兩對翅膀,青黃的身體上有六條腿,腦袋上還生著六隻眼睛,遠遠的望去,酸與獸就像是一群吃了添加劑後產生了變異的大蜻蜓,雖不煽動翅膀,但人們一樣可以聽到那細密震翅聲。

    論個頭,酸與獸和鬿譽沒得比,小了很多,但要是說速度和靈活,鬿譽就比不過酸與獸了。鬿譽總的來說還算是鳥吧,至少有羽毛,有喙什麼的,白白的大腦袋、尖利的眼睛,讓人一看就能聯想到體形巨大的猛禽。但酸與獸就有點不倫不類的了,雖然記載上說是鳥,但怎麼看都像是大號的昆蟲,飛起來更是像利箭一樣,快到眼花繚亂的地步。嗡嗡嗡的衝殺上來,還真有戰鬥機群俯衝而下的磅礡氣勢。

    火星撞地球孫為民是沒見過,但現在酸與獸和鬿譽撞在一起的場面一點也比那個差,只是一交手,滿天都是鳥毛,下雨一樣飄落著。同時,那刺耳的喳喳聲驟然響起,如刀片劃在了玻璃上,難受的孫為民連打了好幾個顫兒。

    壯觀,這簡直就是孫為民從前看過的一部外國電影,叫什麼來著?對《倫敦上空的鷹》!或許還有點不一樣的地方吧,那就是這裡並不扔炸彈,只掉鳥毛,而且滿天都是。

    孫為民仔細一看,行動敏捷的酸與獸在鬿譽的大翅膀攻擊下,怎麼看都是像是小鬼子的敢死隊,一隻又一隻,一架又一架的墜落著,它們攻擊雖然兇猛,但鬿譽體形上佔據了太大的優勢,雖然也有死傷,但遠沒有酸與獸那麼大。往往是酸與獸猛撞在鬿譽的身體上機毀人亡的時候,鬿譽只是掉落了一些羽毛,留下一道傷口而已。

    天空中,千數只凶獸絞殺在一起,嘶鳴怪叫著。地上,那是更亂套了,像個動物園一樣,要什麼有什麼,當然數量最多的還是人類,手持利器相互砍殺著,反正是沒砍到自己身上他們絕不會收手的,都是別人疼死與我何干的架勢。

    壞了!孫為民越看越覺得不對,鬿譽的五行是屬火的,而酸與獸偏偏是屬金的,火能克金也就算了,但現在正是五行旺火日,火氣正旺、金氣死絕。

    五行中,但凡一種屬性當令正旺的時候,其他幾個屬性就會受到影響,正所謂:當令者旺,克我者死。金氣現在正是死的狀態,也難怪酸與獸在鬿譽如此不堪了。

    「怎麼辦?」孫為民著急的思考著,但京城附近除了架鶴樓裡有厲害的凶獸外,幾乎就沒凶獸了,再往遠點去估計也不行,即便是有,也多是小傢伙。

    「請請請」孫為民也不知道請什麼好了。

    「先下去!」孫為民焦急的催促著,他遠遠的看到有錦綸正在大軍後陣逍遙自在的扇著扇子,一點也不著急,心想,他應該是有什麼好辦法吧。

    孫為民一下來,有錦綸便收起了他那逍遙的姿態,客氣道:「孫將軍別來無恙吧,錦綸這裡見禮了」。

    「不用再客氣了,先說說眼下怎麼辦吧」孫為民無奈的催促著。

    有錦綸聞言一愣,不解的問道:「將軍您難道沒做好議計?那您還敢挑起這麼大的戰端?」有錦綸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孫為民,他沒想到孫為民所做的事完全都是『狗急跳牆』之舉,哪有什麼章法議計可言。

    「這你還是說說現在如何收場吧,看樣子今天是有輸沒贏了」孫為民說著又抬頭觀察了下天上的情況,酸與獸越來越少了,好在孫為民還不心疼,心想:反正是太子養的破爛東西,死就死吧。

    現在的有錦綸已經變的嚴肅了起來,低頭想了想,對孫為民小聲道:「將軍,現在的情況想勝,難與上青天,但想退,則是一路坦途,您是不是要考慮一下,先撤回城裡?」

    恩?孫為民聞言一愣:「此話怎麼說?」

    有錦綸一笑,無奈道:「將軍,兵法上說的很清楚,行兵開仗最忌的就是在敵人選擇的時間、地點,打一場敵人想要的仗。如此,今天這場仗又是誰想打的呢?」有錦綸幸災樂禍的看著孫為民,眼中滿是高深的笑意。

    呃孫為民什麼都想明白了,其實,今天這場仗害怕的人不應該是他,該是廉軍,也可以說是精怪吧。因為,廉軍根本就不想再打下去了,要是再打下去沒準就會壞了他們的大事。所以,廉軍把鬿譽都派了出來,而且只是正面猛攻著天子軍,並沒有展開兩翼合圍上來,以廉軍眼下的軍力,他們要真想吃掉孫為民這萬把人,早就開始包餃子了。

    這樣來看,就應了有錦綸的話,廉軍不想再打下去了,他們全力盡出只是想把孫為民等人趕回城去。至於廉軍為什麼要這樣做,孫為民還想不明白,但他知道,一定有個大陰謀在醞釀著。

    俗話說:因勢而定,圖利而為。眼下,孫為民的便宜也賺的差不多了,該出的氣也出了,再耗下去就要吃虧了。孫為民這人,向來是只賺便宜不想吃虧的,其實,何止是他,天下人還都不是這樣?

    所以,孫為民在對自己說:「也到收手的時候了,不能總讓廉軍吃啞巴虧,把他們逼急眼了,讓啞巴咬一口就沒意思了」。

    說起撤退,其實再簡單不過了,解鈴還需繫鈴人嗎,這斷後的艱巨工作,當然是要交給偉大的聖豬王同志了。

    想到這裡,孫為民一點都沒仁慈,翻身上了犼獸直奔聖豬王而去。

    這時候,聖豬王已經讓雪狐落驚瀾欺負苦了,白嫩的豬腰上畫滿了縱橫交錯血痕,連哼哼的音調都變了,落驚瀾每伸一下手,聖豬王就像是上了案板一樣,痛叫道:「你等著!你你會後悔的!」感情,打了這麼半天,聖豬王還只會說這麼一句。

    關於聖豬王的智商問題孫為民可沒興趣研究,只見他躲的遠遠的大聲喊叫道:「天君!太子有令撤回城中!有勞你帶手下幫著斷後,有勞了!」

    孫為民也不等聖天軍回話,照葫蘆劃瓢抱下了拳,便再也不忍心看聖豬王受苦了,掉頭就跑。

    「撤退?」聖豬王直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傻愣愣的晃了好幾下那顆碩大的豬頭才明白過來,喜急而泣之下,聖豬王對著孫為民那早已逃的沒了影的後背大叫道:「好!你先撤!我掩護!」

    呃孫為民只覺得後脊發涼,奇怪道:「這話怎麼就那麼耳熟呢?」無恥,真是無恥。

    就這樣,聖豬王終是發威了,像是一輛剛出廠的花坦克(身上被狐狸撓的都是血道子),完全不理會落驚瀾的『騷擾』,如柳下惠一樣堅決,帶領著豬子豬孫們便橫在了大軍的退路上,阻擋著廉軍的追擊。

    邊打還邊哼哼呢:「九步老祖!來日方長!我先去了!」這是在發暗號呢,意思是說,『悲劇』終於要收場了。

    別說,九步老祖還是挺配合得,象徵性追擊了幾下便收兵回營,放豬頭王一眾人去了。

    如此,糊塗仗也就這樣糊里糊塗的收場了,孫為民帶著大軍急匆匆的進了城,直奔皇城而去,他擔心著,太子會不會讓他進城呢,有家難歸的感覺越漸越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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