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龍之殤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用力攪和
    還別說,那只已量產鋼鐵而出名的呲鐵獸倒些本事,讓犼獸又頂又踹的折騰了半天,仍像一隻頑強小強似得怎麼也打不爬下,真是應那句話:生命不息便奮鬥不止。

    怎麼說呢,要論體格這只呲鐵獸確實是夠強了,真如銅澆鐵注一般抗打,從上百米的高空狠狠的砸下來,只是抖抖土就和沒事兒人一樣了,它也不追殺犼獸,因為,往往是它剛站起身犼獸就架著孫為民到了,一次又一次的把它打翻,無聊的反覆著。

    落驚瀾雖然並不怎麼擔心自己的獸僕會受傷,但就這樣讓人像沙袋一樣打來打去的也太沒面子點,她面帶不悅的看了一會後便行風追來,一擎手中的狐尾鞭,遠遠的叫罵了道:「孫為民,有本事你就下來和我比一比!難道你沒長腿嗎?還是真如傳言中說的,你連風也架不得?」

    我架不得風?孫為民聞言輕笑著,要說以前,他還真是架不起風去到哪都要別人幫忙,但收服犼獸以後他就能架風了,只是技術比較爛,他還沒怎麼練就讓誆騙到京城去做牢了。

    聽到落驚瀾的叫陣,孫為民心中的小算盤又劈劈啪啪的打了起來,轉頭瞅了瞅不遠處的豬頭王聖天君,暗暗道:「不能讓這隻豬頭太輕鬆了,一定要拉他下水」。

    想到這裡,孫為民也扯開嗓子喊上了,對著聖天君吆喝道:「聖天君!這個畜生!就交給你了!」也不知道孫為民是不是故意的,說話還大喘氣,本來好好的一句話,讓他說的不倫不類,給誰也聽不明白他到底是在罵大狐狸是畜生,還是在拐彎抹角的罵聖天君是畜生,反正這話說的是存在語法上的嚴重錯誤。

    「快動手啊!畜生要追來了!」孫為民還真是無賴到底了,扯開嗓門大聲的嚷嚷著,催促起還在發呆中的豬頭王聖天君快出手。

    孫為民這麼一喊,在場的精怪就都掛不住面子了,尤其是聖天君的手下,氣惱的哼哼聲竟然此起彼伏,看來,天君手下的小豬崽還真不少啊,但它們偏偏又拿孫為民這個無賴沒辦法,只好翻著一雙雙幽怨的豬眼望著聖天君,像是在說:「老大,你快上吧,讓人左一個畜生,右一個畜生叫著你覺得好聽啊?不是當畜生當習慣了啊?」不明內幕的小精怪們都期盼著聖天君能快點動手,好堵某個人的那張臭嘴。

    聖天君憤怒了,他也不知道從哪拽出兩柄環首大刀,左右一分,匡.匡.匡的敲打了起來,像個賣刀的傻子,對落驚瀾發火道:「落山雪狐!你識趣的話就快點給我退下!」聖天君也不想和落驚瀾動手,畢竟他知道這一切只是在演戲。但落驚瀾可就不知道那麼多了,她已經讓孫為民氣昏了頭,任是誰被人罵做畜生也會發火的,是不是。

    落驚瀾聽了聖天君的話,積存在她身體裡的野性便被激發了出來,一轉頭,惡狠狠的盯著聖天君,猙獰道:「聖豬王,我要是就不退呢?」

    「小落!」九步老祖一看情況已經讓孫無民攪和的快要失控了,他也不好再裝那棵參天大樹了,連忙出言阻止了起來。

    「喂,看到那個嘴裡冒著綠煙的傢伙了嗎?」孫為民現在最怕的就是打不起來,見九步老祖說話了,他連忙慫恿起了一向自大的犼獸,造謠道:「那傢伙剛才一直在偷笑,一定是在笑你連個呲鐵獸也收拾不了」。

    「什麼?就憑它?聽聽它叫那名字——招司我看它是在找死!」犼獸本來就看招司不順眼了,再讓孫為民這麼一煽乎便什麼也不顧了,怒吼著衝了上去,人還沒到火氣可就到了,轟的一下,直奔招司(找死)和九步老祖。

    大膽!九步老祖氣惱的咒罵著,他也不明白那只脾氣火暴的大紅馬為什麼又突然對著自己來了,連忙聚氣抵擋,同時腿上一用力,催著招司退避。

    「這下可熱鬧了」從犼獸身上飛起身而起的孫為民正幸災樂禍的笑著,他看到,九步老祖雖然是躲過了犼獸的攻擊,但他身邊的那些蝦兵蟹將們可就倒霉了,道行不行的直接讓燒成了焦碳,就是入了仙境的高手也讓燒的混身冒火,到處亂竄。

    可能是巧合吧,九步老祖架著招司竟然慌不擇路的向廉軍的後陣退去,這下可好,殺紅了眼的犼獸可真成了『害群之馬』了,血紅的眼睛死盯著招司那個可惡的大屁股,一路狂追了下去,同時,口中不停的噴洶著火焰,上演起了火燒屁股的好戲,嚇的那招司頭也不敢回,只顧逃命了。

    以前說過,這時候正值夏日,乃五行火站位當令的時候,也就說,犼獸已經強到最佳狀態,現在哪只凶獸要是敢出來找它的晦氣,那可就要倒大霉嘍,等著變烤豬吧。

    招司,貴為十二丹天獸五行屬金,但這時候的它可真打不過正值旺期的犼獸,其實,從它一見到犼獸起就害怕了起來,只是它比較倒霉,可能和它的名字沒起好有關係吧,『招司』這麼念聽上去都有點像是『找死』。所以,招司倒霉也是活該。

    當然,犼獸能盯上招司也不是沒有原因的,最主要的是因為,它們所把持的天印太克了,一個是收瘟印,故名思意就是去病扶傷的意思。而另外一個偏偏又叫什麼攝毒印,擺明了就是下毒害人已病取命嗎。這樣,兩隻凶獸看不上眼也就不無奇怪了。

    仔細再想想,招司的所持的攝毒印確實過於霸道了,尊為人印第二的道法,施展起來怕是千軍萬馬也難已抵擋的住,要是沒有個克制它的東西存在,還真是了不得。所以,人印第一的收瘟印能克制住人印第二的攝毒印,這應該是文王故意安排好的,正所謂一物降一物之理。

    除此之外,犼獸看不慣招司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招司長相問題。要知道,自從犼獸橫行兇獸界以來,沒有哪只凶獸見了它敢無動於衷的,即便是不怕它但也會非常小心謹慎的應對著,哪有一個敢像招司這樣,板著一張死面孔,犼獸和它瞪了半天眼睛,它竟然沒有絲毫的反應,平靜的和沒事人兒一樣。試想,自大高傲的犼獸能受得了這氣嗎?當然是怎麼看招司都不順眼了。

    可憐的招司(找死)啊,其實它心裡哪有不怕的道理,只是它天生就是一副青白的石像面孔,做不出任何表情,這點上,犼獸可真是冤枉它了,人家也是有苦難言啊。沒見,招司正一邊沒命的逃著,一邊叫苦道:「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層皮,躲過這次了,我說什麼也要去整整才行,這長相,也高危了點吧」(玩笑啊,大家擔待)

    再看那只害群之馬,算是看上招司的大屁股了,其他的什麼也不顧了沒命似的往下攆著,路上,也不知道為什麼,前些日和犼獸打過照面的那隻大紅胖子帝江就那麼不長眼,傻愣愣的戳在了路中間,正不明所以的左右觀望著。突然,帝江只感覺到後胯上一熱,整個人就如皮球一樣飛了出去,同時,一個低沉而熟悉的聲音傳來了,罵道:「死胖子,滾蛋!」。

    等七葷八素的帝江從地上爬起來後,抬眼一看,正看到那只絕塵而去的大紅馬,委屈道:「我就知道,又是它!又是它!」可憐啊,堂堂帝江到現在為止一直讓人欺負,還沒露過一次臉,期望以後它能爭氣點吧,讓人們看看它天印第八『行霄印』的威風。

    殺!殺!殺!天子軍這邊依仗著犼獸衝殺廉軍的餘威再也按耐不住了,萬數大軍持劍而宣大聲吶喊著。很快,清玄派的一萬多人演著數百局大小的不一的陣法衝殺可上來,行動整齊,調度有序,就如一朵朵綻放而旋轉著的詭異紫花,轉眼就到了廉軍陣前。

    「聖天君,你帶人攻擊東側!」這次,沒等孫為民繼續忽悠,清玄真人就卯上豬頭王了,著急的催促著。

    再看聖天君,已經傻眼到流口水的地步了,黃膩膩的獠牙在那張巨大臭嘴的印襯下,像極了剛長出苗來的大蒜。

    「聖豬王!你不要欺人太甚!」不明所以的落驚瀾也讓這混亂的局勢搞糊塗了,她還以為聖天君要動手,怒目圓睜,一翻身便現出原形。只見,那是只週身雪白,毛色細滑的的狐狸,烏黑的眼睛正微微的瞇縫著,嘴角也輕輕抽動了起來,死死的盯著聖天君,做好了前撲的準備。

    等等!聖天君說話的同時,落驚瀾便衝了上來,她哪管聖天君還要說什麼,一個前撲直取豬頭王。

    「氣死我了!」聖豬王無奈的嚎叫著,他其實很矛盾,想說明一切但又怕上面會怪罪,這次的秘謀事關重大,在場的精怪中除了他和九步老祖外再無第三人知道,而且,幕後的大主子一再強調,誰要是把事情說給第三人聽,有死無活。

    如此,聖豬王也沒招了,只好折身而下,一落地就使出了中級變身的法術,幻化成了野豬的樣子,身高四五丈,甚是嚇人,活脫就是一個肉山,轟轟轟的開動了起來。

    聖豬王貴為金仙不用高級變身術也是有苦衷的,他也不想局勢進一步惡化下去。

    豬王和落山雪狐一交手,算是徹底激發起了戰場上的拚殺。鬼魅們一向就對精怪沒什麼好感,這時候自然要顯一顯身手了,歐陽鶴首先化形成了石人,緊接著就是張智博等人也變成了巨樹,再上青睿催著鉤蛇也參伙了進來,一時間,場面盛大到令人乍舌的地步,真是要人潮就有人潮,要奇景就有奇景,高低大小一應聚全。就連清玄老道也架著鎮獄神獸『狴犴』衝殺了起來,威風的很,直追帶著大胖子帝江的矮個精怪。

    再看廉軍那邊,也不含糊,雖然那邊沒有鬼魅,但精怪還是有不少的,其中的高手也馬上變身,應付起鬼魅們的衝殺,一隻隻出號的大蟲子,大畜生都跑了出來,像巨形坦克一樣開了出來,與鬼魅們殺在一處。

    孫為民終於如願了,數萬人殺在一處的場面他也不知道看過多少次了,如果有的選擇,他也不想這樣做,但世事就是這樣,很多的時候,人是沒得選擇的。

    殺戮無情的繼續著,聖天君的精怪軍也加入了進來,同時,廉軍也從不同方向開始支援,曠野裡,戰場就像是一面從中間被推倒了的骨牌,無休止的擴散著,局勢已經沒人能控制得住了。

    隨著戰局的深入,犼獸也跑了回來,它放棄了那只該死招司,小心的護在孫為民的身前,這也許就是獸僕的悲哀吧,主人死它就要死,就是強如犼獸這樣的存在也不必須小心應對。

    突然,從廉軍後陣傳來的一陣陣怪異鳴叫聲引起了孫為民的注意,他呆呆的觀望著,小心的探察起那裡的氣道。

    「這是?鬿譽!」數百隻沖飛而起的凶獸把孫為民嚇了一跳,白冠虎爪的大鳥,正是傳說中的鬿譽。

    鬿譽,《山海經》有載:鳥,其狀如巨雞而白首,鼠足而虎爪,亦食人。(白腦袋的大雞,生有四肢,後腿像老鼠,前腿像老虎,還長著翅膀看樣子,應該和西方傳說中的獅鷲很像,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四百年前,尤族起兵九萬,動用數百隻中級凶獸『鬿譽』飛度界河,夜襲江防重鎮『落雁蒲』一舉奪之,先後破了『夙昌』、『廣陵』二城,鋒頭直指德州府都『德仁』。那一仗,不但成就了鬿譽之名,還造就了天下第一黑武者——蘇蒯。(前話有,這裡就不說了)

    看到鬿譽出現,孫為民並沒慌亂,因為他知道,很多東西就一直隱藏在幕後,這次跳出的只是小小的『鬿譽』,誰知道以後還會出現什麼更可怕的東西。人啊,為什麼總有那麼的秘密呢。

    孫為民凝神考慮著,轉頭望著那座威嚴高大的皇城,不屑道:「太子,你留著那麼多好東西不用是不是太可惜了?那我就幫你招出來玩玩吧」

    皇城,南城樓。

    自孫為民領軍出城,外面的局勢一變再變,現在那震天的喊殺聲已經讓太子坐不住了,他正翻著綠豆大的小眼睛做著考慮,琢磨著孫為民這是在唱什麼戲。

    一個時辰中,冰琦數次求見都讓太子擋在了外面,她感到十分惱火,因為她離成功只差一步了,可就因為這小小的一步,結果卻是天壤之別,城外的喊殺聲正刺激著她,她真狠不得衝進去殺了那個既好色又陰毒的太子。

    報!後宮架鶴樓出事了!禁軍急切的通報打斷的太子的思緒,他聽聞架鶴樓之名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大罵道:「進來回話!喊什麼!」。

    「出了什麼事,快說!」太子焦急的責問著跪在地上的禁軍。禁軍忙答道:「稟太子,架鶴樓中圈養的酸與獸都飛走了」。

    「什麼!」太子狠狠的一拍桌子,嚇的那個禁軍一哆嗦。

    「飛哪去了,怎麼飛的,城頭上不是有五行大陣嗎?怎麼可能飛出去,你給我說!」

    「是是剛剛上任的東城督尉雨塵將軍撤了大陣,放酸與獸出城的。還有,酸與獸突然間就像瘋了一樣,沖樓而出,屬下們也攔不住,它們的數量太多了」

    「滾蛋!」太子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他雖然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他的直覺在告訴他,這事一定和孫為民有關係,至於孫為民是怎麼知道架鶴樓的秘密,太子一時還想不通。

    「完了,皇家最大的依仗就這樣沒了」太子如被抽去了骨架一樣,軟軟的癱倒在座椅上。

    「把雨塵給我抓來!現在就去!」太子發瘋般的叫喊著。

    「他他也隨著酸與群脫城而去了」

    《北山經卷三》載:酸與:鳥,其狀如蛇,而四翼、六目、六足,其鳴自詨,見則其邑有恐。

    酸與是一種很奇怪的鳥,身體細長像蛇,長了兩對翅膀,六之眼睛,六條腿,樣子很難想像的出,不過,這種鳥在古代的時候可是不打折扣的凶獸。《北山經》中好說的很清楚:見則其邑有恐。這裡的邑為國的意思,也就是說,那裡見到這種長的像蛇的酸與鳥,就要出大事,倒大霉了。

    同時,酸與鳥從其樣貌上就能看出,非常兇猛,今天讓孫為民一次就招去幾百隻,看來,注定要和那樣如獅鷲的鬿譽們大戰一場了。

    這真是天兵見天將,不知道這兩種飛禽見面,誰會更厲害一些。(歡迎討論)

    (到這吧,下章就是空戰了說真的,老頭感覺忽悠大發了,明天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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