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賴布衣傳說系列 第九章 第三節 驅魔馬家
    賴空等人出了高宅,馬追就此向賴空道謝告辭。

    「賴兄,大師,多謝你們相助,此事才會如此順利。」

    賴空忙說:「哪裡,哪裡,我都沒有幫上什麼忙。」

    「我們就此別過吧!」馬追的話讓賴空感到突兀,他這樣說,自然是不想自己再與他們一道。

    「如此也好,不過,幾位應該不會那麼快離開廣州吧?我想一盡地主之宜,不知道可有機會?」

    「不必麻煩了,我們養幾天傷,就離開廣州。我們傷的都不是很重,只要將體內的怨靈逼出來,休息一下就沒事了,所以很快就會離開了。我想沒什麼時間逗留了。」馬追婉言謝絕的話,讓賴空不好再說什麼了。當然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的是馬小玲。

    賴空不死心又問馬小玲:「馬姑娘,你呢?」

    馬小玲低垂著眼睛,說道:「我自然和他們一起。」

    賴空只有無奈地說:「那多保重。」

    馬小玲抬起頭,強顏歡笑道:「認識你很高興,希望還有機會再見面。記住了,我叫馬曉靈,是拂曉的曉,靈氣的靈。」

    賴空苦笑一聲:「我一直當你是大小的小,玲瓏的玲。」

    「就此別過,後會有期!」馬追雙手握拳行禮。「大師,麻煩您了!」

    行難大師微笑點頭,賴空也說道:「再見,後會有期!」也對田沖點了點頭。

    三人在夜色中離去。

    賴空對行難大師說:「大師,多謝了。我送你回去吧?」

    行難和尚搖搖頭,「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賴施主請自便。」說罷,自行離開了。

    就著高府萬福樓的火光,賴空看著空蕩蕩的長街,剛才還是同行一群人,突然間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站在這裡。彷彿一個人獨立在天地間,他心裡不由一陣失落。

    涼風一吹,有了絲絲寒意。看著寧靜的房舍,賴空回想起從前在繁華百千倍的二十一世紀,那時候,路燈照得街道徹夜不眠,同樣不眠的還有這樣那樣的人,即使是半夜凌晨站在街頭,也沒有體驗過現在這樣的孤獨冷清。

    不知道在二十一世紀的親人朋友們是否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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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賴空一個人回到家中,或許這不能叫家,倒頭便睡,第二天睡了個晚覺。事情解決了,不用擔心全城的「SARS」,可以安心休息一下了。

    中午,賴空來到寶芝林,見到正為病人治病的黃飛鴻。他也不怕傳染了,坐在旁邊跟他聊了起來。不過,還沒有馬上告訴他此次疫情已經搞定。

    賴空留在寶芝林吃午飯,飯後黃飛鴻邀他到內室商議最新的疫情。

    「我昨天想到一個方法,你聽聽看有沒有可行之處。」

    賴空不想他在疲於研究了,準備如實相告,「黃師傅,你不用擔心了,此次的疫情,很快就會平息了。」

    黃飛鴻不明所以,奇怪賴空怎麼會是這樣的態度,他一直很熱心此事的呀!現在正是病情發作高峰時期,怎麼會很快就平息了呢?難道他預算到了?可不能拿那麼多人命開玩笑啊!

    賴空繼續解釋道:「我昨晚才知道原來我一直弄錯了方向,我們沒有去尋找病源,只是一味研究治療解救之法,而所有的方法都只能緩解,根本無法真正治療好。昨天我卜算到此次瘟疫的緣由,並且真讓我找到了傳染病源。我昨天已經將傳染源去除了,相信疫情很快就會消退。」賴空暗責自己早應該另想辦法,以二十一世紀的醫術、高科技設備都無法治療它,還在這裡找方法治療,肯定徒勞無功。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否見告?」黃飛鴻仍然不理解。

    「我們那裡以前出現這種非典瘟疫,官方找到的傳染病源是動物,是從果子狸身上開始傳播的。不過我現在想想,那也可能不是最終的傳染源。當時也只能將病人隔離治療,對健康人預防,並無根治之法,後來情況慢慢好轉了。我昨天發現了此疫情的病毒傳染源頭,是通過怨靈亡魂來煉製傳播病毒的,病毒一直在變強,而且一直不停在城中傳播,所以這些天才會受到感染的人員劇增。」

    「我已經和一批道門中人,將此作惡之人除去,將病毒之源消除。沒有了新的病毒傳播,相信疫情會馬上得到控制、穩定,不出十天,就會全線退去。」

    黃飛鴻聽到賴空此言,以他的見識並不太信,但也不便明顯的表示出來。而且他知道賴空的來歷很神秘,他的本事也難以估測,所以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都只有先說服自己相信賴空的話。

    賴空想到當年讓人談之色變、搞得人心惶惶的非典型肺炎,也是自然退卻,並非醫療戰勝的,甚至沒有找到治療藥物、方法。莫非也是像現在這樣,有圖謀不軌之人使用邪術作亂?除了政府的正規治療防範外,背地裡還有能人異士將傳播病毒者解決了?極有可能,要不然怎麼會自然好轉過來的,只是這背後的事情,只有當事少數幾個人知道,普通人無法知道而已!

    這時,梁寬進來,見到賴空,對他說道:「阿空,外面有人找你!」

    賴空覺得奇怪,自己在這裡認識的人,除了寶芝林的,沒有多少熟人朋友,會有什麼人來找自己呢?他忙跟梁寬出去,在大廳裡,賴空見到來人竟然是馬追!

    「賴兄,我們又見面了!」馬追看到賴空,上前打招呼。

    「真沒想到是馬兄你。」賴空熱情地迎上去,沒想到會是昨晚拒絕自己盛意的馬追。

    兩人寒暄幾句,馬追見周圍的人都在忙忙碌碌,不少病人排隊等待診治,覺得有點不自然,便說:「這裡不太方便,我們出去聊吧!」

    賴空同意,便向黃飛鴻告辭,然後領著馬追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原來你住在這裡呀!」

    「是啊,真沒想到你會來找小弟。對了,你們的傷勢,沒什麼大礙吧?」

    馬追笑道:「沒事。我今天來是有事想跟你聊的。」

    賴空泡了一壺茶,兩人坐下邊喝邊聊。

    「你知不知道曉靈是我妹妹?」

    賴空吃了一驚,馬曉靈竟然馬追的妹妹?他搖搖頭,真不知道。暗想電視裡馬家的男丁可是只負責傳宗接代的,不會法術,女子才是驅魔捉鬼,怎麼這個那麼厲害的驅魔能人竟然是馬家的人?看來電視畢竟是電視。

    馬追繼續說道:「我家世代驅魔捉鬼,這是我們家族的使命和職責。這是一個很危險的工作,需要高強的法術。但是並非每代子弟都是天賦極高的,難免有時候強盛一點,有時候則會很弱。我家祖上在宋末之時,收伏了一條龍,並在臨死時將剩餘的功力輸入龍體,一代代這樣繼續,讓這條龍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幫助馬家子弟。」

    「同時,祖上規定馬家子弟要與各家各派驅魔人士有所來往、互相幫襯,才不至於有了危難,旁人坐視不理。」

    賴空不明白他為何跟自己講家門之事,但也認真聽著。

    「馬家與各派優秀的道門捉鬼人士都有交情,並且經常合作。也經常有馬家的子女與其他驅魔之人結合的。」馬追說到這裡,賴空的心不由加快跳了幾下。

    「我想說的是,曉靈和田沖便是有婚約的。」終於說到主題了!馬追看著賴空。

    賴空未做出什麼反應,靜等馬追說出他的意思。

    「你知道,我們異於常人,所以接觸的人也都是一個圈子裡的,大家才能互相理解、。要是與普通人結緣情感,比較困難,特別是女子!試問誰願意娶一個經常要面對妖魔鬼怪的女子為妻?這也是小妹要與同道的驅魔傳人訂下終生的另一個原因。」

    賴空勉強笑了笑,「原來如此,那樣真的有用嗎?」

    馬追沒有直接回答:「我無法回答,只是通過昨晚的相處,我發現你雖然和曉靈認識沒多久,但你們似乎已經走得很近。」

    「我們沒有什麼的,你別誤會!」賴空忙解釋。

    「我明白,我的意思是,你們發展得很快,如果不趕緊斬斷,繼續下去的話,很可能會影響到曉靈和田沖的感情。」

    「有些事情是不能勉強的。」賴空對馬追的話不以為然。

    「但田沖才是最適合曉靈的!這是必然的事實。」馬追盯著賴空。

    「婚約是曉靈自願的嗎?還是長輩們安排的?」賴空看馬追要急了,轉移方向問道。「我猜是長輩們訂的吧?」

    馬追承認,「婚姻大事當然是父母師長做主。」

    「那都是舊觀念,現在已經是什麼年代了,再過幾年大清朝就要滅了。你們也不是普通人,不能還抱著這樣的觀念。同一個人,不同的時間,觀念、選擇都會不一樣的,何況是父母代為選擇的?你說得對,也許田沖是最適合馬曉靈的,但你有沒有想過,那正是因為她接觸的圈子太小了,有一天,她進入更大的社交圈子,認識更多的人,她就會遇到、發現她自己最喜歡的人!不一定是我,我們之間還沒有發展出愛情,但有可能我和馬曉靈在一起,她會活得更快樂!」

    「但做為一個女人,最重要的便是有一個能夠合適自己、終生陪伴的男人。」

    「沒錯,不過女人最重要的還是這個男人要是她自己喜歡的,並且雙方能快樂相處的。你那所謂的合適,並不是真正的合適,那是工作上、事業上的夥伴,而不是生活上的伴侶。真正喜歡她的人,是不會介意她是幹什麼的。」

    馬追說不過賴空,「也許你說的有道理,不過老實講,我們對你一無所知,而你對曉靈也可能只是一時覺得新奇,沒遇到過這樣的女孩子,並不會長久堅持的。事實上,她和田沖在一起才是最好的。所以我特來勸你別給他們之間添麻煩了。」

    賴空苦笑道:「我說過我們之間沒什麼,我也不會想故意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但我知道,感情是不會騙人的。借口可以欺騙意識,但感情是不會背叛心的。你最好由它去吧,讓它順其自然,也許我們就走到一起去了,也可能她和田沖會在一起,也可能會和別人。」

    賴空只有如此說了,馬追本來是為了妹妹好,現在也不能確定自己這樣做到底是好還是壞了,是給妹妹推去了幸福,還是幫她挽住了幸福?

    兩人的「談判」該說的都說了,沒有理想的結果。為了避免冷場,賴空轉移話題,和馬追聊起了驅魔捉鬼,向他請教了一些與鬼怪交手的常識。

    兩人聊了很久,馬追走後,賴空感到一陣惘然,心裡不確定對這個只相處過不久時間的女孩子的感覺到底如何,是喜歡嗎?她的感覺又怎樣呢?他腦中又浮現了另外一個女孩子的身影,那是遠在二十一世紀的邱雪,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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