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夢菲俏臉露出靦腆之色:「我想讓你教我唱歌!」
趙子文想當年在浙大也算的上是麥霸了,教人唱歌真是小菜一碟,豪爽道:「沒問題,不過可是要付學費的哦。」
「給」還未等林夢菲抬手,趙子文便直接奪了過去,仔細一看竟是三百兩,他奇怪道:「不是給二百兩嗎?怎麼給這麼多啊,那多不好意思啊!」他邊說還邊往懷裡塞。
林夢菲那裡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人,無奈的搖了搖頭:「夏文,為何你的行為舉止如此不符合常理」
趙子文假裝咳嗽了幾聲,哈哈笑道:「我這是性格所致,率性而為。」
林夢菲感覺趙子文的臉皮比城牆還後,只得歎了口氣:「真不知你的一身才學從何而來,你的爹娘如何教導你的?」
趙子文知道林夢菲其中的意思,頓時臉一黑,大聲喝道:「不要在我面前說我的父母!」
林夢菲見他剛才還嬉皮笑臉,現在卻表情嚴肅,怒目而視,一副要把自己吃了的樣子,立刻就被嚇的往後退了幾步,但她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很快便調整了一下,試探道:「夏文,是不是我說錯什麼了?」
趙子文知道林夢菲並沒有惡意,也感覺他有些衝動了,淡淡的道:「我不希望有人說我的父母,他們是我最尊敬的人,所以希望你以後不要說了。」
沒想到他還是一孝子,不過他變臉變的也太快了,林夢菲輕柔道:「那你的父母了?」
終於有個人問我不同的問題了,我的父母?他們?哎趙子文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黯然道:「他們在很遠很遠的地方,也許我永遠都回不到他們身邊了。」
趙子文眉宇間那深深的憂傷,連林夢菲看了都心頭一顫,沒想到他是個性情中人,可能那種放蕩不羈的外表只是為了遮擋他內心最深的傷痕,林夢菲歎了歎氣:「夏文,你又何必假裝小人假裝不羈了,以你的才學不如去考取功名,定能高中。」
又是讓我去趕考,考他娘的,即使我考了個狀元又能怎麼樣,趙子文自嘲的哈哈大笑:「我本來就是小人,不是什麼君子,閣主肯定是看走眼了。」
那裡會有人承認自己就是小人的,這個夏文的做法完全不符合常人所想啊,林夢菲心中有些驚奇道。
趙子文是最怕的就是聰明和有心機的女人,他在這一刻都不想呆了,急急道:「我看還是快點教你唱歌吧,教完我要趕著回去了。」
林夢菲見趙子文有些怕了自己,也只得點了點頭:「好。」
趙子文沉默一了會,隨即說道:「我覺的你們的唱法主要是唱的彆扭,並非嗓音所致,為何要把所有的曲子都當戲曲唱呢?唱的自然就行了。」
「那怎麼才能唱自然了?」,林夢菲趴在桌子上,歪著頭望著趙子文,唇角勾起一單弧線,一副驕俏可愛的模樣。
今日的閣主穿了青碧色的繡花羅襦,月白色的百褶長裙。一雙皓腕,戴著一對綠瑩瑩的翡翠鐲子,似乎是精心打扮過的,娥眉淡掃,朱唇輕點,淺淺的胭脂遮住了美艷的俏臉,那動人的美色讓趙子文看的吞了幾口水。
「其實很簡單,就是不要捲舌頭,用平時說話的語氣,有感情的去唱,」趙子文也只是會唱,教人也只懂的大概,只得含糊的說道。
林夢菲似懂非懂的問道:「我還是有些不懂,不如你唱首曲子給我聽吧。」
唱首?趙子文現在才發覺他只會唱,教人唱太難了,一時半會兒還跟她說不明白,而且這唱歌要想唱好,就要多唱多練,他輕輕唱道:「風吹落最後一片葉,我的心也飄著雪,愛只能往回憶裡堆疊,給下個季節忽然間樹梢冒花蕊我怎麼會都沒有感覺整條街都是戀愛的人,我獨自走在暖風的夜,多想要向過去告別,當季節不停更迭,卻還是少一點堅決,在這寂寞的季節」
當趙子文唱完時,林夢菲癡迷的看著趙子文:「夏文,你剛才唱的那首歌好美,我也能唱到這種水平嗎?」
趙子文沒聽見她在說話,仍舊回憶在這首歌當中,他回想到大一時的元旦晚會,想起那晚便是用手彈吉他,上台給學長學姐們唱的那首「寂寞的季節」,第二天他的寢室門前就多出了幾十封情書,想到這他嘴角不禁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喃喃道:「要是有把吉他就好了。」
「吉他?」林夢菲微微一楞神,問道:「這吉他是何物?」
趙子文聽到林夢菲的話,又被拉回了殘酷的現實,不禁歎了口氣:「這是我家鄉的一種樂器,與這首曲子搭配更會顯示優美的意境」
「難道琵琶不行嗎?」林夢菲對這書僮越來越感興趣了,她知盡天下樂器,卻從未聽過有吉他這個樂器的,可見這書僮懂也許比自己還多。
趙子文笑道:「也許可以,不過可以我也不會彈琵琶。」
林夢菲對這首華麗中帶些傷感的曲子甚是喜歡,可惜卻無樂器伴奏,美中不足的讓她不禁歎了口氣:「罷了,不過也不知我何時才能唱到你這種水平。」
「肯定沒問題,你的嗓音很不錯,只不過不會一些技巧而已,技巧重要的是理解歌詞,而且唱的時候要注入感情到裡面去,把握好節奏和音準,我知道大概就這些吧,最最重要的是,你不要捲舌頭!那是戲曲的唱法,平舌是通俗唱法,所以以後要記住,不要捲舌頭唱了,上次你唱的讓我想自殺了。」
林夢菲驕嗔道:「有這麼難聽嗎?」她還不忘給了趙子文一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