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文聽的一陣頭暈,這個關係夠複雜的不過他也知道杭州男子最多也只能有兩個女人,若是多了,那杭州的忘夫閣便會找上門來,誰會願意去跟持著免死金牌的女權組織作對?殺了你也不足為過,所以杭州的納妾風還是比較淡的
「我什麼時候說怕他了,」方炎彬氣的反駁道。
馬至遠發現了趙子文四人望過來的目光,也向他們望去,當望向趙子文時眼中閃過一絲凶狠之色,對其他三人則是微笑的點了點頭,而方炎彬和余明傑卻是對他們不屑一顧。
這三人談笑風生,不時還搖頭晃腦,一看便知他們在作詩引對,好不逍遙,呸!趙子文狠狠的呸了聲,不就是有個當官的爹嘛!要是沒了,我看你們還裝什麼才子,還擺什麼架子,但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他們一個是縣令的兒子,一個是巡撫的兒子,一個是總督的兒子,杭州好像就這三種地方官,那不是正好三個坐一堆了,這不成錢塘三人組了嗎?
趙子文見他們不怎麼怕項子軒,這就奇怪了,項子軒好歹也是個王爺,比他們可要牛多了,可他們對小王爺是不屑一顧,便問道:「我說項兄,他們好像不怎麼怕你啊,再怎麼說你也是個王爺啊。」
項子軒苦笑的搖了搖頭:「只不過是個虛名而已,沒什麼權勢,但我也算好的了,被貶到了杭州,而很多王爺被貶到了偏苦之地,哎」
哦,原來是這樣,趙子文也知道這荊國削藩削的厲害,肯定是當今的皇上怕他們犯上做亂,都將他們貶出京都外的貧寒之地,小王爺也的確算幸運的,沒有被貶到邊塞的貧苦之地,他見項子軒滿臉苦色,安慰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我們不應向後望,應該向前看,一切不如意總會過去的。」
項子軒點了點:「夏文,你這句話說的太絕妙了,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這句頓時讓我豁然開朗了!」
趙子文對這余明傑和方炎彬也只能用白癡來形容,即使項子軒再怎麼沒權勢,也是個王爺,他們現在如此瞧不起他,若是他日後得了權勢,第一個便會找你們算帳,這馬至遠就知道這點,對小王爺還是挺客氣的。
方天宇點頭道:「夏文的文采果然不俗,一句話就概括了人生的起起落落,悲歡離合。」
趙子文笑道:「沒什麼,一時感慨而已。他又接著說道:「不知兩位大哥今晚是來幹嗎的?小弟我今晚來,可是有事在身的。」
「有事在身,來這不就是圖個逍遙自在嗎?」兩人奇怪的問道。
夏文登從桌上爬起,擦拭了一把口水:「今晚閣主是叫夏文來拿欠他的二百兩綵頭的。」
項子軒眼前一亮的笑道:「原來如此,你上回醉倒了,閣主還沒來的及給綵頭你。」
「請問是不是夏文公子?」一位眉青目秀的小丫鬟走過來向趙子文問道。
說曹操,曹操就到,趙子文點了點頭:「找我有何事?」
小丫鬟淡淡的笑道:「「閣主讓我帶你去領綵頭的。」
「是嗎?那快點啊,我等了好半天了,」趙子文不由分說直接拉著小丫鬟就走,可走了幾步就不知道往那走了,扭頭不好意思的笑道:「還是這位姐姐帶路吧。」
哈哈三人見趙子文一副見錢眼開的性急模樣,皆哈哈大笑起來:「這個夏文真是太有趣了,做事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可卻是一身學識與文采,真是奇哉怪哉啊!」
小丫鬟將趙子文領到二樓的一間廂房中,這廂房甚大,收拾的也乾淨整齊,檀香環繞,乾淨清幽。
「請在這等一下,我去叫人給你拿銀兩。」小丫鬟客氣的說了聲,便跺著蓮步而去。
趙子文見這裡竟跟個倉庫似的,牆上掛的都是字畫,四周矮櫃擺放著一些瓷器和玉器,最令他吃驚的是,他看到了一樽玉佛,仔細一瞧竟是和田玉!而且最吃驚的是,一般和田玉最大也有一個巴掌大,而這個和田玉佛竟有兩個巴掌大,若是拿到我那個世界去,那不成超級國寶了,那我真是賺發了,他摸著和田玉佛,喃喃道:「國寶啊」
「咳咳咳」
趙子文聽到咳嗽聲驚的直接轉頭望去,只見林夢菲似笑非笑的望著他,還時不時的朝他手中的和田玉打量了幾眼。
他也不知林夢菲什麼時候來的,但看她眼神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沒見過世面的山野村夫他將和田玉在懷中擦拭了幾下,然後拿出來放回了原處,哈哈笑道:「你們也真是的,放了這麼久也不知道擦一下,還好被我看到了吧。」
林夢菲深深的望了趙子文一眼,笑道:「那我真是該多謝夏文公子了。」
趙子文再怎麼臉皮厚,被她這麼一望也不禁黑臉一紅,忙扯開話題道:「閣主,你是不是來送綵頭的?」
林夢菲點點頭,趙子文嘿嘿笑道:「怎麼好意思讓閣主親自拿錢了?那銀票就拿來吧,」他說完便開始伸手要錢了。
閣主開始對趙子文前一句還挺讚賞的,他還懂的些禮數,可後一句讓林夢菲哭笑不得,他竟伸手就要錢了,真是夠無恥的,林夢菲歎了口氣,然後從長袖中拿出一張銀票遞給趙子文。
趙子文剛準備要伸手去拿,林夢菲又把手縮了回去:「銀票可以給你,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現在的趙子文只認識錢,這可是發展專賣店的資金啊,他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銀票:「好,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