戩伸手，抓住我雙手拉到自己身邊。
緊盯著我，雙眼射出的光芒彷彿要將我化為灰燼。
我閉起眼睛不敢看他，只覺得眼酸酸之間，彷彿有淚沁出。
不要問了，求你不要問了。
我也……不是鐵打的人啊。
楊戩忽而沉默，沉默之中，他的呼吸聲逐漸靠近。
我驀地警覺起來，想要後退，怎奈卻身不由己，不能動彈。
他雙手執著我手，手心溫暖。
我一時貪戀這溫暖，亦或者，已經不想要繼續退縮，繼續拒絕？
我分不清楚。
恍惚之間，感覺自己正窒息。
而他的氣息卻越發逼近。
忽然想，或者……
就這樣吧。
我已經逃也逃得累了。
筋疲力盡，這樣的遊戲，並不好玩，我已經盡我最大力氣在逃，卻終究得這樣結果，陰差陽錯，又被他察覺我心中真正所畏懼的——不過是怕他離開。
或者，事情發展至此，……順其自然，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我閉起雙眼，身體雖然僵硬，卻已經不再想要掙扎，不再想要逃避。
楊戩似察覺，手上一緊，握住我的手，整個人便傾身下來。
我幾乎察覺他唇上溫熱，正要覆上我的嘴唇。
窗外忽然響起誰的腳步聲。
我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睜開眼睛。
眼前，是楊戩近在咫尺的臉，雙眼盯著我，不曾離開。
我怔了怔，隨即低頭，試著抽了抽我的手。
他卻緊握。不放開。
「楊戩……」我低聲叫一聲，覺得臉紅。
他忽然一拉床帳子，我一轉頭，見床帳落下，擋住眼前視線。而就在此時，楊戩猛地將身子壓了上來，將我撲倒床上。
「你幹什麼……」我剛想要抗議，他雙唇壓上，重重地吻了下來。
「別……有人……」我一怔，臉稍微側開，他卻追隨過來，不由分說吻住我雙唇。
「唔……」滿腔話被堵回。我被迫住口。他重重地呼吸聲在耳畔，驚心動魄地聲聲響著。
我繃緊了身子，又是害怕又是羞澀。
心頭還想著窗外來人是誰，可會看到他跟我這般……
心神恍惚之中，不知過了多久，隱約覺得頭腦發昏。聽到外面一聲淡淡咳嗽。
我聽到這聲音，腦中「嗡」地一聲響，全身血液湧上臉。
這個聲音……來的人……
是姜師叔！
天啊……這真是叫人……無地自容啊……
漲紅了臉，手抓住楊戩胸前衣襟。努力揉了一把。
他的雙唇離開我唇上，自上而下，俯視著我。
「起身……」我小聲地說，微微轉頭不看他。
「若不是姜師叔來，即刻便吃了你。」他伸手。將我下巴一捏，逼我同他對視。
我羞到極至，只好緊緊閉上眼睛。
門外姜師叔說道：「清流可醒了麼？」
隱約覺得楊戩在我雙唇上蜻蜓點水。然後離開，才揚聲說：「回師叔的話，方纔還沒醒，弟子聽得師叔來，剛剛叫醒了。」
我聞言不由睜開眼睛，正對上他似笑非笑看著我一雙眼，不
上發燒，心想這般面色火紅地樣子，怎麼能面對姜師
「嗯，既然醒了便好。」新虧姜子牙不曾進門，只說，「楊戩有勞你了，若清流起身，請他到書房議事。」
「弟子遵命。」楊戩站起身來，回答。
姜子牙便笑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我聽得腳步聲遠去，才一撐床面，要坐起身來。
楊戩忽然低低歡呼一聲，撲了過來。
「別！」我慌忙伸出雙手抵擋。
「怎麼了？他已經走了。」楊戩笑道，「清流，讓我……」
「不要！」我架不住他來勢兇猛，這頃刻間頓時按住我雙手，迫我倒在床上，只好求道，「姜師叔有要事同我商量，你……你別耽誤時間……」
「不會耽誤你很多時間的。」他非常壞心地說。
「我不要！」我不知怎麼跟這個壞人辯論，身子一挺，想要起來。
他哈哈一笑，整個人爬上床，雙腿分開將我壓在下面。
「楊戩！不要亂來……」我見他這般姿勢，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顫聲地說。
他臉色一暗，然後卻又說：「放心，我不會真的對你如何，我的要求很簡單，暫時只要同你親親抱抱，如何？」
我聞言大窘：「不……」
「我就不該問！」他忽然滿面惱色，不顧一切俯身下來，準確地吻上我的臉。
「啊……」我低低叫一聲，只覺得整個人熱地快要燒起來，身子卻又害怕又莫名刺激的，輕輕扭動，叫著，「楊戩，放我起來，我要……去……啊……你……」
他順著臉頰吻過來，堵住我嘴唇。
我無法反抗，楊戩肆意輕薄，在我臉上頸間一直吻了個遍。
最後在我苦苦哀求之下，他才翻身下床，又雙手將我身子抱起，說：「清流清流，說你愛我。」
我才得以喘息，聞言又是心頭窒息。
「說啊說啊。」他搖動我身子，「快點說啊。」
碎碎念地。
「不要！」我板起臉來，心想給他一點陽光他就燦爛的不成樣子了。
「你不說？」他斜睨著我，眼神之中都是不懷好意。
「不要再鬧了。」我瞪著他，「姜師叔等急了！」
他卻不以為意，笑著說：「你這樣又惱又羞的樣子，可知多誘人。」
我咬一咬牙，不再逗他說話，接下來說下去的話，不知他還會說出什麼。只好低著頭，悶聲不響地翻身下床，整理衣物。
楊戩在身邊仍舊說：「清流，我喜歡你。」
我一擺手，甩開他。
他跟在我身後：「清流，快點說你喜歡我，愛我，不想離開我。」
我聞言打了一個哆嗦，回頭正色說：「我知道楊道兄你厚臉皮，不知你幾時變得這麼肉麻。」
他笑嘻嘻地說：「自從我知道我的親親清流心底不想我離開之後，本大爺的肉麻終於得到用武之地。」
我輕輕啐他一口：「你真是得了陽光便燦爛。」
楊戩撲上來，從後面抱著我：「清流，以後每天都給我陽光如何？」
「去你的！」我低聲，輕輕咳嗽一聲，避開他眼色，在臉上露一個笑。
這個人……也蠻可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