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七大黃金市場已經完全亂了,「錢比貨多」是不爭的事實。根據第一國際銀行提供的監測報告,每天在國際市場上游弋以尋找目標的大約1-3萬億美元的游資,其中已經有很多瘋狂的捲入黃金市場。
游資的意圖昭然若揭。他們聯手各種類型的基金組織,通過基金行為試圖主導黃金價格。基金持倉規模的變化,影響著黃金市場價格的上下波動。只是這些游資也並非一條心,它們的存在只是讓黃金市場更亂而已。
如今,整個黃金市場基本分成了三派:以歐盟為首的做多派;以阿道夫暗中操控,詹姆斯爵士暗中輔助的做空巨頭,最後就是以秦少游和唐靈靈的中立派。至少,秦少游表面上是保持中立的,這讓很多人跌破眼鏡。第一國際銀行這個黃金市場的始作俑者居然會保持中立,也算是一個辛辣的諷刺。
至於美聯儲,他們的態度很不明朗,更多的是扮演了救火員的角色,極力保持著雙方面實力的均衡,力圖讓黃金價格以一個平穩的事態回到正常軌道上來。可是暗地裡,大量的美元開始通過各種渠道流入市場,世界資本市場上美元極度氾濫。
香港,第一國際銀行。
「威爾戴樂到底想幹什麼?」秦少游喃喃自語,他有些不太懂威爾戴樂的意圖。可以理解美聯儲想要平息黃金價格的意願,但是如此釋放美元,威爾戴樂難道瘋了嗎?
看著自己的面前的屏幕,秦少游更是久久無語。世界黃金價格呈現了一個W的價格變化趨勢,從4800美元跌到4500美元,最低的時候甚至已經跌到了375美元。可是隨即,黃金價格又一直攀升,攀升回了4800美元,甚至更高,隨即又經歷了一次滑鐵盧。如此週而復始。這樣大的波動,僅僅是在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內完成。繞是秦少游。也不禁感覺到心驚肉跳。
秦少游放下手中鼠標,對坐在自己對面的莉莉安問道:「莉莉安,我讓你查的事情有消息了沒有?」
「有了一點眉目。」莉莉安點了點頭,「根據我調查地情況,最近有大筆的資金流入亞洲,更多地是進入了諸如緬甸,東帝汶的小國家。這些小國家金融制度不完善。政府缺少強大的抵禦風險的機制,我怕是有心人會對我們不利。」
「馬上給我查一查這些資金的來源。」秦少游眉頭緊皺,對莉莉安吩咐道,「亞洲經濟一體化不能只是幾個大國的遊戲,這違背了我原本的初衷。」秦少游很看中這些小國,也努力讓自己地勢力對這些國家進行滲透,可是這需要一個過程。
「我知道。」莉莉安一口答應,隨即又有些欲言又止。
秦少游把莉莉安地表情看在眼裡。笑問道:「莉莉安。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秦先生。」莉莉安遲疑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這話我本不該說。但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畢竟……」
「莉莉安。你是擔心阿道夫?」秦少游揚了揚眉頭。
莉莉安既然已經把話說道這個份上。也就不再遮遮掩掩令人討厭。鄭重地點了點頭道:「秦先生。我確實擔心族長。從目前地形勢來看。歐盟是絕對不會放棄黃金市場地。我擔心族長他人單勢孤。對方地實力又實在是過於強大。」
「你想我怎麼辦?」秦少游沉聲問道。
「雖然我不知道族長和秦先生你達成了什麼樣地協議。也不敢奢求秦先生能幫族長一把。」莉莉安乞求道。「我只希望秦先生最後能放族長一馬。」莉莉安心裡面很清楚。族長一定是和秦少游私下達成了什麼協議。但是她有一種預感。羅斯柴爾德家族很有可能出事。這沒有任何事實依據作為基礎。純粹是莉莉安地個人直覺。但是她地直覺從來都很靈驗。所以這才藉機對秦少游提出請求。
「你這是什麼意思?」此刻。秦少游有些不悅的問道。「我和你們族長也是多年地老朋友了,難道你以為我會害他?」
「秦先生。我絕對沒有這樣的意思。」莉莉安有些惶恐,連忙解釋道,「我只是希望秦先生看在你們多年老朋友的面子上,最後放我們族長一條生路。」
「你倒是未雨綢繆。」秦少游笑了,卻擺了擺手道,「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吧,你也知道你們族長是什麼脾氣,他不喜歡做地事情沒有人能強迫他。」
「我知道了。」莉莉安歎了口氣,希望族長吉人自有天相,羅斯柴爾德家族也能平安度過這一次的風波。
此刻,秦少游看著莉莉安離去的背影,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與此同時,日本。
山口惠子的傷勢已經基本無礙,但是心高氣傲的她絕對嚥不下這口氣。雖然行刺她地兇手早已經杳無影蹤,但這並不妨礙山口惠子把這口怨氣出在自己的政敵——日本右翼勢力的身上。山口惠子出院後發佈後的第一條命令,就是把日本右翼最高領袖山上木拓拘留審查。
在山上木拓被請去喝茶的二十四小時之內,日本其他右翼分子遭到了殘酷而血性的鎮壓。山口組儼然成為日本的暴力機關,先對這些目標進行一輪刺殺,沒死的交由日本監察廳接手進行政治審查,查看有沒有通姦賣國,有沒有收受賄賂……最後,順著這條線再繼續往下查。
實在查不出來也很簡單,去日本紅燈區找兩AV女優,和這位仁兄一起來個合影。再灌點春藥,拍點紀錄片,最後往日本著名論壇上一丟,把他名聲搞臭,讓他這輩子也休想再出來混。一時間,日本右翼分子成了驚弓之鳥,一個個杯弓蛇影人心惶惶,天知道什麼時候就被日本監察廳請去喝茶。
事實上。雖然山口惠子做的狠辣了一點,但卻收到了奇效。很多貪生怕死之徒主動對山口惠子投誠。
日本皇宮,日本監察廳廳長土肥原賢二,一臉獻媚地對山口惠子報告道:「女皇陛下,按照你地吩咐,我們已經徹底的清洗了日本右翼勢力,這是詳細名單。」土肥原賢二把一份文件遞交給山口惠子。
山口惠子看著這一長串地名單,笑的很開心:「肥二。你幹的不錯,還有什麼有用的情報沒有?」
「女皇陛下。」土肥原賢二得到山口惠子的稱讚,臉上有得意之色,又連忙報告道,「根據我們監察廳努力不懈以及細緻入微地調查取證,發現了一個重要的線索。」
山口惠子臉色微動,平靜地問道:「有什麼發現?」
土肥原賢二遞給山口惠子一張照片:「女皇陛下,我們發現日本右翼勢力最近和原日本六大財團來往頻繁,其中和這個女人更是來往密切。」
「是她?」山口惠子看到照片上熟悉的臉孔,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神色。日本原先的六大財團包括三菱財團。第一勸銀財團,三和財團,三井財團。住友財團,芙蓉財團,其中住友財團和三和財團已經被徹底剷除。只是鑒於原六大財團在日本勢力龐大,山口惠子怕逼急了狗急跳牆,這才保留了其他財團的一些殘餘勢力,沒想到這些財團居然還不安分。
同時。山口惠子深知日本在秦少游亞洲經濟一體化中的地位。為了杜絕任何可能出現的隱患,她是絕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肥二。」山口惠子把手中地照片捏成一團,對土肥原賢二吩咐道,「你立刻動用所有能採取的手段,把這個女人給我秘密抓捕起來,我要親自審問一番。」
「女皇陛下,是任何手段嗎?」土肥原賢二被山口惠子臉上的厲色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問道。
「只需要低調一點,但是可以採用任何極端的手段。」山口惠子不悅的重複了一遍。
土肥原賢二忙不迭的點了點頭。心裡面笑的很開心。同樣的照片。他口袋裡面還有一張。按照女皇陛下的意思,只要活口。那……土肥原賢臉上地笑容越發淫蕩,回想起照片上女人那甜甜的笑容,直讓土肥原賢二的心癢癢。另一方面,已經抓捕地這些右翼分子也沒有太大的油水。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肥二可就要發一筆大財了。
山口惠子見土肥原賢二那一臉噁心的笑容,自然就明白他想要幹什麼,但是這又關她什麼事情?山口惠子要維護她的統治,就必須重用這方面的人才。中國不也有個了不起地女皇——武則天,她為了維持自己的統治,也採用嚴刑峻法,消除異己嗎。等到自己完全控制了日本形勢之後……山口惠子看向土肥原賢二,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土肥原賢二看到山口惠子的微笑,魂與授受,一時間有些呆了。
山口惠子見土肥原賢二看著自己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不用猜也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不由冷哼一聲。土肥原賢二肥胖的身軀頓時微震,連忙收斂心神,對山口惠子開口問道:「女皇陛下,還有什麼吩咐嗎?」
「沒有了,你先下去吧。」山口惠子低頭去看自己面前的文件。
山口惠子的冷淡,讓土肥原賢二心裡面有些失落。其實土肥原賢二的心裡面也很清楚,無論是社會地位還是財富,山口惠子是絕對看不上她的。但是男人嘛,總也要有點YY不是?更何況越是高貴地女人,YY起來就越爽快。想到山口惠子端莊和服下動人地胴體,土肥原賢二就越發亢奮起來。他這是典型的**心理:你不讓我上,難道還不讓給我YY嗎?
可YY歸YY,土肥原賢二也不敢真有動作,連忙收斂自己地心神。其實在他來見山口惠子之前,就有一個犯人家屬來替自己的男人求情,那身材那欲拒還迎的樣子,土肥原賢二急著去好好的安慰安慰人家。
山口惠子聽到自己土肥原賢二的腳步聲消失,拍了拍手掌。一個穿著黑色西裝面色冷峻的男人,如同幽靈一般出現在山口惠子面前。
「嚴密監視土肥原賢二,有什麼消息立刻向我匯報。」山口惠子冷聲吩咐道。
四天前。也就是山上木拓被捕的那一天,安田由美在山上木拓的掩護下。悄悄的抵達日本。
初春地冰雪漸漸消融。日本列島又將迎來一個嶄新的櫻花世界。櫻花帶來清新地春天氣息,並預示著春天的真正來臨。
犬山城,是利用位於木曾川南岸平原地帶的丘陵修築而成的一座城堡。在犬山城四周以及由山城腳下至犬山橋的木曾川沿岸一帶,櫻花盛開,燦爛奪目。這裡正舉行著盛大的犬山祭,由鎮守城堡登城口的針綱神社舉辦地祭祀活動,13輛被指定為愛知縣有形民俗文化遺產的3層彩車緩緩移動著。活動偶人在笛聲和鼓樂聲中載歌載舞,遊行隊伍行進在兩側櫻花爛漫的本町大道上,豪華壯觀,盛況空前。前來觀賞櫻花的人絡繹不絕。在這個賞花季節,帶上親屬,邀上友人,攜酒帶餚在櫻花樹下席地而坐,邊賞櫻、邊暢飲,真是人生一大樂趣。
安田由美悄然混跡於遊人的隊列中,她陶醉於自己面前櫻花的海洋。她已經有多久沒有看到這些艷美的櫻花了?一年還是十年?在安田由美的秀美的雙眸中。有期待、有彷徨、有不安、有躁動。這一刻,櫻花那淡淡的粉紅將所有這一切輕輕包容……
可是這片刻地寧靜並沒有持續多久,手機急促的鳴叫打斷了安田由美的思緒。她深深地歎了口氣,接通了電話。
很快,安田由美的臉色變了。她輕輕的合上手機,隨手丟進一旁的垃圾桶裡,思索著自己面前的處境。
安田由美心裡面很清楚,自己留在日本的處境已經很危險。日本屁大點地地方。山口惠子如果想要找她的話,一定能夠找到。現在就離開?安田由美有些不願。她來日本的意圖還沒有實現,如果現在就走的話,那自己的一切努力就必將化為泡影。
可是強悍如山上木拓都已經被拘留審查,可想山口惠子的決心有多大。在山口惠子的鐵血手腕下,日本右翼勢力究竟還能不能有所作為?安田由美猶豫不決。
此刻,安田由美變的焦慮不安,她不停的來回鍍步,地上剛剛發芽地小草被肆意地踐踏著。終於。安田由美停住了腳步。她知道自己必須留下來,她必須聯合日本剩餘財團的力量來和山口惠子進行抗爭。這是她唯一地機會。
既然有了抉擇,安田由美煩躁的心才漸漸安定下來,她最後凝視了一眼自己面前櫻花的海洋,依依不捨的離開了。
與此同時,歐洲聯合銀行集團在法國里昂召開緊急會議。
德國只有德意志財團加入了進來,德國中央銀行並沒有加入,所以法國已經成為了核心。此刻,克裡斯蒂安?諾亞面色沉重的看著阿道夫等人。
眾人一陣沉默,代表詹姆斯爵士意願的路易也保持了沉默。克裡斯蒂安看向阿道夫,阿道夫卻故意避開了克裡斯蒂安視線的焦點。
克裡斯蒂安老臉一陣抽搐,接下來的會議已經演變成茶話會了。
英國,倫敦。
在各國人人自危的時刻,克裡斯蒂安這個法國中央銀行的行長居然會出現在倫敦,這其中的含義就值得有心人耐心尋味了。
「布朗先生,我想得到你的幫助。」克裡斯蒂安對坐在對面的布朗開口道。克裡斯蒂安此次秘密來倫敦,就是想尋求大英帝國的幫助。雖然大英帝國早已經不是當初的日不落帝國,但是依然有著強大的經濟實力。
可是克裡斯蒂安想的有些太過天真了,布朗雖然同克裡斯蒂安的私交很好,但他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政客,他身後站立的是整個英國,代表著英國整個國家的最高利益。
此刻,布朗首相搖了搖頭,斷然拒絕了克裡斯蒂安:「克裡斯蒂安先生,我瞭解你們法國的難處,但是你們法國所屬的陣營是歐洲共同體,很多利益是和我們英國背道而馳的。」
似乎,布朗是想在這次世界資本市場的重新洗牌中置身事外。不待克裡斯蒂安繼續發言,布朗已經把話題叉開。此刻,他可以同克裡斯蒂安切磋高爾夫球技巧,可以談今年法國巴黎春天的時裝周,甚至可以談如何駕馭女人,但是絕對不會再談政治。
面對布朗的斷然拒絕,克裡斯蒂安心裡面微微歎了口氣。雖然對這樣的結果早有預料,但是真正面對的時候,克裡斯蒂安依舊有著深深地失落。
布朗見克裡斯蒂安一臉愁容,笑著勸慰道:「克裡斯蒂安先生,其實你也不用太過擔心,畢竟你在歐盟還有很多強力盟友。」
比如說德國嗎?克裡斯蒂安心裡面暗曬。誰不知道德國現在和秦少游之間的關係?要不是因為種種複雜的因數,恐怕早就投入亞洲經濟一體化的懷抱了。現在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德國根本就是以秦少游馬首是瞻。
布朗見克裡斯蒂安表情複雜,心裡面暗自樂了,嘴上卻又繼續說道:「當然,如果真要到了最後時刻,我們大英帝國也絕對不會見死不救的,畢竟我們英國也希望加入歐盟嘛。」
布朗的話卻讓克裡斯蒂安悚然一驚,這樣的情景似曾相識,讓克裡斯蒂安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美國。
兩次世界大戰期間,美國是法國的盟國,法國不會忘記美國的幫助。但她也沒有忘記,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經過了長達三年的戰爭後,法國快要滅亡時,美國才來幫助她;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在法國被打垮之後,美國也才來幫助她。
一個國家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它擁有自己的疆土、自己的利益、自己的政治體制、自己的民意、自己的**,自己的恐懼和自己的過失。雖然它可以幫助別人,但不能把自己和別人視為一體。
克裡斯蒂安猛然驚醒,他實在是有些天真了,這趟倫敦就不應該來。布朗笑吟吟的把克裡斯蒂安送出門外,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雖然克裡斯蒂安答應許諾了他很多好處,但是布朗卻有著自己的打算。
政治很複雜,當這其中蘊含的博弈卻真的很有趣,難道不是嗎?螳螂捕蟬,還有黃雀在後,布朗的臉上微微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