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過去,秦少游就要離開。[]人生聚散離合,如浮雲一般飄渺。秦少游看著身前飄舞的雪花,深深的歎了口氣。
突然,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秦少游的思緒。阿瑟琳走過來對秦少游匆匆報告道:「老闆,剛剛收到第一國際銀行傳來的消息,索菲亞失蹤了。」
「我知道了。」秦少游語氣是那麼的平淡,「收拾一下,吃完晚飯我們就走。」秦少游不喜歡離別的感覺,可是在他的命運中,卻經歷了一次又一次這樣離別的感傷。或許,隨著人生經歷的增多,傷感也就與日俱增。
秦少游和阿瑟琳離開了。拐角處,張雪眼淚漸漸的掉落,一滴滴的濺落到雪地上,濺出一個個小洞。她不願被秦少游發現,昂首向天,一片雪花剛好落進了嘴裡,冰冰涼涼的。細細品味,她忽然發現:雪的味道,是苦澀的。
餐桌上,老將軍不停的給秦少游夾菜。秦少游看著自己碗中有如小山堆一般的飯菜,心情亦是無比的沉重。
「爸,我吃不完的。」秦少游小聲說道。
「沒關係,能吃多少就吃多少。」老將軍呵呵的笑著,笑容裡夾雜著不捨。他畢竟也老了,又能承受多少次的離別?
秦少游默默的吃著,老將軍就那麼看著,這一切都是那麼的和諧。秦少游吃的很慢,可是再慢也有吃完的時候。終於,秦少游放下手中的碗筷,對眾人開口道:「爸,婉兒,雪兒。我今天晚上就走。」
「這麼急?」老將軍持筷的手微微抖動了一下,勸道,「外面下著雪,要不明天再走吧。」
「我已經決定了。」秦少游的語氣很堅決。
「走吧,走吧。」老將軍突然丟下手中碗筷,推桌而起,轉身就要離開。
「爸。」張雪連忙叫住老將軍,轉頭對秦少游婉轉勸道:「少游,要不還是明天再走吧?」
可張雪也知道,秦少游地脾氣和老將軍一樣。只要是已經決定的事情,就算八匹馬也拉不回來。\果然,秦少游搖了搖頭,站起身來道:「第一國際銀行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米娜一個人忙不過來,我必須回去。」
「米娜,米娜。」老將軍怒氣匆匆的指著秦少游的鼻子怒斥道。「你眼裡就只有米娜蘇瓦麗,還有沒有這兩個媳婦?她們可都是你明媒正娶的女人,你整天就知道賺錢,你關心過她們嗎?」
秦少游的身軀微微一顫,只是他無言反駁。張雪和婁婉見老將軍發火,想維護秦少游也不敢出聲。「罷了罷了。」老將軍背過身去,揮了揮手道,「你走吧。」
「那我走了,爸。你保重。婉兒,雪兒,你們多幫我孝敬一點。」秦少游毅然轉過身軀。
老將軍聽到身後越來越遠的腳步聲,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他又何嘗願意訓斥自己的兒子?老將軍捫心自問,他對的起國家,對地黨和人民的信任,但是對於秦少游,對於自己的兒子,他有的只是虧欠。這一刻。老將軍張口欲言,他很想說一聲對不起。
秦少游挪動著腳步,腳步亦不如以往那樣堅定。終於,秦少游停了下來,可是他已經無法回頭,他怕自己這一回頭就再也不忍離去。這些年在銀行界闖蕩,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成就。他不忍就這樣放棄。秦少游是一個梟雄。為了成功,他就必須要捨棄一些東西。
「爸。」秦少游終於開口了。「如果婁婉生的是兒子,那就叫秦凌吧。」秦少游這一輩子從來都沒有妥協過,可是這一次,秦少游願意妥協。秦少遊說完這句話,再也沒有停留,大步的離開了。
腳步聲已經微不可聞,老將軍卻已經老淚縱橫。
張雪追出門去,驚訝地發現秦少游在不遠處默默地看著自己,臉上亦是熱淚盈眶「少游……」張雪走到秦少游身邊輕聲叫道,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秦少游把張雪擁入自己的懷中,凝視著這個倔強的女人,正色道:「雪兒,在我心中,你和婉兒的地位是一樣的。*請原諒我這些天來對你的冷淡,我是無心的。」
張雪根本不敢相信,這樣歉意的話會從秦少游的嘴裡說出來。說老實話,這些年來秦少游變地越來越冷酷無情。張雪甚至有些害怕秦少游,但是此刻,心中所有的不安頓時消失。張雪的眼眶一點點濕潤,她情不自禁的踮起腳尖,和秦少游擁吻在一起……
最終,秦少游還是離開了,帶著對父親和妻子深深地遺憾走了。但同時,一個讓世界資本市場戰慄的梟雄又回來了。他要用自己的行動向全世界宣告,無論是美國人,猶太人,歐洲人等等,通通都要被他踩在腳下,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
與此同時,黃金期貨市場上的力量對比正在悄悄的改變著。
秦少游暗中為阿道夫提供了巨額的資金,也已經對阿道夫許諾:第一國際銀行將全面配合阿道夫地行動——放棄對黃金價格的支撐。這樣一來,原先支撐世界黃金價格的三大巨頭:第一國際銀行,歐盟和中國。現在就只剩下中國和歐盟。香港,第一國際銀行。
「秦先生,雖然我們拒絕加入亞洲結算銀行的銀元計劃,但是也沒有必要配合你的行動吧。」唐靈靈有些不滿,她已經明確對秦少游表示,中國不參與不反對銀元計劃,但是也絕對不會放棄和美聯儲之間的談判。[]
面對唐靈靈的牢騷,秦少游卻笑了:「唐靈靈小姐,其實你很清楚,你根本就沒有辦法從威爾戴樂那條老狐狸那裡撈到半點好處。既然如此,你又為什麼還要堅持呢?」
唐靈靈冷哼一聲。沒有回應秦少游地問題。
秦少游不遺餘力地繼續勸說道:「唐靈靈小姐,黃金價格居高不下,對大家都沒有好處。現在我們第一國際銀行已經打算退出黃金期貨市場,就只剩下歐盟和你們。雖然還不至於獨木難支,可是繼續維持下去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不如……」
唐靈靈心裡面暗曬:你秦少游撈夠了好處,卻來說這樣地風涼話,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是明面上,唐靈靈卻露出一番沉思的模樣,她當然知道再死撐下去是拿中國納稅人的錢開玩笑。但如果不撈點好處,這不是太便宜秦少游了?
想到這裡,唐靈靈故意歎了口氣道:「秦先生,要讓我們收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
「直接說罷,想到多少錢?一億美金還是兩億美金?」秦少游打斷唐靈靈,直截了當的問道。
唐靈靈有些心動。卻斷然拒絕了秦少游。她可不傻,拿了秦少游的錢,那她就是秦少游的人。以秦少游的控制力,她永遠也休想再擺脫秦少游的陰影。
對於唐靈靈的拒絕,秦少游絲毫不顯得意外。先不說以唐靈靈如今的地位看不看地上這兩三億美金,單說唐靈靈是他秦少游一手培養出來的得意門生,這錢她也絕不會沾手的。而且唐靈靈接下來的話,更是讓秦少游在唐靈靈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唐靈靈如此對秦少游要求道:「秦先生,還是讓我們來做一筆交易。」
「什麼?」秦少游問道。
唐靈靈看著秦少游。緩緩的說道:「我們退出黃金期貨市場,甚至還可以有一些配合你們的行動。如果你還對我有興趣地話,我都可以陪你一晚。」
這樣誘惑的條件,其代價也肯定不菲。果然唐靈靈看著秦少游。一字一句的繼續說道:「作為條件,我需要得到一些你們銀元運作方面的資料。」
唐靈靈的要求沒有出乎秦少游的意料之外,只是秦少游的眉頭還是皺了起來。這可不是什麼好交易,銀元表明上看起來風光無限,那只因為銀元的出現太過突然,很多老牌的對沖基金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而且銀元自身也暴露了很多問題。一旦美聯儲和歐盟騰出手來,這些天量級資金一定會蜂擁而至,到時候就不好對付了。如果唐靈靈再從中作梗地話,有這些資料在手,那就等於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秦先生,這讓你很為難嗎?」唐靈靈終於扳回一程,笑問道。
「好吧。我同意了。」秦少游深深的看了唐靈靈一眼。毅然點了點頭道,「你們退出黃金市場。我提供一些關於銀元方面的外圍資料給你們。不過你要有心理準備,這可不會是什麼太過敏感地資料。」
「一言為定。」唐靈靈對秦少游伸出手來道,「秦先生,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秦少游和唐靈靈兩人的臉上各自閃過一絲得意,可是誰能計算到誰,那就要靠事實來證明了。
唐靈靈轉身準備離開,卻又突然停下腳步對秦少游問道:「秦先生,劉思彬既然投靠了你,你為什麼要出賣他?」
秦少游聳了聳肩膀:「我不喜歡他的那副金絲眼鏡。」
這是理由嗎?或許是吧。
唐靈靈沒再多問什麼,消失在秦少游的視線之外。只是秦少游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以他對唐靈靈的瞭解,那位前國儲局交易員劉思彬一定死定了。就算是秦少游,也不能不承認這個人真地很厲害,能從國際原油期貨的蛛絲馬跡中發現自己的謀斷,這份眼力實在值得稱讚。
正是這份讚賞,秦少游才要假借唐靈靈之手除掉他。劉思彬並沒有投靠秦少游,只是秦少游的所作所為卻讓唐靈靈誤以為劉思彬背叛了她。原本秦少游的計劃沒有這麼完美,畢竟劉思彬在國際原油期貨市場上的表現十分出色,壞就壞在劉思彬並不是一個甘於人下,甘於在女人手下幹活的人。當這一切糅合起來地時候,就注定了劉思彬地命運。
當然,劉思彬也並不是沒有機會。這樣一位被利益驅動的人物,自然也有他自己地打算。
撇開劉思彬暫且不談,秦少游已經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幫阿道夫掃除了控制歐盟的最後一個障礙,剩下的就要看阿道夫的造化了。
與此同時,歐洲,盧森堡。*
阿道夫凌厲的目光一直注視著自己面前的屏幕,從美國黃金市場一開盤,一連過了兩個小時,阿道夫也沒有下達哪怕任何一條命令。
阿道夫對面的那些羅斯柴爾德地元老們。已經漸漸承受不住這種巨大的壓力。可就在此刻,阿道夫握住鼠標的手指微微顫抖一下,疾聲說道:「立刻開始打壓黃金現貨市場,把我們手頭所有的多頭合約全部平倉。」
阿道夫的命令讓元老們鬆了一口氣,原本落針可聞的操作間頓時變的忙碌起來。命令以盧森堡為中心迅速地輻射開去,倫敦黃金市場,蘇黎世黃金市場。美國黃金市場,香港黃金市場,東京黃金市場,新加坡黃金所,上海黃金交易所,世界七大黃金市場全部遭受不明資金的狙擊。僅僅十分鐘的時間,黃金價格就已經從48美元每盎司,墜落到每盎司黃金4美元——整整掉落了3美元。
人們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持續了半年、穩若金湯的黃金價格突然出現滑鐵盧。整個世界的黃金交易商立刻瘋狂起來。同時,這激怒了威爾戴樂。他一直沒有動銀元,就有點投鼠忌器的意思,沒想到秦少游居然這麼狠。不錯。他是需要黃金價格降下來,但這種類似跳樓的直線下滑速度也決不是他想要的。這個仇,威爾戴樂一定會報!
日本人包括日本右翼保守勢力山上木拓,則是幸災樂禍地看著這一切,這又能怪誰呢?阿道夫打壓黃金市場的主要手段,就是當年美國人因為無法穿越中國和蘇聯的紅色防火牆。而把視線盯上了自己的盟友日本發明衍生品交易工具。就是這些衍生品交易工具,讓一個有著強國夢想地日本陷入一個可悲的狀態。
現如今,一曲日元的金融悲歌結束了,一個大和民族的強國夢終結了,可是因果輪迴,這樣的報應又轉回到了美國本身。
美國新上任的黑人總統奧巴馬地日子十分難過,美國人民還遠遠沒有從房地產次貸危機中走出來。現在居然又出現了更大的災禍。可是在美聯儲主持大局的情況下。奧巴馬又能做什麼呢?奧巴馬的支持者紛紛打電話到白宮,甚至打到奧巴馬本人的手機上。統統被告之:奧巴馬總統的黑莓手機正在進行安全處理。下次打電話請趕早。
與此同時,中國。
中國是強大的,中國股民則更加強大,因為任何暴跌都嚇不倒英雄地中國股民!!!!!!!!!!他們奉行越跌越買地道理,高喊著「***,有種黃金就徹底退出資本市場!」地口號,奮勇的進入黃金市場。
在廣州,一股民畏畏縮縮的走進某黃金交易所,丟了三個億:「大哥,麻煩給全部換成黃金。」
基金經理撇了這兄弟一眼,拍了拍他肩膀,忽悠道:「兄弟你很有眼光啊,你看吧,不用小時,黃金一准突破每盎司6美元股民:「……」
可阿道夫的目標既不是美國,也不是中國,他真正的目標是歐洲聯合銀行同盟,擁有著幾千噸黃金的歐洲聯合銀行同盟才是他要打擊的目標。
要想控制歐盟,就只有控制歐洲中央銀行;要想控制歐洲中央銀行,就必須先從歐洲聯合銀行同盟入手。歐洲聯合銀行同盟持有大量的黃金儲備,而且還持有大量的黃金多頭合約,衍生品交易工具的威力此刻就彰顯出來了。只要情況進一步按照預定軌道發展下去,巨額的經濟損失就會讓歐盟進入一個惡性循環,阿道夫的下一步計劃也就可以順利進行了。
面對這種突發狀況,歐洲聯合銀行同盟措手不及,但是他們絕對沒有想到這會是阿道夫在暗中搗鬼。想想也是,阿道夫也在歐洲聯合銀行同盟持有很多股份,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不符合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利益,可誰又想到阿道夫的胃口會是這樣大呢?
此刻,歐洲一個叫列支敦士登的小國。
墨西哥已經豬流感氾濫,詹姆斯爵士已經蹲不下去了。在這個歐洲小國的一棟豪華別墅裡面,得到消息的詹姆斯爵士暴跳如雷。秦少游實在是太陰險,他不僅通過打壓黃金為穩定銀元體系贏取了時間,同時更打擊了歐盟和美聯儲。「想要把老子踢出局?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想通這一切的詹姆斯爵士臉上獰笑著,他大聲叫喊道,「安德雷,安德雷。」
「爵士,安德雷-波鴻已經死了。」詹姆斯爵士新換的助手應聲進來,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死了?」詹姆斯爵士呆了一呆,「哦,是死了,自殺的。」
對於安德雷-波鴻的死,詹姆斯爵士身邊的人都有所懷疑,但是又能有什麼辦法?可憐的新助手在已經瘋狂的詹姆斯爵士面前,大氣也不敢喘一聲,秉著呼吸報告道:「爵士,索菲亞小姐回來了。」
「爵士,好久不見了。」此刻,索菲亞一腳踏進門內。安德雷-波鴻的死,索菲亞也已經聽說了,她幾乎立刻就斷定安德雷-波鴻的死和詹姆斯爵士有關,可這又關她什麼事呢?現在的索菲亞,早已經不是在詹姆斯爵士面前唯唯諾諾的那個奴僕,而是一個充滿了野心的篡位者。
詹姆斯爵士看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索菲亞,情緒稍稍穩定了下來,沉聲問道:「索菲亞,你傳回來的消息很有用,但是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秦少游會打壓黃金?」
「爵士。」索菲亞平靜的反問道,「難道你真的以為是秦少游在打壓黃金?」簡單的一句話,卻讓詹姆斯爵士身體徹底僵直。
索菲亞嫣然一笑,胸有成竹的分析道:「爵士,你想想看,秦少游已經把他所有的身家都壓在了銀元體繫上,他還有主動出擊的能力嗎?就算秦少游有這樣的魄力,現在的形勢也不容許他這麼做。問題是,打壓黃金必然會對美國和歐盟形成衝擊,這樣的機會秦少游是絕對不會放過的。爵士,你再好好想想,美聯儲已經大肆發行國債,他們手中有上萬億的美鈔。就算黃金猛跌,他們也能把風險轉嫁出去,那麼最後受傷最重的會是誰?誰既能充當秦少游頭號打手的角色,又能從歐盟撈到足夠的好處?」
「阿道夫-羅斯柴爾德。」詹姆斯爵士口中不由自主的蹦出這個詞彙。
9張月票了,還差張,兄弟們加把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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