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曹篡魏 第二部:南征北戰 第十六章:三角關係
    根據司馬懿提供的消息,因為魏ūn於陽平關前久攻不下,士氣低落,所以以張衛、楊任、楊昂等人為的主戰派都提議反攻魏ūn.除了能夠結束這場戰爭之外,也能給予魏ūn強大的打擊。

    同時又能向天下證明漢中的實力,讓其他勢力不敢再虎視耿耿,以此提高漢中的價值。

    然而派誰去反攻魏ūn,則成了張魯內部的議而不決的問題。

    「不過現在已不成問題了。」司馬懿最後說道。

    「張魯是否決定,借兵給馬,利用他的勇猛擊潰魏ūn。」周揚道。

    「沒錯,但這裡還存在一個問題,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司馬懿陷入沉思,好像在自言自語地道,「為何龐德沒有加入攻打魏ūn的行列,反在街頭上……」

    「也許人家就不愛打戰呢?」張春華插話道。

    「不對。」司馬懿顯然對這小丫頭氣仍未消了,語氣不見好轉地道,「若是打算卸甲歸田的話,為何身上仍帶著羽箭,還有他的頭盔。」

    「莫非是因為楊松?」周揚想到了下午那guan員令人討厭的模樣,自己與龐德都對他十分反感,不in猜測道,「這楊松是否非常貪財?」

    「那是當然,否則我豈能瞭解到這麼多消息。」司馬懿說著瞪了張春華一眼,毫不客氣地道,「你去休息吧!我與周鄉侯還有要緊的事要談。」

    「不去!」張春華別過臉去。

    「去不去?」司馬懿加重了語氣道,「別讓我動手。」

    「想和我動手嗎?」張春華伸手摸來倚天劍。

    倒不是想打架,而是以此劍為周揚所贈,而大感佔盡便宜,一幅小人得志的模樣。

    周揚為之啼笑皆非,連忙打圓場,把話題重新扯回了楊松身上。

    司馬懿還是不依不繞地道:「她不走,就不說了。」

    周揚心中苦笑,這哪像個將來能夠掌控曹魏大權的政治人物,根本就是個小女人心態,不但小肚雞腸,還喜歡爭風吃醋。

    一想到吃醋,便覺察到了這醋意從何而生了。

    自從張春華在牧野與司馬懿相見之後,到漢中這遙遠的途程,兩人就一直非常奇怪。

    張春華總對司馬懿雞蛋裡挑骨頭,司馬懿雖然表面上不與他爭執,但是眼神中卻暗隱藏著埋怨,只是一直沒有暴出來罷了。

    直到這幾天,司馬懿才忽然與張春華大怒huo。

    可是張春華似乎抓住了他的什麼把柄一樣,不但不把他放在眼裡,甚至還總是對自己的野蠻振振有詞。

    其中複雜微妙的關係,周揚一看便覺得頭痛不已,只想到說那句「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的孔老夫子之語,真不欺我也。

    如今只見兩人越吵越來勁,張春華竟真的拔劍相迎,司馬懿則繞著周揚逃跑,並一邊回頭說她壞話。

    周揚被轉得頭暈目眩,連忙叫停道:「行了行了,春華妹子也不是外人,只要她能保證聽在耳邊,封在嘴裡就可以了。」

    張春華立刻像打了勝戰的將ūn,得意洋洋地站在周揚背後。

    「今晚就看在哥哥面子上,不跟你一般見識。」司馬懿冷哼道,「但是並不代表,我會饒了你。」

    「誰要你饒了。」張春華得理不饒人地道。

    「好了好了,大家都坐下來吧!」周揚只想繞開話題,不想再被圍在中間,無奈地道,「仲達能否說說看,今日有何進展吧!」

    「若是我估計得不錯的話,這三兩天內,我們就能見到張魯了。」司馬懿道。

    周揚聞言愣了一下,原本對自己擅離魏ūn之事,生怕此事傳到漢中,必然對魏ūn帶來極為不利的影響。

    接著又得知張魯準備用馬來反攻魏ūn,更是心急如焚。

    如今見司馬懿從容自若地說出這話,心下稍安。

    周揚喜形於色道:「這樣最好,不愧是仲達,沒想到這麼快就打通漢中關節了。」

    司馬懿卻道:「能夠這麼快見到張魯的原因,不再於銀兩,而是劉備。」

    周揚奇道:「劉備?」

    司馬懿略略一笑,又道:「今日除了得知張魯準備用馬反攻魏ūn之外,還探到了蜀中派來了使者,若我猜得沒錯的話,應該是劉備派來的說客。」

    周揚倒吸一口涼氣,若是漢中落入劉備手中的話,那無疑是比攻不下陽平關、拿不下漢中更大的噩夢,連忙問道:「那麼張魯也接見了?」

    司馬懿道:「不但接見了,而且還有意與劉備合作。」

    周揚失聲道:「什麼?那咱們的計劃豈不是泡湯?」

    張春華忍不住「噗哧」笑了出來,道:「原來哥哥的計劃可以用來泡湯,真好玩。」

    司馬懿沒好色地瞪了她一眼,繼續說道:「劉備此番前來,名義上是合作,實際卻是想把漢中占為已用,就像他吞併了劉璋地盤一樣。」

    周揚道:「這種事情張魯身邊那些主戰派的武將,怎麼肯幹。」

    司馬懿卻搖了搖頭道:「張魯可不會傻得得罪魏ūn,又去得罪蜀ūn,同時也知道劉備野心勃勃,所以應該會開出條件。」

    周揚歎道:「如果劉備接受了條件,那咱們該再繞一大圈,回陽平關去繼續打仗了。」

    司馬懿從容道:「放心好了,不管劉備開出什麼條件,張魯都不會接受的。」

    周揚愕然道:「那豈不是會得罪蜀ūn?」

    司馬懿卻不說話,而是叫張春華取來紙筆。

    後者寧死不依,周揚只好親自去拿,留下他們兩人繼續仇視對望。

    紙筆來了,整個房間的落針可聞,果然變得很不一樣。

    周揚連忙把紙筆遞給司馬懿,道:「來了,仲達要寫什麼?」

    司馬懿快要噴huo般的眼神,始終沒離開過張春華,手中毛筆卻在紙上動了起來。

    不一會兒,一張天下三國鼎立形勢的簡單地圖呈現眼前。

    然後他又在魏蜀交界的漢中重重一點,標顯突出,又從魏、蜀之間畫出各種箭頭,表示魏ūn當前於陽平關前久攻不下,蜀方則用細線表示使者前來。

    「然後呢?」周揚看得莫名奇妙,不知道他想表達些什麼。

    司馬懿沒有答話,又從東吳畫出一條長長的虛線箭頭,指到了漢中,然後才抬頭看了看周揚。

    周揚恍然道:「東吳也派使者來了?」

    司馬懿搖頭道:「但是目的卻不同於魏、蜀,畢竟漢中離江東那麼遠,別說他孫權沒有資本能說降張魯了,就算能,也是保不住漢中的。」

    周揚點了點頭,同意道:「是啊!畢竟遠水救不了近huo,那麼吳ūn目的何在?」

    司馬懿道:「既不讓魏ūn攻下陽平關,也不讓蜀ūn輕易得到漢中。」

    說完,又在紙上畫了起來。

    一條由漢中通往許都,再迂迴來的虛線箭頭;另一條從許都延伸至東吳;最後一條則由魏境筆直箭頭到荊州。

    「這是什麼意思?」周揚不解問道。

    「咱們現在就得派人回許都,請示曹公,準備好冊封張魯的詔書,」司馬懿指著第二條線道,「同時從許都派人前往東吳,名為結好、實以加強西蜀壓力為目的進行交涉。」

    「那這一條是否與劉備進行外交?」周揚猜道。

    「不,這是讓鎮守襄陽的樂進將ūn,對荊州進行佯攻,以施加蜀方的壓力。」司馬懿道。

    「這樣有什麼意義嗎?」張春華不屑地瞥了一眼,「畫得跟鬼符似的。」

    「春華妹妹別搗蛋。」周揚失笑道。

    「還有,要派誰去許都呢?周揚哥哥還是你自己去啊?」張春華道。

    「哥哥必須留在漢中,這兩天將會與張魯見面,我也得從旁協助。」司馬懿說著就把移線移向了張春華,微微笑道,「而你長年呆在陛下身邊,又可以奉君口喻,你說派誰去最合適呢?」

    「讓她去?」

    「我去怎麼了?」張春華原本也沒打算答應,可是被周揚這麼一說,卻很不服氣地道,「不就是見一見曹公,再見一見陛下嗎?」

    「哥哥大可放心,我相信她能辦好的。」司馬懿順水推舟道。

    「那麼……就拜託你了。」周揚歎了口氣道,「一路上小心點。」

    結果當張春華覺得,自己像是被司馬懿支開的時候,卻是為時已晚。

    惟有硬著頭皮,心不甘願地答應下來了。

    只因對周揚依依不捨,加上感覺被捉弄似的,張春華打死也要明天再走,而今晚卻死活纏住周揚,不讓他睡覺。

    司馬懿豈能輕易讓她胡鬧,也是一整晚陪著兩人。

    周揚倒是無所謂,反正有沒有睡對他來說,第二天都能保持良好的精神狀態。

    最後今晚變成了三個人在一張桌子下對坐著,也不知道要聊些什麼,就好像明天張春華一走,再也見不到周揚似的。

    司馬懿身體較為虛弱,加上一整天都在外面打探消息。

    因此到了夜深之時,眼皮就越來越重。

    周揚於心不忍,把他抱到了床上,並幫他蓋好被子,才回頭對張春華道:「天涼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哩!」

    「人家才不跟他一起睡哩!」張春華卻道。

    「是讓你回房睡去。」周揚曬道。

    「才不要。」

    周揚心想胳膊擰不過大腿,那就算了,你愛怎麼招怎麼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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