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帶中間暑期放假的一個月,荒廢學業的杜言修出去參加「太白山」的活動以及從北極負傷回來後在家養病耽擱的許久時日,加起來前後整整三個月杜言修沒有一天到校上課。
如果這種行為放在從前的X大肯定一點問題都沒有,不過現在形勢有新的變化,X大那位生命力頑強無比,堪與小強聘美的禿頭校長(上次服用安眠類藥物過量,搶救還算及時,校長保住老命一條。可惜他最後剩下的幾根頭髮也不幸因公殉職下崗了,從前還是地中海,現在是正宗200瓦燈泡。)抓緊時間整頓校風、校紀,長期曠課在外的杜言修面臨著被迫重讀一年的殘酷現實。
上半年,X大校園暴亂的消息在網絡上廣為傳播,當局的立場十分被動。好歹隨著時間流逝社會對此事的關注度逐漸下降,而且上頭也界定此事屬於國家安全的範疇,要低調處理。時光流轉,這個驚天動地的事件終於慢慢地平息了,只有那些不幸喪生在校園暴亂事件當中的亡者家屬依舊念念不忘自己親人的逝去。
當日僥倖逃得一死的光頭校長上下打點關係,左右疏通領導,才勉強保住了自己X大校長的寶座。痛定思痛之後,光頭校長決定下大力氣整頓X大的校風、校紀。所有學生無論以何種原因理由,全年度課時缺失30天以上的,一律不允許參加期末考試,所以不怎麼走運剛好撞在槍口上的杜言修怕是要重讀上一年了!
什麼大學畢業證、博士學位、碩士學位這類無用的東西杜言修是一點都不在乎,難道你聽說過修行者還有考職稱辦證晉級的麼?實力就是衡量一個修行者價值的唯一標準,早幾百年前科舉八股盛行的時候,那些出世的修行者也沒無聊到去參加科舉考試謀個功名什麼的,是不是?
可是這個三流大學的畢業文憑杜言修可以完全不在乎,但是他父母很在乎啊!就說現在杜言修已經攀上齊雲這棵高枝,日後夫憑妻貴,他將來的飛黃騰達也是一件指日可待的事情。在杜言修父母眼中這樣也不是一條正路,男子漢大丈夫先立業後成家,靠聯姻發達不是很好的出路。而且杜言修他也不能和父母解釋清楚自己前後幾個月曠課消失到何處去閒逛,頭疼啊!更別提病病歪歪的杜言修根本不敢叫父母看見自己的這個慘象,做人難啊!
從前總是搞不懂杜言修想法的齊雲自己如今也是修行者了,她同樣在為了杜言修的這件事情發愁。齊雲本來就不怎麼感冒學校的官僚作風,現在涉足非常規領域的她尤其危險。前世能力的回歸,獲得足夠實力反抗社會壓迫的齊雲,她的思考傾向也朝著非人者的方向大踏步的前進。
「燒燬學校的檔案庫房?不夠妥當!X大肯定還有電子版的文件存檔。直接幹掉校長?區區小事不用這樣小題大做吧!」
清晨和煦的陽光中,站在二樓窗邊的齊雲口中喃喃自語。窗外秋色迷人,金黃色與亮眼的紅色樹葉作為背景,一位窈窕佳人臨窗遠眺,遠遠看去猶如一副美麗的畫卷,飄然欲仙。可惜齊雲念叨的這些殺人越貨、打家劫舍之類的犯罪企圖實在破壞如此具有藝術氣息的優雅氛圍,大大的剎了風景。似乎在齊雲的眼好像中國家暴力機關都成了家居擺設,輕易獲得超凡的能力對一個原本還是很普通正常人的少女齊雲,整個思考範圍的顛覆與影響力真是無可估量的大呀!
這些膽大妄為的念頭在齊雲的腦海裡一閃即逝,對付一個簡單問題有簡單的方法,大動干戈未必效果良好。齊雲略顯纖細的白皙食指撫摸著自己的紅潤嘴唇,未施鉛華的面頰上閃過一抹興奮的嫣紅。從前的自己解決類似事件好像還有更好的辦法,關鍵還是在一個人身上,解鈴還需繫鈴人嘛!何況齊家在本省也是頗有影響力的,也許齊雲大大方方地直接找光頭校長談一談,效果會更好。
在這個大家庭裡面齊雲顯然是最有權威的一個人物,她招呼一聲。犯了錯誤正在接受大家監督進行勞動改造的便宜司機張治國連忙趕過來,作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等待聽從齊雲大姐頭的耳提面命。
「治國,等會你送我去一趟學校,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一下!」
同樣曠了若干天課被學校下了書面警告的張治國當然知道杜言修面對的困境,點了一下頭,跑到外面車庫去發動齊雲為了自己專門搞來的那台切諾基大吉普。
杜言修和張治國最早使用來代步的那台悍馬的越野能力自然是很出色,不過除了乘坐空間寬敞之外,乘坐的舒適性就談不到有多高了。感覺家裡的悍馬不夠適合自己,齊雲和家裡說了一聲,兩天後一台全新的美國原產切諾基便停在了小樓旁邊的車庫裡。
齊雲具體怎樣和光頭校長交涉的,外人並不清楚。不過光從協議雙方達成共識以後,一向身體不錯的光頭校長在X市中心醫院躺了足足三個多月才出院這個結果,就能知道這個他們兩個人談判過程肯定不是一件輕鬆而令人愉快的事情。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的最終結果還是符合齊雲初衷的一個完滿結局。當日,雙手關節被打成脫臼,六根肋骨骨折,全身大面積軟組織挫傷的光頭校長沾著自己的鼻血和眼淚簽署了新的學校佈告。正式宣佈學校風紀整頓運動停止,先前發佈的條例和處分一概作廢。
表示了滿意的齊雲很客氣地詢問校長是否需要她幫忙打電話叫20救護車過來的時候,校長委婉而堅定地表示了拒絕。只要齊雲這個心狠手辣的小魔女快點離開校長辦公室,他情願雙腳也一塊脫臼,加上一倍的肋骨被折斷!
施法得知校長這個奇怪的願望,並且看到他已經傷痕纍纍的身體,好心的齊雲顯得十分為難,不過她最後還是滿足了校長這個不太正常的心願。一聲淒厲而悲哀的嚎叫響徹X大校園,創造了另外一個專屬於X大的校園怪談「校長辦公室裡哀嚎的狼」!
非洲肯尼亞北部圖爾卡納湖地區
「非發」訓練裝甲兵的基地就在「肯尼亞」與「埃塞俄比亞」接壤的「圖爾卡納湖」地區,「圖爾卡納湖」是一個內流的鹹水湖,全年都流入湖中的河流只有發源於埃塞俄比亞境內的「奧莫河」。前一年的大旱導致「圖爾卡納湖」的面積向北方萎縮許多,裸露在空氣中佈滿白花花的鹽花的「圖爾卡納湖」堅硬湖床就是十分上好的練兵場,這一帶湖區只有受到「非發」救濟的恩惠,發誓一心效忠「非發」的遊牧部落活動,任何外人都很難混進來。
至於說天上的美國間諜衛星,也許在那些世界熱點地區比如海灣地區、台灣海峽、朝鮮半島等等地方,美國的確部署了足夠的間諜衛星,非洲這個被文明世界刻意遺忘的角落,美國人的錢再多,也不可能專門發射間諜衛星用在監視非洲的這些遊牧部落如何放牧上面吧!
路飛呼吸著乾燥的空氣,這裡叫他想起了遠在甘肅的老家,一樣那麼的乾旱。「非發」選擇的這個練兵場很寬敞,即使在國內,中國軍隊也不可能提供這樣廣闊的一塊土地專門用來訓練裝甲兵。
模擬器再先進也不能模擬出戰場上那些千變萬化的真實場景,「非發」把這些在模擬器上曾經不可一世的高手名家放在這個超大規模的演習場上,許多人都出現了不適應實戰的情況。
「六號!你為什麼停車?」
全速衝鋒的大隊戰車當中陸續有幾輛掉隊,身為集訓的教官,凌源很不滿意有些志願者的表現,剛來的時候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牛B德行,真正上了坦克拉稀了!
「報告!本車兩名車組乘員中暑虛脫,本車申請退出此次演習!」
為了掩人耳目,先期用於實戰訓練的坦克都是從「非發」從國際軍火黑市的垃圾站(俄羅斯和烏克蘭的私營鋼鐵廠)批發來的前蘇聯T54/55式坦克,別說啊!這些淘汰坦克的價格真的是很便宜,因為是前蘇聯遺留武器方面軍火生意的老客戶而且是現金付帳批量採購(章嵐聽說多買價格能便宜就大筆一揮一次買了800輛老式坦克)一輛八成新的T54/55式坦克的價錢才不過折合人民幣一百多萬而已。
相比之下一輛嶄新剛下線的T72L的成本價可是折合人民幣2200萬啊!假如不是考慮到歐美列強的因素,使用這些老式蘇聯坦克作戰的費效比可比「非發」自己造什麼坦克便宜多了!
但是這種前蘇聯設計的坦克有一個絕對致命的先天性缺陷,要知道蘇聯本土大部分屬於溫帶和寒溫帶以及寒帶的氣候類型,所以蘇聯設計的坦克在低溫條件下一般性能還算保持的不錯。可是赤道非洲地區的從來沒有低溫這一說啊!這些比鐵皮罐頭密封性能還好幾倍,而且沒有安裝任何空調設備的蘇聯坦克簡直就是令所有「非發」裝甲兵揮之不去的一場惡夢。往往一天的操練下來,因為中暑和過量飲水導致體內電解質代謝紊亂所引起的非戰鬥減員,居然能夠達到總受訓人數的20%。
作為教官,凌源無可奈何地面對這些一半內行一半外行的手下新兵。他說道:
「允許六號車退出此次演習,本月考評扣去3分!」
「是!長官!」
六號車的車長回答得有氣無力,每個車組每個月有一百分的總積分,考評時只扣分不加分,凡是被扣到0分以下的車組,本月的獎金就算吹了。六號車這個月已經扣到了9分,再這樣下去,不等到月底六號車的積分就要墊底了。
別管中古與否,幾百輛蘇制老式T54/55坦克在廣闊土地上奔馳的場面還是非常難得一見的壯觀景色,可惜這裡被「非發」嚴密封鎖了交通,除了內部的人員沒人能夠看到!
那些生產出來就是準備裝備這些裝甲部隊的T72L主戰坦克還躺在秘密倉庫裡繼續睡大覺,畢竟那些先進的坦克造型太扎眼了,美國人即使得不到確切的消息。僅僅是有前所未見的新型坦克出現在非洲大陸上,這個消息本身透露的情報就已經足以陷萌芽狀態的「非發」武裝力量於絕境之中。為此,「非發」核心的三人組一致認為,事先的訓練當中使用這些老式T54/55坦克就足夠那些志願者體驗身為裝甲兵應該具備的素質,至於什麼時候裝備那些新式主戰坦克,就先等等再說吧!
老掉牙的T54/55式坦克叫這些「非發」裝甲部隊的先驅者們在訓練中吃了數不清的苦頭,所以等到後來這些志願者們得到了真正屬於他們的坐騎T72L主戰坦克之後,「非發」的裝甲部隊便開始在整個非洲大陸上到處撒歡。
而這些早期志願者的許多行為異常古怪,以至於很多後來加入才「非發」的人都不能明白他們這些前輩對於這些摸起來冷冰冰的鋼鐵巨獸何以抱著如此特殊的感情,他們甚至對坦克比對女朋友都溫柔體貼。甚至等到一場激烈殘酷的戰鬥結束了,仍然有些人死都不肯從坦克裡面出來休息一下透透氣。
他們的理由是「世上居然還有這麼好的坦克,實在是難得」
而且說著說著他們就一個個都眼圈發紅眼淚汪汪的,跟剛切完洋蔥沒洗手似的。看得旁人都是一頭霧水不明所以然,覺得他們這些傢伙莫名其妙的可以。他們觀察後得出的唯一合理結論就是:
「或許這個世界上的天才都是有比較奇特的怪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