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七月二十三日,明天就是飛凌的生日,但在飛凌生日之前,卻生了一件另所有人都異常悲痛的事情……
明雪和素美見面後便分頭四處向路人詢問附近的銀行具體的位置,可是怎麼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那個男人一見到明雪後就什麼事也不在想了,明雪問他的話他也不回答,只是神情呆滯的在那傻傻的站著,氣得明雪直咬牙垛腳的。因為她最恨別人對她不理不睬的,依明雪的個性,如果是認識的人早就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了。沒辦法,誰叫明雪不認識這個傢伙,不然可有得他好受了。之後明雪也只好氣沖沖得離開了。當然問其他的人也這樣,最後還是碰到一位老大爺才告訴了明雪確切的位置……
明雪瞭解方向後馬上打了個電話通知素美,不到一會素美就趕過來了,倆人雙雙走進了中央銀行上海分行的出納台前……
中央銀行上海分行辦事處設在一間用橡木櫃檯隔成不相等的兩部分的大廳裡。進門靠左手,在柵欄後面是出納處,這柵欄又有一扇鐵柵門與營業員辦公的地方相通。長橡木櫃檯右邊盡頭有一扇轉門,這是由顧客排隊到營業廳的通路。辦事處經理的辦公室,則在營業廳的深處。一條走廊把營業廳和這幢大樓的公共前廳連接起來。前廳的一頭通過看門人的住房的門口;另一頭,在主樓梯旁邊,有雙扇玻璃門通往地下室和後樓梯。這場驚心動魄的搶劫案,即將在這麼個環境中生的。
這一天的上午十一點四十分鐘,辦事處的五名職員在進行日常的工作。出納員在柵欄後清點現金。再過二十分鐘,他們便要換崗輪著所以在此之前先要把上午顧客存的錢清點一遍,等確定無誤之後便才各自吃飯去。
此時,門又一次被推開,走進一個人來。他一眼掃過營業廳,半邊身子轉過去,向外面做手勢:將右手的拇指、食指和中指伸出,很明顯地表示『三』這個數目。無疑這是給外面柏油馬路上的同夥暗號。
他了暗號之後,把門關上,走了進來,站在明雪和素美後面,似乎要等她們存完錢,他也要存錢的樣子。兩個閒著的職員之一站起來向他問道:「先生,您有什麼事?我們快換班了,現在出納員正清點現金。」
「知道了,謝謝,」這新來的顧客答道,「那我等一等。」
那職員坐下,繼續干他的事去了。新顧客在那裡等待,誰也沒有特別注意他。這時銀行裡除了五名職員外就是明雪、素美和那位新顧客。
明雪在陪同媽媽存錢的同時看了看這身後的顧客,這顧客的外貌十分奇特。他是一個彪形大漢,肩膀寬闊,看來,力氣不小。黑黑的臉膛,落腮鬍的下巴。他的社會身份很難斷定,因為衣服被長披風蓋住了。但明雪怎麼看他都覺得很不爽,並不是因為他並不在意明雪的美貌,有點像見到美女坐懷不亂的感覺。而是因為其他特殊的原因,總之明雪自己也說不清。
在明雪和素美辦完事之後,他就走上前跟職員攀談起來。明雪在走出了辦事處之時,腦海中如同被電擊般得看到一些影像……明雪為了確定自己有生以來第一次看到的影像後便決定留下來看看自己所看到的影像會不會生。便想了個辦法,拉著素美說要給自己再辦張銀行卡。無奈素美只好陪同明雪填表格申請新卡。
這時,門再一次的打開了,又走進一個人來。這第二個新顧客和第一個一樣奇特:同樣的高個子、寬肩膀,同樣的黑臉大鬍子,穿著同樣的長披風。第二個顧客的舉止也和第一個一樣:他耐心地等在後面,輪到他了,他便和職員談起話來,他前面的那個顧客往外走。
幾乎和前一次一樣,那顧客剛出去,門馬上又開了,走進第三個人來。他也站在後面。這人中等個子,寬肩體壯,臉膛通紅,鬍子烏黑。和前面顧客相比,有許多相似之處,但也不盡相同。
終於,最後一個辦完了事,走出去了。門口同時出現了兩個人。這兩人都穿著長外套,紅臉上長著濃密的大鬍子。
明雪邊填著表格邊觀察著他們,現他們兩人進門的方式頗為奇特:稍高的那一個走在前面,剛跨進門,便停住了腳步,擋住了後面那一個。後面那人在門把手上作了一個神秘的動作,假裝他的衣服掛在那上面了。這一動作是在轉瞬之間完成的。門很快地又關上了,但是門外的把手卻不翼而飛。這樣,誰也休想從外面進來了。除此之外,門上還出現了一張「停止營業」的《通告》。
辦事處的職員們作夢也沒有想到:他們已與外界隔絕了。
兩個不太忙的職員來應酬這幾位剛到的顧客。其中的一個正待跟職員辦事,與此同時另一個稍高的說要找經理談談。
一個職員說道:「我去看看他在不在。」說著他便往裡面去了一會兒,馬上便出來了。他很客氣的說道:「請進!」接著他推開橡木高櫃檯盡頭的轉門。
那稍高的顧客到經理室去了。職員給他帶上門,又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沒有兩分鐘,稍高點的來客又出現在經理室門口,並且不慌不忙地叫道:「勞駕,經理先生要找出納員談談。」
「好的,先生,」一個職員應聲答道,然後轉向喊起來,「小李!經理先生找你!」
「就來!」出納員答道。
出納員以他的職業所特有的仔細態度,從容不迫地把裝在一個皮包裡的鈔票和三個錢袋裡的硬幣放進保險櫃。『砰』地關上保險櫃沉重的鐵門,再關上他的小窗,然後走出他的柵欄,又認真地把柵欄的門鎖好,才往經理室走去。在門口等他的客人給他讓開路,然後跟著他進了經理室。
斯多爾進了經理室,驚奇地現裡面空無一人。他還沒有來得及解開這個謎,正在狐疑之際,一雙鐵鉗似的大手掐住了他的咽喉。他想掙扎和呼救,卻無能為力。那致命的雙手越掐越緊,直至使他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這一場兇猛的進攻戰,幾乎是無聲無息地進行的。營業廳的五名職員,仍舊在平靜地繼續他們的工作:四個人和站在高櫃檯那邊的顧客打交道,第五個人在全神貫注地算賬。
這邊,稍高點的來客,揩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然後俯下身來審視他的獵獲物。他相當利索地把出納員捆起來,堵住了他的嘴。
一切停當之後,他把門稍微打開一點,向營業廳投去一瞥銳利的目光。他感到很順利,但是還有一個問題沒有解決,那就是這時的銀行還多了兩名顧客,為了排除風險,他走上前詢問著,明雪與素美何時離開。雖然素美有離開之意,但明雪卻好像知情般得想看好戲,她並不知道她的這一舉動會造成什麼後果。
他見她們倆並沒有離開之意,而現在的時間又相當緊迫,他便咳嗽了一聲,似乎在引起其餘四個來客的注意。然後,『霍』地一下把門打開。
無疑地,這是事先約好的全面開始搶劫的暗號。他一個箭步衝進了大廳,如猛虎擒羊一般掐住了會計師的咽喉。站在櫃檯盡頭的那位顧客跳進門,把他面前的職員打倒在地。其他三個顧客中的兩個隔著櫃檯各抓住一個恭順的對談者,把他們的腦袋往橡木帳桌上猛撞。另外那個最矮的顧客,則跳上帳桌,掐住了第五個營業員的脖子。
沒有出任何叫喊聲,一場格鬥持續了不到三十秒鐘。戰鬥結束。辦事處的職員們都已失去了知覺。這個搶劫計劃的細節都考慮得非常周到。
進攻者們從口袋裡掏出了各種必要的工具,給失去了知覺的職員們嘴裡塞上棉花,再用繩子縛住,也不管他們會不會悶死,他們的雙手也被反綁起來,雙腳被牢牢捆住,軀幹也被鐵絲纏了起來。
這一切是在一瞬之間完成的。五個進攻者一下子就把事情辦妥。
「放下窗簾!」曾請求和經理會面的那個人下令了。顯然,他是這一夥人的頭目。
三名強盜急忙奔向櫥窗邊的鐵把手。百葉窗開始下降,漸漸地擋住了街道上的視線。還在那陪同明雪填寫表格的素美對眼前的一幕不知所措,而明雪卻拍手稱快道:「好耶,果然跟我看到的一樣。」
這句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便用雙手撐開百葉窗的一處向外望了望,現並沒有警方人員的監視。較高的大漢向另一個大漢匯報:「沒有現異常情況,這兩位顧客如何處理?」
他用手做了一個手勢『八』得動作,無疑這是將目擊者閉嘴的最好辦法,此時的明雪和素美心中十分的不安,各自想著各自的事。那個稍高一點的大漢,從口袋中摸出了一把手槍和一根消音管。素美見狀後,馬上說道:「能不能放過我們?」
大漢並沒有回答,而是繼續旋轉著消音管。素美見談判已經是不可能的了,便衝向那個還在裝消音管的大漢,邊往前衝邊對著明雪說道:「小雪快逃。」但身子薄弱的她撞在大漢身上如同以卵擊石,一點反應都沒有。反而被大漢一拳重重的打倒在地,接著用那已裝好消音管的手槍向著素美連開了幾槍,頓時素美的血流了出來,明雪見狀後立即暈倒……
見其昏倒後,他們便將明雪嘴裡塞上棉花,再用繩子縛住,雙手也被反綁起來,雙腳被牢牢捆住。
於是開始分贓。各種有價證券、股票和債券撤滿了大理石地板。鈔票和黃金按強盜的數目分成了五堆。
「等一下!」他們的頭目叫道。「我們先說好:我先離開,你們留在這裡,然後,」他指著通向營業廳後面的走廊補充道,「你們從這裡出去,走在最後的人要把門閂嚴,再把鑰匙丟進排水溝裡去。」他又指著經理室,「不要把這個笨蛋忘記了。明白了嗎?」
「是,您放心吧!」嘍囉們答道。
「披風扔在屋角里。讓他們在這裡找到吧。只要不在我們身上找到就行了。至於在什麼地方集合,你們已經知道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