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江湖 顛峰篇 英雄之氣
    進到青青屋來,南宮寶將手中的東西放下,說:“青青,我搬到這兒來住好不好?”青青說:“好啊,你住她的房子。”她沖七巧兒的房子一指。南宮寶又去與母親說了一聲,陳思蘭自然也沒有反對。到晚上,南宮寶說:“青青,我教你練武好不好?”青青搖頭說:“不好,我不喜歡,有你保護我就行了。”南宮寶說:“可有時我忙不過來,還是你自己學一點武功,可以自保,這樣最安全。”青青說:“好吧,那你教我。”南宮寶說:“現在不急,到明天早上開始,今天好好的睡一覺,明天起早一點。”青青嗯了一聲,問:“會不會太難啊?”南宮寶說:“很容易的,特別是象你這樣聰明的人,肯定比別人學得快。”

    青青進屋休息,南宮寶也回房。住在七巧兒房中,雖覺得有些對不住她,她為自己付出那麼多,可自己對她又怎麼樣?但又想這也不能怪自己,是她做事太絕情了。一時又想著如何著手教青青武功,讓她學得一招半式的,可以躲開別人的攻擊,他想起那回自己為她運功護心脈時,覺她體內有一絲真氣,這必定是她小時候練過的,只是到後來受刺激了,便放下來,如果先讓她恢復一點功力,再練練輕功之類的估計也差不多了,能夠自救便行了。心中打定主意,一會兒便睡著了。

    到第二天,青青起得很早,起來後便來敲南宮寶的門。南宮寶忙爬起來說:“你起得這麼早。”青青說:“你不是叫我起來早一些的嗎?”南宮寶點點頭說:“對對對,走吧,出去,到假山石後面去練武。”青青說:“該不是打石頭吧。”南宮寶說:“當然不是,走吧。”兩人來到假山後面,南宮寶盤腳坐在地上,說:“學我這個樣子。”青青剛坐下便說:“這地上好涼。”但見南宮寶沒動,便沒有站起來。南宮寶說:“你深吸一口氣,看看小腹上有沒有什麼感覺。”青青試了試,說:“沒有什麼感覺。”南宮寶坐到她的對面說:“伸出雙手。”青青伸出雙手,他自己也伸出兩只手來,四掌相對,青青笑了起來。南宮寶忙說:“別笑,閉上眼睛,感覺一下。”接著將自己的真氣渡過去,直入青青的丹田,在那兒遇到一絲本能的抵抗,南宮寶引異那股真氣在青青體內緩緩的流動,直灰七經六脈,運行了一周後,南宮寶收回自己的真氣,說:“別停下來,自己想著那氣在體內到處跑。”但很快,青青睜開眼睛,問:“那是什麼東西?有點暖,還有點癢。”南宮寶說:“那就是真氣,別停下來,看我的。”他將手護在小腹處。青青說:“又沒有了。”南宮寶說:“再重來。”他又用自己的真氣引青青體內的那一點真氣上來,再收回自己的真氣,讓她自行運功,自己在一邊看著。見她似乎有些入門,便教她吐吶之法,先吸一口氣,將那氣運到雙腳上,再呼出來,將氣運到胸口,再吸氣。他自己也跟著做吐吶,練習真氣,以加強內功。

    些時天還很早,太陽還未出來。陳思蘭年紀大了,睡覺睡得少了,早上也起得早一些在後院隨便轉轉,看見兩人在些練功,便沒有動,但心中卻在想:小寶似乎是要去管江湖中的事,這讓她心中很矛盾。江湖危險,她不願看到小寶再去經歷風險,但阻止他吧,也許又太自私了,也許機緣巧合,他真的可以阻止一場災難。青青練了一會兒便停下來問:“寶大哥,練武就是這個樣子嗎?這樣練了有什麼用?”南宮寶睜開眼,見母親在一邊深思,便沒打撓她,說:“這叫練氣,當然有用,練了之後自己的力氣就大一些,你看。”他將一個石頭放在青青手中,再自己運功從她另一只手上轉過去,運到這抓石頭的手上,青青本能的一抓,石頭一下子捏破了,青青說:“真的這麼厲害,我自己試一試。”她再抓,想將氣運到手上,但剛才自己體內的真氣現在又沒有了,心中著急,說:“我怎麼氣沒有了呢?”南宮寶笑著說:“你才練多大一會兒,自然沒有,但你努力的練,很快就有感覺了。”青青問:“那要練多久?”南宮寶說:“很快的,很快的。”陳思蘭上前說:“這恐怕不是一朝一夕能練好的,而且你們練功沒有人護法是很危險的事。”南宮寶說:“我知道,我已經有防備了,青青內功有一點基礎,現在只要引導一下便可以了。”陳思蘭說:“也許吧,但現在地上涼,你們這樣坐著會生病的,快起來。”青青忙爬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說:“我開始就覺得有些冰。”南宮寶說:“明天找個被子來放在下面。”青青說:“現在。”陳思蘭說:“現在有客人來了。”

    來的自然是楊繼宏和空正。一進來,兩人便說:“我們是不是來的太早了點?”陳思蘭笑道:“趕早飯差不多,不早了。”南宮寶說:“兩們五師來的正好,我正在教青青習武,她體內已經有一絲真氣,但好久沒有練了,我兩次引導起來,但一會兒便沒有了。你們可有什麼好的辦法沒有?”空正說:“辦法倒是有一個,只是不怎麼好。”南宮寶問:“什麼辦法?”空正說:“你幫助她引導真氣,用你的真氣為她做吐吶,為她的真氣開路,只不過……”南宮寶說:“對啊,這倒是個好辦法,我怎麼一下子沒有想到呢?這樣練起來可快多了。”空正說:“當是……”南宮寶又打斷他的話說:“沒有什麼但是的了,現在就試一試。”他將青青按在地上,他便會在青青背後,依靠自己的真氣,引導青青的真氣,在雙手到雙腿之間運行,並配合著呼吸。

    空正想說而南宮寶打斷的話,本是說這種方法對南宮寶有些傷害,因為這需要功力深厚悠長,而且所需時間也長,中間不能停下來,比與別人打斗還要累。與人打斗,真氣注滿面全身,一擊而收,而這卻不能很快的回收,只能原原不斷的輸送。陳思蘭等三人站著沒有動,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了,太陽也出來了,南宮寶臉上有一絲汗水流出。空正說:“就此停下吧,讓青青姑娘自行動功。”南宮寶聽了但將雙掌收回。空正一轉身,坐到南宮寶身後,也伸出雙手,抵住他的後背,為他恢復元氣。為久,空正站起身來,南宮寶也接著站起來,眾人都看著青青。青青忽然伸手向地上的石頭抓去,一抓之下,石頭破成兩半,她再捏,卻沒有捏破,便停下來,問:“怎麼破不了?”南宮寶說:“你有這個進步已經很不錯了,走去休息一下,明天再練。接著對空正說:”剛才多謝大師相助。空正說:“沒想到你的功力這麼深,大概有什麼奇遇吧。”南宮寶說:“也算是吧,我能吸收大地之氣,不過聽說這樣很危險,對身體的經脈損傷很大,以後我也不敢再練了。”空正說:“怪不得。”青青問:“寶大哥,你沒事吧。”南宮寶說:“沒事。”

    楊繼宏說:“我號稱鐵掌,雙掌是成名的家伙,我看你的拳腳功夫也不差,我們何不比試比試。”南宮寶說:“那就請大師指教吧。”說完躍到院子中間一片空地上。楊繼宏將手中的一根竹棍交給青青,說:“小姑娘,將我的棍子拿著吧,別弄丟了。”青青說:“一跟破棍子誰還要,你小心點,我寶大哥可是很厲害的。”楊繼宏說:“我也很厲害的。”說完跟著也躍過去。他的身法很難看,一點也沒有南宮寶那種優美簫灑的感覺,不過也能一下子躍出那麼遠,算是不錯了的。南宮寶不客氣的說:“我先進招了。”說完一拳斜切過去,直切楊繼宏的小腹,他並未見過楊繼宏與人動手,但想來他外號鐵掌,自是掌法厲害,因而便先出手,一掌切過去另一掌便跟過來,一上一下,一左一右,他一掌過去後又連關切出十幾掌,楊繼宏身法雖不好看,但躲讓起來卻很實用,一連躲開十幾掌,接著便開始進招,他也連拍十幾掌,南宮寶也連著躲十幾掌,但他的身法好看,躲起來顯得有些輕松自如但倒底輕不輕松,只有他自己知道。到最後一掌時,南宮寶退回原地,他便開始還招,伸出食指,點向楊繼宏的勞宮穴,楊繼宏變招很快,手腕微上抬,讓過這一指,並且手掌下壓,要抓這指頭,如讓他指,在真正對敵時便可能讓人折斷。但南宮寶不會讓他抓住的,另三指跟著伸出,並繼續前伸,再上抬,正好切向楊繼宏的手腕,楊繼宏可以抓住南宮寶的手腕,而南宮寶也可以切中他的手腕,但南宮寶這一招在先,他那一招在後,雖想差也許只是一瞬間,但南宮寶切中之後,他這一抓必定沒有力氣,說起來這麼久,但時間卻來不急讓人多想,楊繼宏很快的做出判斷,將手回收,這一切便切中楊繼宏的手心,但他既然叫鐵掌,這手自然不是南宮寶那麼一下子能傷得了的。楊繼宏似乎沒受到一點影響,另一掌拍過來,並叫道:“小心了。”掌風撲面。南宮寶知道此掌力大,不可硬擋,便側身躲過,並且出掌切其手腕,楊繼宏卻並不理會,開始的一掌又拍過來。如果南宮寶切他這一掌,也必定受他這一掌,南宮寶自然不會不知道,便也斜錯出另一掌來擋這後面一掌並且這一掌還是切了出去。楊繼宏算盤落空,只得收掌換招。

    兩人有攻有守,有進有退,斗了一百多招,但接觸的比較少,鐵掌似乎沒有揮出應有的威力來。此時院子周圍已經站了不少人,有段家母子,也有丫環僕人。在外行人看來,這打斗一點也不激烈,但空正和陳思蘭卻看出來,這是判斷力與反應力的比拼,兩人在許多招式上面是攻中帶著守,以攻為守,還有不少同歸於盡的架式,但每個人都想以自己的小傷帶來別人的大傷,但看樣子南宮寶似乎點了些上風,楊繼宏的雙掌,他總有辦法化解,而且不成章法,每有出招總是出人意料。楊繼宏掌勢揮不出優勢,便一時改變打法,出掌時並排而出,想以強力取勝。南宮寶也出雙掌,從下向上擋,但楊繼宏單掌下錯,壓住南宮寶的雙掌,另一掌依然拍來。南宮寶沒有辦法,只好身子往下蹲,因為他的雙掌受楊繼宏單掌制約著,身子往一旁閃不易,便只有下蹲,並且雙手用力向上托,既加下蹲,且可以托高楊繼宏的雙掌。楊繼宏這一掌很可能落空,最多也是擦著他的額著而過,南宮寶只須將額頭一低,或者一抑,便可躲過,可自己的胸口致小腹都要露在對方的攻擊范圍之內,而且自己的雙掌又不能及時收回,正在此時,南宮寶已經只用一只手來托他下壓的手,抽出一只手來拍向他的小腹,楊繼宏卻也不是善與之輩,腳尖點地向上一躍,雙腳向南宮寶踢來。南宮寶此時身子還蹲著,頭也抑著,躲閃不便,只好用雙掌去擋,不想楊繼宏雙腳一張,再一合,夾住他的雙掌,向前一送,南宮寶受不住如此大力,身子向後翻倒。

    青青見了丟下手中的竹棍,便去扶他,陳思蘭一伸手抓住竹棍,這是丐幫最高權力的象征,紫竹棍,怎麼可以輕易的一丟。青青上前扶住南宮寶問:“你怎麼了?”南宮寶說:“他手下留情,我沒事,只是栽著跟頭,算不了什麼。”楊繼宏說:“你之所以敗了,是因為你我以為我外號鐵掌,最厲害的自然是掌法,沒猜到我的雙腳也不錯。”南宮寶說:“多謝指教,我看你的雙腿比雙掌也許還強些。”楊繼宏說:“也差不多,只是你總是防著我的雙掌,所以我的雙掌沒有揮出威力來,但我的腿你卻沒有防到。”陳思蘭說:“好了,好了,休息一下吃飯吧。”她將紫竹棍遞過去,段家母子上來見過空正和楊繼宏,便一同去客廳吃飯。

    吃過早飯,南宮寶,陳思蘭等明天的五個人留下來,其余的人大概也知道他們在談著什麼江湖要事,便自行離去。楊繼宏問:“小寶,我看你出招很怪,不知道這些功夫都跟誰學的?”南宮寶說:“我也分不清楚,可能是每人都學一點吧,象那流水六式是娘教我的,還有絕錯拳是賽公明教的,有些其他的,跟無憂兒大哥也學了些,總之學了不少,可練得不好。”空正說:“我看你的武功已經達到很高的竟界了,不分招式,隨手拿來便用,比我老和尚可強多了。”南宮寶說:“大師過獎了,只是我所學太雜,不似大師專於一道,精益求精,可達到反噗歸真。”空正說:“精於招式而受制於招式,我終難蹬武學之大堂。”陳思蘭說:“兩位這次來恐怕不只是來談文論武的吧。”楊繼宏說:“我們這次來是想問一下太湖的情況。小寶,你以為太湖的實力如何?”南宮寶說:“黃天霸野心不小,訓練有不少的青年好手,武功都不差,可他一死,現在幫中亂起來了,劉風現在雖然當上了幫主,但他的武功難以服眾,不過行事倒也精明,所在黃天霸假死時選他做幫主。”楊繼宏問:“什麼假死?他是假死嗎?”南宮寶說:“現在當然是真死了,上回我去鬧太湖時,他沒有死,可能只是受了點傷,別人都不知道,所以太湖也散了。”空正說:“以你看來,太湖實力很強了。”南宮寶說:“他們內部實力確實很強,如果劉風坐穩位子不可小視,但先前我讓他答應我,不能主動攻擊鄱陽湖,不知他能不能做到。”楊繼宏說:“如果他想吞並鄱陽湖,很容易找一個理由,而何水生也在三號分舵調了不少的弟子。他現在以為歡樂兒尋仇的名義,將甜甜也拉過去了,甜甜也許不會主動幫何水生去打太湖,但要是劉風來打他,甜甜必定會出於義憤而出手相助。”南宮寶說:“憑她一個人也不行。”楊繼宏說:“還有阿木無憂兒,三人之力也不可小看。”南宮寶說:“可太湖急流灘有陣法,八人圍一個,我雖沒試過,但看他們架式便非同小可。”青青說:“你不是一下子就把他們打敗了吧?”南宮寶說:“那是使詐,你沒撲看我換兵器了吧,其實我並不會便槍,但這樣一換,撓亂他們的陣式,自是一招便給他們破了。”空正問:“那是什麼陣?”南宮寶搖搖頭說:“我不懂這個不知道,只是前面五個人,站得密一些,後面三人站得稀些,都是使劍,我當時一槍挑過去,有三人擋我,我猜要是布好了陣,應該有五人來擋,而另三人從我背後出劍。”說著看著空正,想看他能否從這麼一點信息中判斷出這是什麼陣,受何人指教,沒想到空正搖搖頭說:“他們的陣式沒有動,難以定論,但你又為何認為如果陣式動,必定是五劍擋你一招而三劍刺你呢?”南宮寶說:“大凡陣式,都是一加一大於是二的,他們這樣配合可以阻止我難盡全力,而且他們的功力並不深,三劍難擋我一挑。”空正說:“大凡陣式,只能做到一加一大於一,凡沒有經過訓練的人,無法配合,兩人合斗,還不能揮一個半人的威力,有時還不如一個人單打獨斗。而兩個人經過配合,可以勝過不經配合的,如一個人的功力增長一倍比兩個人要強。”南宮寶問:“少林羅漢陣也是這樣嗎?”空正說:“也是這樣,如果一百零八個人的功力加在一起該有多強,其實是加不起來的。”陳思蘭問:“小寶,你對陣式的知識也是跟賽公明學的嗎?”南宮寶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他要利用我,所以培養我,讓我不只是斗一下鐵雄,也試過他的各種各樣的陣式,有三人的有四人的,八人的也有,只是我很少勝。只是他一現我假敗便對我痛下殺手,也幸歡樂兒現了,為我解了毒。後來七巧山莊設計,用可兒逼歡樂兒與銅面人一戰,而一旁由袁夢和袁夢請來的一個人藏著,如果歡樂兒敗了自是不必出手,如果他勝了也必定是元氣大傷,再由兩人對付,可後來不知怎麼沒有打成,而我懷疑袁夢請的人應該就是賽公明,只不過賽公明玩了袁夢一把,沒有去。這回袁夢為太湖的急流灘出頭,我懷疑背後有賽公明在,可後來袁夢殺了舵主,又讓我不明白。”楊繼宏說:“如果賽公明擺了袁夢一道,袁夢不應該再與他合作的。而袁夢殺那舵主可能只是滅口。”空正說:“太湖內亂,外力容易插手,如果讓有心之人控制太湖,照你說,以他們的實力,對江湖恐怕很不利吧。但如果有一個正真之人奪得幫主之位,或者可以對聯太湖拖加壓力的人,到是不錯。”說著看著南宮寶。南宮寶忙將眼睛看向別處。青青說:“寶大哥可以試一下。”南宮寶假作不知,問:“試什麼?”青青說:“做太湖的幫主啊,劉風不是請你當幫主嗎?”南宮寶忙搖搖頭說:“那怎麼行,他只是開幕開玩笑而已,他怎麼肯將幫主之位讓給我呢,他可是對這個位子很有性趣的。”空正說:“可劉風正用得著你。你武功高,可以在太湖弟子中取得威信。”南宮寶搖搖頭說:“為對付袁夢,我連地上的沙子都用上了,這種下流手法,還談什麼威信,別談了,萬一何水生派人打下去,第一個逃走的便是我了。”楊繼宏說:“鄱陽湖的三號分舵雖有不少的弟子,但船並不多,如果要打的話,必定要不少的船。”南宮寶問:“從汗路不行嗎?”楊繼宏說:“如果從汗路,太湖的人上了船,他們有什麼辦法?”南宮寶不報的說:“可如果從總舵調來也才要幾天工夫?”楊繼宏說:“可是太湖的實力很強大啊。”南宮寶沒話可說,但還是說:“別說了,這事萬萬不可,青青也看到了,那天在沙灘上有多麼危險,別人是一個幫的,我一個陌生的人跑去,有一天睡著了醒不來了,現在劉風需要我出力自然是恭敬得很,有一天他的翅膀硬了我怎麼辦,而且現在劉風已經當上幫主,我再去干什麼?他的能力比我強,你想,當時黃天霸選他繼任,自是很看重他。”空正說:“既然如此,我們也沒法勉強,只是請你為江湖大局想一想。”南宮寶說:“我知道,可你們也為我想一想,我一個人勢單力溥,你們一個背後有少林,一個背後有丐幫,那都是天下大幫,其實只要你們兩個找何水生和劉風來談一談,他們肯定會聽你們的,比我孤身一人冒險要強得多了,只要他們兩幫人不打起來,江湖必定太平。”楊繼宏點點頭說:“你所言也有道理,不過他們要是不聽,我們的該如何?而且要是背後有人支持他們,又該如何?我們丐幫,盡是要飯的,難道去與他們打不成?空正大師總也不可能將少林弟子摔出來打吧。所以別人的打算,我們其實也沒法阻止。”南宮寶不答,卻問:“要是他們真的打起來了叫我怎麼辦?我昨天上來時便遇到鄱陽湖兩只船來攔我們,嚇得那些船夫不敢回去。跑到望江樓旁邊躲著,你們說我該怎麼辦?”楊繼客宏說:“如果你當了太湖的幫主,我們必定可以阻止何水生去攻打你們。”南宮寶搖搖頭說:“太湖絕對不會容許一個外人來當幫主,而且還與他們有仇,並且當幫主還要會管理幫中大小事務,我是那個料嗎?耍耍小聰明還是難不倒我的,可來真的我就差遠了。當然,要是有一個高手在一旁助我的話也許可以考慮一下,萬一情況不對還可以殺出來,我孤身一人,而且武功也平平,別說我了,就算是你們兩位大師,如果太湖要攔你們,也可以攔得下來,而且還有什麼陣法,毒藥,你們都是老江湖了,不說你們也知道,我雖有心為江湖出一份力,但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當時劉風請我幫忙,我是打算萬一情況不對的話便跑的,可是一下子遇上了袁夢。他和我的武功想當,我心說這回恐怕跑都跑不掉了,幸好他們沒合圍我,但現在想想,還有些怕。現在我傷了他,還害了賽公明,他們自然恨我,我的危險你們想過沒有?”南宮寶不肯幫忙不說,還數落了人家一大氣。空正無法,雖然他言語中有自辯的意思,但也未必說得沒有道理,只好說:“你所言也有道理,你還繼續想一想,我們告訴了,下去再來拜訪。”說完沖楊繼宏一擺手,兩人起身離去。陳思蘭坐著沒有動,南宮寶只得送他們出去,說:“兩位大師慢走,有空來玩。”

    南宮寶將他們兩送走,回過來頭看母親。陳思蘭卻似還在入神,南宮寶走過去,蹲在她面前問:“娘,你怎麼了?”陳思蘭忙正了正身子,露出一絲慈愛和笑容,說:“我沒事,我不好好的嗎?他們走了?”南宮寶嗯了一聲,將臉貼在母親的腳上,陳思蘭輕輕的撫著他的腦袋。青青看著他們,也沒有動。過了好久,南宮寶說:“娘,我們回屋吧。”陳思蘭點頭說:“好吧,青青,你怎麼了,坐著不動。”青青說:“我怕打擾了你們,你們剛才談的賽公明是誰啊?”南宮寶說:“趙公明是財神,賽公明就是賽過財神的意思,也就是很有錢的意思。我們別談這個了,走,回去,到院子裡去,我們畫畫,昨天段老太太不是送來很多畫筆了嗎?”青青說:“我現在不想畫。”南宮寶問:“那你現在想干什麼?”青青說:“不知道。”南宮寶說:“那我們到街上去玩好不好?”青青搖搖頭。南宮寶問:“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看一看。”青青說:“我想睡一會兒。”南宮寶說:“那好吧,你去睡一會吧,娘要不要也休息一會兒?”陳思蘭說:“我不用了。對了,我為你買了兩套衣服,還給青青也買了兩套,你們先去試一試吧。”南宮寶此時的衣服還是那套灰土色的,此時夏日將致,穿這種衣服不好看不說,還有些熱。陳思蘭給南宮寶買的都是兩套一樣的白色絲綢長褂,穿上時與那大家公子並無區別。給青青的有四套裙子,不用說,必定是先打算青青兩套,七巧兒兩套,現在全給青青了,這四套裙子顏色,樣子都不一樣。青青比式了兩套,終於先了一套粉紅色的穿在身上,出來讓大家看。南宮寶說:“這麼好看,我把你給畫下來,要是有一天這衣服破了舊了,你看看這畫便記得了。”青青說:“我自己會畫,比你畫得好,你該給我磨墨了。”南宮寶說:“不對吧,上回是我給你磨的,這回你該給我磨了。”青青掙道:“你才記錯了,我記得上回畫老婆婆的時候都是我磨的。”南宮寶抓抓腦袋說:“好象是的,我怎麼一下子就忘了呢?”青青說:“你老是想占我便宜。”陳思蘭說:“這回我給你們磨墨吧,反正我也沒事,不過這屋子裡面很悶,不如我們到外面亭子裡面去吧。”

    三人換到涼亭中,此處空礦,有風,感覺不錯。畫畫的油墨共有四種,紅綠蘭黑,其他的顏色要調,可兩人似乎不怎麼善於調色,粉紅的用紅色的代替,只是畫稀一些,有的地方顏色調不准,便用黑白的算了。但青青要畫她那漂亮的裙子,非得調不可。青青畫了全身,說:“我的腦袋長什麼樣我看不清,你幫我畫。”南宮寶接過筆,刷刷幾下畫出大概面貌來,將筆還給她,說:“就這樣。”青青叫道:“還這樣呢,連眼睛和鼻子都分不清楚,我那裡長這個樣子。”說著自己用筆添著。南宮寶自己另畫了些其他的。南宮寶畫技不好,而且沒有耐心和細心,因而不象青青畫的那麼傳神,每草草而成,還要青青幫他潤色一下才象樣子。這回南宮寶一連畫了好幾個人的半身像來,陳思蘭一個都不認識,只有一個似乎有點印象,卻又記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有張紙上畫了三個,一張紙上畫了兩個,但還空著一個位子。他五個半身像畫完,青青兩個人還未畫完,她將自己畫上去後又將南宮寶也畫了上去。南宮寶畫完放下筆看著她畫。青青辦事認真細心,而且畫技進步很快,現在畫出來的人與真人差不多,很象。南宮寶見了忍不住去看自己畫的幾個半身像,又提筆添了幾下。

    正畫著,有丫環來報,鄱陽湖的何幫主求見。南宮寶說:“正好,請他進來。”陳思蘭說:“他也來了,不知道想干什麼。”南宮寶說:“他來了就知道了。”他提筆看著院門口。很快,何水生進來了,他只是一個人一身灰衣,顯得很僕素的樣子。跟南宮寶先前穿的衣服差不多。他還未走近,便向他們行禮:“何水生見過陳夫人,南宮少俠和青青姑娘。”陳思蘭說:“此處不是會客的地方,不如到客廳中去坐吧。”南宮寶卻說:“你上來吧,我正想見一見你呢。”嘴上說著,筆上卻沒有停下來,給人一種很不禮貌的感覺。何水生上前幾步,問:“少俠想見我,不知有何指教?”南宮寶說:“指教不敢當,只求見上一面,認識一下而已,沒有別的意思。”青青說:“我們剛才還談到你呢。”何水生說:“那確實讓我受寵惹驚了。”南宮寶說:“你是否覺得我一邊畫畫一邊跟你說話很不禮貌?”何水生說:“怎麼會呢,少俠現在名動江湖,武功蓋世,我能得見,已是三生有幸了。”他邊說邊走到上涼亭。南宮寶說:“請坐一會兒。”他還繼續畫著。青青畫完,見南宮寶畫的這幅畫像,再看看何水生,一時樂了。何水生見她這個樣子,雖沒有見到南宮寶畫的什麼,但也猜到畫的多半可能是自己了。陳思蘭現在也明白了,南宮寶所畫的人,必定是劉風,袁夢,賽公明等人,還有一個姑娘,就是她覺得有些印象的賽鳳仙。

    正自想著,南宮寶長出了一口氣,說:“何幫主請看。”何水生自是想看看南宮寶將他畫成什麼樣子,象他那樣草草幾筆,只希望不要畫成*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才好。接過來一看,還好,雖不十分象,但別人還是認得出來是自己,便說:“好畫。”青青說:“這兒怎麼還有一個女的?”南宮寶說:“那是賽鳳仙,這是賽公明,,鐵雄,還有袁夢,劉風,再就是你了。”何水生說:“我何德何能,能與他們站在一起?”南宮寶說:“你也不要自謙了,站在這兒正合適。只不知道其他的人你是否認識?”何水生說:“都聽說過,但無緣得見。”南宮寶說:“剛才少林的空正大師和丐幫的楊幫主都來過,他們擔心你們與劉風打起來了。”何水生說:“我也很擔心這個,因為我們鄱陽湖的實力比起太湖來相差太遠了,萬一他們打過來,我幫必定擋不住。這也是我此次前來拜見你的原因。”南宮寶說:“該不是也想也拉我入伙吧。”何水生說:“沒敢幻想,但我聽說你與太湖的劉風有些交情,這次來情求少俠勸說一下他不要來打我們,以免漁人得利。”南宮寶說:“我幫劉風的條件便是讓他答應我不要主動攻打你們。”何水生說:“那我在此代全鄱陽湖的弟子謝謝你了。”南宮寶說:“不用客氣,但劉風是否聽,我便不知道了,可你既然沒有去打太湖之心,為何在你們三號分舵住了那麼多人馬呢?”何水生說:“以防不測,但我雖加強了人馬,但並沒有加船。”南宮寶聽了忽然說:“我試試你的武功。”說著猛的抓起桌上的畫筆向何水生胸口刺去,何水生大驚,身子向後躲,但由於事起突然,而這一刺又快又猛,誰也無法阻止,何水生一下子驚出一身冷汗,身子還沒有退出半分,筆已經刺到胸前了。但在這畫筆剛接近何水生的胸口時便停住了,連筆頭的毛也沒有彎一下,也沒有灑出一滴墨汁來。南宮寶將筆收回,說:“得罪了。”接著用筆在每個人的畫像下面寫了一個名字,說:“這剛才試過了你的武功,最多與賽公明差不多,而我猜你們幫的實力也不如太湖,如果這裡面的有人來幫你,你也許會樂意,但那最後的結果,或者勝利者不知是誰,賽公明,袁夢,聽一聽名字就知道他們是什麼樣的人物,我現在將這兩幅畫像送給你,希望你能多想一想,上回在百河舟的事你想必也已經聽說過了,你要小心點,我和我娘,還有很多人的夢想都是一樣了。”何水生說:“多謝指教,我會注意的。”南宮寶又問:“為知道歡樂兒的案子有什麼進展沒有?”何水生搖搖頭說:“我所知道的一點都已經告訴了楊幫主和空正大師,他們也許知道得比我還多一些。”南宮寶說:“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說什麼,何幫主要保重。”何水生說:“我叫手下隨身帶來了點禮物,送給陳夫人,公子和青青姑娘。”南宮寶說:“那就謝過了,青青去看看有什麼你喜歡的。”陳思蘭說:“我也先謝過何幫主了,小寶代我處理吧。”她的意思是讓南宮寶做主,可收可拒,南宮寶點頭,三人一同出來。

    來到前院客廳,何水生手下三人托著三個盒子,一個很小,一個中等,一個很長,但偏瘦。何水生先取過那個小盒子,遞給青青。青青說:“這裡面是夜明珠?”何水生說:“青青姑娘真聰明,不看就猜中了。”青青接過來打開一看,果然是夜明珠,與陳英送她的那一顆大小相同,連外面的盒子也一樣,因而青青一看便猜可能是什麼。青青說:“我現在有一對了。”何水生說:“原來青青姑娘先一顆。”青青說:“是大哥哥送我的。”南宮寶解釋道:“是我大哥送的。”何水生點頭表示明白,又去取中間的一瘦長盒子,南宮寶沒有猜測,而是真接打開。裡面是一把長劍,南宮寶遞回去說:“好劍。”何水生問:“為何不收?”南宮寶說:“送給甜甜吧。如果你背後有賽公明等人對你不利,她可以幫你。”何水生說:“我已經送過她別的東西了。”南宮寶說:“再送一柄劍給她又何防?你送給青青夜明珠,那已經是很貴重的東西了,我在此表示謝過了。”何水生說:“你既不收劍,我也不強求,但這最後一樣,是送給你母親的,還望你一定收下。”說完遞過最後一個盒子來。南宮寶打開一看說:“是人形何烏。”青青也探過頭說:“是一個小娃娃。”南宮寶說:“沒想到你出手如此大方,這份禮物我就代我娘收下了。”何水生說:“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我先告辭了。”說完轉身,和三名手下弟子走了。

    那何烏並非真的是人形的,只不過經過修剪,粗看上去象個小人。但這何烏此時體形已經亮,大概已經有上百年了,價值非凡。南宮寶找來水將其洗淨,說:“我們把這個給娘吃了吧。”青青問:“這個好吃嗎?”南宮寶說:“也許跟冰糖葫蘆差不多,但它可以讓娘的白頭變成黑頭。”兩人來到剛才那亭中,陳思蘭坐在石椅上看著青青畫的畫出神,見他們兩個回來,便問:“禮物呢?都收了沒有?”南宮寶說:“一把劍沒有收,這是送給娘的,你吃了吧。”說著將盒子打開放在母親面前。陳思蘭說:“他送這麼貴重的東西,你干什麼要收呢?”青青說:“你看他送我的。”說著將自己的盒子打開,此時雖是白天,但還是可以感覺到夜明珠出的微光。陳思蘭說:“這可值好幾萬兩銀子,再加上這個,那出手可真大方。”南宮寶說:“他既然送來,不收不是吃虧了嗎?娘還是將這何烏吃了吧,放久了不好。”說著將皮剝開一半遞到母親面前。陳思蘭說:“你這孩子。”沒法,只好接過來放在嘴邊一口一口的吃下去。吃完後,青青問:“好吃嗎?”陳思蘭說:“也不十分好吃,跟一般水果差不多,而且還有點苦。”南宮寶說:“良藥苦口,想來要是長到千年的話也許更苦了。”陳思蘭問:“他說過什麼沒有?”南宮寶說:“他沒有說什麼,送完禮物就走了,他還能求我什麼不成,總不能讓娘也加入他們鄱陽湖吧,既然不求我們什麼,這麼好的東西,不收才傻瓜呢,是不是青青?”青青說:“可你那把劍沒有收。”南宮寶說:“好啊,你說我是傻瓜。”說完伸手要打她,她忙躲到陳思蘭背後說:“是你說的,是你自己說的。”

    第二天,南宮寶再運氣為青青打穩根基,青青體內的真氣便可以由她自己控制了,但雖說她可以控制,但並不會用,南宮寶少不得給她講,還要培她練習,先練輕功,這可以增加她練武的興趣,要教她如何換力,如何站穩,他所學的輕功是怡婧教他的流雲身法,這身法女孩子學起來輕靈,而男人練起來卻也飄逸。他自然不能象當年怡婧教他那樣在竹林中穿行,但只能在地上劃幾條折線,擺幾個石子,自己在前面教,示范,讓青青在後面跟著。青青現在一蹦能蹦起老高來,但因為難於控制平衡,落下時勉不了要摔倒,南宮寶處處防著,一見她身子歪了,便立刻上前接住,她練得辛苦,可南宮寶更是辛苦。一上午下來,她沒累倒,南宮寶可就差點倒下了,也幸青青很聰明,進步不小,這也算讓南宮寶覺得有幾分安慰,自己的苦沒有白吃。一連幾天,南宮寶不斷的幫青青練功,又不斷的教她武功,他有時也與青青動一下手,各自用樹枝比劃一下劍或者對一下拳腳。他並不只望青青的武功能有多高,只是教她反應靈敏些,一旦有些危險,可以躲上幾招,而且他什麼都教,拳劍暗器。青青一會兒學這個一會兒學那,倒也不覺得枯燥無味。到後來兩人便用真劍比試。南宮寶自是盡量用虛招,使上一成功力來攻青青,而青青得使全力抵擋,兩人間打斗出不守章法,不講招式,隨性出劍,有時候象鬧得好玩一樣,但青青反應靈活性提高不少,只是身法與招式間一時不能很好的配合。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