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江湖 成長篇 以命換命
    船靠岸,陳思蘭將南宮寶抱著,甜甜和可兒跟後面,還有其他的人。七巧兒忽然走到甜甜身邊,問:「他怎麼樣?」甜甜問:「是你誰?」七巧兒說:「你是甜甜。」甜甜問:「你怎麼知道我?」七巧兒說:「我叫七巧兒,只是猜測而已,小時候我便聽說你很可愛。」一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人說自己可愛,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怒,但現在甜甜沒心情理會她。進到陳思蘭的房裡,陳思蘭已將南宮寶放到床上躺著,蓋上被子。

    南宮寶此時處於半清醒狀態,眼睛一會兒睜天,一會兒又閉上。陳思蘭將他的手握住,感覺他的手有些冰涼,心中很是傷痛,只感覺這義子要離自己遠去了。甜甜問:「可兒,如果合你我的功力,也許可以打通他的穴道,引導其內息走向正常。」可兒說:「我知道,可這也只能讓他活五六天,最後經脈乾枯而死。」陳思蘭問:「那還有沒有什麼別的辦法?」可兒說:「還有一個辦法,但只是下策。」陳思蘭忙問:「什麼辦法?」可兒說:「可以為他傳功,將自己的一身真氣傳給他,讓其新生。」說完便走了出去。甜甜說:「那不是自尋死路嗎?這麼大的危險,活一個人死一個人,還不知道活不活得了,盡出這種壞主意。」陳思蘭直愣愣的坐著,怡婧站在一邊,使勁的扯著自己的衣服,南宮雨盯著陳思蘭,面無表達式情。

    甜甜看著這一切,輕輕的退出房間,來到可兒房中,問:「為什麼出這種主意?」可兒說:「我也沒法,我要是有其他的辦法,當然不會出這種點子。你不是也學了我爹的醫術嗎?你該知道,他本是一個死人的。」甜甜白了他一眼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笨。」可兒轉頭看著窗外,問:「在谷中過的好好的,為什麼要出來呢?聽說這江湖很不太平。」甜甜說:「你怎麼像個女孩子一樣,膽小怕事。」可兒說:「我不是怕,只是不喜歡,不過外面的人確實多一些。」甜甜說:「這不是廢話嗎?」

    陳思蘭房中,南宮雨先出去,怡婧還站在那兒。陳思蘭說:「怡婧,你也出去。」怡婧說:「夫人……」陳思蘭說:「我叫你出去便出去,別問那麼多。」怡婧說:「可是你要想一想,萬一你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確良,他就算沒事,又如何面對事實呢?」陳思蘭無言以對,問:「那你說我該怎麼辦?」怡婧說:「先驅等一等,也許會有奇跡出現,他一向命大福大的,上次他本來也傷得很重的,可後來不也好了嗎?」陳思蘭說:「你去把可兒請來我問一下。」怡婧說:「我?好吧。」

    她來到可兒房門口,可兒臉向窗台,沒有看到她,她小心的叫了一聲:「可兒。」可兒猛一回頭,問:「是你?有……進來坐吧。」怡婧說:「不用了,夫人請你去一下。」甜甜問:「是不是有了新情況?」怡婧不答,退了回去。房中沒發現什麼動景。甜甜問:「什麼事?」陳思蘭說:「他小時候受了傷,每次練功便將自己埋在土中,現在受傷,只要沾土,功力便會自然聚集,你看這回行嗎?」甜甜問:「怎麼會這樣,要是常人這樣早就經脈暴裂而死。」可兒說:「我也弄不明白,但可以試一試。」

    正在此時,南宮秀衝進來說:「有一輛馬車從西而來,但不知道是誰,很怪的鈴鐺,過四五天便可以到,大哥已經趕去了。」陳思蘭說:「四五到,就算是他,也許已趕不及了。阿秀,上回他是怎麼好的?」南宮秀說:「上次?上次他叫我把他拖到地上,一會兒他就跳起來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陳思蘭說:「這回好孬也許一下吧。」甜甜說:「可兒,你為他把脈,一發現情況不對,再迅速的阻止。」

    於是,陳思蘭和甜甜合力將南宮寶抬到地板上。可兒便用手指按住他的腕脈。眾人的目光都盯在可兒的臉上。果然,一會兒,可兒便覺得南宮寶體內的真氣在自然的聚集,但不一會兒,便發覺這些真氣在體內亂竄,他臉色一變,說:「不行的,快將他抬起來。」並迅速的點了南宮寶幾處穴道。無法,兩人只好將南宮寶抬上床來。甜甜問:「怎麼回事?」可兒說:「他現在的神智不清,氣息本來就亂,真氣在體內亂竄,更是危險。我爹要是趕來,也許他有辦法。姐,你將護心丸給他一顆。」甜甜說:「我身上才一顆,已給他吃了。」可兒說:「那便沒有了,但有幾味藥,如果買到的話也許有點用。」陳思蘭忙問:「什麼藥,我立刻叫人去買。」可兒說:「有筆嗎?我寫下來。」怡婧說:「我去拿。」一會兒拿來紙和筆,遞給可兒,可兒提筆寫下一個藥方。陳思蘭說:「多抄幾份,分頭去買。」甜甜問:「陳奶奶,我看他很像寶叔叔,為什麼不是呢?」陳思蘭含淚說:「我也看著象,我也把他當寶兒,可是……寶兒在五年前就出走了,一直沒有找到,現在恐怕已不在人世了,後來他認我作義母,我心裡才好受一點,可是他現在又要離我而去。」甜甜說:「不會的,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南宮秀說:「我們出去,讓她一個人靜一靜吧。」甜甜聽了便退出來,只留下陳思蘭一個人培著南宮寶。他們剛退出,南宮雨便進去了,他輕聲的對陳思蘭說:「蘭兒,你也該好好的休息一下了,他不會有事的。」陳思蘭說:「我坐在這兒就可以了。」南宮雨蹲下來扶住她,輕輕的點了她的穴道,並扶她出房,回到自己住的房中,到床上讓她躺下,關上門出去了。待陳思蘭悠悠的醒來時,不明白怎麼回事,記著義子的傷勢,忙爬起來,看到桌上一個字條,一時頭轟的一下,似要孬倒,只見那字條上面寫著:「小三是個好孩子,你愛他,我也愛他,就算他恨我,我們錯怪他了。當沒有選擇的時候,我去救他也許是最好的選擇。」衝進房中一看,正看到南宮雨倒下,而南宮寶在一邊傻愣愣的坐著,雙目失神。

    陳思蘭一下子撲過去,將南宮雨抱在懷中,但此時,他已經氣息微弱,不用問,他將自己的一身功力強行散給了南宮寶。陳思蘭哭泣著問:「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南宮雨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說:「我不這樣做,你也會這樣做,我也值得我這樣做。」南宮寶看著他,心中在問:「為什麼,為什麼是自己最痛恨的父親用自己的性命救了我?我寧可自己死了也不要他救的。」四目相對,說不盡的恩恩怨怨,那雙眼之中包含了太多的東西,別人不明白,他們自己又如何能說清楚呢?正在此時,南宮秀等聽到動景,也進來了,一看,便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南宮秀哭問:「爹,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南宮雨還是看著南宮寶,說:「原諒人,孩子,也許我們都錯了。」說完雙眼輕輕的合上,靜靜的躺在陳思蘭懷中。

    場中靜了一會兒,南宮秀先叫起來,說:「我殺了你,你害死了我爹。」用拳在南宮寶身上亂打一氣。南宮寶不躲不讓,任她打。甜甜上前去將她拉住她,說:「你把他打死了。」南宮秀沖甜甜又打來。甜甜一手抓住她,說:「你亂打什麼?」南宮秀說:「是你們出的這個壞主意,是你們害死了我爹。」陳思蘭傷心的說:「阿秀,別鬧了,讓你爹靜一靜。」南宮秀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母親,說:「是你,一定是你逼他這樣做的,是不是?」陳思蘭心中一痛,說:「你為什麼要這樣想?我寧可死的是我自己,你知道嗎?」南宮秀問:「爹不是從來都不喜歡小三的嗎?這回為什麼要救他?難道不是為了你嗎?」陳思蘭無言以對。

    怡婧說:「也許不是這樣的,你沒聽到老爺走前說的話嗎?他求孩子原諒他,也許他們錯了。」南宮秀問:「那是什麼意思?」怡婧不語。南宮秀一抹眼淚,說:「我去找大哥。」房中的有都這樣站著坐著或躺著。

    不知過了多久,楊繼宏進來了,也許已知道了情況,用悲傷的聲音說:「陳夫人不必太過傷心,南宮兄也許覺得這樣死最有意義,這樣死也是值得的。」陳思蘭沒有理會。楊繼宏又說:「還是讓他入土為安吧。」甜甜側臉去看可兒,發覺可兒正在偷看怡婧,於是一伸手拉了可兒一把,說:「走吧,我們在這兒也幫不上什麼忙。」

    南宮寶下了床,穿上鞋,在南宮雨面前跪下磕了一個頭,轉身出去了。陳思蘭沒有攔他,楊繼宏想攔,但手動了動,卻沒有伸出來。南宮寶失神的走出了望江樓,一個人漫無邊際的向前走,不知道不覺間走過了大街,來到一條小路上,七巧兒跟在後面,跟了好長一段路,見他情況有些不對,便上前攔住他問:「喂,你要去哪兒?」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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