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當晚為了慶祝赫闡言與斜墨的到來,日不落玩了一個通宵,整夜都在唱歌跳舞。()雖然赫闡言沒有參加,只是靜靜地坐在一旁看,卻也很累。赫闡言不知道聖果是什麼東西,干不干淨,因此,小蓮一再讓她吃聖果,赫闡言都拒絕了,說現在還不需要。
其他日不落裡的人都以聖果為食,因而精力充沛,鬧了一個晚上,也不覺得累。斜墨與赫闌言一樣沒吃那個什麼聖果,所以一個晚上下來,斜墨與赫闌言都累了,回到各自的房間休息。
暈得昏昏沉沉之間,赫闡言感覺有人走進了她的房間。一旦聞到生人的味道,赫闡言會馬上機警地醒來。從味道上,赫闡言辨別出來到她房間的是那個叫烈的男人。吃了所謂的聖果,精力果然不是一般的好,即使是一個晚上都沒睡,他都沒有半點疲憊的感覺。
因為真的很累,明知道那個叫烈的男人進了自己的房間,雖不喜歡,可赫闌言並沒有開口,而是繼續閉著眼睛。那個叫烈的男人來到她的床邊,接著便再也沒有動作的,也正因為這樣,他才保住了一條命。
赫闡言在閉睜的時候感覺到有一道放肆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臉上一遍遍的灼燒過,真恨不能把她給吞了。一只手想悄悄的撫著赫闡言的睡顏,就在赫闡言准備廢了這只對自己不敬的手時,手的主人很有分寸地把它收了回去了。
“赫闡言,你很快就會成為我一個人的,至於那個叫斜墨的男人……”烈沒有說下去,可話的意思卻顯而易見,他要除了斜墨,然後得到赫闡言。
烈認為自己跟赫闡言以後的日子還很長,他不用急在一時,而惹佳人不快。於是烈很識相的從赫闡言的房間裡退了出去。當烈完全走出赫闡言的房間時,赫闌言才睜開眼睛,裡面已經沒有半點睡意。
從烈的話裡,赫闡言知道烈要對斜墨下手,估計應該就會在今晚。赫闡言站起身來,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斜墨的房間,此時的斜墨很累,早就睡死過去。不過他在睡著之前在房門前綁了一顆鈴鐺,無疑是用來防人。不過碰到真正的高手,斜墨的這點小技量根本就沒有用。
赫闡言在沒有驚動鈴鐺的前提下進入了斜墨的房間,只是當她看到一臉睡相的斜墨時,無奈地搖了搖那門口的鈴鐺,誰知鈴鐺紅線的另一頭,斜墨自己牽著。因為線子動了,斜墨很快醒過來,一睜眼便看到赫闡言清明的眼睛。
斜墨從床上坐起,察看自己並沒有什麼不妥之後才面對赫闡言,“昨晚一宿沒睡,你不回房去休息下?”日不落裡的人精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好,都不會覺得累和困,難道那個叫聖果的果子真有這麼神奇?
“烈想殺你。”赫闡言坐在那長桌之上,修長的美腿,曲線妖嬈,就這麼直晃晃地在斜墨面前展現著。
斜墨沒有收回投在赫闡言美腿上的視線,佳人肯露給他看,他為什麼不看。“他想殺我?”果然跟那個男子說的一樣,因為赫闌言的關系,烈盯上了他。
“估計今晚他就會對你動手。”從烈急不可耐的語氣裡不難聽出。
“果然是為伊消得人憔悴,為你死,也不錯。”斜墨邪肆地說道,那個清冷甘冽的斜墨似乎已經消失不見了。
“那你做好犧牲的准備吧。”說完之後,赫闡言便離開了,就像她來時一樣,沒有驚動其他任何人。
斜墨好心情地躺回床上繼續睡覺,他必須養足精神,好應對今天晚上烈幫他准備的一出好戲。如果事情搞砸了的話,赫闡言肯定會鄙視他的。
當斜墨重新睡去時,就已經將赫闌言說的話放在了心上,大概過了兩個時辰,當日在出游之時聞過的迷yan又飄進了他的房間,看來烈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動手了。斜墨並沒有放藥物影響到,只是都依舊裝成被暈迷的樣子,躺在床上不動。
烈指使著兩個男人把斜墨抬出去,“你們兩現在進去吧。”
有一個男子有些不忍心,因為他知道烈會怎麼處治這個新來的男人,他們的青春都是用別人的生命換來的。“烈不好吧,斜墨才來到日不落,什麼福都不享到,就把他送到那個地方。赫闌言會懷疑的。”女人是禍水啊,要不是為了那個叫赫闡言的女子,烈不會這麼早對斜墨下手,不過赫闌言真的長得太美,也難怪一向不動凡心的烈都有些等不急的想要得到那女人的心。
“別廢話,如果再多說一句話,今天我就用你。”烈不耐煩的說,的確,這麼早把斜墨送到那個地方,不像他的做事風格。有得到必須有付出。只是斜墨什麼都還沒得到就必須要付出。誰讓他惹了不該惹的女人,懷壁之罪啊。
被烈一嚇,那個男人便不敢再出聲,老老實實的與別一個男人把斜墨搬出去。在動斜墨身體的時候,在斜墨耳邊說了聲,“對不起,兄弟,以後可別來找我,我已經盡力了。”當斜墨的身體經過烈時,烈狠狠地踢出了一腳,以洩酒宴上斜墨粘著赫闡言的氣。
那一腳踢得很重,要不是正好避開了斜墨的要害,斜墨當場一定會‘醒’來。斜墨咬著牙忍了過去,現在他身上肯定青了一大塊,為了抱得美人歸,他只能忍了。
看著斜墨被人抬走,烈的嘴角勾起惡魔般的笑容,他自以為是的想到,赫闌言很快就會屬於他一個人的。
一覺醒來,赫闡言發現外面的陽光不在那麼刺目,赫闡言估算了一下,現在應該已經是下午三四點的樣子。
門簾尋被揪開,“妹妹,你醒了。”小蓮熱情的話語傳來。
“嗯。”小蓮坐到了赫闡言的床邊,對此赫闡言皺了皺眉。“有什麼事嗎?”
“呵呵,看來烈哥哥是真喜歡上你了,外面還在為你的到來慶祝呢。”說這話的時候,小蓮臉上有些落漠。
“你喜歡他。”淡淡的一句話道出了小蓮的女兒心。
“可是他喜歡的是你,也對,言妹妹長得如此美麗,他怎麼會不喜歡上你。”明知道烈喜歡上了赫闡言,為此小蓮也沒有辦法討厭赫闌言,還把赫闡言當成妹妹一般看待。
“離開他,不然你會受傷。”赫闡言知道小蓮是真心待她,所以出自於好意,勸解小蓮。烈不是什麼好男人,不會帶給小蓮幸福的。
“我知道,可是離不開了。”小蓮笑得很僵硬,“別說我了,關於你跟烈哥哥之間的事,你自己考慮下,烈哥哥還從沒喜歡過任何一個女子呢,你是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
“是他跟你說的?”聽著小蓮的話,絕不像是小蓮自己該說出口的。
小蓮艱澀地點點頭。
看到小蓮的紅了的眼眶,赫闡言的眼神更加的深覺,烈明知道小蓮對他的感情,卻還利用小蓮的純真,讓她來說情。哼,果然真是一個冷血的男人啊。“我不會喜歡上他的。”
“為什麼?”小蓮不明白,在她眼裡烈是這世上最好的男子,為什麼赫闡言會不愛他,至少就比斜墨強很多。
“小蓮,如果現在在你面前出現一個比烈更出色的男人,你會愛上他嗎?”赫闌言打了個比方,讓小蓮自己去體會。
聽了赫闌言的話,小蓮就明自了,愛是無可替代的。愛是不可以比較的,並不全是越出色便越容易得到愛,當你愛上了,就不會再管愛上外表的華彩,而只是在意那個人。“我明白了。”
其實赫闡言想的並沒有那麼多,她認為舉個相同的例子,便會讓小蓮體會到她自己所謂的愛情。
“你來找我什麼事?”小蓮剛剛興匆匆地進來,好像是說宴會還沒有結束吧。
“看我糊塗的,走吧,不管你喜不喜歡烈哥哥,但外面那些人卻是真心歡迎你這個天仙般的妹妹。”小蓮如昨天一般拉著赫闌方出去,也不問聲願不願意。
知道小蓮對她並沒有存什麼壞心,赫闌言便由著小蓮拉出去。只是到了昨天那個地方後,赫闌言的眼看了整個宴場一遍卻沒有發現斜墨的身影。
“呵呵,言,你是在找斜墨吧,他昨晚玩累了,現在大概還在睡呢。”烈走到赫闡言的身邊,然後拍起赫闡言的一縷發絲,想要放在自己鼻前好好嗅聞,卻被赫闌言奪了回去。
“是嗎?”斜墨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怎麼可能還會安心睡到現在還不起。
“是啊,你還是讓斜墨多睡會兒吧,明天他自會出來。言,我帶你過去看歌舞。”烈想拉起赫闡言的手,只要過了今晚,赫闡言就會屬於他一個人。
赫闡言偏了編身,並沒有讓烈碰到她的身體,“不用了。”看到烈眼裡勢在必得的光芒,她知道烈怕是已經對斜墨動手了。什麼還在睡覺,讓她別去打擾,這都不過是烈的拖延之詞,等到斜墨遭了烈的毒手之後,就認為她一個女人無依無靠,然後變心嗎?
烈也不心急,是他的,飛不了。“小蓮,你好好照顧言。”烈看了小蓮一眼,叮囑小蓮看好赫闡言,雖然他在日不落的地位很高,沒有人敢窺視他的獵物,只是那些男人的眼多放在赫闡言身上一秒他都不舒服,更不想有別的男人與赫闡言講話。他要把赫闡言完全包圍在他的世界,他要讓赫闌言的世界裡只有他一個人,完全依賴著他。
烈回到自己的座位,當所有人都高興著唱歌跳舞時,烈不動聲色地離開了。一直以來都專心看歌舞的赫闌言竟然在不知不覺中也不見了人影。
對古代歌舞,赫闌言本來就沒什麼興趣,一直看著,只是為了降低烈的戒心。赫闌言看到烈一離開,也悄無聲息地跟著離開,一直看著烈。
烈從歌舞宴會裡離開之後,走向了無人煙之地。在一對叢之後竟然有一個洞。烈撥開樹叢,然後回頭看了一眼,確定沒有人跟著他後,才走進了洞內。
在外等著的赫闌言觀察著洞口的動靜,直到那洞裡的腳步聲去遠之後,赫闌言這才也進入了洞裡。這條山洞並非是天然的,而是由人工鑿出來的。赫闌言一直往裡走,卻不敢加快速度,她已經掌握了烈身上的味道,只要烈沒有離開她一百米的范圍,她都能順著味道找到烈。現在她最擔心的就是斜墨的安全,烈沒到一秒,斜墨就是安全的,可是現在就不好說了。
洞裡並沒有什麼機關,一路都走得很順暢。走出山洞之後,赫闌言又來到了另一片林子裡,看來是一座山隔開了兩座林子,而那條山洞便是兩座林子的連接。因為看到還有林子,赫闌言和了一口氣,因為這樣一來,即使她找到了烈和斜墨,她乃可以躲起來,不被發現。
進入林子後,赫闡言尋著烈留下的味道,往前走著,很快便看到了火光,於是便飛身於樹上。幾個跳躍,來到了烈他們上空的對上。晚間的林子裡有山風,所以樹時常搖擺不定,赫闌言所制造出來的動靜,完全沒有被人發現。
赫闡言看到斜墨和另一個男子被綁著,嘴巴裡還塞著一塊布,以防止他們呼救用。除了烈以外,還有幾個男人在,圍著被捆綁著的兩個男人,斜墨身別的男子嚇得直搖頭,不明白為何他會遭到這樣的對待。
烈決定讓這個男人死個明白,於是拿掉他嘴裡的布,讓他開口說話。
“烈,為什麼?為什麼連我也要……”他不是沒來過這個地方,只不過以前他都是幫著烈把別的男人送來這兒,今天卻輪到被別人送來。
“為什麼,錯就錯在你太多嘴,說了不該說的話,雖然對言沒有什麼影響,但我要鏟除一切可能破壞我跟言的人!”烈惡狠狠地給了那個一巴掌,打得那個男子血都出來了。
沒錯,在斜墨旁邊的那個男人就是昨天提醒斜墨千萬別跟烈做對,更別跟烈搶女人的男子。只因他的一時好心,烈便要讓他魂歸西天。
斜墨冷眼看了烈一眼,對那個無辜的男子,他很抱歉,但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烈最討厭的就是斜墨的眼睛,斜墨的眼睛就像冰泉,雖然干淨,卻很冷。叫人難以忘記,只不過斜墨不該拿這雙冰眼用火熱的溫度去看赫闡言,所以烈要讓斜墨死。誰讓赫闌言也回看了這雙冰眸。
烈也拿掉了斜墨嘴裡的布,“哼,別拿這種眼睛看著我,這只會讓我更火大,而你死前也只會吃更多的苦。斜墨,你錯就錯在不該擁有赫闡言,如果你跟赫闡言是其他兄妹關系的話,你會在這裡得到很多好處,可惜一切都太遲了!”想到赫闌言看著斜墨時有些溫度的眼,而對他卻冷若冰霜,烈嫉妒地打了斜墨一拳。
斜墨也不討饒,只是在笑,“喝,你嫉妒赫闌言對我的態度,所以要殺了我?”看來不像啊,找了這麼多人來,如果烈真想殺他,早在他還沒有醒過來,就可以一刀子結果了他。烈之所以把他送到這片林子裡,必定有他的原因。
“殺你?”烈冷哼了一聲,“豈不是太便宜了你,我會讓你留在赫闌言的身邊,我要讓你痛不欲生。”他不喜歡殺人,只喜歡變態法的折磨自己的敵人。
“不可以,烈你不能這麼做,也不能如此對我!”聽到烈的話,斜墨沒什麼反應,倒是斜墨旁邊的男人嚇得瑟瑟發抖。
“呵呵,果然是我的人,知道我接下來要做什麼。”烈拍拍男子有些發白的臉。“不如,就從你先開始?”烈早就打算好,從這個男人先下手,他要在處決了斜墨之前,先好好品嘗下斜墨的痛苦跟害怕,最後才會給斜墨應有的懲罰。“來人啊,把他先扔進去!”
聽到烈的指令,其他男子不敢有半點違抗,因為如果他們不照做的話,下一個祭品就是自己。男人們木楞地抱起男子,然後把他扔到一棵樹上。
赫闡言看到男子靠著的樹很大,跟墨綠有的一比,高大的男子被扔在樹前都覺得好像變渺小了。只是扔在一棵樹前,算什麼懲罰,男子又何必如此惡懼。很快所發生的一幕,極好的為赫闡言解答了。
男子被扔到樹前後,想是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似的,想要拼命跑離這棵樹,似乎他背後的這棵樹會吃人一樣。只是男人越想離開那棵樹編編卻離不開。
赫闌言心生奇怪,感覺有些不太可能,即使男子被綁住了手,但身體能動,想要離開那棵樹,根本就不是什麼問題,為什麼每當那個男子的背離開樹後,又是重重地例了回去,像是被什麼粘住一樣。
事實上,男子真是被樹粘住了,不論他怎麼使力,都無法逃離大樹越強的粘合力,因而才會一次又一次的摔回去。
樹干上奕然出現一張大口,好像要把男子吞進去一樣。只見墨黑一片的樹干出現了一道粘乎乎的牆,而且這道牆越就越大,直到能吞沒男子的身形為止。它把想逃離的男子次次都‘抓’了回來。粘牆的顏色開始變淡,從墨黑變成了墨綠,不但如此,也變得越來越柔軟,眼看著靠著樹背的男子嵌了進去。
男子越進入樹一分,眼裡的恐怖就強三分。慢慢的,樹干上發出一陣強光,直到把男子全部吞掉為止,強光也就消失了,那張大張著的粘嘴也就回堅強無比的樹干,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不過在樹干當中很快傳出一個男子的慘叫聲,驚動了林子裡的鳥雀。
其他男人輕車熟路地走到樹的後面,竟然又抬出了一個男人,不正確的說,應該是一個老人,一個滿臉皺紋,已經半只腳踏進墳墓的老人。
只見那個老人眼裡還有閃著的淚光,然後無比同情地看著斜墨,像是他與斜墨是認識的樣子。斜墨仔細的看著老人的樣子,自從他愛上赫闌言後,斜墨發現自己已經能看得清別人的臉長成什麼樣子。可是他似乎真沒見過這位老人啊。看著看著,斜墨從老人的眼睛裡找到了答案,“是你?”
老人艱難地點點頭,是他……
“你對他做了什麼?”斜墨盯著烈看。
“你發現了?”烈靠還斜墨,他會告訴斜墨答案,因為他想從斜墨臉上看到害怕。“沒什麼,我只是讓他做了聖樹的祭品,你以為為什麼人吃了聖果之後,能保持青春,那是用別人的青春換來的。這棵聖樹能吞噬人類的青春與歲月,而它結出來的果子,竟然有讓人保持青春不老的功效。聖樹只吞噬男人的青春,所以日不落裡大部分男人最後都會成為祭品,有收獲,自然也要有付出。
原來這麼回事,日不落便這棵搞的鬼。的確,事間萬物都有它的平衡規律,沒有人能打破它。有人延緩了衰老,自然也要有人為此付出代價。現在赫闡言已經明白不老的原因了,只是卻還沒找到烈口中的主人。不管了,如果她再這樣繼續下去,斜墨很快也會變成老公公。可惜,赫闌言最後還是遲了一步,當烈說完自己要說的話後,便把斜墨也扔到了那棵樹干上。
斜墨的臉上終於出現了驚慌的表情,看到這個,烈不可遏制地狂肆大笑。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赫闌言連忙從樹上跳下來,烈完全沒想到赫闌言會來到這個地方,“言,你不該在宴會上嗎?”
赫闡言沒有理會烈,而是快還來到樹前面,想把斜墨從裡面拉出來。赫闡言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前一個男子幾次三番想從樹上起來都失敗了,那是因為樹的粘力實再是太強了。每當她要把斜墨拉出來,斜墨的身體也脫離了一點樹時,樹便加增加更強的力量把斜墨吸回去。
該死的,誰會想到,一棵樹的力量,竟然比她吸血鬼的力量還大,直接砍了這棵樹。
烈當然會阻止赫闌言救斜墨的動作,烈來到赫闡言的身邊,想要拽開赫闌言拉著斜墨的手,“言,你放開,這棵是聖樹,我們不能冒犯聖樹。只有斜墨當了祭品,日不落裡的人才能永保青春。想想小蓮……”烈在察覺到赫闡言的力量不是普通的大時,就想能親情打動赫闡言,放棄斜墨。
可那些人跟赫闌言沒有半點關系,憑什麼讓赫闡言為了不相關的人,而放開斜墨的手。“讓開!”
聖樹的樹干上那張大口越開越大,赫闡言心裡罵到,什麼聖樹,分明是妖樹!
烈看赫闡言‘冥頑不靈’,更怕因為斜墨的關系,赫闡言也會被拉著進入聖樹的身體裡,於是便抱著了赫闌言的身體,把赫闡言往後拉。
赫闡言沒想到烈會抱著自己的身體,被驚得晃了一下神,一時沒拉住眼睜睜地看著斜墨的身體快速被聖樹所吞沒。
烈抱著赫闌言,安慰到,“斜墨能為大家犧牲,是他的福氣,放心他不會死的,我們會讓斜墨頤養天年。”
赫闡言反應過來後,很火大,用力地推開了烈,“滾!”還是慢了一步,斜墨竟然被那棵樹吞掉了。“斜墨在哪裡?”她剛才好像看到有幾個男人往後走,便把之前被聖樹吞掉的男子抬了出來,所以斜墨也會在樹後面?
赫闡言想要往後走,可烈卻發話。“你們兩個,到後面去,把斜墨公子情出來。”烈並不知道,赫闡言早就清楚了他的真面目,所以烈還想著要在赫闡言面前保持良好的好男人形象。“言,別擔心,斜墨公子沒事的。”
赫闌言根本就不聽烈說的話,只是一心等著斜墨,當斜墨被抬出來時,年輕緊放的皮膚變成松散老褐的雞膚,就連眼裡的神彩都沒有了。那棵聖樹吞食了斜墨所有的青春。從樹中出來後,斜墨便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所以當他一看到赫闡言時,就自卑的把手遮在臉上。
赫闡言也沒有逼斜墨,今天這種情況換作是誰,都一時無法接受。她把目光調向了烈,“這就是你說的聖樹?我問你,你家主人呢?”等她找到那個什麼該死的主人之後,把‘他’的皮也剝了!
“言,你不要急,每個人都會生老病死……”烈還想鬼話連篇,但是赫闌言重頭到尾就沒聽進去過一個字。
“不好意思,這棵什麼鬼聖樹的,我看著很不順眼,所以要把它給毀了!”竟然敢傷她身邊的人,管你什麼聖樹、妖樹,全都不讓你活!
烈看到了赫闡言眼裡的憤怒,連忙想勸住赫闌言,“言你別生氣,這是聖樹,你弄不倒了,萬一被聖樹吃了就不好了。”日不落之所以能這麼繁盛,靠得全是這棵聖樹的功勞,烈自然是想盡辦法不讓赫闌言動這棵樹。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有這個本事除了這棵妖樹,你就會乖乖到一邊了?”烈當然是不會同意赫闌言除了這棵妖樹,赫闡言也沒想過要征得烈的同意。她想做的事,誰也攔不住!赫闌言一邊說一邊露出她吸血鬼的樣子。
可能是烈活了太長的時間,再加上他自己本來也擁有一頭異於常人的紅發,對於赫闌言的變化沒有半點害怕的感覺,還備加親切,因為他們的異常,都不為世人所接受。因此,烈更堅定了想要赫闡言的心。紅發配紅目,很好!
赫闌言甩開了烈的身體,飛至於半空,對妖樹根根劈了五掌。如刀子一般的掌風全都落在了妖樹的身上。妖樹竟然沒有一點動靜,就連樹葉都沒有掉落一片,赫闡言還以為她的攻擊對妖樹沒有用。
要知道,若是換作一般的樹,早就成了碎片,雖然妖樹有自己的本事,卻依舊也熬不住赫闌言的五掌。即使妖樹比軟強悍,可還是受了傷,只是赫闡言的五掌沒有震碎妖樹,卻讓妖樹像是受了五刀的刀傷,馬上血流不止。
本來沒有一點動靜的妖樹樹桿上,奕然出現三條很大的份口,像是硬生生用刀砍上去似的,接著便從這些傷口裡流出了類似於人類血滾的紅色液體。
看到樹竟然流出了人的血液,還不成妖嗎?其他男人看到自己的聖樹竟然會流血,流了血之後還會發出慘叫聲,都嚇得跳跑了。就連烈也呆住了。
赫闌言並沒有管這些人的反應,而是動足功夫,向妖樹的樹根發起放強烈的擊。當赫闌言放掉妖樹的一塊大根之後,失去平衡的妖樹便倒塌了。接連著余下的根也從泥土裡拔了起來。離開了泥土的樹根,很快爛掉,沒了根的樹,怎麼可能還會活下去。
赫闌言扶起被扔在地上的斜墨老公公,斜墨拒絕著赫闌言的碰觸,“你走開,我不要你的可憐。”雖然他是因為赫闌言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可他不需要赫闌言的同情,這只會讓他更加難堪而已。
赫闡言堅定地把斜墨從地上扶起,“等我把你變回原來的樣子後,你不叫我走開,我也會走開。”這次是斜墨主動開口讓她走的,最後斜墨還是讓她失望了。
“別走。”斜墨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他真不想再失去唯一的赫闌言。“我剛才說的是氣話,如果同情能讓你留在我身邊,我不介意。”他只要留在赫闌言的身邊,這這地看著她,也幸福。
“斜墨,想想清楚,你是想讓我離開,還是想讓我留下。”赫闡言最後給了斜墨一次機會。
“留下。”斜墨堅定的說,他不一定要跟赫闌言成為夫妻,能守在赫闌言的身邊,看著她也滿足。既然如此,他何必在意自己是什麼樣子。
看著斜墨的眼睛,赫闡言歎了一口氣,“你想留就留吧,但是我們先要離開這個地方。”沒了聖樹,日不落也會垮掉。
赫闌言帶著年邁的斜墨從山沿裡出來,日不落已經亂成了一團。因為沒有了聖樹,一些人怕自己會老,於是紛紛搶奪余下的聖果。還有一些活得實再是太久了,竟然直接變成了遲幕的老人,然後老死過去。
沒了聖樹和聖果,日不落的時間又恢復了平衡,該留的留的,該去的去。
赫闌言在帶著斜墨離開時,看到了小蓮,小蓮由十四歲的少女模樣果然變成了一個四十歲的婦人。當她也看到赫闡言時,露出了一個笑容。她早知道自己的容顏不可能一直年輕下去。
赫闌言看到小蓮的手裡抱著一個走不動的老人,從老人的衣服上判斷,赫闌言知道那是烈,只有烈才能讓小蓮不離不棄。
小蓮給了赫闡言一個幸福的微笑,因為她終於可以跟心愛的人永遠在一起了。小蓮緊緊地握住烈的手,烈已經斷了氣,閉了眼,小蓮用了一把匕首刺進了自己的腹部,笑著躺在了烈的身體上,十指緊扣。她……現在……好幸福……
赫闡言知道這對小蓮來說,也算是一個圓滿的結局。赫闌言從長桌之上拿了一顆東西,然後便帶著斜墨離開。離開日不落後,赫闌言才把自己拿的東西給了斜墨,吃下它吧。
“聖果?”為什麼還要吃聖果,那棵聖樹把他害得還不夠慘。但是斜墨信任赫闡言,雖然不明白,可還是一口吃掉了聖果。奇跡就這樣發生了,斜墨感覺著自己身體的變化,那沉重的身體又變得身輕如燕,就連呼吸都就得順暢無比,而不是每吐一口氣,都要花盡他半生力量似的。“我好了?”
“是啊,你好了,你本不該老,所以你可以吃下聖果,補回自己的青春。”這並沒有打破時間的平衡。“走吧。”當赫闡言想拉著斜墨往炎堡走時,身後傳來了馬蹄的聲音,於是赫闡言和斜墨躲了起來。
馬車很快駛了過來,因為馬車並不長,所以赫闡言看到有一雙女子的腳露在外面。車裡應該躺了一個女人。就見車頭之上坐了三個男子,赫闌言情,她跟斜墨便是被這三個男人綁來的日不落,果然一聽男子的聲音,便確定下來。
左邊的人說,“這下慘了,那個新帶過去的赫闡言,竟然殺了聖樹,毀了日不落,主人會不會怪罪下來。”
中間的人說:“不清楚,走一步算一步吧。赫闌言是主人讓我們帶到日不落的,主人自己會思考。”
右邊的人說:“想不到啊,主人本想把赫闡言養起來,最後才派用場,可誰料到,赫闌言先把主人的chu女林給端了。”
左邊的又開口說:“行了,我們還是快點把這個女人給主人送去,不然主人就要發火了,還好有個年輕的,都變成老怪物,主人不殺了我們才怪。”
“也不能怪我們嗎,誰先進的日不落,誰後來的日不落,我們又不知道,只有烈一個人知道,他給我們誰,我們便把這人帶給主人唄。”
赫闡言一直聽得很仔細,原來日不落是給那些男人的主人用來養處子的。赫闡言向斜墨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兩人用輕功便跟上的馬車。
馬車一直往林子外走,很快便來到了一處住宅人家的後門。男人們什麼也沒說,只是手腳利索地把車裡的女人往裡搬。
赫闡言看了斜墨一眼,她才來炎堡沒多久,對炎堡並不熟。可斜墨不一樣,他不是住在這兒附還嗎,一定會知道這是什麼人家。
斜墨跟赫闌言都躲在一棵樹後,“這是歐炎府宅的後門。”
聽到歐炎兩個字,赫闌言有些懊惱,弄了半天,還是回到了原點。現在她最想要的便是找到最後一個妖變之人,弄了一棵什麼妖樹,結了什麼妖果,留住不逝的青春,這種事情,正常人根本就不會做。想想,也就只有最後一個妖變之人最有嫌疑。如此說來,最後一個妖變之人跟歐炎住在了一起,這就好辦多了,直接問歐炎就可以了。
“你先回你的藥廬,我還有事必須在留在這兒。”
斜墨感覺得到赫闌言在炎堡有事要做,不然的話,赫闌言不會拒絕了歐炎的提親,又自動送上門來。“想,當心點。”他累了兩天,是要休息下,還要准備一些東西,他怕赫闡言在歐炎的家遇到什麼危臉。
斜墨離開了赫闌言,而赫闌言向斜墨問清了路,走到了正門口。眾人看到赫闌言終於回來了,差點沒激動到哭。“姑娘啊,您可回來了,您要再不回來,府邸都要被堡主給折了!”老管家一把拉住赫闡言便往裡走。
赫闡言莫明其妙,但也跟著老管家的腳步往府裡走。才走到門口,一只杯子就摔在了她的面前。
‘叮’!“一群廢物,炎堡要你們這些人來做什麼,不但一個人都看不好,讓你們去找,都多少時間了,還沒有半點消息。如果再找不到赫闡言,你們都給我提頭來見。”說著又一只花瓶扔了出來,赫闡言反拉管家往旁邊一閃,不然就被花瓶給砸死了。
赫闌言一言不發的進去,然後坐下,悠閒地拿起一杯茶喝了一口。別說,她還真累了。“我想休息。”
歐炎就這麼直愣愣地看著赫闌言走了進來,然後坐下喝茶,那句‘我想休息’如天籟般動聽。他跑到赫闌言的面前,把赫闌方拉了起來,“女人,你跑到哪裡去了!知不知道,我都把炎堡翻了一遍。”
歐炎的手勁兒有點大,赫闡言皺了皺眉,不是因為歐笑的力氣,而是因為歐炎的聲音,“你好吵。”然後又加了一句,“我不知道。”她人都不在炎堡,怎麼可能知道歐炎把炎堡翻個個兒。
聽到赫闡言的答話,老管家哭笑不得,歐炎更是拿她沒有辦法。
“你!算了,”歐炎最終還是沒能對赫闌言說狠話,因為他知道赫闌言根本就不會聽也不在乎。“來人啊,先帶赫闌言始娘下去休息一下,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說。”
赫闌言合上茶蓋,輕‘嗯’了一聲,然後跟著小婢女離開,看都沒有看歐炎一眼。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洗去一身的浮塵,赫闌言便躺在床上沉思。最後一個接觸過血滴子的人肯定就在炎堡,她一定要快點把那個揪出來。
二天一早,赫闡言便去找歐炎,恰好歐炎也想找赫闌言。於是他們坐在歐炎的房間裡聊,誰讓赫闡言快了歐炎一步,不過這次歐炎輸得很開心。讓自己喜歡的女人進入自己的房間,這種感覺,妙不可言。
赫闌言走進了歐炎的房間後,發現全都是黑色的,床單是黑色的,被褥是黑色的,而歐炎的衣服也是黑色的,住在這樣的房間裡不壓抑嗎?不過,現在赫闡言沒有時間跟歐炎討論房間顏色的問題,愛怎麼樣,跟她無關。“歐炎,我問你個問題,希望你可以真實的回答我。”
“有什麼好處?”歐炎與赫闌言的相處,他永遠都處於下峰,難得赫闌言主動開口問他事情,歐炎自然要把握住這次機會。
“牧冰、妖卿和臨煦,這三人現在都是我男人,如果你表現好,我可以考慮收了你。其他你不用想了。”她不喜歡被別人威脅,只是吸了牧冰他們的血後,她發現自己跟雲幻大陸的四個霸主總有牽扯不清的關系。小青兒曾說過,她會有很多男人,男人多就多吧,就當自己多收一個血奴。
聽了赫闌言的話,歐炎並不是很開心,他想要的並不是這個答案,只是他太過霸道的話,赫闡言不管是為了什麼,都會放棄問他問題。畢竟炎堡很大,人也多,想要知道什麼,不一定非得問他。“好吧,這事先放一放,你想問什麼?”
“我問你,在炎堡之中,年歲最大的是誰,幾歲了?”雖不知道炎堡的那位會是像妖雲兒一樣還是會像臨雨一樣,她都得先問下。
“最老的人?應該只有我婆婆吧。”歐炎想了下回答。
“你婆婆?”
“是的,我婆婆。聽我婆婆說,她已經有九十幾歲了,是看著我長大的。”歐炎解釋。
“九十幾歲?”不對啊,“我能不能見一面你的婆婆?”這位婆婆到底是不是妖變之人,她見一面就知道了。
“你……”雖然不知道赫闌言想見那位婆婆是什麼原因,最後歐炎還是答應了,“好吧,我幫你安排。婆婆的身體並不好,所以比較麻煩。”上次在林子外遇到赫闡言,歐炎本打算是無論如何,也要把赫闡言帶回炎堡,就因為這位婆婆當時生病了,他才不得不放棄。
“想,如果可以的話,越快越好。”離三月之期很還了,她再找不到血滴子回去,莫裡老頭的麻煩就大了。
因為看出赫闌言的樣子似乎很急,歐炎當天晚上就把婆婆請了出來。婆婆已經有了九十多歲的高齡,因此出來時小婢不害旁邊攙扶著。婆婆既然已經出來了,便決定陪歐炎一起吃頓晚飯,她也好久沒見到歐炎了。
老婆婆被小婢女扶著坐了下來,然後總樣一笑,“你就是赫闌言吧,果然長得標致,炎兒會如此為你著迷。”
赫闌言並沒有說話,而是一直盯著老婆婆看,希望能看出些什麼。只是這位老婆婆的眼神與妖雲兒的不同,沒那麼清轍,看似真像一個老人,眼睛裡有著幾絲白暈,很不干淨。“婆婆身上的檀青味好濃啊。”
赫闌言想聞聞老婆婆身上究竟有沒有血滴子的味道,可是除了檀香味之外,她什麼都不聞不到了。其實這是赫闌言的心理作祟,她不喜歡有味道的東西,而檀香更是她討厭的東西,一聞到那股濃味兒,赫闡言便沒有繼續細聞下去的**。
不過,她不得不聞。
“的確,老身比較喜歡檀香,因此檀香終日不斷,身上也就粘染了檀香的味道。姑娘不喜歡?”老婆婆笑得還是很和諧,就像是看到了正在鬧小脾氣的小孫女一般。也是,歐炎算得上老婆婆的孫子,如此說來,赫闡言在老婆婆眼裡是孫女輩兒的也不為過。
“沒事。”赫闡言沒說什麼,只不過卻張於靜下心來去感覺眼前之人身上到底有沒有血滴子的味道。當她過濾掉檀香的味道之後,發現老婆婆身上的腥臭之味比歐炎身上的更明顯。怪不得要整天熏香,原來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所以才要掩蓋。
有了老婆婆的對比,赫闌言也清楚了為什麼歐炎不知自己身上有味道的原因了。老婆婆的臭味是發自她的身體,而歐炎的味道好像是來自於他的衣服。聞慣了自己昧道的人,自然是分不出有什麼區別。只不過她的鼻子不一樣,把這裡分得清清楚楚。
“婆婆可有碰過血腥之物?”
老婆婆的眼頓了一下,然後繼續笑著,像是彎彎的月亮,不過這彎月亮是進入了雲霧之後的,讓人看不明白。“老身從不碰血腥的東西,怎麼了?”
“沒什麼。”老婆婆矢口否認,赫闡言也不當眾拆穿。“老婆婆,你可聽說了妖宮與軒城的事情?”
“什麼事情?”老婆婆輕輕地把問題拋回給赫闌言,反應極淡。
“呵呵,什麼事,那我就說給老婆婆聽一聽吧,很有趣呢?”既然老婆婆想跟她玩游戲,她做‘小輩’的當然要陪著。“妖宮的妖雲兒被一只花妖所控制著,然後成了一個會吸人血的怪物。而軒裡的臨雨的魂魄附在了一頭狼身上,每當月圓之夜便會出來覓食,啃食人的身體。而這兩個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在一百五十年前一個紅月夜之後,被四方霸主當成了祭品送到一座山裡去。”
赫闡言一邊說,一邊觀察著老婆婆的反應,不過,老婆婆只是靜靜地聽著,好像在聽什麼趣聞一樣。“送到山洞裡之後,四方霸主都離開了,只留下了四個小姑娘。在山洞裡,四個姑娘看到了一顆血紅血的珠子,還有一個擁有血紅雙眸的男人。那個男人吸了四個姑娘的血,又用那顆珠子把四個人都救了回來。”
當赫闌言說到吸血與血滴子改變四個女人的一生時,雖然老婆婆還是面帶微笑,沒有驚訝與害怕,可這樣更加讓人覺得可疑。有這種奇遇之下,正常聽到後有兩種反應,一種是驚訝沉思,這事是真還是假,二種就是害怕。可老婆婆的表情太過鎮定,鎮定到假,但是赫闌言還是看到老婆婆突然縮小了下自己的眼孔,無論再怎麼偽裝,都逃不過自己的那顆心。
“這四個始娘一個是冰城的離落,一個是被花控制的妖雲兒,三個則是附身於狼的臨雨,唯獨這四個不知道去了哪裡。臨雨‘走’之前說過,這四人想要忘記以前的一切,所以並沒有跟她們三個人有所聯系。我很想找到這四個人,想問她一些問題。婆婆,如果你是她的話,你會怎麼樣?”
“我是她?”老婆婆仍然是淡淡一笑,好像世上任何事物都引不起她的興趣一般,“如果我是她,我會想忘掉這些不愉快的往事,找個地方安安穩穩地過作下的日子。不過,我始終不是她,始娘真想知道,還是找本人問一下,比較好。”
“婆婆說的是,我正在找她呢,而且她似乎也知道了我的存在。她怕我找到她,然後勾起她的回憶,因此持地把我帶到一個持別有趣的地方。假如我真能找到她,我一定要好好謝謝她。”
歐炎並不懂赫闡言與老婆婆之間在談論些什麼,可從她們的言詞當中,歐炎感覺到赫闡言在找什麼人,這個人與鬧得滿城風雨的離落、妖雲兒、臨雨這三人有關。她們都是一百五十年前被當作祭品的女人,照理說應該早就死了,卻奇跡般的活到了現在。可還有一個人活著,赫闌言就想找到這個人,而老婆婆跟這個人有關,不然赫闡言不會纏著婆婆問個不停。
“婆婆,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嗯。”老婆婆點點頭,在婢子的攙扶之下又離開了,咋看一眼,的確是個老人而已,但給赫闡言的感覺卻並非如表面的那般。
老婆婆走之後,歐炎才重新面對赫闌言,“你……”
赫闌言知道歐炎是想問剛才她跟老婆婆的該話,她先堵住了歐炎的嘴,然後悄聲說道,“你想問什麼,先來我房間吧。”若那個老婆婆真有問題的話,這大堂裡肯定有她的心腹。
赫闡言帶著歐炎來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隔掉一切耳目之後,才讓歐炎開口說話。
“你認為當年四個受害人之一,也是現在僅存的一個在我炎堡,而且婆婆知道她是誰?”
“你家婆婆不但知道,我猜,她就是最後的一個生還者。”赫闡言認真的說到,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不可能,你說過,這事情發生在一百五十年前,而其他三個人都有一百六十五歲,我家婆婆只有九十多歲,雖是高齡,卻也沒有你說的那麼恐怖啊。”歐炎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了。
“你說你家婆婆有九十幾歲,你確定,你知道。是她看著你長大,而不是你看著她變老。臨雨曾用不同身份在軒城裡活了一百五十年,你家婆婆為什麼就不能用同樣的手段,在炎堡活一百五十年。歐炎,你還記不記得,我曾說過,你身上有一股很大的腥臭味兒?”
“記得。”歐炎當然記得,就因為這股不知明的味道,成了赫闡言拒絕他的一個理由。“這味道又怎麼了?”
“其實你家整座宅子都有這個味道,只是濃淡的問題。我仔細看了一下,發現你家給主人家洗衣服、送衣服的婢女身上也有腥臭味兒,比一般的家奴要重很多。除了這些婢女,就放你身上的味兒最濃。本來我以為問題出在你身上,可剛剛才發現原來不是。”
“那在誰身上?”歐炎急著要知道答案。
“你婆婆身上。”赫闌言把答案告訴了歐炎,“你和那些個婢女都是因為衣服而染上了味道,可你家婆婆不一樣,我是從她身自己本身的身體上聞到這股難聞的味道。如果說炎堡真有什麼不干淨的地方,一定跟你婆婆常在的地方很近。你回想一下,你家婆婆的動向。”
歐炎闔上眼,開始思考赫闌言的問題,久久沒有回答。
“歐炎我問你,如果你發現自己最敬愛的婆婆是一人殺不眨眼的魔頭你會怎麼做。”不管那位老婆婆是不是妖變之人,有沒有殺過無辜之人,都跟她沒有關系,只不過她很喜歡給歐炎出難題,誰讓這個男人曾讓她很頭疼。
“我不清楚。”婆婆在歐炎的面前沒有表現過很偽善,但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如果婆婆真像赫闡言說得那樣,自己又會怎麼樣呢?歐炎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你想不想知道你家婆婆到底是不是最後一個幸存者?”赫闡言靈光一問,突然想到了老婆婆經常去的地方,換作是以前她老早就想到了。只是被神秘人帶到日不落後,就有些糊塗了。
“你有辦法知道了?”歐炎詫異地看著赫闡言,畢竟前一秒赫闌言還想從他口中得知老婆婆的去向,下一秒卻告知他,赫闌言她已經知道了。
“沒鉗,我的確有辦法知道。今天晚上行動,來不來隨你,我不可能等你太長時間。”
歐炎不吭聲,但最後還是點點頭,他不去查並不代表事情不存在。既然已經發生了,他有知道的必要。
歐炎離開了赫闌言的房間,為晚上的事情做准備。
歐炎離開了,一抹黑影也跟著離開,‘他’來到一間房內,然後單膝跪在地上。
“怎麼樣了?”簾子後的人問話。
“回主子的話,赫闡言與歐炎說話太小聲,小人又不敢靠太還,怕被他們發現所以並未聽清他們在說些什麼?”黑影有些慚愧。
簾子後面的人聽到後,沒有說話,然後珠簾叮嚀一響,那人出來,直到黑影的面前,單手掐住了黑影的脖子,“你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應該清楚我的脾氣,我不會留沒有用的人!”說完‘卡嚓’一聲,便扭斷了黑影的脖子。那人把黑影扔在地上,“收拾干淨。”
“是。”另一條黑衣把地上的屍體弄了出去。
那人用手絹擦了擦手,然後丟在了地上,“赫闌言,我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
“主人,一切都准備妥當。”重新回來的果影向那人稟報著。
“嗯,下去吧,我自己會去那裡,你們離得這點。”
“是。”黑影退到一邊。
那人走出到自己的床然,在床角上用力一安,牆上出現了一道暗門,然後走了進去。走到半路時,看到一個手腳都被綁著,嘴裡還塞著布條的小姑娘。
把小姑娘一提,一直捉到了路的最盡頭,‘他’拿掉了小姑娘嘴裡的布。姑娘連忙呼救,“婆婆,救我……”說到一半,小始娘瞪大了眼睛,她本以為自己遇到了救星,卻原來並不是這樣。只見那個人,手裡拿了一把亮晃晃的好,貼在她的臉上。
“別亂說話,我討厭太吵的人,如果惹我心煩,我現在就殺了你!”
小姑娘嚇得不動都不敢動,她到現在還沒明白過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本是軒城之人,突然被人弄暈後,帶到日不落,那裡姐姐和哥哥人不但長得好看,待她也好。姐姐們還告訴她,只要她一直留在日不落,以後永遠都不會老。
她才以為自己進了天堂,可後來不知怎麼的,又暈了,再醒來,就到了一個不知名兒的地方,四周黑漆漆的,她好怕。
小姑娘害怕的眼一直繞著自己眼前唯一的活人轉,只見那人不斷用布擦拭著小巧的匕首,然後時不時地看她一眼。小姑娘就想哭,她好看回家噢,她不要長生不老了。只是老天爺卻沒有再給小姑娘一個機會。
那人反復擦過匕道之後,確定匕首已經干淨,便把凶惡的目光放在了瑟瑟發抖的小姑娘身上。“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那人把小姑娘拎了起來,然後提到了另一個房間。
一進入這個房間.姑娘就不可揭制的嘔吐起來,不為別的,就為進入房間後,那股不能聞的臭味!
“不准吐,你敢侮了這地兒,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惡狠狠地警告讓小姑娘把所有做嘔感會壓了下去,當她抬頭一看時,眼前的一境讓她忘記了嘔吐,而是兩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看到小姑娘暈死過去之後,那人還笑了一笑,“暈過去也好,省得待會兒哭天搶地,惹人心煩。”那人在小姑娘的手腕上拉劃了一刀,鮮紅色的血馬上爭先恐後的湧了出來。那人拿來事先淮備好的碗,放在小始娘的手邊上,接了滿滿一碗,這才把碗放在桌上。接著,又把小姑娘正在流血的手對准房裡唯一的池子,看著血液不停地流入池裡,眼裡的興奮感,竟與獸眸一般無二。
當手裡的血流得差不多時,那人又擠了下,的確沒有之前來的暢快了。這時小姑娘的臉色已經有些蒼白。可那人並沒有因些而放過小姑娘.‘他’又割開了小姑娘的另一只手,只到把小姑娘身上的血全都放干淨為止,才肯罷手。當然,此時小姑娘早就死了。
踢開池子邊上的屍體.並喚人把她帶走,剩下的.就該‘他’來享受了。密室裡唯一的燭火照著有些扭曲的臉,這張臉白天還慈眉善目.誰知道在無人的地方卻比惡魔還可怕。殺了小姑娘的人就是歐炎的老婆婆!
到了晚上,歐炎來到了赫闌言的房間,這時,兩人都換上了夜行服。“你真准備好了?”出於直覺,赫闡言認為那個老婆婆絕對有問題。只是她不知道歐炎對這位老婆婆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走吧。”簡單的兩個字告訴赫闌言,自己已經准備好了。
赫闡言眼裡流露出贊賞的目光,果然是炎堡的堡主,若說歐炎想成了雲幻大陸最後的霸主,完會有可能,他不旦有這個實力,更有這個胸徑。“跟我來。”赫闡言還是依著自己記憶裡,石壁上所畫的地圖,來到炎堡的密室之中。
不知為什麼,這個密室,赫闌言與歐炎進得很容易,那是因為老婆婆在‘辦事’時,不喜歡旁邊有人打擾,所以都把人調開了。
在赫闌言的帶領下,歐炎很快便跟著赫闡言到達了目的地。老婆婆進入密室的通道是自己房間裡的門,而赫闡言進來的是另一個入口,這處入口也是老婆婆所不知的。因為赫闡言他們才沒有碰到老婆婆留下守衛的人,來到密室後,也沒有被老婆婆發現。
赫闌言在走到盡頭時,聞到一股特別濃的腥臭味,像是把這世上所有的臭味都集結在了一起,不但赫闌言聞到了,這次連歐炎也聞到了。歐炎的臉色一下子凝重了起來,以前赫闌言老說他身上有味道,雖然他不認為赫闌言會用這個借口來騙他,趕他走。只是在問了很多人都說沒有後,他也懷疑過。現在他不用懷疑了,赫闡言說得會是真的。
聞到那股味道之後,赫闡言放慢了腳步,歐炎亦是。赫闡言看到盡頭那面牆縫裡還出一點燭光,於是悄悄打開了一條小縫,往裡望,然後就看到了老婆婆。
因為歐炎比赫闌言高,因些,很容易地站在赫闡言身邊,從門縫裡向外看,歐炎當然也看到了自己的婆婆。
老婆婆殺了小姑娘後,好像很興奮的樣子,腥紅的舌頭不斷舔著自己的唇,接著,她竟然解開了自己的衣帶,把衣服都脫干淨了。老婆婆的身體與她的臉一樣,都皺巴巴的。這時.老婆婆一個申吟,把那層皺巴巴的外皮.竟然脫了下來。
只見她在自己胸口上劃了一下,便出現一道大口子,接著人從這層老皮裡脫了出來,把皮像脫衣服一樣脫下後,扔在了地上。再看老婆婆,就全不一樣了,光滑細膩的皮膚,讓真正的小姑娘都嫉妒,翹挺的玉峰,筆直修長的大腿,圓潤的肩骨,渾圓的翹股。一切的一切,都朝顯著年輕與活動。
赫闡言開了一句玩笑話,“你家老婆婆,這樣一出去,得迷死多少男人。”
看著婆婆從一個老人蛻變成一個少女,歐炎的心異常沉重。他不是沒有聽過其他三方的事情,只是那裡每一個能活一百六十五歲還保持著年輕少女體態的女子,無不都雙手沾滿血腥。這種人,不能留,也就意味著,他要殺了自己最敬重的婆婆。
蛻變成少女後的‘老婆婆’端起桌上的碗,把那碗鮮血,‘咕咚咕終’地全喝了下去,那張紅唇又艷上了三分。
喝完鮮血之後,‘老婆婆’的眼看著那池子裡,眼裡充滿了向往之情。
赫闌言與歐炎也順著‘婆婆’的眼看去,才發現密室裡還有一個池子,一個血池!只見那池子裡全是血,不是鮮紅的,而是暗紅的。因為時間過得太久,所以的鮮血都氧化成了暗紅,血量太多,沒有凝固成塊,卻也開始粘稠起來。
血池裡的血存放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那腥味兒的東西已經發酵,偶爾還會翻上一兩個血泡。如些驚人的一暮.‘老婆婆’不但不覺得害怕,反而還樂在其中。只見‘老婆婆’神望地看著血池,接著深深地吸了一口血池的味道,然後才跳入了血池當中!
‘老婆婆’在血池當中暢游著,她喜愛這種被鮮血包圍著的感覺。她愛死了血液流進她最深處時的快感,撫過她的發絲,浸潤她的皮膚。
‘老婆婆’如問一條美人魚一般,在血池裡翻湧,只不過,這條美人魚是條血魚啊。
赫闌言無法理解,‘老婆婆’是如何忍受著那血臭味,還一臉陶醉的樣子,沉浸在血的世界當中。
‘老婆婆’在血池裡整整游了近半個時辰,要不是她感覺有點累了,否則的話,她恨不能時時都泡在血池裡。
‘老婆婆’從血池裡起來.還是裸著身子,然後又拿來了一些衣物,赫闌言本以為‘老婆婆’今天就到些為止,准備穿好衣服回自己的房間。卻不曾料到,‘老婆婆’竟然把那衣服攤開,放在血池之上。血池裡的血因為蒸發的原因,不斷有些紅色的煙霧往上,然後會都溶到了‘老婆婆’手上的衣服裡。
看到那衣服,歐炎的眼睛越來的暗了,因為他認出來,‘老婆婆’手上的衣服是屬於自己的。現在他總算明白,為什麼白天裡,赫闌言說,他身上的味道來自於他的衣服,而‘婆婆’身上的味道來自於她本身。‘婆婆’肯定每天都來血池裡泡澡,身上怎麼會不沾著血腥味,也難怪房裡要常年點著檀香,不然誰都會發現不對勁兒的。
明白了事情所有的真相後,歐炎默默地離開了,一句話也沒有話。從剛才那個血池裡可以看出,‘婆婆,一定是殺了不少的人。那血池很大,而池子裡的血卻是裝得滿滿面的,歐炎甚至想家不出,多少人的血才能裝滿那池子。赫闌言說過,‘婆婆’很有可能活了一百六十五年,那麼她殺了一百多年的人,是該有這麼多血了。
赫闡言跟著歐炎離開,同樣的赫闌言也沒有說任何話,‘老婆婆’的事應該交給歐炎去處理,畢竟歐炎才是炎堡的堡主,她只是想向‘老婆婆’打聽血滴子到底在哪座山裡而已。
出了密窒之後,赫闌言跟歐炎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赫闡言知道,歐炎需要時間好好考慮這件事情。她自己要做的便是,今晚好好休息,等到明天,想辦法從‘老婆婆’口中套出血滴子的下落。已經證實了‘老婆婆’就是妖就之人,只是不過‘老婆婆’似乎真的很不願意提起過去那些事。
各懷心事,一夜無眠……
二日,早早的,歐炎便把赫闡言叫到了大堂,也把‘老婆婆’找了過來。赫闡言看著歐炎眼眶下的那一因黑影,看來‘老婆婆’的事真讓歐炎很傷神。不然一向意氣奮發的歐炎也不會這個樣子。也是,‘老婆婆’不但殺了人,還在炎堡附近弄了一個窩,專門放拐來的良家閨女。赫闌言已經把她在日不落裡的事情告訴了歐炎,當然也包括,她跟蹤那幾個男來到了歐炎府邸後門,親眼看著那些男人把昏迷的女子抱了進去。
赫闌言剛剛坐定,老管家就說有一個男子來找赫闡言。說的時候,老管家愉愉看了歐炎一眼,看到歐炎沒有生氣,才敢松一口氣。
赫闡言把老管家的反應全看在了眼裡,看來炎堡裡的每個人都挺怕歐炎的,也難怪老管家這麼擔心。只不過歐炎現在還在為‘老婆婆’的事情煩心,煩不上她的。“麻煩。”不用想,那個男子一定就是斜墨。
果然在老管家的帶領之下,斜黑一襲青綠竹色的長袍,風度翩翩,風神俊朗。
斜墨看到赫闌言與歐炎會坐著不語,只是神情都不對勁。斜墨看了一眼歐炎,歐炎卻沒看斜墨。斜墨例也滿不在乎,而是選了一個離赫闌言最近的位置坐下,問了一聲,“怎麼了?”
赫闌言會上杯蓋,“我已經弄清楚日不落和昨天那失蹤少女的事情了。”
“結果?”想不到才一個晚上,赫闌言就弄清了整件事,這有點出乎斜墨的意料,他雖然知道赫闌言很聰明,也很能干,只是一個晚上就搞定所有的事,是不是太神通廣大了一點。
“結果?”赫闌言歎了一口氣,“你繼續留在這兒,很快就會知道。”歐炎今天應該會處理‘老婆婆’的事情,不然也不用這麼早就把她叫到大堂裡,還特地讓人去請了‘老婆婆’。
斜墨猜到昨天晚上赫闌言的節目一定很豐富,“沒受傷吧?”既然有本事瞞著歐炎這麼長時間,想必那人也有過人的本事。
“放心吧,我沒事。”走了一條連‘老婆婆’都不知道的密道,怎麼可能會有事。她現在越來越懷疑,是誰在那石璧之上到畫下了四方的密窒與密道,雖說這讓她省力不少。
很快,‘老婆婆’也出現在大堂裡,斜墨知道今天的主角上‘老婆婆’,於是便多看了幾眼,卻也沒看出什麼不對勁,只不過,斜墨也聞到了‘老婆婆’身上的血腥味。“她身上的味道……”
聽到斜墨的話,赫闌言驚訝的看著斜墨,她本來以為只有自己才能聞得到‘老婆婆’身上的血腥味,“你也聞到了?”‘老婆婆’身上可是還有一股濃郁的檀香味來著。
“這麼重,當然聞到了,怪不得我進入這兒之後,總覺得什麼臭臭的。”
赫闡言突然想到,斜墨是神醫,有些是靠鼻子來分辨草藥,所以在一定程度上,斜墨的鼻子會比常人來的靈敏一些。
“有什麼事嗎?‘老婆婆’走了出來,只不過,稍稍驚詫了一下,她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
“婆婆,我想問你件事。”歐炎沒有抬頭看‘老婆婆’。
“只管問就是了。”出了密室之後,婆婆又變回了那個慈愛的婆婆,而不是那個會喝人血,沐浴在血池裡的噬血魔女。
“炎堡附近有個叫日不落的地方,有人把擄來的少女都藏在了那裡,婆婆可知?”歐炎一步一步問。
“日不落?”‘老婆婆’眼裡有著疑惑.然後搖頭,“沒聽說過。不知。”
“好,婆婆不知。昨日有人把一個少女從我府上的後門運了進來,婆婆可知?”
“有人把少女送了進來,做甚?”一個問句,不知。
“好,昨晚我睡不著,便出去走走,就因為這樣,竟然被我發現了一條密道,於是我便走了進去。婆婆可知我進去後看到了什麼?”
‘老婆婆’眼闔了一下,垂目,開始有些反應,“密道,想不到還有密道,那麼你看到了什麼?”
赫闡言知道,‘老婆婆’是屬於不到黃河心不死的類型,除非你把證據都放齊全了,讓她無處抵賴,否則你就別想從她嘴裡套出半句話來。
“好,婆婆還是不知,那就由我來告訴你,我進入密道之後看到了什麼。我進入密道之後,發現婆婆在一間密室裡,婆婆喝了一碗血,那是一碗什麼樣的血,相信婆婆應該知道了吧。”歐炎說著說著,拳頭不自覺地捏緊了,他的心在掙扎。
“不但如此,我看到婆婆……婆婆竟然到去了自己身上的這層皮,從一個老嫗變成了一青春少女。然後還跳進一個血池裡面。現在婆婆可以告訴我了嗎,你可知道什麼。”歐炎恨恨地盯著‘老婆婆’,他想給‘婆婆’機會,讓她承認自己犯的錯誤,可‘老婆婆’重頭到尾卻一直用一句‘我不知’來敷行他!
“你都看到了?”‘老婆婆’歎了一口氣,她瞞了一百五十年的秘密還是被人知道了。從她探聽到離落、妖雲兒、臨雨都因為一個叫作赫闌言的美麗女子而死後,她知道赫闌言很快也會找到她。
雖然她已經盡可能的與自己的過去說再見,不去看以前的故人,讓故人都無法得知她的去向。可最後赫闡言還是來到了炎堡。當她聽到赫闌言人身在炎堡時,她知道,如果自己還想活下去,秘密不想被人發現的話,必須把赫闡言弄走。
於是二日,她趁著歐炎走後,派人送給赫闌言一封來自於日不落的請柬。她不知道青春永注對赫闌言來說是不是個誘惑,她只知道一定要讓赫闌言離開歐炎的身邊。誰知道,這個決定竟然是錯的。
下人回報,日不落被一個叫赫闡言的女人給毀了,她就知道自己秘密也快被赫闌言揭露出天下。果然這一天來得還真快,不到三天,她精心很經營的一切都被赫闌言給毀了。
她是壞人,她喜歡人血,所以赫闌言的出現,對於世人來說是一種救贖,那麼對她呢?“沒錯,那個血池裡的血都是我殺人之後所放出來的。”事到如今,歐炎都看到了所有,她也沒有什麼好瞞的。
‘老婆婆’看著赫闡言,“相信你從妖雲兒她們那邊已經了解到一些事了吧,在接觸過那顆珠子之後,我並沒有像妖雲兒和臨雨那樣發生太大的變化,只不過我患上了噬血症,我需要處子的血讓我活下去,讓我快樂。因此,我不斷地殺死處子少女,喝一碗,余下的便放入池子裡.沐給。”當她沐浴在池子裡時,是快樂的,只不過當她清醒過來是,迎接她的永遠都是無跡的空虛。她開始不明白自己活下去的理由是什麼。
如果……如果……一百五十年前,她干脆死掉,又會怎麼樣,會不會比現在幸福呢?
“其實我本沒有惡意,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而已。”事情弄成現在這個樣子,並不是赫闡言所想的,她想要知道的很簡單,只希望讓‘老婆婆’告訴她,血滴子的下落。只不過‘老婆婆’的閃躲,和故意,讓她不得不出此下策。
“你想知道什麼,問吧。”‘老婆婆’已經心如止水了,妖雲兒她們已經走了,一百五十年前一起活下來的姐妹都走了,獨落下她一人。她雖不與她們聯絡,可心裡還是有這三個人的,她們就如同生命共同體一般。只不過,現在就剩下她一人了。也該走了。
“我想問,血滴子到底在哪座山裡?”
“原來你想問這個,那顆改變我們一生的珠子叫血滴子?跟它很配,其實它就在鳳靈山的對面,隱龍山上。”說完之後,‘老婆婆’走出大堂,看著明晃晃的太陽。有多久了?有多久,她沒有如此好好看過太陽,她似乎躲在無光的世界裡一塵整整一百五十多年了。在陽光底下真的好舒服。
赫闡言並不知道‘老婆婆’要做什麼,只好跟著出去。她是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可對‘老婆婆’也有著虧欠。赫闡言看到‘老婆婆’張開紋臂,像是要擁抱太陽一般。赫闌言突然特別能了解‘老婆婆’心裡想些什麼,因為她們同樣都是被太陽拋棄的孩子,可又如此眷戀太陽帶給她們的美好。
忽然,‘老婆婆’的身體變成了透明的晶體,與離落、妖雲兒她們一樣,赫闌言知道,‘老婆婆’要‘走’了。她終於可以放下那個背了一百五十年的包袱,或許這對她們來說,也算是另一種解脫。‘老婆婆’的身體被風吹散,撒遍了炎堡每一個角落,她所做的錯事,用自己的生命和身體來償還了。
赫闡言最終還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了解了一百五十年前唯一剩下的妖變之人。她們或者都是大奸大惡之人,只是這奸這惡,都出於無奈,若沒有一百五十年前的那一場惡夢,她們只會是一個花季少女,懵懂無知。也許她們會各自永遠侍候主子,也有可能找一個平凡的男人出嫁。無論是哪種結局都比現在的好,用死去換得最後的純潔,值得嗎?
赫闌言不知道答案,也沒人能告訴她答案。
赫闌言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歐炎,她並沒有決定要不要收了歐炎,只是龍隱山之行勢在必行,可少了歐炎卻也辦不到。
赫闌言在離開時,給歐炎離開了血菩提跟火魂,最後要不要幫她,由歐炎決定,只是火魂是屬於歐炎的,說是還也不為過。畢竟一百五十年前的事已經了結了差不多了,現在只差找回血滴子。
赫闡言剛才回到言城,就看到牧冰不好看的臉色,赫闡言有些懷疑,她回來了牧冰不開心嗎?這時小牧兒跑了過來,一次不管赫闡言的反應,抱住了赫闡言,然後把頭埋在了她的懷裡。
對於男人奇怪的反應,赫闌言也沒著急,因為他們總會告訴她的。只不過那一聲深情的呼喚,解答了一切。“言。”
赫闌言不敢目信地回過頭去,怎麼可能,他怎麼會來到這裡?“藍斯……寶貝?!”藍斯寶貝怎麼來到雲幻大陸了!
“言。”看到兩個多月沒有見到的赫闡言,藍斯覺得那相思之情如同洶湧的海水一般,要把他淹沒了。他真有兩個月沒有見言了嗎,為什麼他覺得自己已經與言分開了一千年。
不但藍斯如此,赫闡言亦是這樣。可能以前藍斯一直都待在赫闡言的身邊,不捨得離開半步。而赫闡言一直以為自己喜歡的是藍斯的血液,卻不曾料到在朝夕相處之下,她對這個深情的男人也種下了一顆情芽。作為主體的她,太粗心,沒有好好管理那愛情的萌芽,甚至是沒有察覺到它的存在,直到赫闌言來到了雲幻大陸,遇到了牧冰、小缺兒、小青兒,是這些男人教會了她,讓她明白,原來她也會愛,也有愛。
赫闡言的眼裡全是藍斯,這讓小缺兒很傷心,他早就一直聽著赫闡言說過,她在另一個世界有一個很相愛的人。赫闡言不會把人常掛在嘴邊,可一旦被她提起,在她心裡自然是有著非同一般的地位。
那日小廝來報,說有個叫藍斯的男人來找赫闌言,那些男人就出現了危機感,就連安守本分的小缺兒也開始緊張,赫闡言有了藍斯之後,會不會就不理他們了。果然,赫闡言一看到藍斯之後,忘記了他們的存在。
赫闌言放開了懷裡的小缺兒.走向藍斯,藍斯一次不顧這個舉動會不會惹來赫闌方言的不快,把赫闌言抱在了自己的懷裡。因為這個擁抱他想了好久好久,以前他一直以為自己能守在一邊默默地看著就好,在分開的兩個多月裡,他才發現原來自己很貪心,只是看著赫闡言完全不能滿足他,他想要得到赫闌言的愛。
“藍斯寶貝,你怎麼來了?”赫闡言安靜地躺在藍斯的懷裡,她好想念藍斯的味道啊。“是莫裡老頭把你送過來的?”想想也只有莫裡老頭能做到,也願意做。
“嗯,是我央求莫裡長老把我送來的,因為我有一個重要的消息要告訴你,讓你小心點。”藍斯想到那個男人,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為什麼,為什麼那個男人還是不青放手,一定要死纏著言。
赫闡言知道,事實並沒有藍斯說得那麼簡單,想穿越到雲幻大陸可不容易,不是一句話的事。如果莫裡老頭真想有什麼話告訴她,只是打開時間空隙,然後用神往告訴她就可以了。看來,藍斯寶貝為了能夠見到她,在莫裡老頭身上一定下了不少的功夫。“什麼事?”
藍斯捨不得赫闌言離開自己的懷抱半秒,卻還是把赫闌言從自己的懷抱當中拉了出來,“他還沒死。”就連言都認為那個男人死了,可莫裡老頭突然告訴他那個男人沒死。怎麼可能!那個男人是死在言的手上,怎麼還能活在世上,來到了雲幻大陸。雖然藍斯有些不相信,但他認為莫裡長老沒有騙他的必要。
如果那個男人真的還沒有死,一定會打赫闡言的主意,莫裡也是怕橫生枝節,就想告訴赫闌言。卻沒想到,被藍斯聽了去,於是藍斯百般央求莫裡幫他穿越時空,送到赫闡言的身邊。藍斯跪了整整三個雷雨夜才讓莫裡同意的。
“不用怕,不管他死沒死,都跟我沒有關系,憑我的本事,不用怕他,不是嗎?”對於那個突然死而復生的男人,赫闌言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她的目標在血滴子,這是誰也沒有辦法阻止的,那個男人不是她的對手,她有什麼好著急的。
現在血墒子的下落她已經知道了,只差讓四個男人練成神功,陪她一起去開那個什麼鬼石門的,不過,歐炎會不會來呢?對於這點,赫闡言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好了,藍斯寶貝,你才來到這裡,相必也累了。去休息下吧。”
對於赫闌言難得的溫柔,藍斯受寵若驚,他不知道是什麼讓赫闌言改變,不過他十分珍惜現在的赫闡言,“他……真的沒關系嗎?”畢竟那個男人對赫闌言也有狼子野心。
“藍斯寶貝不用擔心,我能殺他一次,自然也能殺他二次。”赫闌言拍拍藍斯的俊臉。
“你……早就知道他沒死?”莫裡長老也是才知道,還是通過驗證才確定下來,這期間一直待在雲幻大陸的言又是怎麼知道的?對此,藍斯百思不得其解。
赫闡言輕笑出聲,“藍斯寶貝,看來我才離開你兩個多月你就忘記我的能耐了,有些事用腦子想想就能想得到。”她早就在懷疑一百五十年前來到雲幻大陸那個吸血鬼的身份了,藍斯的到來,只是為她應證了自己的想罷了。沒想到啊,在那種情況下,‘他’還逃得了,怪不得要吸四個處子的鮮血,還不准妖雲兒碰到‘他’,留下什麼味道。
的確,換照她的性子,如果自己男人的身上有了別的女人的味道,會被她扔在一邊。“藍斯寶貝,你先去休息吧,‘他’的事我自己會想,待會兒我去陪你。”在她走之前,還要安撫幾個男人受傷的心。
他們不是早就知道藍斯寶貝的存在了嗎,現在吃什麼醋,真是的。
藍斯如以前一樣,很聽赫闌言的話,赫闌言讓他先回房休息,他便在小廝的帶領下離開大堂,回到自己的房間。他在等赫闡言的到來,只要赫闌言說過的話,一定會做到。
藍斯寶貝走了之後,赫闌言又重新面對其他幾個男人,只見這幾個男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小缺兒的眼淚更加是一直在眼眶裡打滾,就差直流而下了。
“你們不是早就知道了藍斯寶貝的存在,現在又是在做什麼?”這些男人決定跟著她時,她就說了,一定會有藍斯寶貝的位置,這些男人也願意跟了不是嗎,現在拿出一副晚娘樣又是什麼意思?
小青兒歎了一口氣,它明白赫闡言並不懂得男人的擔心。在聽到赫闌言常掛在嘴邊的藍斯到來時,它也有過一瞬的驚慌與不確定。只是它現在放開了,雖然赫闌言很在乎那個叫藍斯的人,可畢竟赫闌言沒有直接跟那藍斯的男人走掉,而是顧到他們的感受而留了下來。
小青兒走到赫闡言的身邊,抱著她,把頭擱在了赫闌言的肩頭,“言言,別怪他們。你的冷情,我們誰不知道。我們幾個人能待在你的身邊,花了多少心力,你也很清楚。你不止一次提到過藍斯,只是為了讓他能留在你的身邊。你有沒有想過,你的一再提醒,讓我很擔心,自己是不是沒有藍斯對你而言來得重。”
小青兒抬起頭,看著赫闡言的眼睛,“本來藍斯對我們而言,那只是一個名字,即使你再在乎他,我們看不到他的人,多多少少還有些僥幸。現在不一樣了,這個叫藍斯的男人真實的存在在我們面前。我們能跟你在一起,這過程並不容易,所以我們怕了,我們在想,你有了藍斯之後,會不會就忘記了我們的存在。言言,你能理解我們的不安嗎?”
在小青兒的解釋之下,赫闌言才真實的感受到男人們不安的心,她歎了一口氣,男人多了果然是個麻煩。“你以為藍斯寶貝能留在我身邊就容易。你們認識我也就不到一年的時間,不可否認,在開始,我很排斥你們的接近,為此你們是受不少苦,可你們知道藍斯寶貝在我身邊守了多少時間嗎?”
得到她認可的男人,每一個都不輕松,這裡面,最苦的反而是藍斯寶貝,因此她才想要多疼藍斯寶貝一點。“藍斯寶貝整整守了我五年,在他血氣最勝的五年裡,他把所有的時間都給了我。藍斯寶貝在我們的世界裡,有著無尚的權力,可他卻為了我放棄一切作為男人的自尊,甘願守著沒有明天的我,成為我的血奴。”
男人們靜靜地聽著藍斯過往的經歷,他們真正想了解的卻是赫闌言以前的生活。
“在這五年裡,藍斯寶貝天天盼著見到我。他不敢與其他女人有半點接近,就怕多了一點味道,惹我的厭煩。我的血奴不止藍斯寶貝一個人,有時藍斯寶貝甚至為了能被我吸血而感到幸福與榮幸,因為那是他唯一能親近我的時候。”
牧冰他們沒有做過赫闡言的血奴有些無法理解,可小缺兒在一開始時,其實過著與藍斯有些相似的生活。所以小缺兒突然不吃藍斯的醋,反而覺得藍斯很親切。因為他們都接觸過那樣的赫闡言,冰冷,無情。只有當赫闡言想要人血時,才吝嗇地給他們一點溫暖。只不過小缺兒比藍斯幸運,他很快就得到了赫闡言的寵愛。
“以前的我可以說是沒有心的人,直到來到雲幻大陸,接觸到你們,才讓我知道我也會疼人。你們才認識我多久,我就懂得了心疼是種什麼感覺。可藍斯寶貝呢,我對他唯一的心疼就是吸他太多血。所以說,你們比藍斯寶貝幸運太多,他等了五年才等到,而你們才多少時間,自己心裡明白。”
愛人之間爭寵的心,赫闌言不是不了解,只是覺得這種事情很煩躁。她早就說過了,自己的男人當中一定會有藍斯寶貝的位置,何必在空添煩惱。
“主人,小缺兒明白了,你去陪藍斯哥哥吧。跟他比起來,我們的確要幸福的多。”小缺兒推推赫闌言,讓赫闡言去陪藍斯,此刻,小缺兒是真心接受藍斯,把藍斯當成哥哥看待。畢竟在赫闌言沒有遇到他們之前,都是藍斯守在赫闡言的身邊,現在赫闌言對藍斯的疼愛,也是藍斯應得的。
在赫闌言的解釋之下,其他男人也不再對藍斯有任何的排斥感。就算他們不喜歡藍斯,嫉妒藍斯那又能怎麼樣,也無法把藍斯從赫闌言的身邊趕走。若真惹得赫闌言不高興了,他們完全相信,赫闌言會把所有的男人踢出去。來個一干二淨。既然從一開始他們就知道了藍斯的存在.也願意過共同守著赫闡言的生活,就必須要放開心。
赫闡言沒有再過多的理會這些男人的心理,她該說的都已經說了,要怎麼想,就不是她能控制的。赫闌言離開了大堂,把空間留給這些男人,讓他們沉思一下,不過,她相信自己的男人一定會想通其中的事理。
赫闡言來到藍斯的房間裡,看到藍斯有些不適應的坐在床沿上,焦急地盼著她的出現。赫闌言覺得這一幕好像是家裡的老婆在等老公回家一樣。“藍斯寶貝。”
“言。”看到赫闌言出現.藍斯就激動地從床上站了起來,然後把赫闡言抱進自己的懷裡,緊緊的,深深地,恨不能就這樣把赫闡言融到他骨子裡。再次抱到赫闡言芬芳的身體,藍斯情難自禁地抬起了赫闡言的臉,把自己的唇貼在日思夜想的櫻唇之上,然後輾轉纏綿。接著,藍斯的舌握開了赫闌言的唇,品盡甘甜。
就當藍斯沉淪得不可自插時,才想起赫闌言不喜歡這個樣子。他戀戀不捨地放開赫闌言,誰知赫闡言反而誘惑般的撲向藍斯,與他唇舌糾纏。對此,藍斯自然是受寵若驚,卻也悉數全收。
知道再撩撥下去,痛苦的還會是藍斯,赫闌言選擇適可而止。“好了,藍斯寶貝,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
藍斯抱著赫闡言的身體,平息著已經被勾動的欲火。“好,可是言能不能陪我。”
“當然可以。”赫闡言就是藍斯的懷抱,陪著藍斯一起躺在床上。“藍斯,剛才那引起男人……”
“言,不用說,我都知道。”藍斯更加擁緊赫闌言的身體,他本來從沒想過會等到赫闌言接受他的一天,他以為就會一直以血奴的身份守在赫闡言的身邊。當他才來到雲幻大陸時,看到赫闌言身邊竟然有了那麼多美男相伴,說實話,他的心很痛。
可當那個小青兒的男子告訴他,赫闌言的心裡也是有他的時,藍斯就放開了。本是不可奢望的幸福,現在他都能擁有了,何必在計較太多。就這樣也很好,至少他不用再站在赫闌言的背後,而是她的男人的身份站在赫闌言的旁邊。
“睡吧。”赫闌言被寵習慣了,她習慣了男人們對她的包容,所以並沒有太多的感動,不過她知道,這些包容在得不到回報時,也會枯竭。她不懂得愛,但她會學著去愛,讓這些真心愛她的男人得到幸福。
因為有了藍斯的加入,雖說牧冰他們已經接受,可總覺得有些郁悶,氣節。於是,牧冰、妖卿、臨煦,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練好武功上,因為他們知道練好武功後,可以幫到赫闌言的忙。或許他們在赫闌言心裡的重量可以再加上一點。
而藍斯剛一心守在赫闡言的身邊,小青兒還在閉關階段,而小缺兒也乖乖地待在赫闌言身邊,盡量不帶給別人麻煩。
日子過得也算平靜,可赫闌言的心卻一直都沒有放下來。打開隱龍山石門必須集結四方霸主的力量,用他們的神功共同作用之下,才能打開。若是少了一個歐炎,計劃還是沒有辦法如期進行。藍斯來到雲幻大陸後,告訴赫闡言,莫裡在另一個世界似乎有些撐不下去,希望赫闌言盡快帶著血滴子回去。
歐炎到底會不會來呢?牧冰三人的神功已經練得差不多了,赫闡言也計劃好了去隱龍山的日子,可歐炎……赫闡言歎了一口氣,那個男人,她還真不知道說什麼好。愛他,不可能,喜歡他,沒有,就連好感都很少。不管歐炎願不願意,絕對不能讓歐炎破壞整個計劃,若歐炎不願來。她先把歐炎綁了再說,然後想辦法,不管威逼也好,利誘也罷,一定要讓歐炎幫她打開石門!
“言,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在雲幻大陸到底惹了多少個男人?”赫闌言還在一旁沉思,藍斯無奈地抱住了赫闌言的身體,止不住的感歎。
“怎麼了?”赫闌言抬起如星辰一般的水眸。
“外面有個叫斜墨的男子來找你了。”在言城裡,加上他,言都有了六個男人,再加上現在來的一個,看來他以後的家會很熱鬧,特別是兄弟很多。
“斜墨,他來了?”本來赫闌言要回言城時就問斜墨要不要一起來,她答應的事從來不會食言。斜墨做到了最後也不放棄,所以赫闌言決定試著跟斜墨試試看。可當時斜墨拒絕了,他說要准備些什麼東西,以備不時之需。雖然赫闡言並不需要斜墨幫什麼忙,但斜墨也算是出於關心,赫闌言便也由著他去。
現在應該是斜墨做好了准備,所以才來到了言城。
“走吧,出去看看。”赫闌言領著藍斯一起出去,果然看到了一身竹冽青衣的斜墨,“你來了。”
“是,我來了。”斜墨此刻眼裡只有赫闌言,看不到赫闌言身邊的藍斯。不過即使看到了也無所謂,斜墨之所以會晚赫闌言那麼多日來到言城,一來的確是為了去隱龍山做准備,而來便是為了見到赫闌言的男人們做准備。畢竟他決定要與其他幾個男子共同守在赫闡言身邊,這種事情換作是以前是不可能想的。
他願意跟別人分離赫闌言,但看到那些男人時又是另一回事,怕自己太過難過,因此斜墨在自己的醫廬裡做了好幾天的心理准備。可今天一看,看到那些優秀的男人,說實在的,還是不太好受。“言,你們何時出發?”
“還在等一個人,等到了他,我們才能走。”赫闡言也想出發,只是有一個人遲遲還沒有出現。
“言,若那人不出現了,你會怎麼辦?”斜墨知道赫闡言口中在等的人是什麼人,那就是炎堡的堡主歐炎。他剛才聽妖卿說了,想要找到赫闡言想要的東西,必須集起四方霸主,缺一不可,因此歐炎對赫闌言的行動很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
“不出現?!”赫闌言眼裡閃出一絲陰狠的光,血滴子她一定要找到,歐炎乖乖配合也就算了,如果敢不聽她的話,管之前她答應過歐炎什麼。想做她的男人,不聽話首先就要不得。既然如此,沒什麼好說的,“直接把歐炎打暈了帶走,然後逼他打開石門,以後他是死是活,都跟我沒有關系。”她對男人向來沒有什麼耐心。
“女人,原來你喜歡來野的,看來以前我是對你太客氣了,不然你我的孩子都出生了。”赫闡言才說完對歐炎的處冶,歐炎自己就出來了。
“你肯來了?”赫闡言不敢青定歐炎是不是跟斜墨一起來的,只不過她剛才說的話,歐炎一定聽到了。赫闌言例也沒有任何尷尬的感覺,很坦然的面對歐炎,“想好要幫我了。”
“是,我會幫你,我來到言城的原因,是我的心在這裡。”他的心早就跟著這個女人跑了,他能不來嗎?
“火魂呢?”牧冰、妖卿還有臨煦,他們各自的武功已經成了,“其他三個人已經練成了,你呢?”
“呵呵,同樣要做你的男人,我自然是不能被他們比下去。他們練成了。那我也練成了。”歐炎自信地說。
赫闡言挑挑眉,沒有說話。
歐炎接過去,“女人別小看我,我武功本身就不差,再加上我武功底子好,又有了血菩提的幫忙,我這麼快練成是應該的。你不會以為我在歐炎的這幾天什麼都沒做吧。”他為了能幫上女人的幫,可是天天加緊練功,只為在這個女人的心裡占有一席之地。
赫闌言知道歐炎不會騙她,歐炎果然是個武癡,對武功的得心應手,已經超出了常人的想象。既然大家都吃過血菩提,牧冰練了近一個月才順手,而妖卿也是半個多月,臨煦少說也有十來天,只有歐炎用短短的幾天時間,就練成了火魂。怪物!
“很好,這麼說來,你沒有什麼問題了?”
“是,我沒有問題,你只要問問其他三個男人有沒有問題就可以了。”歐炎的自負又回來了。
“歐兄不用擔心我們,你沒問題,我們自是也沒問題了。”臨煦淡然地說,而牧冰與妖腳的臉色都不太好,因為剛才歐炎的話中,有輕蔑、看不起他們的意思。
“好了,都別吵,你們四個練成就最好,現在我需要你們四個人的幫助,在事情結束以前,我不想聽見你們四人之間發生什麼口角,若你們的心不齊,能不能打開那道石門也是個問題!”藍斯已經告訴她了,莫裡老頭在另一個世界快撐不下去了,她怕自己晚一步,莫裡老頭真會陪著赫闡家的人死掉。
藍斯比較了解赫闡言與莫裡之間的感情,向地場的其他男人使了下眼色,“言,放心吧,他們會齊心的,然後打開石門,打回血滴子,莫裡長老不會有事的。”對於言來說,莫裡長老才是她最親的人。如父如友。
“希望如此,你們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就出發。”她能等,可是莫裡老頭等不了了。赫闡言有些浮躁地走開了,而藍斯剛留下向男人講述了莫裡跟赫闡言之間的關系。
聽完藍斯的話後,男人們都沉默了,他們從來都知道赫闡言的心是冷的,可在如此一個環境下長大,誰的心會熱,而莫裡便是赫闌言活在這世上的唯一寄托。男人們心疼赫闌言的遭遇,更加怨恨自己沒能陪著赫闌言度過那段最黑暗的日子。同樣的,他們羨慕藍斯,因為他了解赫闌言比他們多的多。
當愛上一個人時,計較的東西會變很多。藍斯能夠明白男人們的心思,他笑了笑,“言,接受了你們,因此我也接受了你們。言千年的生命,我們沒有一個人可能陪著言度過,你們可能嫉妒我更了解言,但我對此卻並不滿足,可我在學會滿足。能陪在言身邊,以前是我不敢想的。現在卻實現的。其實重要的不是言的過去,而是言的未來。你們已經跟言一樣是吸血鬼了,有無限的生命可以陪在她的身邊,去幫她到造美好的未來。”
的確,現在不是計較這些東西的時候,如今最重要的時幫赫闌言拿到她最想要的東西。他們有的是時間與赫闌言一起擁有更多的未來。想通這一點後,男人們也就放開了,看著藍斯的眼也友善了許多。
藍斯他自己知道,他並不是真的想要獲得雲幻大陸這些高傲男子的認同,他只是不想給赫闡言再添更多的煩惱。他的出發點很自私,只是希望自己喜歡的人能夠開心就夠了,其他人的心情,他根本就不在乎。
當然晚上誰都沒有去吵赫闡言,畢竟二天隱龍山一行,結果如何,誰都不知。但男人知道的是,赫闡言正為一位親人擔心。
赫闡言打開房門後,就看到一個個男人整裝待發。“呼……你們都准備好了,說不定,這次去,會有危險。”
“走吧。”藍斯溫柔地看著赫闡言,不管上天入地,他們都不會離開眼前這個女人。
“嗯。”赫闡言點點頭,到這個時候,她已經沒有退路了。“小青兒,你沒事嗎?”小青兒只剩下最後一關了,也是最危險的一關。
“言言,你不可以丟下我噢。”小青兒笑著說,但它知道,如果自己明智的話,應話留下,不能成仙成*人是小,萬一成魔死掉就大了。可是它不願意獨自留下來,它想要陪在言言的身邊,所以即使身體有些不舒服,它都會強忍過去。
小青兒有些泛白的臉色,赫闌言已經看到了,本想讓小青兒別任性,可赫闡言最後還是選擇放縱小青兒,“小心點。”小青兒跟小缺兒在她心裡都有些特殊,因為他們都還小,“我們走吧。”
牧冰因為最早練的神功,所以比其他人的速度快些。他練成之後,便派人去打探了隱龍山的基本情況,手繪了隱龍山的地圖,做足了課前准備。
赫闡言領著各色美男出門,只不過心情並不是很好,反而很壓抑。有一抹人影一直躲在門後看著,他很羨慕那些站在赫闡言身邊的男人,因為他是沒有資格的那一個。他不知道這次赫闡言他們走後還會不會回來,但他願意幫赫闡言守著言城,等著赫闌言回來。
直到看不見赫闡言的影子為此,木蕭才捨得眨下有些酸痛的眼睛,心裡默默說道:赫闡言,如果真才下輩子,能不能再讓我遇到你。下輩子,我一定會好好愛護自己的愛情,至少不會讓自己的縱情而錯過了一生的至愛。
在牧冰地圖的指引下,想要找到隱龍山並不難。只是蜿蜒的山路並不好走,一路上,小青兒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赫闌言勸小青兒要不先回鳳靈山,正好與隱龍山也不遠。可小青兒堅持不肯離開,赫闡言拿它也沒辦法。
在山上大概行走了一天半的時間,他們終於來到了妖雲兒口中的大石門前。就見那石有十米多高,幾乎占了很大的山的門面。如此厚重的門,的確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打開的。牧冰、妖聊、臨煦和歐炎四個男子對看了一眼之後,來到石門前,齊齊對石門發功。
只見四道宏光擊的石透如白玉石一般,歐炎的火魂之氣乃是紅色,牧冰的冰魄是藍色,臨煦的風靈是玉白之色,妖腳的雨壓是青綠色。四道鮮艷的顏色都聚在了一起,讓石門發出了‘吱吱’石頭之間的摩擦聲。可是石門並沒有打開,而是在石門之上出現了一個缺口,那個缺口是圓形的。聽臨雨說過這是怎麼一回事。
赫闡言拿出軒城的至寶鳳盤,安在那個缺口之上,但是石門並沒有打開。赫闡言有些失望地闔了一下眼。哪兒出了錯誤?突然想到鳳盤之上還有一個缺口,那個缺口的形狀跟她在鳳靈山拾到的一塊小玉石的形狀是相同的。
赫闡言又拿出了那塊小玉石,安在鳳盤的小缺口處,果然,當玉石一安上去時,隱龍山馬上發出隆隆的聲音,然後開始地動山搖,一些細小的山石經不住這晃動,紛紛滾落山來。
赫闡言並沒有與理會這些,而是一心盯著那道石門看,當那道石門完全打開時,赫闡言知道,這才是開始。
當石門完全打開後,赫闌言不顧眾人的阻攔一個進去,其他男人自是不會落後,緊跟赫闌方走入了山洞內。當所有人都走進山洞之後,那道沉重的石門又合上了,赫闡言他們頓時陷入了一片果暗當中。
“哈哈哈……”山洞裡充滿了一個男人狂肆旅游的笑聲,赫闌言知道這個人就是妖雲兒她們嘴裡的吸血鬼,想不到他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山洞裡竟然活了一百五十年,簡直是不可思議。“小寶貝,我知道你一定能找到這裡來的,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就在這時,昏暗的山洞裡燃起了一抹亮光,那抹亮光便是由血滴子發出的,只不過光是紅色的,讓人有些害怕。
“庫落裡,你應該知道我最討厭黑暗。”可是這個男人偏偏還選了這麼一個地方把血滴子藏了起來,所以她才不喜歡庫落裡。
“我的小寶貝果然聰明,竟然猜到是我。”庫落裡不想引起赫闡言更多的反感,因此大手一揮,山洞項竟然出現了一個小口,明亮的太陽光一下子全撒了下來,照亮了整個山洞,也讓赫闡言他們看清了吸血鬼男子的樣子。
這個吸血鬼長得極其英俊,只是長年不見光的他,臉上過分的蒼白,有一絲病弱的感覺,可他眼裡發釋放出來的光芒卻讓人知道,他不是好惹的。“小寶貝什麼時候開始知道是我把血滴子從赫闌家弄了出來。”庫落裡有些不明白,因為他在赫闡言的眼裡應該早就是個死人了。
“本來我也以為我把你殺了。”赫闌言冷冷地看著庫落裡,庫落裡跟她一樣本身就是吸血鬼,他更是不可遏制地愛上了赫闡言。早在以前,赫闡言不懂得愛,與她最親的就是血奴,當時藍斯便是最受赫闡言寵的血奴。出於嫉妒,庫落裡竟然派出吸血蝙蝠,想要殺了藍斯。赫闡言一怒之下,反讓吸血蝙蝠吸干了庫落裡的血。“不過,很明顯,那天你並沒有死。”
“沒錯!”看到赫闡言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庫落裡被吸血蝙蝠吸食血液時的痛苦又回來了。他愛赫闡言,可惜赫闡言並不懂得愛,也不稀罕他的愛。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跟一個又一個的男人有著親密的關系,即使這層關系只是單純的血奴與主也不可以。最惹他厭的就是這個叫藍斯的男人,如果不是藍斯,他也不會惹怒小寶貝,小寶貝也會起殺了他的心。
要不是庫落裡家的人能運用時空轉換的異能,他早就死在那幾只吸血蝙蝠的嘴下。
“你是運用時空轉換,把你父親的沙砂移到了你的位置,才逃過一劫的吧?”這是一句問句,可是赫闌言知道,百分之九十幾是正確的。
“沒錯,我是運用了時空轉換的異能。”庫落裡露出了贊賞的笑,他看中的女人就是不一般,不然也不可能在赫闌家那個大染缸裡活得如此出色。“我運用時空轉換,逃過了吸血蝙蝠的嘴,怕你不信,便把我‘父親’移到了我的位置上。”
“你盈走血滴子的原因是什麼?!”都已經跑了,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地把血滴子偷走,“為了報復我?”
“錯,我怎麼捨得報復你。”庫落裡搖頭,即使這個女人曾下狠心要殺了他,他卻也不忍心讓這個女人受半點傷害,因為她是他的寶貝啊。“因為愛你,所以想被你愛,因此,血滴子,我必須拿走。”赫闌言在赫闌家的勢力太大,沒有能耐何得了她,只有到了一個新的世界,他跟赫闡言才可能重新開始。
想讓赫闌言離開莫裡老頭並不容易,除非莫裡老頭開口讓赫闌言離開,庫落裡唯一想到的辦法,就是把赫闡家的寶貝——血滴子偷走。如此一來,為了赫闌家,莫裡老頭一定會想盡辦法讓赫闡言去尋找血滴子,離開赫闡家,來到這另一個世界——雲幻大陸。
“小寶貝,你知道,我愛你,讓你來到這個世界似乎有對也有錯。”庫落裡把目光調向了牧冰他們,“小寶貝,很高興,你學會疼人了,還會收男人,不過有了我之後,這些男人便不能再待在你的身邊。放心,我會幫你清理掉的。”說完之後,庫落裡的眼睛變成了血紅色,獠牙也亮了出來。
“庫落裡,你想做什麼?!”果然,這個男人還沒死心,之前想殺藍斯寶貝,現在他想殺光她身邊所有的男人。
“小寶貝,別急,你很快就會知道我想做什麼。”庫落裡很清楚赫闌言的力量,如果換作是以前的他,他會要考慮怎麼要才能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之後,又除掉赫闌言身邊的男人。而現在他只需要想著怎麼讓赫闌言離開,他如此做才不會傷到赫闌言。庫落裡通過時空轉換,回到雲幻大陸一百五十年前可是有目的的。現在的庫落裡的力量早就超超了赫闌言。
庫落裡,大手一揮,血滴子裡發出強烈的血光,然後把赫闡言的身體都罩了起來。赫闌言看到這一幕,眼裡閃過驚慌,她從沒想過竟然有人可以和血滴子融為一體。她能做到,只是不想永遠都被束縛在赫闌家,所以她拒絕了。沒想到的是,庫落裡竟然利用這百余年的時間,先練成與血滴子合一,那麼血滴子的力量就會是庫落裡的力量。
擁有了血滴子力量的庫落裡,赫闌言都沒有自信能夠打敗,更何況才被她改造成吸血鬼的牧冰他們。不好,牧冰他們這次真的有危險了!
當赫闌言想反抗的時候,那團紅光緊緊地把她包圍住,赫闡言怎麼也掙不出這團紅光,然後不知不覺中,赫闌言覺得自己很困很困。明知道外面的男人有危險,她也想出去,可最後還是被迫的閉上了眼睛。
看到赫闡言被一團紅光纏住,升至半空中,然後便沒了動靜,男人們都很著急,怒不可惡地看著庫落裡,“你對言做了什麼?”
“哼,我對我家小寶貝做了什麼,還輪不到你管!”庫落裡一聲冷哼,他愛了小寶貝整整六百多年了,守著這個寶貝六百多年,這些才出現的男人有什麼資格跟他爭小寶貝。“念在你們教會小寶貝感情,我可以給你們一個生的機會。”
庫落裡運用異能,重新打開了那道石門,“出口你們看到了,想活命的就趕快走,如果留下來,肖想你們不該想的人,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可是當石門再次合上時,也沒有一個人從山洞裡出去。
“哈哈哈……好,很好!看來你們對我的小寶貝還真有點情。告訴你們,我的小寶貝可是很噬血的,我也好不到哪裡去,既然你們都不想活了,我就成全你們。”庫落裡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跟他搶赫闡言的男人!
“夠了,庫落裡,你做了那麼多事,不過就是想得到言。可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只是把言推得更遠。”別人都不認識庫落裡,但是藍斯認識,他知道庫落裡才是那個陪赫闡言時間最長的男人。只是以前的赫闌言眼裡,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人,也不會在乎任何人對她的情,對她的愛。
藍斯守了赫闌言幾年,現在便得到了赫闌言的愛,而庫落裡守了赫闌言幾百年了,可一無所獲。庫落裡其實比藍斯更慘,更可憐。
“藍斯少跟我說教,這山洞裡的男人一個都別想活著出去!”
“庫落裡,你還懂得收手嗎?你明知言最在乎莫裡長老,還偷走赫闌家的至寶,血滴子。你知道嗎莫裡長老就快撐不住了,如果你再不把血滴子送回去,萬一莫裡長老出什麼事的話,言更加不可能會愛上你。”為什麼傷言最深的,都是言最親,又中口口聲聲最愛她的人。
也難怪以前的言不願意愛人,不想愛人。
“庫落裡,你到底想怎麼樣,快點把言放了,然後把血滴子還回去!”藍斯有些生氣了,最近他在赫闌言的身邊,老是看到赫闌言睡不好,藍斯知道,那是赫闡言擔心莫裡長老會出事才會這樣。
“藍斯別跟這個他廢話了,無論如何,他都不會乖乖交出血滴子的,我們唯有一戰,才能幫言搶回血滴子,救回莫裡長老。”臨煦果然地說,因為現在的庫落裡總給他那種像是當時鑽入死角的狼人的感覺,他們的愛都太執著,執著到看不到自己愛的人已經被他傷得鮮血淋淋。
“哼,不錯啊,藍斯,你認識我也有幾年,卻還沒有這個看了我幾眼的男人來得了解我。庫落裡看了一眼臨煦,只是這一眼是什麼意思,好像挺有味道。廢話別多話,想要來搶血滴子的,你們盡管上來吧。”
聽到庫落裡狂妄的話,歐炎首先沉不住氣,向庫落裡攻了過去。看到歐炎出手,其他人也便不再等,紛紛出手,幫助歐炎對付庫落裡。只不過庫落裡擁有了血滴子的力量之後,牧冰他們又豈會是庫落裡的對手。
庫落裡只是輕輕一個掌風,便把這些男人會都掃在了地上,吐血不止。庫落裡閃身來到男人們的面前,一個例扼住了歐炎的脖子,“剛才是你一個向我攻來的吧。”庫落裡收緊了在歐炎脖子上的手,“我看在你願意幫助我家小寶貝的份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走,還是不走!”那手裡力量已經讓歐炎有些難以呼吸了,想是歐炎一說不走,他走會捏斷歐炎的脖子一樣。
“咳咳咳,”歐炎漸漸憋紅了臉,可還沒有放棄,“不走!”
庫落裡眼裡殺氣頓現,不過他突然又一笑,像是想到什麼好玩的游戲一樣,“歐炎,我知道我家小寶貝收了這幾個男人,而你好像是唯一還沒有得到我家小寶貝認可的男人,你真要為了我家小寶貝而不要自己的命?”庫落裡的一句話,馬上讓憋紅臉的歐炎轉變為蒼白的臉色。
的確,就像庫落裡說的,歐炎是這些男人中,唯一一個連為赫闌言死的資格都沒有。
雖是如此,可歐炎定定地看著庫落裡的眼,沒有絲毫的回避,“不走!”歐炎不管赫闌言對他的情是如何,他只知道自己對赫闌言是永遠放不開手了。沒有了赫闌言的生活跟死沒什麼區別。如果他現在死了,不管赫闌言是死是活,他反而能在赫闌言心裡留下些什麼。
“歐炎別傻了,只要你肯放棄我家小寶貝,我讓你統治整個雲幻大陸!”庫落裡拋出了一個特別誘人的餌。
可惜,歐炎不為所動。“呵呵,你可真大方,竟然用整個雲幻大陸來讓我放棄,的確挺誘人的。”
聽到歐炎的話,庫落裡露出了一抹勝利的微笑。
對於庫落裡臉上的微笑,歐炎很不恥,“既然雲幻大陸這麼好,不如這樣吧,我幫你得到整個雲幻大陸,你把那個女人還給我們。”早在赫闡言出現後,他就不在乎什麼雲幻大陸了,他只想要一個自己愛的女人好好過日子。
“你果然是在自找死路。”庫落裡收緊自己的手,而歐炎剛真的覺得自己就快要斷氣了。
當歐炎因為窒息昏厥過去後,庫落裡扔掉了歐炎的身體,歐炎無力地躺地上,一動不動,好像死了一樣。臨煦雖然自己也受了傷,可看到歐炎那個樣子,想要把歐炎扶起來,“歐炎,歐炎!”
“別叫了,他還沒死!”庫落裡不耐地說,“果然是‘兄弟’情深啊。”諷刺的話,脫口而出。
這句話換在一般的時候說,不要說臨煦了,在場的每一個男人的臉色都會變得很難看,只是這個時候不會。因為他們在同一戰場,都想幫赫闡言拿到血滴子,而庫落裡剛是他們期同的敵人。
“你們也寧可死,都不青離開我的小寶貝?”庫落裡邪肆地問道。
“是!”所有男人都異口同聲的回答。
“呵呵,不急,我會讓你們心甘情願地離開。”說完這句話後,牧冰他們突然看到自己眼前有一陣亮晃晃的耀光,刺得他們都睜不開眼睛。這時,耳邊傳來庫落裡的慘叫聲,當一切都恢復平靜時,強光也消失了。牧冰、妖卿他們再睜開眼時,就看到赫闌言笑得是那麼甜美。
“言,你沒事了嗎?”藍斯來到‘赫闌言’的旁邊。他剛剛明明看到言被一團紅光纏住了。
“藍斯寶貝,我的能耐你還不知道嗎,就憑庫落裡那點本事,能把我怎麼樣。”赫闌言自信地說。
“主人,你真的沒事了嗎?”小缺兒有些不敢相信,他差點以為自己會死在那個叫作庫落裡的男人手裡,現在主人卻跟他說沒事了。
“想,小缺兒。”‘赫闌言’像以前一樣,親了親小缺兒粉嫩嫩的腮幫子。“庫落裡已經被我殺了,剛才你們應該聽到了那聲慘叫聲吧,所以一切都已經結束了,我們可以回家了。”
“嗯,主人去哪裡,小缺兒都跟著。”小缺兒乖巧地用臉貼著‘赫闌言’的手,然後有些不適的離開了。
看到這個情況,‘赫闡言’有些奇怪,“小缺兒,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不知為什麼,小缺兒總覺得自己眼前這個主人有點怪怪的,可他看了半天,主人還是跟以前一樣啊。
妖卿也發現了小缺兒有些奇怪,他拉著小缺兒離開了‘赫闌言’的身邊,問:“弟,你怎麼了?”
小缺兒只道是以為他自己的問題,搖搖頭,“沒什麼,可能剛才被庫落裡打了一掌,有點不舒服。”
‘赫闌言’耳尖地聽到小缺兒說不舒服,她來到小缺兒的身邊,“小缺兒,你哪不舒服?”
“呵呵,沒事的主人。”
“沒事就好,如果真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要跟我說,假如你不好意思,你就跟斜墨說,他是神醫呢。”‘赫闡言’看了一眼斜墨,“你不說做了一些准備嗎,肯定有醫傷的藥吧,給小缺兒看看。”
小缺兒還是搖頭,“主人,真不用,小缺兒沒事,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小缺兒覺得這個地方不好,讓他不舒服,所以想快點走。
‘赫闡言’笑了笑,“好,我們快點離開,這樣行了吧,小缺兒?”‘赫闌言’不是像以前那般疼愛小缺兒。
“小青兒怎麼不見了。”有兩個人是最纏赫闌言的,那就是小青兒與小缺兒,因為他們兩個年紀比較小,妖卿他們自然也不好計較,怕被人說成是以大欺小。
“對啊,小青兒呢?”‘赫闌言’四處看了一下,“你們有誰看到小青兒了嗎?”
牧冰他們都搖頭。
“這就難辦了,也對,小青兒現在是修練最後一關,它可能回鳳靈山了,我們先離開吧。”‘赫闌言’牽起小缺兒的手,就往洞外走。
小缺兒卻從‘赫闌言’手裡逃了出來,“小青兒哥哥一定不會丟下主人一個人走的。”
“我們的言也不會丟下我們中間任何一個人先走。”臨煦看著自己眼前這個‘赫闌言’,從她說庫落裡已經死了,臨煦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他對這個‘赫闌言’的感覺也有些不同,本來他以為自己是在看到庫落裡,經歷過生死後的影響才會有些怪怪的,但從剛剛小缺兒的表情當中不難看出,認為‘赫闡言’怪的不止一個人。
“你是誰?”妖卿問出,他仔細觀察過,卻看不出半點破綻,而且這個‘赫闌言’也很清楚他們之間的事,可陌生感怎麼都無法驅除。
“妖卿,你在說什麼呢,我是誰?我不知道我是誰,做什麼死皮賴臉地跟我到言城。”‘赫闡言’冷冷地說。
“你不是主人,主人不會說我哥‘死皮賴臉’。主人即使不喜歡某些人,卻也不會用這種言詞來攻擊人。”小缺兒叫了出來。
“的確,你不像是我們的言。”牧冰點頭,在他眼裡赫闌言是很冷,但那種冷只是表面的,只要接觸下來就會不難發現其實赫闌言是熱的。現在這個‘赫闌言’卻不一樣,表面對他們很熱情,可心底卻是冰冷一片。
“你們到底在玩什麼,如果再開無聊的玩笑,我要生氣了。”‘赫闌言’的表情越來越冷,“如果你們是不想離開這個山洞,隨你們!”‘她’就不信這自己走了之後,這些男人不跟出來!
“你不拿血滴子了嗎?”臨煦如才過完冬時的春風,明明應該是暖的,卻還帶著一點冬天的余冷。“你來隱龍山的目的不是為了血滴子嗎,為什麼剛才都沒提到血滴子呢?”
‘赫闌言’的身體僵了一下,然後回過頭來看著臨煦,接著便從懷裡拿出一樣東西,“我已經拿到血滴子了,自然不用再談。反正我要走了,至於你們,自便。”‘赫闌言’頭也不回地走了,當‘她’跨出門口聲,“你們真不跟我走?”
妖卿懶懶地說,“你想走走吧,我們的愛人還沒有回來,所以還不能走。”當所有男人的行動都一至,死也不跟著‘赫闌言’離開一步時,他們眼前的光又亮到刺目,再睜開時,他們還在山洞裡,石門的確在他們眼前打開了’只是‘赫闌言’卻不見了。
回過頭去看,只見庫落裡還在山洞裡,並沒有死,在庫落裡旁邊,更有一團血紅色的東西,在那裡面,有著男人最愛的女人。
“沒想到啊,你們竟然一個人都沒有離開。”對於男人們的執著,及對赫闌言的了解,庫落裡都表現出驚訝的神色,雖然這些男人跟赫闌言在一起的時間並不久,倒挺懂赫闌言的心,不會被一些假象所迷倒。
“庫落裡,那是你對我們的言不夠了解,不然也不會弄出這麼一個假貨色來,連我們的小缺兒弟弟都騙不過。”
其實並不是庫落裡造出的假象不夠逼真,而是這些男人都對赫闌言用情太深,有了心靈的感應,在假赫闌言一出現時,他們的身體就感應到了不適,不喜歡自己眼前的這個赫闌言了。
“小青兒哥哥呢?”小缺兒很關心小青兒,因為他知道,小青兒現在身體很不好,赫闡言最不放心的就是小青兒。現在赫闌言被困,所以小缺兒認為自己應該代赫闌言照顧小青兒。
“我在這裡。”小青兒輕亮亮地聲音響聲,它並沒有跟其他人一起陷入庫落裡制造出來的幻覺裡,因為庫落裡為小青兒安排了另一場考驗。
“小青兒哥哥,你沒事吧?”小缺兒來到小青兒的身邊。
小青兒寬慰的搖頭,“放心吧,我沒事。”
“哈哈哈,你的小青兒哥哥不但沒事,而且很好呢。”庫落裡放肆地大笑,“怎麼樣,考慮清楚了沒有。”
“我考慮清楚了,我要成仙!”小青兒捏緊了拳頭,對庫落裡說。當牧冰他們看到一個假的赫闌言時,庫落裡卻在跟小青兒談判。
小青兒看到小缺兒突然對著一團空氣叫‘主人’,於是它明白到除了它以外的人都進入了庫落裡所制造出的幻覺當中。“為什麼除開我?”
“因為我想幫你。”庫落裡說得冠冕堂皇,“我知道你是一條在鳳靈山修行百年的大青蛇,我家小寶貝給了你血菩提。就因為這樣,你只差一步便可修練成仙。現在你已經到了最緊要的關頭,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只要小青兒成了仙,就會無欲無求,自然也就不會再糾纏著他的小寶貝。
小青兒沉默了,它一直都想成*人,而不想成仙。這個心都沒有改變過,可現在庫落裡再問小青兒,小青兒發現它的心已經動搖了。考慮了很久,小青兒最終決定,“我要成仙。”
當小青兒吐出幾個冰冷的字後,小缺兒嚇呆了,“小青兒哥哥,你想清楚,你一旦成了仙,就不能再跟主人在一起了!”小缺兒怕小青兒是一時糊塗,所以死命搖著小青兒的身體,想要把小青兒搖醒。
只可惜,小青兒一直都很清醒,沒有糊塗過。“我想得很清楚,我要成仙!”小青兒堅定地說,然後便看著庫落裡。
“想不到啊,還是一條大蛇更有腦子,知道什麼樣的決定才是最正確的。好,我助你成仙!”庫落裡想用血滴子的力量幫小青兒成仙。
其他人都沒有說話,因為不論小青兒做什麼決定,他們都沒有理由去干涉。而在紅霧團裡赫闡言這時卻半醒著,她看到小青兒眼裡不捨的光時,她知道,小青兒做這個決定,並不是出自於它的真心。赫闌言在紅霧裡告訴小青兒:不要。
小青兒看到了赫闌言開口,也明白了赫闌言的意思,可它最後只是抿嘴一笑,“開始吧。”
庫落裡運用血滴子的力量,幫小青兒過了最後一關。只見一道青光,破天而出,染綠了一片雲霞。小青兒就覺得自己的靈魂不斷從自己體內被剝離出來,再睜開眼時,小青兒竟然看到了自己的身體,它的理能夠離開身體,這是初步的內視階段。還不夠,還不夠!
小青兒專心地感受著自己體內那股流動著的力量,它要成仙!它要成仙就是在這股強大的念力之下,小青兒成仙得非常容易,並沒有想象當中那麼難。
當小青兒再睜開眼時,它的蛻變已經完成,小青兒不再是一個十五、六歲的青澀男孩,而是長成了一個二十來歲的成熟男子。它的眼裡一片清明,干淨的像是出生的嬰兒,不染凡塵。
看著脫胎換骨過的小青兒,小缺兒知道,自己眼前的不再是那個一心只為主人想的小青兒哥哥,而是一個叫作小青兒的神仙。
“現在我幫你完成了心願,你可以離開了。”小青兒成仙,那麼它應該依著兩人的約定離開他的小寶貝,庫落裡就是要想辦法把赫闌言身邊的男人會都趕走。
小青兒好像沒有聽到一樣,然後動起仙氣,像開始進攻庫落裡。成了仙後的小青兒,功力自然與之前不能比,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你們帶著言,離開山洞,我跟他同歸於盡!”
聽到小青兒這句話時,眾人終於明白過來,小青兒成仙的目的。以他們現在的力量完全不可能戰勝庫落裡,只有當他們擁有了更強的力量,才能與庫落裡決斗,作為凡人的他們已經不可能再超越什麼極限了,只是處於修仙期的小青兒可以。為些,小青兒犧牲了自己跟赫闌言的愛情,保全其他人。
“不可以,如果言醒過來,看不到你,她會怪我們,要留一起留,要死一起死。”妖卿明白小青兒的心意,可他又何嘗不明白赫闌言的心,如果今天換作是赫闌言。她決不會扔下他們其中任何一個。
“哈哈哈,好一個,要留一起留,要死一起死!”庫落裡的笑聲回蕩於整個山洞裡面。他停止了與小青兒的攻擊,然後回到赫闡言的身邊,看著小青兒他們,“你們通過考驗了。”
“庫落裡,別玩什麼花樣!”小青兒永絕綽綽地立於半空之中,冷冷的蛇眼,盯著庫落裡看,就怕他會對赫闌言做出什麼不利的事。
“我能玩什麼,我說了,你們通過我的考驗了。”庫落裡說完這句話後,像把困在紅霧裡的赫闌言放了出來,不過納入了自己的懷抱。
赫闌言狠狠地盯了庫落裡一眼,“你什麼意思!”赫闌言在半睡半醒之間,看到了庫落裡對那些男人們所做的事。庫落裡先了造了一個假的赫闌言,想把牧冰他們從山洞裡騙出去,然後又誘惑小青兒成仙。小青兒一旦成仙,可就是會忘記她的!
“我的小寶貝,你怎麼就不懂我的心呢!”庫落裡憤憤地咬了赫闌言一口,他做這麼多事,還不是為了自己懷裡的心肝寶貝。“我這麼做,全都是為了你。”
赫闡言推開庫落裡粘著她的頭,“別把話說得太好聽!”她一點都看不出,庫落裡這麼折磨她的男人是為了她好。
“小寶貝,我知道因為你那對不付責任的父母的原因,你不相信愛情,所以你從小都不會愛,不懂愛,也不碰愛。就因為這樣,我吃了整整六百多年的苦啊。那次險些被你給殺了,可我死裡逃生之後還是放不開你,想來想去,像想到把血滴子偷了,把你拐到另一個世界裡來。”
庫落裡對赫闌言全盤拖出。“在赫闌家,我想讓你學會愛,大難了,你也不願意。只有在一個陌生的國度裡,你的情感才有可能成長。所以我就偷了血滴子,然後來到雲幻大陸。為了讓你找到了,也因為自己的需要,我找了四個祭品,至於她們出了山洞之後所做的事,我完全不能控制。你也清楚,雖然受了血滴子的影響,成了妖變之人,惹她們沒有心魔,就不會做壞事。”
赫闌言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臨煦看到庫落裡沒有再做什麼傷害赫闌言的事,也就沒插手,聽聽庫落裡的解釋。
“我在雲幻大陸等了整整一百五十年的時間,也看到了我的小寶貝終於學會了愛,對此我很開心,只是在你身邊的這幾個男人,我有些犯愁。不否認,看到他們在你身邊,我吃醋了,但我想得更多的是你,我的小寶貝。”
庫落裡想到赫闌言曾經的遭遇,心就止不住的疼,可是他會疼懷裡的小寶貝,他家小寶貝卻討厭他。“你對我就心狠地要命,害得我差點死掉,可對這幾個男人倒心軟,他們也沒做什麼事,你就接受他們了。我怕他們會犯與你父母同樣的錯誤,讓你又一次受到傷害,所以我安排了剛才的考驗。如果他們能通過考驗,那麼我就允許他們待在你的身邊,如果不能,我會不顧你的意願,把這些人通通都殺了!”
庫落裡也是吸血鬼,所以別期望他會是什麼好人。“好在,他們都通過了,不然……”庫落裡看了一眼還在半空中的小青兒,“不過啊我的小寶貝,你家小青兒怎麼辦?本來我以為它通不過我的考臉了,誰知道它最後一秒有理智時,想的全是你。”
看到已經成仙的小青兒,赫闌言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小青兒是為了幫她打倒庫落裡,所以才選擇成仙的。成了仙,就沒有俗緣,她的小青兒也就要離開她了。這都是庫落裡做的好事,“你憑什麼給我的男人設局,你接受他們?”
“是啊,因為我會是你的正牌老公,而他們最多只能算是你的情人。”庫落裡信心十足的說。
“你怎麼就認定我會嫁給你,而不是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呢?”赫闌言雙手環胸,看著這個自負的男人。
“看來我的小寶貝果然是一點都不了解我啊,你以為我為什麼選擇來到一百五十年前的雲幻大陸,在這個鬼山洞裡待了一百五十年,直到今天才見到你?你不會忘了,剛才被血霧包圍時的情景了吧?”
赫闌言紅光一閃,“該死的庫落裡,你竟然敢利用這一百五十年的時間,使得你跟血滴子和二為一了!!!”赫闌言氣得拎起了庫落裡的領子,恨不能殺了眼前這個男人,可她知道自己不能。
“呵呵,小寶貝,別生氣了,如果不這樣做,你怎麼可能會嫁給我。如果我沒有把握,又怎麼會讓你找到我?”庫落裡就是算計好一切,吃定了赫闌言才讓她來的。四個女人是他故意放走的,為的就是給赫闌言留下線索。那群吸血蝙蝠也是他趕出來的,為的是提醒自己的小寶貝,他的存在。
“果然一切都是你下的套!”什麼魔欲花林裡的主人,花妖,吸血幅幅,一切的一切,都是庫落裡給她下的套,只等她傻傻往裡跳!
“好了,好了,別生氣。”庫落裡安撫自己懷裡快被氣瘋的赫闌言,他感覺很幸輻,至少他的小寶貝除了冷情外還有跳腳等其他情緒了。“我跟血滴子已經分不開了,如果你不想你的莫裡老頭死,就只能永遠跟我在一起。”
赫闌言知道,庫落裡與血滴子和二為一後,血滴子不能離開庫落裡太長時間,不然,血滴子就會失去所有的靈力。庫落裡果然要等到吃定她才出現!
赫闌言找到了血滴子之後,自然是要回到自己的世界。那些男人們,她答應要帶回去,自然也要遵守承諾。最難辦的就要數歐炎了,對此些男人,通過了山洞裡考驗之後,庫落裡這個正牌老公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隨赫闌言自己處理。
赫闌言知道歐炎其實為她付出很多,雖然現在還不能完會接受這個男人,但她願意把歐炎帶回赫闌家,慢慢培養感情。因為牧冰、妖卿、臨煦、歐炎都要離開雲幻大陸,所以赫闌言在走之前把整個雲幻大陸交到了木蕭的手上,這是她對木蕭的承認。
木蕭要的愛,她給不起,所以只能在物質上補償。
當赫闌言帶著自己的男人要走時,木蕭緊緊地拉住了赫闌言的手,“你真不願意給我一次機會?”
赫闌言放開了木蕭的手,“我們不合適,你會成為一個被全天下愛戴的好君王,你的一切應該在雲幻大陸,而不是在我的身上。”赫闌言對木蕭真的沒有感覺,所以只能說對不起。
木蕭的手頹然放下,他幽幽地說,“如果有下輩子,我能一直保持著干淨的身子見到你,你能不能試著接受我?”
赫闌言本來想拒絕的,可看到木蕭的眼,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
作為正牌老公的庫落裡,自然要幫自己的妻子把好情人關,他抱住赫闌言,看著木蕭,“下輩子,如果下輩子你能遇到我家小寶貝,機會太渺茫了。”庫落裡狠狠給了木蕭一擊,卻又是給木蕭一顆糖吃。“不過,這樣子也能被你遇到,只能說話你跟我家小寶貝有像。到時候,你能保持著干淨的身子,一心只有我家小寶貝,我就讓你做我家小寶貝的情夫。”
“庫落裡!”這種話是可以亂說的嗎?
庫落裡安扶下快要抓狂的赫闌言,他明白,現在赫闌言已經有很多男人了,赫闌言自己都不想再添情債。只不過庫落裡太懂木蕭的苦,他就嘗了六百多年,所以庫落裡決定給木蕭一個機會。
“好’一言為定!”木蕭的心裡終於了有期盼,這輩子不行,他就等下輩子。
庫落裡帶著赫闌言及一眾美男,運用時空轉換,回到了赫闌家,當赫闌言看到莫裡時,沖了過去,揪了一下莫裡的頭發,“莫裡老頭,我把血滴子找回來了,你不用再擔驚受怕了,更不用死。”
莫裡寬慰地笑笑,“我一直都相信你一定能幫得到!”
赫闌言在莫裡的帶領下,親自把血滴子放回了原味,當血滴子的紅光重新照耀著赫闌家族,就像太陽照耀著大地一般時,赫闌家那些吸血鬼,終於又恢復了正常。
雖說血滴子的失蹤與庫落裡有關,赫闌家本容不下庫落裡,只是庫落裡與血滴子和二為一,赫闌家沒辦法再趕庫落裡離開。只能把他當成赫闌言正牌老公來看。赫闌家人人都知道赫闌言的冷情與無情,這次竟然願意為了這個家而嫁給庫落裡,那些一直不服赫闌言的人也乖乖地低下了頭。
庫落裡一直以自己是正牌老公自持,可赫闌言卻不這麼認為,她知道,牧冰他們為了她犧牲很大,拋棄了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離開自己所熟悉的,為了她來到一個陌生的世界。所以赫闌言跟莫裡老頭商量,辦一個世際大婚禮,一個新娘七個新郎。
可以想象,場面會有多宏偉,只不過洞房那一天比較淒慘,由於新郎間沒商量好今晚由誰先入洞房而吵得不可開交。赫闌言又絕對拒絕八人同行,,所以一晚,赫闌言把七個男人全都趕了出去,自己美美睡了一覺,此後便開始排隊,一人一天。
在繁華的大街上,有一個絕美的少*婦,她幸福的在老公的攙扶下過馬路。路上的行人紛紛止步看著她們,更真心祝福這對有情人。
赫闌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醫生說,這胎寶貝可有兩個呢。赫闌言抬頭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男人,“小青兒,你不是說成了仙之後,你會忘記我們過去的所有嗎,為什麼……”還會跟她回來,還過上了夫妻的生活。
“我也以為自己會忘,誰知道我愛你太深,把你刻進了我的靈魂深處,只要我還存在,我就一定記得你。”小青兒異常深情地說,它剛成仙時,其實真的把赫闌言給忘記了,只知道心裡有個聲音一直在說,去救她,去救她。當它看到血霧裡的赫闌言時,心就生疼生疼,然後就直想殺了赫闌言身邊的庫落裡,靈魂告訴它,那是男人是它的敵人。
當赫闌言從血霧裡出來,躺在庫落裡的懷中時,嫉妒的心讓它嘗到什麼叫做想要毀天滅地,一下子,所有的記憶和情感都回到了它的腦海中。小青兒相信,無論它會遇到什麼樣的事情,都不會忘了赫闌言。
“喂,你當心點,小心傷到我的孩子!”正牌老公庫落裡出現。連忙來到赫闌言的另一邊,小心攙著。
“哼,別忘了,其中一個也是我的孩子,我會讓自己的孩子受傷嗎?”小青兒回瞪庫落裡。
沒錯,這胎的兩個小寶貝,小青兒算過,一個是庫落裡的,另一個則是小青兒的。雖說彼此成了兄弟,天天待在一個屋簷下,可爭風吃醋是難免的。
赫闌言向前看著,還有幾道男人挺撥的身影,她幸福的笑了,原來,她……也可以如此幸福!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