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警察說了算 VIp章節 第三卷 邊鎮起義 第一百零五章 淫以為戒
    「……屋漏偏逢連夜雨衣單恰是臘月天……」德科斯敲著桌子念著韻味十足的古怪詞句旁近的武官一陣側目但因不知道這個老狐狸在嘀咕些什麼均搖了搖頭重新注視到站在巨大地圖前的梅爾基奧爾身上。「如果消息沒有錯誤的話兩國聯姻那麼大的事按照舊例至少要操辦兩個月。在這期間艾爾法西爾的部隊依然可以向南調集目前在艾爾法西爾南線一帶已經有一萬兵力分析斥候的報告在未來兩個月內至少還會有四萬人調派到這個區域。」梅爾基奧爾點著地圖一字一句的介紹起現狀。「兩個月第一次收穫季的時候呀。」摸著下巴我陷入沉思如果在那時候動手的話我們的應對只能把來不及收割的麥子統統燒掉。而且更可怕的是萬一艾爾法西爾藉著這次聯姻得到了能和懷頓諾爾抗衡的力量到時候他們大可以聯絡布萊克諾爾或者是德拉科普叛軍這樣的兵力光是想像都能得出我們的下場了。「如果和艾爾法西爾軍單獨較量我軍可以暫時性後退把戰線拉長到時候自然有機會擊潰對方但是可慮的是接下來的聯合。如果加上布萊克諾爾、叛軍……就算我們退守到捷艮沃爾一線毀滅也只是一瞬間。」梅爾基奧爾很快說出了我的顧慮。「絕對不能讓他們聯合起來!」這個意思就如同刻在每個與會者臉上一般在掃視了一下列座軍官後我站了起來走到地圖前:「艾爾法西爾、布萊克諾爾、叛亂軍……如果不能用軍力對抗的話就用影子把他們分隔開來!」「啊——影子……」台下的軍官面面相覷開始咀嚼我所說的含義。「我懂了!」雷帝斯一拍大腿露出恍然之神色「那個薩登什麼的不是有那個影子騎士團就是說我們也成立一個往邊境上一放用暗殺什麼的嚇唬敵人那不就把他們分隔開了嗎……不過這個好像不是我們特拉維諾人應該干的……」「雷帝斯你最近變聰明了嗎。」一旁的塔特姆譏笑道。雷帝斯抓了抓頭裂開嘴笑道:「我們特拉維諾人本來就很聰明。」塔特姆正欲再說兩句被我揮手制止我轉過頭直望著德科斯:「軍師各國的形勢你比較清楚你認為我們應該找哪個國家先下手呢?」德科斯摸了摸鬍子搖頭晃腦了好一陣然後瞇起眼睛道:「這個嘛……聽說布萊克諾爾是由五大騎士領組成的西南西北兩個騎士領在歷次戰鬥中損失慘重。聽說最近從東南東北兩個騎士領已經開始召集部隊準備西進。四大騎士領為了掌控中央領的實質權利早有積怨適當放出點風聲拖過第一次收穫季應該不是問題吧。」「恩……這個最好拖住了行進最快的布萊克諾爾騎兵隊對付剩下的總應該輕鬆一點吧。」我點了點頭。「再說了那個艾爾什麼的和薩什麼的聯姻可有很多人看了不高興找幾個人去吹吹風我想有不少人樂意看見這次聯姻失敗吧。就算不能阻止至少也能留下一點點陰影吧。」德科斯露出老狐狸般的笑容。「這些事情就交給德科斯軍師全權負責其餘諸位做好備戰。從現在開始到可能開戰的五六月份我希望流浪兵團乃至整個新亞魯法西爾解放軍能夠以最強之姿態迎接我們的敵人。」「是!」王歷1355年3月7日後世稱為「陰暗戰爭」的序幕被拉開了。「有沒有聽說呀東邊的那些的傢伙這次沒按好心呀!」「是呀自從先王駕崩以後東邊的那些老爺一直就不滿意現在的聖王說什麼西人污垢之血濁亂王室。而且不按照規矩遲遲不選定下任王妃。」「而且聽說東邊的人乘著快第一次收穫季過來存心就是來吃我們的糧食不懷好心呀!」如上的謠言就如同雨後春筍般冒出在布萊克諾爾的大街小巷一時間西邊兩個騎士領內人心惶惶每日間聚集在領主家前的百姓數以千記。「不要東人過來!」這個聲音彙集在一起如怒濤般一直捲到了中央領的王室內部。由東部調集的三萬兵力被阻隔在騎士領的邊境上西部各領主出了如下的婉言:「十分感激東部友軍之增援但是第一次收穫季將近。大軍過境難免有所踏傷稻穀去年之饑荒尚未緩解今年實在受不住任何損失了呀。」「既然這樣那我們也回去割稻子!」在丟下憤憤之言後東部的大軍調轉了馬頭。另一邊艾爾法西爾和薩登艾爾聯姻就如同奔湧的江水沒辦法阻止了雙方在三月十六日互換了聘禮並定下了在四月末舉行大典。「聽說有幾個懷頓諾爾人南下了好像都是克魯索親衛隊裡的好手。」德科斯扔了一根草根到庭院中的小池塘裡草根輕輕落在水面上濺起了點點漣漪。「我們的克魯索王子不會蠢到親自動手吧。」我蹲在走廊上一邊接過迦蘭遞過來的茶杯一邊道。德科斯伸了個懶腰又打了個哈欠:「當然不是了你以為那個傢伙和你一樣?他可心狠著呢好像有北艾爾的人接應搞不好還能湊出幾個僕兵出來。到時候布拉西爾殘黨行刺的罪名是逃不掉了。」我打了個寒戰已經想到了對方會怎麼辦這件事勾結上北方死囚團的人然後再利用紫袍法師的精神控制弄幾個僕兵來搞破壞。到時候不論能不能成功戰爭就非立刻開始不可。一邊是尚未準備完畢的艾爾法西爾大軍倉促南下一邊是來不及收割糧食的我們這仗打下來就無所謂勝負了。「其實呢一切問題都出在那第三王子身上只要……安全度過第一次收穫季問題不是太大吧。」德科斯繼續吐著他惡毒的舌頭。我揪下了走廊下的一根青草捏在手心揉成一團狠很擲了出去。一道亮麗的弧線後就是池塘中的片片漣漪:「這個絕對不行!」「哎——」德科斯長歎了一口氣。「大人布拉西爾王子殿下求見。」這個時候侍從高喝了一聲。我和德科斯對望了一眼真是說誰誰就來呀這個時候第三王子來幹什麼?「快見!」我起身身後的迦蘭碎步退回屋內輕輕掩上了屋門而德科斯則向我躬身道:「我還是迴避一下比較好。」然後快步消失在另一個方向一眨眼空蕩蕩的走廊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今天的布拉西爾一身素服腰際更是紮著一根麻繩帶子一副服喪的裝束雖然在他的臉上看不到悲淒但是那股壓抑的感覺卻是從我的心底一直翻騰上來。呆立著看著他走到我面前剛想說話就見到他提了下褲腳並腿跪下一隻手觸到地板上接著抬起額頭用他那雙碧藍的眼睛直視向我。「王子殿下你這是……」我連忙上前幾步一把托起布拉西爾的胳膊慌忙道。布拉西爾使力甩脫了我的攙扶沉聲道:「法普將軍請讓我跪著把話說完。」我怔了怔一時失了主意在沉思了片刻後乾脆也跪在他面前雙手放在大腿上靜靜的注視著這個艾爾法西爾的第三王子。布拉西爾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道:「法普將軍我想出戰!」「什……什麼!」我大吃一驚上身不禁硬直起來這個第三王子為什麼老喜歡出這種難題現在我軍避戰都來不及若由著這位王子殿下高舉義旗先把火給點上了流浪兵團也可以除名了。「我知道這個讓將軍很為難但是自從看了那座希望之城後我一直難以安寢。現下艾爾法西爾的百姓還在水深火熱之中早點讓他們過上幸福的生活是我這個王子必須做的!所以請將軍能夠支持我只要招募流亡的艾爾法西爾百姓就足夠湊出一支復興大軍到時候就可以解救艾爾法西爾與水火之中!」布拉西爾的聲音越來越高亢臉上更是刻著正義兩個字。我低歎了一聲這個第三王子作戰不可謂勇猛在艾爾法西爾的時候每次戰鬥都是身先士卒麾下確實有一大批仰慕其武勇的忠貞之士。但問題是這個王子殿下太過苛求正義之心屬下將士稍有錯失就斬示眾。聽聞最初匯聚在他名下的彩虹騎士團中先後叛變的將領就有半數之多雖然有僕兵驍勇作戰但是裝備、訓練都差上一大截而且更可悲的是這位王子殿下從來就沒有考慮過偷襲什麼的每次戰鬥都是排好陣勢硬對硬的惡仗。「我們的指揮官呀雖然是個笨蛋但是那個第三王子呀那可是用屬下鮮血來印證武勳的大白癡。每次戰鬥下來敵死一千自己也死一千做做算術題都能知道他能堅持多久了。」德科斯的評論雖然刻毒但是實情卻是如此。如果讓這個王子殿下挑起戰火的話光是想像那屍山血海的場景就讓我不寒而慄。「王子殿下雖然我也很想早點舉起大義之旗但是問題是我軍糧草已經枯竭現下又是農耕的關鍵時候如果沒有第一次收穫季的補充不但是殿下的復興希望就連我們也會沒有未來呀!」布拉西爾的臉似乎有點漲紅在張合了幾下嘴巴後他無力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實在是麻煩法普將軍了。」雖然內心有點愧疚但是我必須為領內數十萬百姓幾萬將士考慮為了虛無的大義之名鹵莽行事到時候吃虧的可不僅僅是幾個人而已:「實在抱歉但是還請殿下諒解請稍等些時候這個也是為了兩國未來的無奈之舉。」聽著口中竄出的冠冕話我突然泛起對自己的痛恨來以往的漏*點似乎已被磨平現在的真是自己嗎?布拉西爾拍了拍衣服緩緩起身轉頭望向庭院歎了一口氣後道:「春天來了但是艾爾法西爾的春天卻遠遠沒有來到呀!」然後轉身離去他的背影看上去有一股說不出的悲涼我伸了伸手又慢慢放下就連送行的話都覺著說出來太過虛偽。庭院中的山水樹木無一不透著春天的氣息一切都是生機勃勃但是在艾爾法西爾恐怕真的沒有春天一想到此我不禁又長歎了一口氣。「主人最近你的心情都很低落呀。」輕輕拉開了屋門迦蘭低聲道。我敲了敲腦門對著她笑了笑:「也沒什麼可能是有點累了吧。」迦蘭搖了搖頭:「迦蘭能感受到主人心中的煩躁以前的主人是不會有那麼多的顧慮。」「哎……迦蘭或許你說的對有時候真想放棄一切可是……我怎麼能丟下那麼多的將士和百姓呢?」迦蘭抬起頭一雙眼睛眨動了一下然後道:「主人你太累了迦蘭雖然不知道什麼政事但是迦蘭不希望主人因為太過操勞而……」「呵呵我知道了。」輕握住迦蘭的手我點頭應是「這樣吧從現在開始我就陪著我的迦蘭給自己半天的休息吧。」迦蘭的臉頓時一陣緋紅嬌羞的垂下了頭……「咚咚咚——」急促的腳步聲響徹在屋外被其驚醒的我略帶疑惑的看了看外面窗外的月亮依然高懸只不過帶上了一點紅色那應該是火的顏色。「主人……」身邊的迦蘭也支起了身子一手按在了床塌邊的短劍上。還沒等我開口屋門外已經是人影憧憧火把出的亮光把外面點綴的比白天還要明亮。難道是生什麼變亂了疑惑從我的心裡泛了上來披上外衣握著彎刀我快步走到門前然後猛的把門拉開。「大人!」外面站著的侍從齊齊出了一聲驚喝然後連退了數步跪在了地上。「生什麼事了!」衝著他們我大聲呵斥道。一名侍從抬起頭略帶結巴道:「大……大人大……大事不好了!第……第三王子帶著幾十騎星夜離開是向艾爾法西爾方向去的!」最近一直都是針對艾爾法西爾進行備戰那幾個字從侍從的嘴裡異常流利的蹦了出來如同重錘般敲到我心上一時間我的腦子一片空白。「德科斯大人下達了追討命令曼陀羅大人和雅修大人的部隊已經出西維亞守軍應該接到了飛信會在邊境地帶進行攔截但是第三王子的人馬走了很久恐怕……」另一名侍從將最新的情況做了報告然後低下了頭。我按住了額頭向後倒退了幾步靠在門沿上急喘了幾口氣絕對不能讓第三王子和艾爾法西爾有任何接觸一點小火星都可能成為燎原大火但是這個時候除了等待還有其他方法嗎?突然間在我腦子裡劃過一個念頭如果是那樣的話應該還來得及。一想到此我連忙大喝道:「給我備馬!」「大人這個時候……」侍從們一臉茫然這個時候備馬還有什麼用處就算是千里馬也追不上呀。我不耐的揮了揮手語氣不禁重了幾分:「不要多問了快去!」「是!」立時有侍從應和著飛奔出去。「主人外面天氣寒冷多帶件衣服去吧。」不知道何時迦蘭已經梳洗整齊跪在了屋門內手上捧著一件疊的整整齊齊的衣衫我向她點了點頭接過衣衫後大踏步的向外面走去「等著我我很快就回來。」比起府內的喧嘩府外丹魯城區卻顯得異樣寂靜銀白的月光鋪了一地偶有微風捲過帶來的也僅僅是遠處一兩聲犬吠。第三王子出奔那麼大的事情自然不會搞得舉城皆知不過軍隊高層顯然得到了消息十幾名軍官默默站在府門外身後是不斷打著響鼻的快馬。「大人全城已經戒備我通知各部明後日將舉行大規模軍演城中敵方間諜在未來數天內不會注意到第三王子的行蹤。但是如此大的事情如果不能在短時間內解決敵方一定會利用散佈謠言到時候在境內艾爾法西爾難民的動向就很成問題了。」梅爾基奧爾或許是幾個軍官中穿戴最整齊的語氣中也毫不見一絲驚慌看見他我的心都平靜下來。「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可是第三王子他們出走已有段時間先期出的曼陀羅他們也未必有把握追上。」梅爾基奧爾還是有點疑慮。「怕什麼我們的指揮官怎麼說也是個龍將。」不知道何時德科斯出現在旁邊。梅爾基奧爾略略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然後道:「可是……」「放心交給我吧請相信你們的指揮官!」不知道那時候我的表情是怎樣的大約是那種眼中放光的凜然狀只見梅爾基奧爾在露出錯愕表情後低頭道:「春夜寒冷還是請大人多穿雙鞋出吧。」直到這時我才現心急之下我赤腳就從府內衝了出來頓時臉上掠過火燒般的感覺。就在這個時候侍從牽來了坐騎也將我從尷尬中解救出來急上了兩步翻身躍上戰馬後我大聲道:「來不及了!」一揚馬鞭立時如逃命般絕塵而去。「月下赤腳追王子不錯不錯這個才是我們的白癡指揮官!」即便如此德科斯惡毒的舌頭還是抽到我的背上。不過德科斯做夢也想不到在許久以後這個典故到真是登堂入室成為史學家之最愛只不過多半被套上諸多光環成為印證我豐功偉績的佐料……策馬出北門里許後我就躍下坐騎仰天長嘯了一聲聲音在空曠的草原上顯得分外響亮隨著風一波波的散開。不一會一聲更為高亢的嘯鳴回應過來在兩輪明月中間一個巨大的身影快飛近。「閃」撲稜著翅膀緩緩降下在我四周的茅草就如同被重物碾壓般伏到地上按著額頭被吹散的頭我迎了上去輕輕撫摩著「閃」那粗糙的皮膚。「幾個月不見你又長大了呀!」不得不出一聲感歎原本瘦小的「閃」現在也長成了巨大的飛龍銅鈴般的眼睛裡閃耀著大6最強大生物特有的光芒。「閃」出了「咕咕」的叫聲然後伸出長長的舌頭在我臉上來回滑動我略略避過它那太過親密的舉動後道:「好了閃讓我們一起飛吧。」言畢翻身越上了它的背輕拍了一下它的脖子「閃」伸展了雙翼仰天嘶鳴在捲起一陣風後急向東飛去……「呼——」從鼻子中噴出了一股白汽「閃」撲動著翅膀開始盤旋我低下頭看見下面是數十騎不停打著轉數聲戰馬的驚鳴傳進我的耳朵。曼陀羅和雅修的部隊不可能只有這麼幾騎看樣子我已經追上了第三王子他們。「我們下去。」拍了拍「閃」的脖子我低喝了一聲「閃」又噴了一股白汽作為回應然後收起了翅膀如箭般衝了下去。「轟——」的一聲雜帶著戰馬的泣鳴「閃」降落到地面當我跨下它的時候只看見眼前的騎者大半躍到地上惟有數人還控著戰馬在那裡來回打轉。「布拉西爾大人能和我說幾句話嗎?」平復了一下跳動的心我高聲嚷了出來。「混帳拋棄我家主公的傢伙還有顏面追過來!」一名騎士怒吼了一聲從腰際抽出了長劍然後勒馬急衝過來還沒等他靠近。「閃」就挪動了一下身子擋在我面前然後張大了嘴巴大吼了一聲。巨大的氣流扯斷了草根齊砸到那名騎士身上他胯下的戰馬只了一聲低鳴就癱軟在地將他甩出數米遠。「混蛋!」用劍支起身子那名騎士搖晃著站了起來而其他人也紛紛抽出了兵刃大有一湧而上將我碎屍萬段的架勢。「住手!」這個時候布拉西爾的聲音響了起來只看見他排開屬眾站到我面前。我張大了眼睛才幾個時辰不見布拉西爾就如同蒼老了數歲鬢際居然有了幾根白臉色更是慘白的嚇人:「殿下你這是……」「法普將軍布拉西爾已經是一個廢人了不用你動手我自己去艾爾法西爾和王兄做最後的了斷難道連這一點點騎士的自尊也不給我嗎?」布拉西爾苦笑道聲音聽上去異常的沮喪。我不太清楚才幾個時辰怎麼就讓這個王子殿下如此厭世但是在心底隱隱覺著有什麼不對在裡面:「殿下你到底想說什麼?」「卑鄙小人今天若不是我們護著殿下及早從城裡逃出來你早拿著殿下的級和叛逆握手言歡了!」先前衝上來的騎士抹去嘴角的血漬大聲吼道。我越聽越奇皺眉道:「殿下我想著有什麼誤會了。」「殿下不要相信這個小人的話你也看見他的部屬在丹魯城裡就想著要殺你了。現在他一定是在拖時間等著大部隊一到我們就逃不掉了這裡由我擋著殿下請先走!」騎士紅著眼睛一瞬間就把我的聲音蓋了下去餘下的騎士應合了一聲又踏上了一步長劍在月色下出了森寒的亮光。「第三王子殿下請先告訴我到底生什麼了!」雖然不是太畏懼靠上來的騎士們但是如果今天在這裡打起來「殺戮投奔者討好敵軍」的罪名是怎麼也洗不掉了到時候在領內的艾爾法西爾人就是一場大變亂那時候……我簡直沒辦法想結局。「卑鄙小人不要狡辯了!」騎士大喊了一聲手上的長劍幻化出一道白芒直刺向我的胸口我略略偏了一步一手按住了欲上前的「閃」今天拼著挨這一劍也要把事情解釋清楚。突然間我看見那名騎士的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他手持長劍頂端閃過一縷青藍之色。「有毒——」經歷了無數次刺客的騷擾再清楚不過這個代表著什麼但是這個時候我已經被籠罩在劍芒之中。「咻——」輕細的破空之音一道青芒後就聽著那騎士慘喝了一聲捂著手跪在地上遠處是一雙透著銳利的碧綠眼睛。「風之矢——」剩下的騎士們猶如舌頭打結般喝出了來者的外號身子忍不住偏移了數分緊接著馬蹄急弛的聲音如雨點般敲擊在他們耳朵裡眨眼間四周到處是人影隱約間更是能聽見地龍的咆哮聲。當曼陀羅和雅修破開憧憧黑幕出現在明亮處時我聽見了一片的哀鳴。「迅雷之曼陀羅翔天之鷹……」有幾人已經無力的癱坐在地上放下了兵器。笨蛋也知道這兩個人的出現代表著流浪兵團最精銳的兩支騎兵隊都已經趕到能在這個時候做出抵抗之舉不是武勇過人就是白癡至極。布拉西爾緩緩湊出了大劍歎息道:「到底還是……法普不用你動手我會自己了斷只求你能拿我的級保下境內的數萬艾爾法西爾人。」我連忙道:「殿下我從來都沒有殺你的意思之所以勸阻你不要那麼快出戰完全是為了領內百姓考慮。如果戰火在第一次收穫季就燃起的話特拉維諾地域的百姓就不得不再次遷移而我們的糧食也會陷入短缺之境到時候不要說領內的數萬艾爾法西爾人就連蘭帝諾維亞、捷艮沃爾、特拉維諾各族都會完蛋呀!」布拉西爾的臉色頓變:「那些刺客不是你派來的?」「刺客?」我聽著有點糊塗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如何做答。布拉西爾突然又流露出恍然的神色:「不是你派來的如果你想殺我根本用不著派刺客而且還是那麼差的……阿普雷頓我到底有什麼對不起你……」我還沒聽清楚王子殿下所指何物就看見最先衝上來的騎士搖晃著站起哈哈大笑起來:「有什麼對不起我?我為了你死了三個兄弟兩個兒子但是我得到什麼呢!我的一個侄子只不過玩弄了幾個賤女人就被你處以絞刑;好不容易打下的城池裡面的財物你寧可分給那些賤民也不肯給我們這些出生入死的武將。大義之名誰稀罕呀我不想到死的時候就只有這個名分!其實我早就反了從聖城一戰後我就和北方軍有所交往了只不過你一直不知道而已哈哈……」「原來……特魯西亞、巴比拉倫他們的死……」「不錯就是我出賣的情報雖然有點可惜但是誰叫他們還是那麼愚忠呢!」阿普雷頓的臉有點扭曲也讓我感到一絲寒慄他的話也深深觸動了我我也知道將士們戰鬥可不是為了追求什麼大義名分如果不能給予相應的報酬光是靠一張嘴巴是很難為繼的。頓時一股無奈湧上心頭我討厭貴族但是不得不去組織另一批貴族雖然現在還是新鮮血液但是將來呢?晃了晃腦袋驅除了這些不快的想法我繼續關注著場內的情況。布拉西爾抬頭望向了天空在月光下我依稀能看見他眼角的晶瑩反光在沉默了片刻後他走上幾步雙膝跪地這應該是第三次他向我跪下但是這一次遠沒有那種即便跪著也讓人覺著是站著的氣勢:「法普將軍放阿普雷頓走吧這是我唯一能對他做出的獎賞了。」一時間我腦子裡一片空白這個王子居然哀求我放走他的敵人這份胸襟讓我再次湧起對他的崇敬之心。還沒等我答話阿普雷頓就哈哈笑了起來:「王子殿下你還和原來一樣的傻呀放我走只會讓你們更加困苦不過我不能接受你的賞賜。」言畢拔下手上的箭用勁插進了自己的喉嚨一股血箭噴上半空在兩輪明月的光環中散成無數的細珠灑落下來。一直到他的屍體軟倒在地四周有如死一般寂靜。「哎——」的歎息聲然後那雙綠色瞳人隱沒在黑幕中曼陀羅和雅修在對望了一眼後也舉起了手在他們身後傳來了戰馬和地龍的嘶鳴就連布拉西爾的侍從也紛紛牽馬退下偌大的地方就只剩下我和布拉西爾兩個人而已。「法普從現在開始我捨棄王族之稱謂克魯斯汀。德。艾爾我將只是布拉西爾。」雖然我不是太清楚艾爾法西爾王室的規矩但是我知道王族的正式稱謂就如同王族的身份一樣一旦放棄就意味著連王族身份也被捨棄。「所以請容忍我以布拉西爾之名謂加入將軍的麾下從現在開始我將聽從將軍的指揮。」「殿下言重了。」我連忙踏上了幾步攙扶起布拉西爾「這樣吧我正式邀請殿下協助我軍所有艾爾法西爾人的部隊將由你統領如果有可能我們一起建立新的世界吧。」「多謝!」布拉西爾抹掉了眼角的淚水點了點頭。「啊太陽都快升起了呀一夜勞累布拉西爾殿……將軍我們都快點回去吧不要還沒打天下就生病了那可不好。」這才現天際有點微白我笑著對布拉西爾道然後翻身跨上「閃」。布拉西爾這個時候才露出一絲笑容在看了我一眼後突然彎下腰去脫下了自己的靴子一把扔了過來:「將軍大人晨曦寒霧別凍傷了腳。」我接過後歪頭想了想又扔回了一隻:「你也一樣我們就一半一半吧。」第一縷陽光灑落到我們的肩頭原本塗抹在草地上的血色也淡了下去我和布拉西爾各捏著一隻靴子露出了爽快的笑容。一切蒙上了一層金黃色在畫家的畫筆下永傳世間史稱「半靴之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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