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不過是個小插曲而已只能為文志一行增添一點的色彩任是文志大搖大擺的在那些嘍囉們的面前晃蕩好幾遍最引起他們注意的還是兩個人的包袱。
這年頭偷盜打劫的老手都是從人的神色和腳步的虛浮度來判斷肥羊的程度卻不知道現在他們兩個人的金銀全都是文志背著的這點重量絕對小兒科腳步和以前一樣的輕盈。
他瞧不起這些混日子的低等強盜楊嵐現在更是把心神都放在身邊人的身上有他在似乎什麼都不成問題。
兩個人從神色上看無一絲的破綻。
楊嵐不喜繁華身著不過是普通的長衫文志更是如此衣著都是大大列列的隨便拿樣就向身上套對他來說衣衫只有髒與不髒之分。
而且他的這種分辨力還在文子走後無限的降低。
他們兩人的裝束實在引不起路上強盜的注意以打劫為生的人看來估計現在把這兩個小子全身上下一起賣了都抵不上他們騎著的馬其中一匹值錢。
中原缺馬幾乎稍微神駿點的都是天價可這兩匹還打著軍馬的烙印朝廷都記錄在案的丟一匹都是天大的罪行。
時機實在不好每夜兩人都將馬匹寄存於驛站只能流著涎水對著馬棚呆難道是朝廷派出來轉轉的俗稱公費旅遊……
這兩隻小羊羔油水不多吃了還咯牙懷有使命的嘍囉們很快就放棄了對他們的盯梢。
臨晨長安西北的一個小村落雄雞早啼。
農村有的人起的比城鎮裡面還要早一聽到雞叫就滿村莊的轉悠背著一個小簸箕拾點家家戶戶看門狗一夜的成果來年的豐收就靠它了。
倒沒有一家家的去敲門打擾人家不好意思或者是人家也捨不得這年頭村莊裡誰不是靠地吃飯。
也幸虧如此要是來本莊借宿的人碰到這種場面簡直是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最要命的是現在借宿的是兩個年輕說是未成年女子。
戚正芳是和衣躺下的從小身為將軍的父親就教導他如果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你永遠也不會知道敵人什麼時候來時刻警惕最為重要。
雖然最近的一段時間有點女孩子家的模樣可這種從小養大習慣已經在她的腦海中形成了慣性一直伴隨著她。
天還是濛濛亮被背莊戶上人的腳步給驚醒了還沒來的及整開眼睛第一個念頭就是伸手去抓一直放在床頭的神臂弓和寶劍緊緊的攥著。
一步就跳下床來矮身躲在門後側耳傾聽。
良久才長出了一口氣原來是一場虛驚不覺的苦笑了一下自己這是何苦來著在京師那麼舒心的日子不過來著荒郊野外吃苦頭。
這房間是昨天好說歹說才讓一家子老實巴交的農戶讓出來的起先他們還不同意為此不得不用一小錠銀子讓他們擠到親戚家。
越窮越會算計哼哼眼前彷彿又出現了那個人的身影罷了再算計也趕不上那個人。
天還得等會才能大亮算了還是再好好的休息一下接連幾天的趕路差點就把她給累壞了。
才剛剛的躺便覺的另一張小床上有些動靜在破舊床單的下面一個小小的身軀在不斷的蠕動著動作十分的奇怪。
戚正芳大奇這個小傢伙在幹什麼當時是說要帶個寶貝給她的公子看看好容易才把她給帶到了這裡小丫頭畢竟沒有騎過駿馬細皮嫩肉的也受不了那個苦一路上都是把她給抱在懷裡面狂奔的。
饒是如此不但她顛簸的厲害就算是自己的雙股也被摩擦的有點紅腫。
記得昨天傍晚把她放下馬的時候連站都站不穩了以戚正芳的想法怕是休息兩三天才能恢復原狀。
還沒想出原因便藉著一絲的晨光看到那丫頭翻身下床衣服已經被穿了整齊包袱也準備好了正在躡手躡腳的去開門看樣子勞累過度的後遺症還沒有恢復走路都是一搖一擺的。
戚正芳笑了笑小丫頭的年紀也不小了有點的私密事情不想讓別人知道也很正常怕是要出去自己解決吧。
忽然愣了愣出去整理要帶包袱幹嗎。
反應過來這丫頭是想跑呢記得昨天她嚷著要回去這馬上就到了目的地了哪能半途而廢好說歹說才讓她安靜下來原本以為事情以後過去了卻沒有想到這丫頭居然倔強如此哼都讓她的不良主人給教導壞了。
掰掰指頭一算日子今天正好是文志他們考結束的時間頓時哭笑不得這丫頭站都站不聞還想著趕上千把裡路去接她的公子她就不怕半路上面有什麼強人把她給擄去賣了啊。
如果真的讓她就這麼的出去那以後他那公子找上門來自己就算是跳到黃河也洗不乾淨。
高呼一聲「文子你要去哪?」
文子被嚇了一大跳趕緊就向門外衝去一不留神被門檻絆了一腳卻半點也不敢耽擱爬起來又跑一手拎著包袱另一隻緊緊的摀住鼻子看樣子是摔的不輕。
戚正芳不敢追的太快免的又把她給驚著了心中還算著她現在傷口癒合的時間萬一等回京再沒好自己就有麻煩了文志那冰冷的目光似乎又在自己周圍掃過心有點寒。
但一想到此來的目的便又放下心來只要得到了那個一點點的小傷又算的了什麼。
反正這丫頭心善不會把自己在她公子的面前供出來的。
在軍中練出來的體質不是文子這半大的小丫頭能比擬的儘管文子沒命的狂奔還是在村外的樹林處被攔截住了。
文子企求的看著戚正芳揚起一隻手不住的向北方指口中啊啊連聲。
從戚正芳這個方向看來只見文子的小臉皺成了一團一雙大眼中水波蕩漾眼淚在其中轉啊轉儘管是同性還是一歎這表情的殺傷力還真的大也不知道她那個不良公子是不是看到這一點才決定買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