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文志呆坐在齊家園子後面撓頭。
自從那酒樓出來後他就一直在這裡等等著一個答案他十分的不理解當時他真的想上前去問候一下這兩個貴人可還沒等他開口齊小姐就打了個哈欠說身體倦了回去休息自己的大計也順之流產只能在原地瞪眼看這空空如也的大堂。
……
傍晚了文志爬上了大樹挑了一根粗壯的樹枝逍遙的雙腳蕩來蕩去。
……
天黑了在樹下已經到處都是殘枝敗葉文志怔怔的蹲在樹下手拿一根綠枝一片片的向下摘口中還一邊數著數字。
隨著樹葉的一片片落下心是一點點的向下沉。
微風刮過樹梢簌簌幾片已經半邊枯黃的葉子接連飄下撒在了他的四周。
好像是多雨的季節居然天又陰沉了下來不常見在以往的年份應該晴朗才是古怪。
手中樹枝上面已經光禿禿只剩下三片了文志迷茫的昂起臉幾滴微小的水珠砸了他幾乎睜不開乾脆閉上等待最上面的幾片悠悠的葉子落下還有那越來越大的水珠。
等了良久卻是毫無感覺文志幾乎自己在一瞬間又回到了自己的溫暖了茅屋再沒有肆虐的風雨。
狂扯著手中的枝條。
不知不覺間一把竹傘隔絕了落葉和他的聯繫。
文志低下頭睜開眼睛怔怔的看著那小巧的繡花鞋出神手中僅剩下最後一片葉子落下。
芳香的身軀漸漸低了下來玉手揀起了地上最後落下的葉子在手心中把玩著:「看樣子小女子來的還不算晚?」
「……」文志沉默。
齊小姐微笑道:「幸好小女子還是趕上了你最後給予的時間看樣子連老天爺都在保佑小女子呢。」
文志不說話實際上他現在也說不出話來從他現在的位置正好能看見佳人敞開的領口白嫩的肌膚若隱若現幾乎可以蠱惑所有人的心神。
齊小姐臉色一紅若無其事的站了起來微笑道:「人家都道文大才子滿腹經綸才華無雙卻都沒有想的到眼光也是如此的銳利彷彿能滲入骨髓似的。」
文志心神一清一直以來他就把這女子當作朋友知己去沒想到媚惑的本事也這般的巨大。儘管這樣的事以前也曾經生過卻沒有像這一次露骨。
恨恨道:「齊小姐好大的本事你明知我們之間的巨大鴻溝你還這般的動作曖昧難道不怕在下心出誤會麼?」他前幾日逢經大變心中本來就憋了一口怨氣今天又事事不順一索性就把兩個人間的那層薄薄的膜給挑開了儘管以前兩個人可以憑著這層隔膜鬥心思增加樂趣可今天明顯不是時候。
齊小姐:「呵平時平易近人的文公子怎麼這麼大的火啊。」
文志恨恨:「這年頭就是佛都有火就別說區區一個凡人了。」
纖纖玉手脫起文志的下巴一片滑膩「怎麼看樣子你今天是想算總帳是吧那我們就來細細的說。」嬌俏的模樣看的他一蕩當然也並沒有錯過那雙眸中閃現的一絲狡滑。」
玉指在摩挲:「不如就從我們剛開始認識的時候講起吧……」
文志心中一沉。
齊小姐:「你現在還記得麼那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呵呵估計是忘了我現在可還是記得清楚呢。」她笑的好開心。
「那日我去上香可是路上卻並不平整本來馬車是慢慢行進卻不知道為什麼了狂車輪撞到了一塊石頭上翻了車我就跌了出去那個時候你就在旁邊……」繼續微笑。
文志目不斜視好像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似的。
「真的是好巧的邂逅……」
「只知道麼我爹既然是翰林他以前就是在皇宮中專門編纂古籍善本的呵呵沒有想到吧?」
「等到回家後我也曾專門去看過馬的牙齒還有一股辛辣的味道我記得那好像是上古時候的一種驚魂草的味道只要這些畜生聞到了少許就會狂現在十分的少見卻沒有想到我的那匹馬居然有這麼好的福氣。」
「還有一件事情你可能也不知道雖然現在我家好像在這裡安分守己暗地裡面卻有不少的店舖都是歸我掌管驚馬的那條街也有不少碰巧他們有一天晚上出來的時候看到了大名鼎鼎的文公子在這附近出沒。」
文志的嘴唇動了動終於什麼時候也沒說。
「怎麼樣與那匹馬相比我的運氣好像也差不到哪裡去是吧。」齊小姐好像從來沒有這麼的張狂笑起來就好像是個小惡魔一般。
文志:「怎麼看起來你居然這個篤定就認定我是刻意的。」
齊小姐笑道:「那句話我可沒說可是你自己承認的。」
「唉」文志索性光棍一點:「真的沒想到……」
齊小姐搖了搖頭耳墜晃晃直晃到他的心裡「都到這個份上居然還在隱瞞雖然小女子有幾分的僥倖瞭解這一切可還都是你沒見過之前別說你以後沒懷疑只不過見我不說你樂得裝糊塗而已。」
「後來才聽你片言得知居然有個大戶想驅趕你們家想要霸佔那一片的山林吧你應該就是為了這件事才想著認識我的吧反正解決了。」
文志恍然感情是想折磨自己來著可這招也太古怪了點不是想讓自己萬劫不復麼。
幾欲身走卻還是邁不開腳步她話語真摯的可以留住一切。
齊小姐收斂了笑容正顏道:「好了現在我們來談論你下你前幾天的事情吧。」
文志苦笑看樣子自己還是太嫩了被這位大小姐幾句話就打消了原先問罪的心思。
說了半天齊小姐略有所思。
文志挑釁道:「那你當時不會認為我想當場刺殺吧?」
齊小姐搖頭:「當然不會你又不是山寨的好漢這點理智還會有的但那個人卻不會我聽說了他在來的一路上已經有不少人倒在了他護衛的刀下他似乎對行俠仗義十分的感興趣一路上稍微冒犯他的無不以山賊論處就是報到官府也沒什麼說法」頓了一頓「我的想法估計也失效了。」
文志會意哈哈大笑道:「當然你以為我會做什麼靠近了點才能更好的認清他的臉以後也就避免了認錯人。」既然隱藏不過去還不如說個痛快反正他有一種知覺儘管剛才被對方拆穿了自己的小把戲可她絕對不會害自己。
齊小姐歎道:「你就是這個性子真的不知道說你什麼才好不如聽我一言放棄算了那家的人可不是好惹的今上昏庸實際上大部分的權力全在他父親的手裡這幾年的朝廷也被他治理的風生水起自比良相……」
文志微笑:「那又如何那是他爹又不是他對付他也不會產生對朝廷百姓的愧疚。再說了這是皇家的天下不是丞相的天下權掌一時又如何丞相一職又不能世襲。」
齊小姐思慮良久才歎了口氣道:「算了隨你的便你覺得這樣做你開心就好不過要注意別象前次認識我那樣出了個大烏龍。」
文志傻笑幾聲:「小姐居然關心我該怎麼表示謝意才好呢?」
齊小姐提起群角文志會意的跟在後面可出乎他意料的是這丫頭居然不帶他去花園了徑直向野外走去。
「你呀就是不讓人省心一見危險就正經放下心來卻是油嘴滑舌。」
文志道:「那公子……」
齊小姐回眸一笑:「這句話你終於問出來了我還以為你今天就帶著鬱悶回家呢。」
漸漸行的遠了文志踏上一處山壟扶著旁邊的一株大樹他這是第一次走在佳人的前面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的雙眼「我以為你會解釋你不會是想說他到你們家就為了打幾隻破爛獵物還是為了求娶你這位大小姐來的。」
齊小姐的眼睛一眨不眨鼓掌道:「文公子好聰明一下子就猜中了。」
文志的臉色鐵青。
齊小姐掩嘴:「看樣子小女子在公子心中還是有一定地位的。」
文志大怒都到了這個地步居然還要挑逗自己但馬上心中一沉以往兩個人都是淡淡相處今天怎麼會如此的失態一字一句沉聲道:「到底生了什麼事情?」
齊小姐的眼中閃現了一絲悲哀但馬上就演示了過去整個人也恢復了正常歎氣道:「我們想我們之間的關係。」
文志也迷茫自己和她到底是什麼關係如果說當初自己刻意認識她是利用她想找個人說話也是利用那現在還剩下些什麼。
我們之間到底有沒有關係這個問題讓文志十分的頭疼按理說自己應該是不介意的可剛才為什麼如此的憤怒難道說……額頭上到處都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