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時代週刊 第七集 困獸之猶斗 第七十章 蘭心惠質蕭觀音奴
    這魔女盟保羅倒也是知曉的想當初他和蕭道寧等人逛湯池子時候解釋何謂『潘驢鄧小閒』便說過魔女盟『定海神針』的故事這魔女盟凶名卓著萬里追魂彭海的牽機盟跟魔女盟一比只能算後起之秀一盟之中盟主和左右護法大弟子三個都是天下十四傑中人那是什麼概念簡直可說是風頭一時無兩直追武林聖地小蓬萊。

    數年前據說那魔山老母畢月霄獨身去了小蓬萊挑戰小蓬萊聖主歸來後數月身亡江湖謠傳她是被小蓬萊聖主的紫氤夢澤心法重傷這才斃命即便這樣飛天魔女龍雲鳳和九天玄狐夏八姑依然位列天下十四傑實力不容小視只是龍雲鳳和夏八姑都不似其師畢月霄那般有睥睨江湖的大氣概魔女盟行事逐漸低調但行事依然只憑喜惡何況盟下大瑤山七鬼也都是一方凶人俱都是江湖妖人榜上高手江湖上便沒什麼人敢招惹。

    這魔女盟的天魔翩躚心法乃是江湖四大魔功之一尤其魔女盟武學便有個極大的長處別的邪派妖人就算會用凶名昭彰的天魔解肢大法免不得損傷功力而魔女盟高手有天魔翩躚心法做底子使用那天魔解肢大法幾乎沒什麼後顧之憂用一次只不過將養數日連續用兩次也絕無性命之憂因此白爺聽了兩次天魔解肢大法頓時色變便猜測那黑妖狐智化乃是魔女盟的九天玄狐夏八姑所裝扮。

    這玄麼自然是黑色玄狐者黑狐也兩者比較一下還真能揣度些聯繫出來。

    這事情有些匪夷所思堂堂天下十四傑身份。跑來這裡做耍子玩?隱藏身份隱藏武功陪保羅玩這麼一出毫無好處哇!

    尋思來尋思去。保羅和白爺都想不通一時間還真頭疼保羅便懶得尋思智化真也好假也罷死也好話也罷反正都是日後的事情。眼前最緊要的乃是趕緊回去阻止趙槿被賜婚開玩笑老婆被賜婚給別人能不著急麼。

    「蘭珠和月霞呢?」保羅問起兩個小侍女來白玉堂低哼一聲忒眼看著他。「怎麼?你是想拖家帶口是女人都帶回大宋去?還真是有情有義的淫賊啊這江湖淫賊榜怎麼不選你做天下第一淫賊呢!那些什麼花來俏、殷陽藿、陳星諾跟你比起來可真真是下乘了。」

    保羅苦笑我只不過隨口一問罷了這人真是只好求饒。「錦毛鼠白大俠可別挖苦我了饒了小弟這一遭罷這兩個侍女是蕭太后賜的你若是打暈了她們醒來後免不得驚動……」

    白玉堂哼哼「白爺我辦事穩妥可不像你一般昏頭昏腦地。放心等她們兩個醒來保管什麼都記不得。你先給我說說你到底要帶多少姑娘回去?」

    「這個?」保羅爺頓時語塞話說他在大遼國沾花惹草的還真有些頭疼。丹東姐姐這樣地貞潔俏寡婦雲貞那般的單純小妹妹呼倫雖然野蠻了些可也忒可憐青鏡也有合體之緣那鐵匠妹妹蕭觀音奴也是眉來眼去的……雖然淫賊的最高境界乃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可真做起來當真就難了。

    看他臉上表情白玉堂便猜到了些當下也不去催他只是伸手去摸雪翅甲這東西當真極好雖然他也頗長於機關術可自信便沒這般異想天開的想法居然做出這借力翱翔的羽翅來。

    看白爺伸手撫摸雪翅甲保羅爺心中一動自己地奇思妙想加上蕭觀音奴的精湛手藝日後當真能是一大臂助頓時便伸手去拽白玉堂道:「玉堂我帶你去瞧一個人此人號稱大遼國第一匠師這甲翅便出自她手。」

    他把熟睡的趙嫻抱到自己床上帶著白玉堂兩人穿著甲翅一金一白月色下當真神仙中人一般便往蕭觀音奴鋪子而去。

    白玉堂此刻親自試了雪翅甲果然妙用無方保羅看他一眼笑說:「玉堂咱們連袂闖蕩江湖才是一樁美事日後必然有說書人編咱們的段子『金翅鳥錦毛鼠雙俊威震江湖』……」

    錦毛鼠臉頰一紅低聲罵了一句滾蛋白爺我可沒斷袖之好說著振翅往前竄去保羅嘿嘿笑急追過去嘴上還佔便宜「我說玉堂你們陷空島五鼠也是一方豪強聽說你在島上還有個乾妹妹乾脆一併兒介紹給我得了。」

    「行啊那刁蠻丫頭是雙俠的妹妹丁老夫人正愁她嫁不出去你喜歡我做媒給丁老夫人一說保管能成。」他說的乃是松江府丁家莊地丁月華那是個被兩個哥哥寵壞了的姑娘手上一把鋒利無比號稱天下第一寶列的湛盧寶劍武藝精湛相貌出眾是江湖美人榜上人物。

    保羅激靈靈打了個冷戰雙俠丁兆蘭、丁兆惠的妹妹這可不好惹何況能被白玉堂評價為刁蠻恐怕比呼倫還不堪。

    白玉堂回瞧他臉上似笑非笑「我就知道你膽子便針尖那麼一點兒大。」

    兩人說話間到了寧爾博街白天這條街便都是一片打鐵聲這會子夜深人靜倒是寂靜了許多偶爾幾聲狗叫和幾家趕夜活的鋪子傳出『叮叮叮』打鐵聲愈顯得長夜漫漫。

    蕭和尚是個粗人雖然愛護妹妹卻無法得知姑娘家玄妙地心思何況打鐵也是個力氣話此刻早就呼呼大睡觀音奴卻在前面鋪子鐵氈前『叮叮叮』用小錘子捶打著一件精巧的面具那面具乃是依照人面敲出來的口鼻儼然精緻異常。

    她敲打了一陣臉上露出喜色抬手把面具覆蓋在了臉上頓時變了個模樣。

    這時候保羅和白玉堂恰好進門。兩人看見後一愣接著白玉堂笑了起來。「果然是大遼國第一匠師居然連你陳保羅的臉面前能敲打出來……」保羅一看那面具可不就是自己的臉蛋模樣極為細緻惟妙惟肯若非金屬光澤還真瞧不出什麼區別。

    面具下蕭觀音奴染紅了雙頰。這時候根本不敢拿下面具來怕被對方瞧見自己臉上紅暈低聲說:「你怎麼來了?身體好了麼?」

    乾咳了兩聲掩飾保羅道:「我是專程帶好友來瞧你的手藝。」他自然沒報上錦毛鼠大名只是簡單介紹了一句了事。

    他東拉西扯說了一陣子話這才轉了正題。「觀音奴姑娘你瞧瞧我這暗器可能改進?」說著把肋下百寶囊中柯爾特拿了出來遞過去。

    觀音奴接過仔細端詳臉上一驚一喜她在機關消息上可以說極有天賦不然當初看了保羅金翅甲的圖紙也不會那麼快反應過來。瞧了半晌。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以前怎沒找我難不成?

    落泥樓綁架案在上京鬧得沸沸揚揚頗有些人掉了腦袋戎衛府府主蕭揭若不是因為和蕭太后沾親帶故恐怕腦袋不保即便這樣還是被罰了兩年俸祿這麼大地事情蕭觀音奴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甚至還去了金翅駙馬府哪幾次。只是保羅昏迷那些家將根本不放人。

    她雖然單純些可並不笨此刻陳保羅深夜前來身邊友人一看便是漢家俊俏兒郎。又要改進暗器前後對照聯想頓時便猜測對方怕是要偷偷離開大遼國頓時臉色就變了。

    保羅瞧不見面具下地臉色猶自催問蕭觀音奴緩緩摘下面具天然精緻地臉頰上便帶著一絲異樣的白皙「你……你是要讓我給你做這多管袖箭好給你那些女孩子們防身麼。」

    「觀音奴姑娘真是蘭心慧質。」保羅爺居然沒瞧出異樣來倒是白玉堂略微皺了皺眉。

    「這暗器這麼複雜我恐怕來不及在你回轉大宋前做什麼改進更加別說作出同樣的東西來。」蕭觀音奴緩緩低頭。

    保羅揉了揉下巴說:「這倒是急匆匆的當真也來不及……」話說了一半頓時覺自己又犯了口不擇言地錯誤居然被這小姑娘給套了話去當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自己怎麼在漂亮姑娘跟前說話老是沒個心眼呢。

    「駙馬爺此番前來是來試探我會不會因為您手上奇妙的暗器而願意跟您回大宋國地罷當真是懂得投其所好可是您真的認為自己瞭解別人好什麼麼?」觀音奴臉色愈白皙起來。

    保羅語塞他萬萬沒想到這位鐵匠妹妹居然如此舉一反三頓時便有些尷尬訕訕一笑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白玉堂又不好說話乾脆也不開口一時間鋪子裡面便有些沉默。

    這時候的姑娘不比千年後那般東挑西選蕭觀音奴明知自己和對方身份懸殊可一眼瞧上你就是你了當真一絲兒辦法都沒而保羅閱人多矣有時候便顯得負心薄情其實真跟這個時代的男人比較他還是很尊重女性的這所謂負心薄情還是因為對方喜歡上他才有這一說。

    譬如阮阿蠻因為保羅跟自己相好兩年也不提贖身之事不也老是嗔怪他負心郎去可當真跟當時流行互相贈送姬妾相比保羅爺可是有情有義的多了只是女孩子多了感情難免越分越薄這是無法避免地事實。

    蕭觀音奴突然開口打破了這寂靜「你便不怕我宣揚出去你走不掉麼你眼下可還是大遼國金翅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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