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時代週刊 第七集 困獸之猶斗 第六十九章 九天玄狐夏八姑
    「什麼?槿兒被指婚了?」保羅爺騰一下站了起來眼眉不由自主地輕微抽搐著一怒伸腳便把桌旁錦凳給踢了個稀巴爛。

    趙嫻扁了嘴撲哧撲哧掉著眼淚珠子「你倒好在遼國做駙馬了全然不管我跟姐姐皇姑姑壽誕朝廷開了恩科有個叫黃梅熙的殿試被點了頭榜頭名瓊林宴上即興一《皇太后吉祥》惹得皇姑姑歡喜當即就指婚了……」

    伸手一拍桌子保羅咬牙切齒「這皇太后便沒一個好鳥……」

    白玉堂瞥了他一眼緩緩說:「民間俗話買豬不買圈你娶她又不是娶她媽再則說了……」他嘿嘿笑了兩聲俊俏的臉上諷刺意味便露了出來「現下你是大遼國金翅駙馬這不是鹹吃蘿蔔淡操心麼!」

    保羅被他一句話弄得啼笑皆非得豬圈都出來了這人嘴巴是愈不饒人「我說玉堂你好歹是我大舅哥罷非得跟我抬摃不成?」接著又拉了趙嫻的手好言安慰他當真是到了大遼國才知道趙嫻的好雖然得知趙槿被劉太后指婚惱得快上房揭瓦可趙嫻千里尋夫的深情還是滿足了男人心中的大男子情節話說誰能讓堂堂一國公主千里迢迢去找情郎的?還不就是他保羅爺。

    「你瞧你堂堂一個公主千里迢迢的跑來這番邦話說這八王爺還不得罵死我啊你可不小了跟槿兒學學嘛!」保羅真真叫得了便宜還賣乖不過動作卻是溫柔便拿指腹輕輕給趙嫻擦拭臉頰上淚痕眼睛裡面滿是柔情蜜意。這道理便如家長看自家孩子摔跟頭了免不得說幾句。其實倒不是真就責罵。

    趙嫻一張小臉蛋上哭得稀里嘩啦的「我算什麼啊不過是姐姐的媵姬(《儀禮?士昏禮》曰:嫁女必以侄娣從謂之媵。作為。姬的女子一般為正式妻子的親姐妹或堂表姐妹們譬如出名的伊娥皇、伊女英姐妹倆。)罷了。你做了大遼國駙馬我怎麼辦?」

    看她俏臉上淚水肆虐聽著她心裡面地話保羅心裡面一痛這話沒錯可不就是買一斤枕子送一個桃子的買賣麼。這般明媚嬌艷地女孩子……他仔細看了看趙嫻可不是清減了麼真真苦了她了自己實在混賬不由猿臂輕舒摟她入懷。憐惜說道:「可不是都怪我不好傷了你的心了對不起對不起我可真真混賬透頂了可別再哭了哭的我心都碎了……」

    坐在桌旁的白玉堂乾咳了兩聲保羅臉皮厚。可趙嫻卻吃不住羞雖然被他摟在懷中當真歡喜要死可還是推開了他一張臉蛋上嬌羞一片開染坊一般紅成了大紅緞子。

    「玉堂。你真是可堪比美關雲長這千里護嫂的義舉……」保羅笑著拉了趙嫻的手一邊摩挲一邊拍錦毛鼠馬屁白玉堂不吃他這一套「可別搞錯了白爺我是替妹千里尋仇。」

    「行行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對了難不成沒收到我地家書?」他說著扳起手指數日子白玉堂聽了家書二字倒是緩緩自懷中摸了一封書信來「你的家書便沒收到不過我這兒倒是真有一封家書。」

    他一把搶過來便折開來看當下心情激動匆匆看了一遍又仔細著了一遍宛如上面蓉娘、阿蠻等人的面貌一一浮現一般瞧了好一會子這才長歎「當真是家有賢妻如有至寶。」

    「話說這天下臉皮最厚便是你了做了遼國駙馬還好意思說什麼家有賢妻?」白玉堂毫不留情打擊他「再則說了即便沒這檔子事你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有了麼?賢便有妻何來?」

    保羅爺不理會他的諷刺厚臉皮說:「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不都是你說了算的麼。」

    「白爺我懶得跟你耍貧嘴。」白玉堂知道自己說不過他何況蓉娘還是自己強自介紹給他的再深說豈不是自己扇自己地耳光了「明說罷你打算怎麼辦?」

    眉頭緊皺保羅歎了口氣但接著便狠狠捏拳說道:「無論如何先回去再說。」白玉堂聞言瞥了他一眼那意思便是算你小子識相。

    「這是姐姐讓我帶給你的。」趙嫻此刻在懷中摸了一個護身符出來正是當然趙槿在大相國寺所求保羅臨走的時候便沒好意思拿出來。

    保羅張口結舌原來嫻兒不是偷偷跑出來的感情是一大家子都知道呢。

    看他這副表情。趙嫻露出了平時的調皮來「蓉娘姐姐說爺本事大定然是拐了大遼國公主回來阿蠻姐姐說他啊負心薄情鐵是撒腿就跑阿風說我師叔多情最濃是當時誰願意跟著跑就帶誰……」

    看著她兩眼微腫卻語笑嫣然學著幾位紅顏說話地口氣滿臉相信相公那副小兒女微笑的自然是蓉娘紅唇一翹故意撇嘴的顯然是阿蠻一副我最瞭解他坦然表情的當然是阿風了保羅心頭一痛這些姑娘個個望眼欲穿自己回去而趙嫻更是拋卻了堂堂公主之尊……

    他深知在這個等級森嚴的社會讓一個公主叫別人姐姐是多麼困難尤其蓉娘以前的身份即便阿蠻身為四花魁之一卻也改變不了歌姬的身份趙嫻肯放下架子聽她們姐姐那得作出多大的讓步?

    伸臂攬了趙嫻他低聲喃喃:「嫻兒是我對不住你你對我地好我千清楚萬記得我誓以後一定補償你對你千好萬好一句兒重話也捨不得說你……」

    聽他這麼一說趙嫻心胸一漲頓時便覺得什麼委屈都值得了兩行珠淚忍不住流淌下來也不管有別人了伸出玉臂死死摟住了他低聲嗚咽了起來。

    白玉堂起身走到窗戶口外面正好是一輪皎潔的圓月當真是千里共嬋娟的知趣明月簡直跟這陳保羅一般會湊趣。

    倆人低聲呢喃許久趙嫻心花怒放這天底下還有什麼能比情郎的情話更加好聽的?直到白玉堂實在看不下使勁咳嗽了好幾聲這才罷休。

    為了拍白爺地馬屁保羅把另外一副白色鳥羽甲冑獻寶一般拿出來給了白玉堂仔細說了這玩意兒的好處白玉堂那是什麼人?也是一位輕功了得的大俠客有了這個自然也是如虎添翼眼瞅著白爺穿上白翅甲保羅一笑說玉堂啊有了這個你可以搶你大哥那輕功第一的名頭了以後不如叫飛天錦毛鼠得了卻被白玉堂白了一眼。

    趙嫻心急如焚千里尋夫此刻心結驟然解開頓時便鬆弛了心情和身體緊張疲累了那麼久此刻便困乏得很雖然歡喜好歹還是十六七歲依然渴睡的年紀眼皮子便有些上下打架猶自在那兒強撐保羅看她以手支著下頜腦袋不時一沉又驚醒便笑著坐在她身邊握著她手。

    被情郎握著手趙嫻心頭一暖看了他一眼眼神清澈如水帶著歡喜的微笑迷迷糊糊便趴在桌上睡著了保羅瞧著她睡著這才把自己在大遼國一番事情給白爺細說了一番。

    那救了保羅的神秘白衣女子的身份白玉堂倒是有兩個猜測人選一是崑崙聖女赤霓裳二是南海神尼的師妹珞珈山燕清蘿此兩人都是喜歡管民間疾苦的傑出高手而且都喜歡穿白色衣裙倒符合保羅所說形象只是為何恰好救了保羅卻有些難以理解最後只能歸咎保羅狗屎運好。

    聽到龐昱是小蓬萊聖主的記名弟子白玉堂也是明顯一驚這小蓬萊乃是武林聖地現下又跟當朝太師眉來眼去用一句後世的話來說便叫做強強聯手只是龐昱隱藏的好生厲害若不是那黑妖狐智化細說恐怕便沒人知道。

    說起黑妖狐智化保羅又把自己的困惑說了這智化當真有些深不可測的感覺白玉堂聽他描述修長的長眉蹙起沉吟道:「智化成名多年為人在正邪之間想不到此人是大宋在大遼國的細作網領只是如此的話又有些難以解釋他的所作所為你說他的弟子荊受楚擅長易容會不會……此智化非彼智化呢?」

    被白爺這麼一說保羅突然一拍大腿接著又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業已熟睡的趙嫻低聲說:「著啊我怎麼沒住這上面想說不定便是原本的智化早就蒙主恩召了現下這個乃是個冒名頂替的只是……」他皺了皺眉又說:「可這樣的話他手下那幫死士弟子又如何控制的這般好呢?」

    「除非……冒名頂替這個身份地位武功都比原來的高很多……」他緩緩說道眼神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

    兩人仔細研究了當時智化用的武功白爺甚至連保羅和智化動手的每一招細節都不放過可卻依然沒個頭緒保羅有些洩氣不由便罵:「該死的連續兩次用什麼狗屁天魔解肢大法打得我保羅爺狂吐鮮血狼狽不堪……」

    「什麼?兩次天魔解肢大法?方纔你怎麼沒說?」白玉堂大驚「難道是……天下十四傑中人?六盟中『魔女盟』的九天玄狐夏八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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