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吃了些東西後保羅爺假意兒說可憐我也沒個住的的地方幾位姐姐開恩晚上便讓我睡樓下罷白花花被他故意裝出的小媳婦姿態弄得沒脾氣笑罵道:「你若敢偷上樓來看看這是什麼。」說著手在旁邊一掩露出個暗紅色古怪東西保羅看看倒有些像是戴在頭上的頭盔內襯幾根鐵帶子撐出一個半圓形來。
他好奇伸手去摸沒曾想那東西『啪嗒』一聲突然從上面帶子處彈出個夾子來若非他縮手快怕要連手指都被夾斷頓時嚇得臉色白shit感情是貞操褲啊還是帶機關的果然傳說古波斯國用女子做太監波斯王便令巧手匠人打造貞操褲給那些美艷的女太監穿著除卻自己便沒人能打開。他想想若是自己偷偷摸摸……頓時一頭冷汗。
「怕了罷。」白花花看他臉色難看頓時掩口笑旁邊文醜醜和李金姬都臉紅起來大約也知道了這是什麼東西。
支支吾吾半晌他突然問:「你沒給聖女姐姐也弄一條穿罷?」頓時旁邊文醜醜臉頰燒成晚霞這是什麼話真真混帳透頂了。
「你以為這是鳳頭釵路邊隨便買的麼?」白花花惱怒自己這番試探居然他便問醜醜穿了沒難道自己一絲兒魅力都沒?大多數美女便都是這樣了你要不招惹她罷她便說你沒眼光你要招惹她罷她又要說你無禮甚至非禮。
「也沒什麼稀罕我若做保管更加精巧成本還能降低到大家閨秀們都能買的起。」保羅爺喝了口酒「到底是番邦小國出來的東西不足掛齒。」
白花花被他貶低卻沒功夫生氣頓時被『成本降低到大家閨秀都買的起』這句話給吸引住了「當真?」
「當真。」
「那你來做我每月出錢……十萬貫。」白花花頓時開價且是個嚇唬人的高價只要能作出來白駝山揚州總店還怕賣不掉?揚州府那地方繁華甲天下更是江湖淫賊們的大本營風流才子的聚集地滿地兒跑的不是才子便是淫賊姑娘們的墮胎率高達十分之一若有了這個還怕不財麼?
「白姐姐你便開百萬貫來小弟也不做。」保羅放下酒杯似笑非笑。
白花花一挑眉接著噗哧一聲笑了這位可不是風月班頭花叢魔王麼指望他做這個自然是……她忍不住伸指虛空一點「都忘記了你便是個淫賊出身還是個最大膽最混帳的淫賊。」
她說這番話不比呼倫瑤呼倫瑤罵淫賊那是真罵可她說來偏偏帶著些兒調笑自然保羅也不會生氣「其實我若真做了保管白姐姐你虧到要當衾褲才能開我的薪水。」
低啐了一口白花花有些不明白怎麼會虧呢便拿妙目看他期望能有答案。
「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又說『有女懷春吉士誘之』白姐姐真以為這東西做出來會有市場?」保羅很厚道給出了答案頓時三女同時低啐了一口真真狗嘴吐不出象牙難不成女人便都那麼賤?
「瞧瞧還不服氣聖人云: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你真以為人的情慾可以靠這個鐵衾褲擋住?」保羅一口喝了杯中酒站起身來「我要去瞧瞧耶律姐姐幾位慢用了。」
他花頭精十足一番話在幾位美人心中埋下了一顆種子日後免不得芽此刻自然不需要仔細解釋當然是離開為上讓她們自個兒傷腦筋去罷。
下了樓他往樓上看了看恣意一笑嘿跟我保羅爺談這個真真作死。
丹東公主府邸明顯守衛加強黑暗中不時能看見兵刃在月色下的閃光此外一對對明哨四處遊走看見他後俱都行禮想必是有人吩咐過了。
到了耶律馨的院子他卻被擋駕了幾個侍女便說公主精神倦怠此刻已經歇息了還請公子明兒再探望罷保羅說了好幾句可惜那些侍女死活不肯讓他上樓怏怏不樂只好回轉到了院子門口他眼珠子一轉四下看看無人嗖一下上了圍牆再起騰身飛起落在了最高處的假山上耶律馨的閨房內暗淡燭影搖紅窗戶上便影著人影。
如貓一般縮了身子他潛下身體慢慢在假山上行到最高處那前面恰好一顆大樹樹上恰好正對耶律馨閨房窗戶一個大鳥盤旋落在樹上手一勾搭在樹枝上借力輕輕巧巧落在了房簷嗖一下倒掛金勾整個身子如蝙蝠一般掛著恰好能隱約聽見裡面人說話。
「公主該歇息了別累著了身子。」說這話的顯然是個貼身侍女「陳公子已經走了婢子就不明白了公主怎麼便不肯見他呢明明您……」
「莫裡耶……」耶律馨嗓音依然有些嘶啞語氣很不高興那被稱為莫裡耶的侍女趕緊便說:「婢子多嘴是婢子不好公主您別生氣啦。」
蝙蝠般倒掛著的保羅爺心說感情耶律姐姐心思亂了自己到底要不要進去呢?
說實話他對這位耶律馨姐姐還是很有好感的畢竟是青春期偶像那張臉蛋活脫脫夢裡十三姨說沒想法誰相信?但是對方堂堂遼國公主之尊且還是守節數年的貞潔小寡婦自己在大宋兩個公主尚未搞定再來真夠湊一桌子公主打麻將了何況也沒遼國公主嫁去宋國給一個小小的直秘閣侍講做小老婆的道理啊。
左思右想他便也有些煩惱抱著胳膊便吊在那兒左右搖晃心說耶律姐姐若不是公主就好了。
正在胡思亂想那窗戶『茲呀』一聲開了小侍女一眼看見面前掛著一張人臉嚇得小臉蛋白頓時出一身慘叫這慘叫在深夜格外滲人頓時四下一陣衣甲兵器聲音。
保羅嚇了一跳翻身進去一把捂著莫裡耶的嘴巴「別叫別叫是我。」接著尷尬看了床上耶律馨「那個……耶律姐姐。」
這邊耶律馨看見他頓時臉上眼色變了幾變這時候外面鬧哄哄侍衛下人便要衝進來她趕緊大聲說:「沒什麼莫裡耶瞧見一隻老鼠都退下罷。」保羅聽了一臉兒鬱悶感情我成老鼠了再想想可不是麼蝙蝠嘛飛天老鼠。
深吸了幾口氣耶律馨故作鎮靜輕聲說:「你還死死摟著莫裡耶做什麼?」
尷尬放手他慢慢走過去小侍女咬著唇反手把窗戶關上心說這位大宋朝的陳公子可真夠大膽的居然穿窗戶。
「你還來做什麼?」耶律馨看他越走越近心兒忍不住砰砰跳公主能撇下自尊只能是在某種特定環境下譬如昨天被刺殺那會子沒了那環境總要故意遮掩這世上最會假撇清的先便是皇室、貴族。
「我可不是擔心你麼。」保羅在床邊坐下伸手試了試她額頭「還好就是有些冷汗。」這笨蛋卻不知道那是因為丹東姐姐心裡面緊張方才出了一身兒細密的冷汗若是被下人看見房裡面有男人怕第二天整個上京城都知曉了還怎麼做人?
「你別動手動腳的。」耶律馨側臉兒讓了讓「一絲兒規矩都沒你們漢人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麼。」
她這話一說保羅楞了楞心裡面頓時有些酸漲感情我自作多情了一時間房間裡面沉默下來小侍女便站在窗戶口莫名其妙瞧著她是耶律馨貼身侍女明明昨夜公主昏迷叫了一夜對方的名字下午便也還好端端的此刻怎麼?她卻不曉得這男女間心思變化最快加上兩人身份懸殊多一刻便要多一刻的變數豈是她小姑娘能明白的。
「倒是小生失禮了還請公主莫怪小生這便告辭。「保羅起身微微一禮轉身便往門外走去。
耶律馨頓時胸中一痛這冤家我該如何是好?我便肯嫁他哪裡那般容易可憐他為了救我傷了腎髓……我真是個無恥的女子。
她芳心大亂柔腸寸斷一時間眼淚兒忍不住滾滾下來抱著膝蓋低聲抽泣。
你要我怎樣?厚著臉皮去求母后賜婚麼?我那麼多年便也熬過來了你為什麼要來大遼啊?我恨你恨死了。她心中大喊哭得梨花帶雨一般「你這麼走出去我以後如何做人?你倒好回轉大宋了我呢?」
保羅怔了怔人在門口止步慢慢回身看著她在床上抱著膝蓋低聲抽泣一時間心也軟了歎了口氣又走了回去低聲說:「是我欠考慮了公主請容我再待一會兒我再從窗戶出去就是。」
耶律馨便在床上低聲哭泣莫裡耶想上去勸解又不敢保羅無奈從懷中摸了一條手帕過去。
正在心思繚亂感懷身世耶律馨眼前一條雪白手帕出現接著那人低聲說:「說來說去都是我的不該公主勿要傷心了明日我便回轉使驛館總是不能再打攪公主只是您身子尊貴哭壞了可就罪過了。」
聽他語氣越來越疏遠耶律馨心中便如根根針扎淚眼迷離轉頭看去心中迷茫為什麼?我不過跟他幾面而已即便以前夫婿過世也沒這般傷心的難不成他便是我命中魔星?
那眼淚兒失控一般汩汩流淌保羅被她淚眼滂沱一看憐香惜玉的心思又動了捏著手帕便過去給她擦拭。
手帕溫柔在臉頰上輕輕擦拭耶律馨再也忍不住一下挑起來撲在他懷中死死摟住了他「你不撩撥人便難受麼?我恨你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