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接過手帕李三娘心裡面更加難受了想了想隱瞞著不說沒任何好處不如直接告訴他也不指望什麼了能脫離李三那死鬼再也不過以前那般行屍走肉的日子還有什麼不滿足的於是低聲抽泣著就把自己的身世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一口氣說完後心裡面順暢了不少拿手帕在手上玩弄這才現原本雪白的手帕眼淚鼻涕一大堆臉上立刻飛起紅雲兩朵連脖子都紅了。
陳保羅此刻聽了李三娘的話反而很是欽佩低聲安慰了她幾句兩人距離就近了不少。
當然這個近可不是什麼心靈上的合契而是指身體的間隔李三娘聞到對方身上淡淡一股男子氣息原本平緩下來的心跳再一次加快保羅又不是什麼作懷不亂的君子自然就有些心動兩人身體一動不動姿勢卻香艷曖昧。
「奴不要什麼身份只要做一次你的女人死也心甘。」李三娘把原來跟自己那個死鬼丈夫李三說過的話說了出來一時間膽子大了往保羅懷裡面一撲死死摟住了他。
保羅低下頭原本想說一句笑話調劑一下的看見李三娘梨花帶雨一張俏麗的臉蛋懷裡面身體暖玉溫香卻又實在說不出什麼一低頭去吻對方嘴唇可李三娘卻偏過頭去了。
咦?
他有些奇怪李三娘也不說話拉著他進了裡面房間。
「奴的身子不乾淨可奴可以用菩薩的名義誓奴的嘴唇便是以前那個死鬼丈夫也沒吻過碰過相信奴任何人都沒碰過奴要說謊天打雷劈。」她低聲說著還沒等保羅說話就蹲下身子伸手去解保羅的腰帶。
她雖然是良家可畢竟被前任丈夫逼著做半掩門的這橫吹笛子豎吹簫的本事自然是學過的雖說這本事從沒拿出來使用過。
那時候妓家教司坊可是有專門類似的書籍印刷供從事風月行業的女人們學習這一點可就能看出大宋朝的富裕來。
在此刻的歐洲書籍還只限於貴族和教廷僧侶們閱讀哪兒像是大宋東京城高頭街上『振興隆』『德五祥』『鳳麟閣『博雅齋』『環文閣』『惠昌山房』『6房山館』等大書坊鱗次櫛比碑帖字畫充盈市面武功秘笈都有得賣譬如太祖長拳拳譜六文錢一本甚至號稱少林神功的易筋經也是六文錢一本當然是不是正宗能練出什麼效果可就不得而知了。
這時候的大宋要吟詩賣弄學問?有詩經唐詩柳詞印刷成書。
要考狀元?有各科狀元上榜範文印刷成書。
要看閒書解悶?有最流行的說書段子印刷成書。
姑娘們要做妓女賺錢?有教司坊教材印刷成書。
即便是佛道兩教的典籍書攤上都能隨便買到只不過區區幾文銅錢罷了。
保羅又不是不解風月的魯男子自然曉得她要做什麼心裡面感動伸手把她拽了起來接著一個手指過去放在了她左胸上「我相信你這裡是乾淨的比什麼都乾淨。」
這話一說出口李三娘眼眶裡面的眼淚瞬間滾了出來這樣溫柔知趣的男子哪怕只一晚勝過以前行屍走肉一般。
兩人的嘴唇吻到了一塊兒如膠似漆保羅這時候才現懷中的女人一動情身體居然散出一股淡淡的香氣十分的誘惑。
他算是花叢老手了東京城世面上的胭脂水粉什麼味道的沒聞過可這種身體自然散出來的味道簡直比那些世面上的香粉強數倍心下感歎這實在是絕代尤物啊!居然就被埋沒在民間。
一吻之後李三娘氣喘吁吁滿臉緋紅連站都站不動了她心底誓這種滋味是第一次嘗試到以前種種實在是白活了。
伸手整理了幾下她的衣衫保羅輕聲說:「出去罷!我雖然不能給你承諾什麼可是我能保證一得空就來瞧你來日方長……何況我還擔心你那義兄躲起來聽牆角。」
「怎麼可能。」李三娘低下頭玩弄衣角完全就是初嘗戀愛滋味的小兒女模樣正回味『來日方長』這個詞呢。
「不得不防啊!」他嘿嘿笑了兩聲拉著她手走到外間伸手推門白玉堂背著手在樹下呆不知道想些什麼。
招了招手白玉堂皺眉。慢慢走進房間「這麼快?」
保羅一挺胸「你看我像是那種急色猴子麼?我可不是什麼下流胚子白晝宣淫……」說到這兒他想起來自己好像白天常常做訕訕笑笑「那個……這種事情總要花前月下才好。」
男人啊!再怎麼奇男子絕對不會在房事時間長短上口頭認輸的。
白玉堂哦了一聲「這麼說我倒是輕看你了。」
兩人坐下後保羅從懷中摸出一張銀票來遞給李三娘說:「這是大通錢莊一張三百兩的票據(北宋世面流通貨幣為銅錢成錠的金銀並非主要流通貨幣當時做大宗生意使用的銅錢甚至需要用牛車來拉銀票應運而生方便也便於小說描述)畫押人是我拿去開個小酒館應該夠了。」
他掏錢的時候說實話心裡面略有些心疼這不是小氣而是的確已經是他最後的私房錢連阿風都不知道四海武館入不敷出根本不賺錢他和阿風出來帶的錢說實話也用的差不多真是要接近潦倒邊緣了。
李三娘盈盈拜倒心裡面說不出的滋味曾幾何時她夢想著和眼前這人哪怕睡上一覺便死也心甘現在夢想成真了而她也不必要再做那半掩門的生意。
「奴私房積蓄頗豐錢財儘夠了……奴娘家姓霍閨名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