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保羅站直了身子「等小豬養肥了我就來吃怎樣?不相信的話咱們拉勾。」
小姑娘上了無賴的當紅著臉蛋伸出雪白的小指跟這位保羅爺輕輕拉勾心裡面恨不得自己馬上養得肥肥白白好讓這位保羅爺殺來吃。
「我可真要回去了在這兒賴了好幾天再不回去阿風要找上門來了那傢伙甩臉子的時候連我都怕他。」
默默拿起黑色外袍秋月站在他身後給他套上看著他轉過身來一笑小小年紀心裡面卻泛起春愁來。
「跟阿蠻說一聲我一得空就過來。」
小姑娘看著無賴出門心裡面一陣酸低聲喃喃「當時一句情話惹起多少魂牽夢繫天亦不知情郎怎知?」
可以肯定即便是東京城的妓女們起碼有一大半的人在詩詞的素養上比陳保羅要高。
不過保羅向來不認為泡妞需要念詩詠詞你詩詞再厲害還能厲害過柳屯田麼?既然這樣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出了鸞鳳樓走了沒多遠他就覺得有人跟蹤自己皺了皺眉頭快步在前面巷子一拐。
李三娘緊跟過去剛轉過巷口就看見自己心裡面那冤家雙手攏在袖子裡面似笑非笑看著自己。
「這位小娘子老跟著小生幹什麼?」保羅打量著眼前女子臉蛋精緻嬌小顯然有一些兒胡人血統偏生上面還點綴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光看眼睛十分純情但身體卻婀娜多姿體態妖嬈用後世的話來說標準就是『天使面孔魔鬼身材』或者叫『羅莉的臉蛋熟婦的身材』。
臉上一紅李三娘低頭低聲說:「笨蛋跳汴河啊!」
保羅臉色一沉這句話是他對白玉堂說的當時聲音極小連背後摟著自己的趙嫻也不可能聽見。
「你先站著等等。」他轉身去在街角買了幾味南食還帶了一壺女兒紅酒這才走過來「走罷!前面帶路。」
李三娘看他問都不問有些好奇「你怎麼不問問我?」
「佳人有約不亦樂乎。」保羅的笑容讓李三娘心中一陣狂跳「那人傷勢怎麼樣?」
李三娘黯然原來他都知道低聲說:「他很好。」
「沒想到他也很風流啊!居然有小娘子這樣如此標緻出色的紅顏知己。」保羅一笑。
李三娘慢慢走著忍不住低聲說:「奴什麼身份怎麼有資格做保羅館主好友的紅顏知己。」
保羅奇怪心說這小娘子怎麼語氣中透著一股子哀怨。
跟著李三娘到了胡餅巷家中他四下打量院落打掃的極為乾淨也沒看見什麼使喚丫頭倒是極為僻靜清幽。
李三娘一推門裡面站著一個白衣勝雪的青年正是錦毛鼠白玉堂。
「白兄真是好膽色啊!」保羅笑著走過去把手上南食和女兒紅酒放在桌子上。
白玉堂微笑伸了伸手「坐。」
李三娘忙碌著把南食用大碗裝了又取了酒杯出來給二人倒上酒水保羅坐那兒笑笑「白兄好福氣這樣的紅顏知己很難得。」
「保羅兄錯了。」白玉堂慢慢喝了一口女兒紅酒「蓉娘是玉堂的義妹。」
保羅噢了一聲語氣中顯然透著懷疑說起來也是像是李三娘這樣的尤物他白玉堂又不是太監宦官怎麼就不動心思呢!
「玉堂一生癖好武學至於男女之情麼!跟保羅兄這樣的風流人物可不好比蓉娘的確是我剛認的義妹。」白玉堂再一次強調義妹這兩個字「說起來蓉娘暗底下喜歡的可是四海武館的館主陳保羅這樣的大英雄。」
看著白玉堂那奇怪的笑容再看看旁邊紅著臉不說話的李三娘臉皮厚如保羅也不免有些尷尬「白兄調笑了我那點兒本事最多算二流角色罷了。」
白玉堂搖了搖頭伸手摸出兩根鋼釘來保羅訕訕笑著接過「這個得罪之處還望見諒。」
當時保羅其實是手下留情了不然鑽天鼠盧芳出其不意被他手上科爾特執法者一射咽喉要害恐怕就得血濺當場徹地鼠韓章肩頭吃了歐陽風一下也是小傷而已。
兩人互相說著閒話李三娘在旁邊倒酒誰也不提正經事情說了好一會兒倒是免去了客套互相直呼其名了。
一壺酒眼看著就要空了白玉堂話鋒一轉說:「保羅你我相交朋友貴在之心我這個義妹向來深慕你的名頭不如我今天就做個媒人許配給你為妾如何?」
保羅還沒說話旁邊李三娘眼眶紅低聲說:「奴什麼身份萬萬配不上保羅館主……」
微微一皺眉白玉堂有些不悅「我陷空島錦毛鼠的義妹便是皇帝老子也伺候得蓉娘這件事情你別多嘴。」
看他們兩個唱做俱佳根本分不出真假來保羅有些苦笑「這個……我暫時還沒打算成家。」
「你紅顏知己多整個東京城都知道我又不是讓你做什麼承諾男子漢大丈夫怎麼這點擔待都沒有?」
看著白玉堂白玉一般的臉膛保羅心裡面實在有些好笑如果一個虯鬚大漢拍著胸脯說男子漢大丈夫如何如何倒也沒什麼可白玉堂白衣勝雪姿容俊雅說這話未免就有些叫人不習慣了。
一時間三人都有些沉默保羅一口喝乾杯中酒伸手去摸酒壺晃了晃酒壺裡面卻沒酒了。
看他這副模樣表情白玉堂長身而起「給你個瞭解我義妹的機會。」說著就轉身出門順手罷房門也帶了起來。
外面白玉堂帶上門後深深吸了口氣低聲自言自語「陳保羅這可是報那天你硬拉我去嫖妓的一箭之仇。」
保羅這才現房間素雅簡潔分明是人家的閨房有些苦笑心說有強*奸的強買強賣的可沒聽說過有強迫納妾的。
李三娘低著頭輕咬嘴唇臉上塗了胭脂一般殷紅一片心跳如奔馬哪兒敢說話啊!
等了小半會兒那冤家依然沒說話她自慚身份一時間不由落下淚來。
正哭著一塊雪白的手帕伸了過來隨即一把溫柔的聲音「哭什麼呢!眼睛哭腫了可就不是美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