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看世界盃看得白天昏昏欲睡,精神不振,寫作也打不起精神來。更不能容忍的是我喜愛的巴西和英格蘭都輸了,讓我的情緒倍受打擊,就看最後的意大利是否能擋住勇往直前的德國戰車了。不過,我看難啊!意大利的悲情王子們會不會繼續上演一幕動人心弦的悲劇?熬夜,還要繼續堅持!
第四十一章神經極限
沉默片刻後,劉天來微笑地說:「我很讚歎你們科技發展的水平之高,能夠達到這樣高難度的攝影水平,你們確實很厲害!不過這個拍攝的情節並說明不了什麼問題,藍玉在天上說了什麼你們並沒有錄音,就算是她認識那個執行天劫的人,那麼她可能是在向他求情呢?對了,你大概不清楚,什麼是天劫吧,喬娜你有沒有向他解釋過?解釋了啊。我告訴你,最後那一刻藍玉迅速趕到梁斌的身邊,就是要在危機關頭搶救梁斌!」
劉天來想了想,側身對喬娜說:「喬娜,剛才的攝影片斷你難道看不出什麼問題嗎?藍玉在天上的站姿為什麼和我一塊站在巨石上的姿勢如此相像,只是位置做了個180度的水平翻轉而已,這種造假技術你應該能看出來吧?」
見喬娜緊咬嘴唇不語,劉天來繼續說:「你是個聰明人,我說的這些應該值得你考慮吧?只憑這些影像說明不了藍玉要殺梁斌,首先是她沒有殺人的動機,而我當時正是要求她營救梁斌,這段錄像正是證明了她接受了我的要求,去救梁斌的。」
喬娜搖搖頭,繼續維持著自己的觀點說:「這只是你的猜測,沒有說服力。而你本人現在也正是我們懷疑的對象,你自己也沒有證據證明你不想殺害梁斌!」
「喬娜,我為什麼要對梁斌不利?你只憑借這種隨便剪輯拼湊的畫面作為證據,就確定我要殺梁斌,這能有說服力嗎?喬娜,我不知道你現在為什麼變化這麼大,你是不是也被他們作了試驗品?他們這些人覬覦中國道家的功法,目的險惡,你千萬要當心。他們這些人崇尚武力解決問題,是不講良心的,到他們覺得你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就會對你不利!你要想清楚啊!」
喬娜的臉色變了幾變,劉天來說的這些她不是沒有考慮過,可是,已經晚了,她已經接受了師父對她的改造,在腦子裡植入了芯片。這芯片不僅能傳達師父對她的指示,還能隨時從她的頭腦裡調取她的信息。她已經被完全控制在他們的手裡,而且還包括伊蓮和鄭奎,現在她就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喬娜的眼睛裡露出一絲迷茫,然後咬咬牙說:「別說了!我想得很清楚,現在師父的證據已經給你看了,你承認吧。」
劉天來啞口無言,能說什麼,告訴她自己曾經是雲瀾,對梁斌和兒子丁丁有深厚的情誼?不要說她根本不會相信,就是相信這秘密也不能告訴她啊!從喬娜的表情看,知道她的主意已定,無法再通融。
劉天來放棄了辯解,兩手一攤說:「我拿不出證據來,你們既然已經為我定好了罪,說吧,打算怎麼處置我?」
『神』對劉天來的態度很滿意,他點點頭說:「剛才我已經跟你說了我的想法,你將做我的試驗品,被我任意處置。」
劉天來把兩手在胸前一抱說:「你以為我會配合你嗎?」
「配合不配合也由不得你。因為你在我的控制下,我要用事實給你上一堂課,來告訴你,什麼叫作力量決定一切!在絕對力量面前,沒有平等!喬娜,開始吧!」
喬娜的手上出現了一個薄薄的晶片,她目光複雜地看著劉天來,像要說什麼,但只是嘴唇動了動沒有說出口。只遲疑了片刻,她恢復了冰冷的容顏,手指在芯片上疾點後,大廳的景象突然改變了。
所有的光源在同一時間關閉,漆黑如墨的空中投下一道深藍的光柱照射在劉天來的身上,幽幽的藍光中劉天來席地閉目而坐,他心神合一,一身雪白的長衫和黝黑的長髮無風自飄,像一尊石像般,靜靜地等待著『大戲』的開場。
一股巨大的吸力從地下傳來,平板的地面轟然而開。劉天來早已感應到這力量的來源,他運起十二分的內力,雙掌發出猛烈的回擊,與那股巨力相撞,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劉天來盤坐的身體身上彈起,依然不改變姿勢地懸坐在半空中。
四壁出現了無數晶體顯示屏,一個毫無人氣的聲音在念著數據:「反應力0.002微秒,敏捷度a++,智力a++,物理攻擊力c+m0+m1+d……等於5800,目前沒有此類記錄。結論:非人類。」
劉天來一聽哭笑不得,原來他們已經開始試驗程序,得出自己非人類的結論,還真是好笑。
只是轉念之間,場面又有變化,在他懸空的四面同時出現四塊不知什麼材質的黑色薄板,瞬間合攏,把他關在裡面。合攏後的薄板結合部位沒有一絲的縫隙,組合得渾然一體。
然後就是一連串的實驗:先是空間裡的空氣被抽空,劉天來靠自身的真氣循環維持,沒有什麼不適的反應;然後是高溫低溫的極限和大氣壓力壓強的忍耐度極限測試,靠著真氣防護罩的保護,對劉天來基本夠不成威脅,不過讓他感到意外的倒是這四塊黑色薄板的承受能力。
操作結束,四塊黑色薄板悄然消失,機器人的聲音再次響起:「真空試驗:無不良反應;溫度測試:最高最低的極限無法測出;壓力壓強的反應,在限制指標下無不良反應。外部測試結束。」
原來只是外部測試,那麼還有內部測試嗎?心念至此,又有四塊銀色的金屬板悄然合攏,把劉天來關在中間,依然是天衣無縫的組合。有類似於x光的射線照在他的身上,於是宮殿四壁懸掛著的晶體顯示屏上出現了劉天來的骨骼、血管、腦部、肌肉組織、五臟六腑的各個部位的分解圖像。
所有的分析指標在瞬間完成,心電圖、血象報告、骨骼成分、腦電圖等等各種千奇百怪的指標被機器人一一報出,最後毫無感情色彩的聲音做總結性發言:「經人體微元素量子分析,該試驗品的體內含有無法驗明的各種微量元素,是至今為止,在人類體內沒有發現的未知元素。結論,不明物質!」
剛才是非人類,現在又變成不明物質了,不會只做了內部和外部的檢測,就結束了吧,還會有什麼花樣呢?對自己現在像實驗室裡的小白老鼠似的處境劉天來非常惱怒,他從一開始就在考慮脫離這裡的辦法,但是,他的心神被困在這座大殿裡,無法探測到外面,而大殿四處都設下了禁制,讓他不敢輕舉妄動,他只能耐心地等待,等待時機。
這時候劉天來周圍的環境又發生了變化。虛空像萬花筒一般被分裂成兩個空間,而劉天來能同時感覺到這兩個空間裡的場景:一個是如同地獄般的陰風慘慘,萬千眾鬼要吞噬他的靈魂;而另一個是如同熔岩般的烈焰濃濃,燒灼和熏烤著他的肉體。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氛圍同時侵襲著劉天來,讓他的每一條神經感受著程度不同刺激,
而片刻後這兩個空間又開始裂變,地獄劈開的另一半變成了魔窟,熔洞劈開的另一半變成了冰窖。而不一會兒這四個空間又同時開始裂變,變成了八個空間,以這種幾何基數迅速變化,不一會兒,劉天來的身體就同時處在了幾十個裂變的空間裡,同時承受著各種極限的考驗!
劉天來靠著自己堅強的意志力,盡可能地關閉了自己的六識感官,讓思維不被侵擾而保持清醒。但是這些空間裡的虛擬觸感非常逼真,火、冰、毒、刺、撞、高空速降、雷電擊打等等各種對於身體的傷害,讓人不能不產生本能的條件反射。眼看他的神經被所有空間撕扯著幾乎陷入崩潰,神志開始恍惚,封住的六識在下一刻就要被衝開的時候,所有的空間卻在一瞬間消失了。
精神極度疲憊的劉天來,此時身處於一個幽靜的花園裡。與剛才的喧囂、刺激形成鮮明的對比,這裡月光如水,曼陀羅花纏繞的鞦韆上,一個美麗的女人坐在鞦韆上,隨著音樂聲輕輕飄蕩,她的歌聲像百靈鳥一樣動聽:「來吧,我的愛人,別憂傷,忘掉所有的煩惱,與我共度良宵!來吧,我的愛人,別彷徨,享受生命的美妙,與我纏綿逍遙……」
劉天來癡癡地聽著她那銷魂的歌聲,任她那淡藍色的紗裙悠悠蕩蕩,輕拂過他的臉頰,是藍玉嗎?只有她才有如此的美貌,如此的嬌艷,她還會唱歌啊!我還從來沒有聽她唱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