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御用閒人 第四桶 第兩百六十三碗 耶律大石病重 急召耶律南仙
    初八這一天靖王府本來是要舉行家宴王鈺要請人五朝元老朝廷相童貫到王府來團年共享天倫之樂。童貫早早就到過可女婿王鈺卻遲遲不見蹤影。那一桌酒席已經快擺涼了童素顏著急起來。

    「去問過沒有?王上什麼時候回來?」悄悄把紅秀找到一旁她小聲問道。

    「問了三次每次都說等等。我問過王歡說是南方災情嚴重不光王上沒有回府幾位相爺都被留住了。」紅秀挺著個大肚子回答道。

    「唉你說這大過年的……」童素顏歎了一聲顯得有些無奈。若是尋常老百姓家早就一家團圓開開心心吃著團圓飯了也就是這靖王府啊難得聚。

    這邊兩個女人正說著那一頭傳來王戰響亮的啼哭聲。趙出雲抱著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王戰從裡間轉出人剛出來就嘀咕道:「王上還沒有回府?戰兒都哭好大一陣了等著他父王給壓歲錢呢。」

    「還要壓歲錢?戰兒的舅舅舅母們給他的壓歲錢不少了吧?」耶律南仙也剛好出來一聽趙出雲的話立即取笑道。

    「那怎麼一樣?別人給的能和親爹給的相提並論麼?」趙出雲與耶律南仙關係一直就不太融洽聽她取笑立即反唇相譏。她這話裡隱隱約約有嘲諷耶律南仙沒有生育之意。果然後者一聽臉色微變。

    別看童素顏眼睛看不到心裡跟明鏡似的一聽就知道這兩人又鬧脾氣了趕緊出來打圓場:「好了。新春佳節說這些幹什麼?來戰兒大娘給你壓歲錢。」說罷。從懷裡掏出一個紅包。

    趙出雲一見趕緊抱著孩子上前接過紅包。塞在王戰小手裡哄道:「戰兒大娘給你的壓歲錢。拿著乖不哭了啊。」

    「希望咱們戰兒快快長大好替你父王分擔一些也不至於大過年的都回不了家。」童素顏由衷感歎道。

    正說著王府大總管進來說了一句:「王上回府了。」話音剛落王鈺就急沖沖的奔進堂來身上雪片尚在。隨著呼吸團團白氣從口中直噴出來。紅秀上得前去替他拍落身上雪花王鈺一連打了幾個噴嚏似乎是著涼了。

    「紅秀。快拿碗薑湯給王上。」夫妻連心王鈺一打噴嚏。童素顏心都緊了。

    「不用來杯烈酒就好。哎岳父大人呢?」王鈺問道。

    「爹在花廳裡等王上。還沒有過來。」童素顏回答道。

    王鈺接過紅秀遞過來地酒一飲而盡馬上伸手招呼著妻子:「走先去給岳父大人拜個晚年把他老人家請過來。」說完這句聽到兒子哭聲著急忙慌的補上一句:「小子大過年哭什麼哭?等著啊父王馬上回來了。」說罷領著童素顏就離開了。

    他從進屋開始就沒停過。在宮裡忙也就算了回到家裡也不得消停幾個女人一見心裡都在感歎什麼時候王上能不這麼忙?怪就怪南方不該下雪蒙古人不該擾邊。

    你說這老天要下雪人管不了就算了蒙古人來湊什麼熱鬧?金國剛剛被滅蒙古人就不怕?金國當初號稱天下第一把強盛一時的遼帝國打得落花流水還曾經把大宋給壓迫得抬不起頭來結果呢?京城被蕩平皇帝被一鍋端現在兩位皇帝都在汴京給王上稱臣磕頭蒙古人吃了熊心豹子膽?

    一陣之後王鈺夫婦請來了童貫再三請他坐了上一家人團聚這團年飯算是開始了。

    「岳父大人來小婿敬您一杯祝您老身體安泰壽比南山。」王鈺端著酒杯站了起來。童貫一見慌忙起身連稱不敢。

    「哎受事為君臣居家為父子家裡您最大坐坐坐。」

    「那老臣就僭越了也祝王上萬福金安諸事順遂。」童貫似乎很高興笑逐顏開。隨後幾個女人依次向長輩和王鈺敬酒氣氛倒也喜慶。

    席間王鈺又打了幾個噴嚏童素顏坐在他身邊悄聲問道:「著涼了?」

    「也許吧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別擔心。」王鈺小聲回答她。童素顏聽後悄悄在桌子底下拿手碰了碰他。王鈺不解其意這什麼意思?低頭一看妻子手裡拿著一個紅包要遞給他。

    紅包?壓歲錢?不會是給我地吧?三十幾歲的人了還拿壓歲錢?這時王戰那小傢伙兒又哇一聲哭了起來王鈺總算是明白了嗨自己小的時候就盼著過年過年有壓歲錢拿。現在自己連兒子都有了是該壓歲錢地時候了。

    不動聲色的拿過紅包王鈺滿臉堆笑:「來來來兒子今年是你出娘胎的第一個春節父王給你準備了一個大紅包!希望戰兒身體強壯快些長大。」說罷把紅包遞了過去至於裡面裝地是多少面額的交鈔他壓根就不知道。

    「公子天生福相日後貴不可言。老臣也希望公子早些成*人成為王上的左膀右臂好讓王上不必再如此為國終日操勞。」童貫算是王戰的外祖父一輩了自然也預備了一個。

    「唉倒也不指望他有什麼出息堂堂正正作人就好。」王鈺謙虛的笑道。話是這麼說但對於自己的長子他是寄予厚望。這個孩子將來極有可能是繼承他爵位以及權力的人雖然還未滿週歲可王鈺已經在思考著將來要如何培養他了。

    團年飯吃完王鈺把童貫請到偏室之中飲茶淡天。童素顏與紅秀張羅著給他們的上茶水點心趙出雲帶著孩子回房耶律南仙也隨後辭去。

    「王上聽說南方雪災很嚴重?」童貫位列三公之又是朝廷相。雖然現在已經沒有什麼權柄但對國家大事仍舊十分關心。

    聽他提起這事王鈺摸了摸額頭歎道:「確有此事。本王這些日子為南方雪災是寢食難安。照目前情況看來中央朝廷必須下去人主持救災事宜。」

    「哦?王上準備派欽差大臣?」童貫正端起茶杯聽到這話。手停了下來。

    「恐怕欽差大臣都不夠岳父您或許不知道。這次雪災百年難得一見。」語至此處探過身子去小聲說道「已經凍死人了我準備親自南下。」

    童貫聞言一驚攝政王親自南下?有這必要麼?現在北方剛剛平定蒙古人又在搞事。這個時候王上南下主持救災?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

    見岳父面露疑惑之色王鈺略一遲疑而後起身道:「岳父大人請到書房敘話。」童貫會意兩人同至書房之中。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打擾。

    說起童貫王鈺這翁婿二人。倒也有意思。當年王鈺剛到大宋童貫慧眼識英雄把寶押在他身上。鼎力相助在王鈺奪權地過程中他扮演了相當重要的角色。後來王鈺一天天坐大童貫感覺到了威脅在西北動兵變企圖搞掉王鈺。起事失敗反被王鈺削去兵權。

    失權之後這位幾朝元老反省王鈺是自己女婿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己親生女兒是他的結正妻自己還爭什麼?土都埋到脖子了天下遲早是他的。從此之後童貫不問朝政在王鈺艱難時期他散盡家財終於將翁婿感情重修於好。

    「岳父大人小婿有一件事情認為應該向您老通報一下。」王鈺踏進書房地第一句話就引起了童貫地重視。他說完之後童貫就猜到是什麼事了。

    要知道童貫以宦官的身份掌軍權二十多年人稱相與蔡京並駕齊驅位列「六賊」因為王鈺地庇護沒有被清算。如今雖然失勢但餘威仍在京城裡面有個風吹草動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臣洗耳恭聽。」知道歸知道但卻要揣著明白裝糊塗這就是為人處世之道。

    「近年來不斷有人在勸本王欲效仿楚王問鼎行王霸之事。」王鈺坦然說道。楚王問鼎說地是春秋時期楚莊王陳兵於洛水向周天子示威。天子派出使臣慰勞楚莊王向使臣問起「九鼎」的輕重大小有奪取周朝天下之意。

    這種改朝換代本來是極為機密地事情一旦洩露便有殺身之禍。王鈺此時坦然說出一則因為相信童貫二則他幾乎沒有什麼威脅。大宋地政權軍權財權都在他手裡。從中央到地方從地方到軍方都是他的人。改朝換代其實不過就是換換國號改改年號穿穿龍袍就這麼簡單。

    童貫神色一凜正色道:「王上有再造神州之功此事上合天意下順民心正當其時也又有何異議?」

    「話也不是這麼說改朝換代本是大事。而且在某些人眼中我本是宋臣若行王霸之事就是犯上篡位。本王倒也不在乎這些人怎麼說怎麼看只是萬事還是小心為上。這就是為什麼本王打算親自南下主持救災的原因。」王鈺笑道。

    童貫久經官場一聽完馬上就明白王鈺地意思了。難怪王上要親自南下這就是為了要爭取民心。試想一下以攝政王之尊親赴災區領導抗災與百姓同甘共苦老百姓能不擁護他嗎?

    而且王上掌權以來主要精力都在經營北方。此次南下正可以跟南方文武官員們通通氣為將來作作準備順便還可以借抗災之機考察民生吏治一舉多得。南方可是國家的財政來源之地啊。

    「王上英明臣明白了。但不知王上此次南下要哪些大臣陪同?」童貫問道。

    「這個本王倒是想過了為了表示朝廷對南方災情的重視除了本王之外中書省幾位參知政事可能要隨行戶工兩部的侍郎也要同去。」王鈺回答道。

    童貫一時沉吟良久正色道:「王上老臣毛遂自薦。」

    這倒大出王鈺意料之外一怔之後。連忙搖頭道:「不可不可岳父大人年老體邁不堪遠行。況且南方大雪漫天條件極為艱苦。本王怎麼忍心讓您車馬勞頓?」

    「王上臣並非為了湊個熱鬧。此行臣不能不去。」童貫態度堅決。本來。以他的年紀的確不適合車馬遠行再加上南方是災區。一個老人家多有不便

    貫可不是為了作作樣子他是什麼人他是王鈺的岳去了不是更能體現王上對南方官員軍民地關心和愛護麼?

    王鈺當然明白這層意思但他實在擔心童貫地身體老人家年紀大了萬一有個閃失。自己這個作女婿的心裡能安然麼?

    見王鈺不肯點頭童貫再三進諫道:「王上非但臣要去您還得把趙家的人排除在外。如果臣所料不差。福王一定會請纓南下。」

    這倒是很有可能趙家裡面。福王趙還算個聰明人。南下主持救災向全國臣民傳達朝廷地關愛這麼重要的事情。他肯定不甘心落於人後地。趙家這些年來一直在深宮之中幾乎已經淡出了全國軍民地視線。再不出來彰顯自己地存在可就晚了。

    「岳父大人小婿感謝您的支持但……」王鈺還是不放心。

    「王上您剛剛說過居家為父子。老臣就倚老賣老一回請您恩准。臣沒有幾年活頭了土都埋到脖子地人還有什麼盼頭?只希望在有生之年看到王上登上大位君臨天下。」童貫語重心長地說道。王鈺要是當了皇帝自然就要立皇后一般來說童素顏是正室應該被立為皇后。

    但壞就壞在她沒有替王鈺生下一男半女皇后的地位極有可能受到挑戰。雖然趙出雲是趙家的血脈當皇后也有自己的劣勢至於耶律南仙楚紅秀兩人更是提都不用提。一個是蠻夷外族一個出身低微。但童貫不得不為自己的女兒著想。所以他在這個時候不得不站出來替自己的兒女爭一爭。

    「本王有今天岳父大人出力不少。唉想當初本王與素顏開玩笑戲稱其為童皇后沒想到居然有成真的一天。」王鈺一眼就看出童貫地心思這時候「投桃報李」轉彎抹角的向童貫作出了承諾。

    童貫更是「聞絃歌而知雅意」長揖一拜一切盡在不言中。

    大宋綏靖五年年初遼國皇帝耶律大石在與大宋締結新的盟約收到王鈺批下的酬謝之資後按約定交還所佔城池撤兵回國。

    可剛剛走到上京北面耶律大石因為不堪長途跋涉在軍中病倒。十一萬大軍停步不前只能原地駐防。並一面向大宋朝廷請求允許遼軍在大宋境內停留一段時間。

    王鈺收到消息後懷疑耶律大石又玩花樣堅持不准勒令遼軍在限定時間之內撤出大宋國境。耶律大石也不想仰他人鼻息抱病上馬繼續西歸。行至上京西北地時病情越沉重墜馬昏迷。文武官員驚慌失措搶救下來。

    大雪紛飛山川一片銀妝素裹遼國十餘萬大軍在草原上駐馬不前紮成營寨。遼軍中多有西域異族士兵不習慣此地嚴寒生病者十有五六士氣低迷。

    時值傍晚中軍大帳內燈火通明這個地方牽動著十多萬將士的心。皇帝地病情讓將士們心急如焚。

    帳內耶律大石臥於榻上除他之外帳內僅有一人。此人年約六旬著契丹長袍精明幹練正是遼國北院大王蕭不疑。此人素來被耶律大石所倚重朝中大事他時常參與其中。

    「朕自當年上雄撤兵以來每念及祖宗創業艱難食不甘味夜不能寐。幾十年來從不敢忘還都幽州重建大遼。今日病重自知大限將至然大業未成死不瞑目……」此時的耶律大石早沒有了皇帝地威儀面容憔悴氣若游絲。

    「陛下何出此不吉之言?且安心養病……」蕭不疑勸道。

    「人過五十而不稱夭朕今年六十有餘想是天年已盡……」說到此處他突然一陣猛烈的咳嗽蕭不疑慌忙上前扶其背。

    耶律大石一把抓住他的手焦急地說道:「愛卿你隨朕多年深知朕心。今日朕只召你入帳乃是有要事相托。」

    「陛下何出此言?但有吩咐臣焉敢不從?」蕭不疑大驚失色。

    耶律大石深深吸上一口氣急促的說道:「你明日便啟程赴汴京請大公主火至此……」

    大公主?蕭不疑百思不得其解這個時候請大公主幹什麼?

    此時耶律大石停止咳嗽病情稍緩復躺下去良久歎道:「漢人說子不類父朕英雄一世所生諸子皆不成器長子耶律休性情暴戾好逞匹夫之勇。次子耶律建成生性闇弱毫無主見難成大事。三子早夭四子在朕西征途中陣亡五子天生聰慧可繼大統……」

    蕭不疑大驚現今太子乃二皇子耶律建成聖上此意莫非要傳位於五皇子耶律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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