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中停留數日之後王鈺三人先走一步將儀仗扔在射洪縣的所見所聞讓王鈺感覺到地方的吏治很成問題地方官員欺上瞞下巧立名目盤剝百姓。雖然腐敗在歷朝歷代都有不可能禁絕但必須要控制在一個可以忍受的范圍之內否則腐敗能亡國。
經長江順流而下於鄂州(今武漢)登6對於沿途壯麗秀美的長江風光王鈺實在提不起多大的興趣。這一日王鈺與耶律南仙吳用三人並數名隨從上岸後沿途考察民生吏治到達鄂州城。
“大官人這裡是長江重鎮歷代兵家必爭之地。當年周世宗柴榮意圖統一中原曾在此與後唐軍隊生大戰鎩羽而歸。不久便病故身亡太祖皇帝陳橋兵變黃袍加身作了皇帝。”吳用替王鈺講解著鄂州的典故。
王鈺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倒是耶律南仙生長在北方從未見過南國秀麗的風光一路走來頗覺新奇。聽吳用這麼說接口道:“南國風光果然與北方大相徑庭中原地大物博名不虛傳啊。”
“哈哈最富庶繁華的地方你還沒瞧見中原地區歷史悠久物產豐富就像我們前一陣呆的四川可是有天府之國的美譽。若不是有事在身我倒真應該領著你到處轉轉只是……”王鈺語氣之中充滿了愧疚。本來嘛帶老婆出門成天的就在忙公事也沒機會帶她看看可誰叫自己坐到這個位置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耶律南仙可能是這個世上最了解王鈺的人。聽他這口氣已經知道他在想什麼嫣然一笑寬慰道:“來日方長以後有機會的。”
見她深明大義王鈺頗覺欣慰笑道:“得這鄂州可是個好地方咱們在這裡住上幾天我領著你四處轉轉。抽空去看看洞庭湖。”幾人談笑風生遙望鄂州城就在前面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行至鄂州城前他們才現城門口聚集著許多的老百姓。仔細一看最前面的竟然還有朝廷官員從城門口起。一直綿延到城外兩三裡地倒是黑壓壓的人群。看他們這陣勢似乎在等什麼人。不會是自己行蹤暴露地方官員收到消息專門在這裡迎候吧?
“哎你們幾個。過來過來。”剛接近人群就有幾名軍士迎了上來。對著王鈺一行人指手劃腳。後者不明其意只得隨那幾名士卒走到人群之中。
“就在站這兒。”一名腰挎鋼刀地士兵指著一處空地對王鈺說道。這時後面又有人到達鄂州城前卻是一個也沒有跑掉全被士兵趕到城前站好。
“軍爺我們是北歸的客商還要急著趕路你們這是……”吳用試探著向一名士兵問道。
“少廢話。讓你等著你就等著!”士兵們似乎沒多大的耐性訓了吳用一句後又忙著去攔截進城的客商。這倒是奇了啊這麼多的人還有朝廷命官都等在城前干什麼?
“格老子倒他媽八輩子的霉走到這兒就遭攔到老。”旁邊傳來一個人的嘀咕王鈺聽他口音似乎是蜀中人士。便上前與之攀談起來。從他口中得知他是蜀中的商人。進了一批蜀錦要到京城販賣。結果剛從長江下了船就在這兒被攔著了。官兵也不說干什麼只叫在這裡等著。
“你們不知道吧今天是大人物來。知府大人率鄂州文武官員在此迎候不管是南來北往的客商還是城中的老百姓都被驅趕到城外來充場面。可憐我午飯還沒有吃就被拉來了家裡還燉著豬腳呢估計都燉爛了可惜可惜了。”一名四十左右地漢子連連搖頭為家中燉爛的豬腳惋惜。
“這位兄台鄂州的日子還過得下去麼?”王鈺聽他家裡燉著豬腳想來生活水平應該不差。要是家家都能吃上燉豬腳天下可就太平了。
那漢子打量了王鈺一眼倒還算是和氣:“外地人吧?這兩年日子好過一些了朝廷推行新法鼓勵工商只要腦袋活泛點總能找到口飯吃。我自己跑點小買賣我家娘子幫城裡一家大戶的做工紡線織布日子倒還行。就是咱們這知府大人哪……”話說一半沒有在繼續下去似乎是怕禍從口出。
“你們知府大人怎麼了?腐敗了?貪污了?”吳用見他意有所指趕緊追問道。
那漢子還沒有來得及回復又聽旁邊一名搖著蒲扇的老人家接口道:“哼哼如果只是貪污腐敗也就算了。咱們知府大人還好個熱鬧每年都要變著法兒的搞些事情出來。比如說當年小王相爺還是太尉的時候打下了遼國二十三城知府樂壞了在城中大搞慶祝家家戶戶都要參加。前兩年小王相爺大婚知府大人更是樂得沒邊了每家都派下了差使要搞一個焰火會。唉總之一句話就是不讓咱老百姓消停想盡辦法撈錢。”
“你個老不死地不說話能憋死你?小心被人聽見知府大人拿你到府衙打上一百板子看你這把老骨頭能經得起折騰不?”那老人家身邊站著的老婦想來是他的娘子。而這老頭明顯是個懼內的主兒被老婆一罵立馬老實了。還不時的沖王鈺擺出一番苦臉。
“嘿這女人啊一怕老的二怕脾氣不好地。老人家你可是真倒霉兩樣都讓你碰上了。”王鈺向來嘴下不饒人逮著這麼好個機會哪能不調侃幾句?這下子可闖了大禍了那老頭兒還沒說話老婆子一臉馬臉拉得老長不過到底是婦道人家不方便跟男人爭嘴。
王鈺一見勢頭知府童氏緊賠笑道:“怪我多嘴瞧見沒我這口子脾氣也不好成天的打我罵我你看。我這手上烏青一
是讓她給打地。”說著把袖子一擼露出右臂上一痕來。
耶律南仙輕咳兩聲借以表達自己的不滿誰敢打你呀明明是今天在船上自己碰的怎麼倒讓我來背黑鍋。
“老人家借問一句你們知府是什麼人啊。怎麼好像跟小王相爺有什麼關系似的?”耶律南仙白了王鈺一眼又向那老頭子問道。她倒是看出來了這老頭是個多嘴多舌地人不說話還真能憋死他。
果不其然老頭兒一聽她問話又來了興致:“你不知道吧?咱們知府大人姓童是小王相爺的大舅子。”
這一句話。害得王鈺差點被自己口水給噎著。我的大舅子?那不就是素顏的哥哥?可沒聽說素顏有兄弟姐妹啊自己那老岳父是個宦官二十多歲淨地身淨身之前只生了素顏一個女兒。這大舅子哪兒來的?
正要出言詢問人群忽然一陣騷動那些士卒們分散開來。對著老百姓呼喝道:“站好了站好了!貴人到了。都得下跪迎接不許失了禮數要不然知府大人怪罪下來你們可吃罪不起!”
王鈺個頭高踮起腳來往南邊一看穿過黑壓壓的人群只見南面官道來緩緩行來一輛馬車。後頭跟著幾個騎著高頭大馬攜帶兵器的隨從。當中有一個六十歲左右光景身著儒衫留有短須有幾分讀書人的樣子。
這一行人到了城外一裡之地立於人群前面的官員們立刻迎了上去。而士卒們則揮舞著兵器叫百姓下跪迎接。只見那綿延一裡之長數以千計地百姓齊唰唰跪倒一片。卻有幾個人不肯跪鶴立雞群一般傲然聳立。顯得十分突兀。不用說也知道肯定是王鈺一伙。他連皇帝都不用跪。而且唯一能讓他下跪的人也已經長眠在四川這普天之下還有人能讓他下跪麼?
“嘿你們幾個怎麼回事?跪下!”兩名士卒一見碰上了刺頭兒趕緊踢開百姓奔到王鈺身邊那腰間的長刀抽進抽出作勢恐嚇。
“我認識他是誰呀憑什麼給他下跪?”王鈺白眼一翻不滿的哼道。
“大膽!掌嘴!知道來地是誰麼?”站在王鈺跟前的那士兵揚起手卻還是不敢打下去一來王鈺個頭兒高身上也帶著家伙。二來看他穿戴也不像是普通人家。當兵地不過是奉命行事犯不著開罪人。
“誰這麼了不起?犯得著這麼興師動眾?你倒說說看我瞧瞧這人我認識不認識?”王鈺問道。
“不知道了吧?來地是當朝丞相剛剛被聖上賜封為武州郡王的王鈺哎喲我自己得掌嘴竟然直呼王爺名諱。”那士兵竟然還真的抽了自己一個嘴巴。
王鈺等三人面面相覷都是一頭水霧這怎麼回事?這時那兩名士兵又喝令王鈺等人下跪迎接。王鈺有心要看看到底怎麼回事不過他仍舊不肯中跪只是蹲在了地上耶律南仙等人一見都紛紛效仿只蹲不跪。當兵的沒辦法恰巧這時那車駕已經到了人群之前他們也得跪下去。
“下官童師閔率鄂州文武官員及城中百姓恭迎武州郡王!”一名官員身著正四品文官服色四十左右身長七尺相貌堂堂。趕到馬車之前搶先一步跪在地上。身後鄂州文武官員跪倒一片執禮甚恭。
只聽那馬車裡有人含糊其詞的說了幾句什麼馬車邊那名儒者模樣的老頭側耳傾聽繼而對童師閔說道:“王爺鈞旨知府大人與王爺是一家人不必客氣。王爺才從蜀中歸來因悲傷過度身體不適不便下車相見。”
“是是是王爺喪姐之痛下官感同身受還請節哀順便。下官在寒捨備下薄酒請王爺賞光一聚。”童師閔跪於馬車之前唯唯諾諾顯得十分恭敬。那馬車裡面地人又說了幾句什麼仍舊由那老儒傳達。童師閔聽後站起身來引領馬車進城。沿途百姓都跪拜相迎沒一人敢抬頭仰視的。
“奇了怪了我是不是撞鬼了?”王鈺扭頭朝耶律南仙看去只見她也是滿臉疑惑。王鈺明明好端端地蹲在這兒。怎麼又冒出一個武州郡王來?
“大官人這事太過蹊蹺看來咱們需要在鄂州多呆上些日子了。”吳用看出了端倪。那馬車裡面的人既然自稱是武州郡王那馬車旁邊長衫乘馬的老儒該不會是吳用吧?他是吳用那自己是誰?
此時武州郡王的車駕已經進城百姓們紛紛起身竊竊私語。有人低聲暗罵知府。倒是提到王鈺的時候都還是以小王相爺尊稱並沒有什麼過激地言辭。即便如此王鈺的臉色也不好看這事擺明了是有人招搖撞騙冒充自己。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敢冒充朝廷重臣。這可是刺配充軍的罪過。
當下幾人進到城裡王鈺早沒有興致去看什麼洞庭湖。尋著一家客棧暫時落腳。王鈺與耶律南仙住一間吳用住一間隨從地衛士們分住兩間。安排停當之後。召吳用到自己房中議事。
先就是這個童師閔。在王鈺的記憶裡好像童素顏沒有兄弟姐妹那這個大舅子從哪裡冒出來的?
“王爺不知您還記不記得您與王妃大婚之時就有一個叫童師閔的人送上了重禮。而且據下官所知樞密相公早年西北督軍之時曾經收養過一名戰死將領的遺孤。認為義子。”吳用號稱智多星入朝為官之後在王鈺的授意下對朝中各位大臣地底細都作過詳細的調查。今日見到這鄂州知府童師閔便想起這段往事來。
王鈺沉思良久還是搖了搖頭:“記不清了而且素顏也從來沒有在我面前提過她有一位義兄
人也沒有提過。不過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就勞煩打探這位童知府的底細。還有好好查查那位武州郡王的來路。這事可真是邪了憑白無故冒出一個大舅子來。”
“是下官責無旁貸那馬車旁邊長衫乘馬地人只怕也是號稱吳用。”吳用搖頭苦笑道。言畢。告辭離開。
“呃先生。叫衛士們守著點誰也不許到我房時來打擾。”
十月地天仍舊十分悶熱王鈺只等吳用一出門便叫店裡伙計打來熱水擺上澡盆。耶律南仙親自服侍他寬衣解帶。
剛解開他地腰帶王鈺地手就不老實了一把摟住耶律南仙的腰肢就順勢往下滑去。耶律南仙忍著笑瞪了他一眼也不理會他替他脫去衣衫。
“呀!”突然一聲驚叫耶律南仙陡然連退三步以手捂嘴滿臉驚駭。隨即連連搖頭苦笑不已芳華絕代地臉上一片嫣紅。只見赤條條的王鈺站在澡盆之前神氣活現。雙腿之間那東西雄糾糾氣昂昂仿佛第三條腿。
自與耶律南仙成婚之後兩人除去新婚之夜曾經纏綿外這一段日子因為事務繁忙兩人幾乎沒有時間親近。王鈺回府之後多半時間也在童素顏那裡過夜。是以耶律南仙頭一次親眼看到王鈺赤身裸體免不了大大吃了一驚。
“這是什麼字?”王鈺叉開雙腿伸展雙臂笑嘻嘻的向耶律南仙問道。
她雖然北方人個性豪爽但終究是女兒家一咬嘴唇小聲說道:“大字。”
“什麼?”王鈺瞪大了眼睛又將腿叉開了一些“再看到底什麼字?”
耶律南仙知道他有意搗亂只怕自己不說出來子丑寅卯來王爺絕對不肯乖乖進澡盆的。於是粉面含羞低頭說道:“是是太字。”
王鈺聽罷撇了撇嘴:“真小瞧人明明就是個木字。”說完心有不甘地鑽進了澡盆。耶律南仙走到盆邊取過木瓢替王鈺沖洗著。嫁給王鈺這麼久還是頭一次真真切切的看到他地身體。只見王鈺身體修長壯碩結實肚上六塊腹肌分明胸前兩塊胸肌隆起前胸後背都有作戰時留下地傷痕更添男子氣概。
此時他靠在澡盆邊舒展四肢閉目養神。一張輪廓分明的俊臉上氣定神閒。耶律南仙不禁瞧得有些出神這個男人手握重權當朝丞相萬軍統帥天下都在他的手中又生得這般俊俏。能嫁給他。實在是自己的福分。更難得他對女人向來貼心情深意重有此如意郎君當真是世間女子所期盼的目標。
輕輕搓洗著他地身體耶律南仙地目光不自覺地向他下身瞧去既驚且羞。當年他出使遼國被鎮王南追殺自己領軍相救。在那熊洞之中過了一夜。醒來之時只覺一根硬梆梆地東西頂在自己身上。掀開衣服一看當真羞死個人竟然是他地……
回從前往事仿佛歷歷在目而自己如今。竟真地成了他的女人。而他也正如自己所期盼的那樣成為無冕之王。權傾天下。
“嘿嘿嘿瞧什麼呢?都讓你瞧軟下去了。”正出神時忽然聽到王鈺調侃。耶律南仙臉上一紅。趕緊低下頭去吃吃的笑道:“誰瞧你了。堂堂郡王也不知道害羞……”
“我害的哪門子羞?不怕告訴你我這人天生臉皮厚。你記得飄香閣裡那幾位姐姐麼?當初看到我赤身裸體的時候跟你一個樣子。不過我記得我那時候被屎克螂給扎了一下腫得有手臂有那麼粗……”每當想起這事兒王鈺都感覺十分郁悶從此以後就恨上了屎克螂。
“又胡說。什麼手臂……”耶律南仙笑著潑了他一瓢水。
王鈺也不服輸雙手舀起盆裡的水就朝耶律南仙潑去後者四處仗著靈活地身形四處閃躲可仍舊不免被他潑上一些。正值秋天身上本就沒有穿多少衣裳被水一浸。耶律南仙立刻露出原形來。
那胸前地衣裳緊緊貼在身上露出兩個渾圓的輪廓來。王鈺一瞧立馬抬頭了。伏在澡盆邊上。一臉地壞笑沖耶律南仙招手道:“南仙過來過來。”
耶律南仙站在一把椅子後面。頭搖得像搏浪鼓似的:“不過來過來了你就不老實。”
“誰說地?我王鈺是天底下頭號老實人當初在家鄉的時候人稱‘鐵齒銅牙金不換誠實可靠小郎君’從來不打誑語。你倒是快點過來啊。”王鈺急不可待。下面那東西都頂在澡盆上了。真害怕頂個窟窿出來。
耶律南仙仍舊躲在椅子後面執意不肯過去。王鈺一急霍然起身:“你不過來我可過來了啊。”耶律南仙一見只得服輸咱們這位王爺就是坦誠他臉皮果然是厚。
耶律南仙一步一挪剛走到澡盆邊王鈺伸手一把拉住她玉臂就往身邊拖。耶律南仙知道他想干什麼雙手抵在他胸前輕笑道:“且慢我問一個問題王爺若是如實回答我就依了你。”
“說說說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王鈺笑道。
耶律南仙緊緊盯著他地眼睛竟然十分鄭重煞有其事的問道:“我和素顏你更喜歡誰?”
媽呀男人最怕就是這種問題而且在這個問題上只怕世間所有的男人都會眾口一詞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誰也願去觸那霉頭女人一旦吃起醋來勝過一場萬軍大戰。
“這個嘛你猜猜看。”王鈺老老實實的縮進澡盆去自己洗了起來。
“那還用猜肯定是素顏啊她是正室又比我先認識你。我聽說你當初在隱空山血戰身中數箭卻是絲毫不退縮連我父
你震住了。這其中的原因我可是打聽到了因為素一封信信上面鼓勵你奮勇殺敵當中有一句話好像叫‘將有必死之心而士無貪生之念’你就是受到了這句話的鼓勵所以才……對不對?”耶律南仙伏在黃桶邊上似笑非笑緊追不放。
也虧得她這檔子陳年舊事她也打聽得清清楚楚王鈺一邊舀著水一邊顧左右而言他:“南仙啊你知道我長這麼大最緊張地是什麼時候?”
聽他岔開話題耶律南仙知道他不想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聰明地女人都應該知道進退。而她無疑是個聰明的女人所以問道:“哦什麼時候?”
“就是當初我領著南府軍追進草原見到你父親耶律大石他讓你跟他走的那個時候。當時我就在想啊萬一你要是真的跟他走了那我可要後悔終生。”王鈺又是搖頭又是歎息好像在慶幸當初耶律南仙沒有跟耶律大石遠走西域。
“哼。只怕是言不由衷。”嘴上雖然這麼說著手卻已經開始解開腰帶了。
王鈺一見喜上眉梢帶著一身水從桶裡站起來嬉皮笑臉的說道:“這個不勞你動手我來我來我這個人向來都是善解人衣。告訴你我十六歲的時候就練成一手絕活能單手解開女生的胸……”
“什麼東西?解開什麼?”耶律南仙任由著他脫去自己身上的衣衫。
王鈺自知失言。也不再說下去更沒那個耐性去一件件地脫索性抱起耶律南仙一下子放進桶裡。只看水花四濺耶律南仙渾身濕透那叫一個春色無邊。
迫不及待地撲了上去將她緊緊壓在身下。兩片火熱的嘴唇立時封住她的小嘴兒。舌頭如靈蛇一般直扣開齒關探了進去。耶律南仙雙手環抱住王鈺大睜著眼睛觀察著王鈺的反應。巧的是王鈺也有這習慣。干這檔子的事從來不會閉上眼睛。
兩人像是挑釁似的互相盯著對方。王鈺一見大起征服之欲上下其手隔著薄如無物的衣衫在耶律南仙身上游走。她可不是個省油的燈與南國女子地嬌羞不同耶律南仙竟然大開雙腿。緊緊夾在王鈺地腰激烈的回應著他。
男人地尊嚴受到了挑戰王鈺心裡湧起前所未有的興奮兩三下除去她的上衣雙手同時搗向胸前禁區肆意蹂躪讓那柔軟的雙峰在他地魔爪之下任意變幻著形狀。
“嗯……”一聲嬌哼耶律南仙似乎有些反應了。可她仍舊睜著眼睛露出些許笑意。突然。她猛然一彈反倒將王鈺壓至澡桶的另一頭。就勢騎在他身上激烈的擁吻著。只見那桶裡的水如錢塘江的浪頭一浪高過一浪整間屋子裡都是激蕩的水聲以及兩人粗重地呼吸聲。
突然一把推開王鈺耶律南仙抿了抿嘴唇臉上掛著挑釁似的笑容從桶裡直站起身來。此時她赤裸地上身無邊春色一覽無余。
“嘖嘖這身材這線條練過的就是不一樣。”王鈺饒有興致的欣賞著愛人的胴體。耶律南仙從小習武身上沒有一絲的贅肉與南方女子相比另有一番風味。
眼波流轉媚眼如絲耶律南仙盯著王鈺反手抽去頭上簪一頭被水浸濕的秀披落下來。王鈺幾乎把持不住可他仍舊強忍著心中的欲念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這個心愛的女人。
似乎有意要挑釁王鈺耶律南仙動作十分之緩慢雙手徐徐滑至腰間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過王鈺地臉。
“別逗我我這人定力可強不吃這一套。”王鈺口是心非下身那東西早就快要給脹爆了可嘴上仍舊不服輸。
“是麼?”耶律南仙吃吃一笑一甩頭又騎在了王鈺身上。背過手去探入水中猛然一把握住那東西。王鈺只覺小頭一跳一種難言的快感瞬間游走全身直沖頭頂。繼而渾身酥麻比吃了人參果還舒坦。她的手明顯加快的度可就苦了王鈺了還要裝出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來甚至還想哼上一支小曲兒可最後以失敗告終。
開始反擊了雙手抱住她纖細的腰肢猛得往自己胯下一按。緊緊固定著不讓動彈王鈺豪氣陡生:“世人說我上馬管軍下馬管民。可我不同意我是上床征服女人下床征服天下!”
“那要看官人有沒有那個本事了。”耶律南仙摟著王鈺的脖子目光之中充滿了挑釁。王鈺更不多話褪去那多余的衣褲奸笑的盯著眼前這個不輕易服輸的女人下身猛然向上一挺凶狠異常!
王鈺顧不得說話他急於和心愛地女人融為一體。昏暗的油燈之下當今世上最不服輸地一男一女如上陣搏殺一般纏綿著。他們互相挑釁的盯著對方即便情欲的沖動和交合的快感充塞心間。耶律南仙突然暴出的山崩海嘯般的聲勢著實讓王鈺嚇了一跳。可驚奇過後是他更為勇猛的進攻。
耶律南仙嬌喘吁吁極力迎合著自己的男人。終於她完全沉浸在了欲海之中緩緩地閉上了那雙美目。王鈺的嘴角揚起一絲微笑。露出了勝利者的姿態。
一番風雲之後兩人赤裸相對擁坐於桶中。耶律南仙肌膚上的紅潮正漸漸退去她以少有的小鳥依人之態躺在王鈺結實的胸膛上溫柔的撫摸著他壯碩的軀體。
“要是有支煙就好了……”王鈺喃喃的念道。
“官人你說什麼?”耶律南仙奇怪的問道。
王鈺笑著搖了搖頭抬起耶律南仙地下巴又是一陣激吻。當他戀戀不捨的離開她的雙唇時。現耶律南仙眼中有著和他一樣的
“我現在相信有的女人生來就是為了等候她的男人。而我耶律南仙生來就是為了等你王鈺。”
王鈺淡然一笑從黃桶旁邊的椅子上取過酒杯輕輕抿了一口。雙眼之中精光綻放:“有地男人生來是為了打天下有的男人生來就是了縱情於花叢之中……”
耶律南仙圈住他的脖子笑問道:“那你呢?”
“江山美人我兩樣都要!我平生所求只有一句話。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哈哈!”此時的王鈺。已經完全不同於政和年間汴京街頭那個小潑皮他鋒芒畢露顯露出異於常人的雄心壯志。
“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耶律南仙念著這句話她感覺到這句話用在王鈺身上實在是太貼切不過了。如今的王鈺進爵為王兼任丞相。集軍政財權於一身是大宋當之無愧地無冕之王手中軍旗一揮千萬人頭落地誰敢與之爭鋒?誰也不想攔住他趙氏皇族攔不住他契丹人也沒能攔住他黨項人。女真人高麗。誰也休想阻擋這個男人前進的步伐。
“官人。”心中一動耶律南仙輕聲呼喚道。
“嗯?”王鈺有滋有味地喝著小酒。
“你想過……”欲言又止回為自己想說的已經是老話了。可此一時彼一時如今的情勢比起兩年前來已經大不相同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那不重要。頭銜是虛的權力才是實在的。趙桓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吧?可他能作什麼呢?他又能管什麼呢?如今朝野上下除了樞密院歸我岳父管轄外所有的權利都收歸到了我手中。”王鈺躊躇滿志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自信過。
“童樞密雖然是你的岳父可是……”耶律南仙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可她終究沒有說出來。王鈺知道她指的是什麼意思可不要忘了自己那位老泰山是個宦官而且他已經風燭殘年了還能有幾年活頭?何必跟一個行將就木土都埋到脖子地老人家較真呢?他就算貪污一點驕橫一點可萬事看在素顏面子上再說這一路走來若不是老岳父大力支持我王鈺豈能有今天?
“不過這個童師閔若他真是岳父的養子我的大舅子倒不能不給岳父幾分薄面。”王鈺頗覺為難。從老百姓的口碑來看這個童知府似乎不是什麼好官而且憑白無故冒出另一個自己來這裡面肯定有貓膩。
“官人我倒覺得如果他跟童大人沒有關系倒可以放他一馬。如果他真的是王妃的義兄那你就不該放過他。”耶律南仙在王鈺面前向來就是有話直說從來拐彎抹角。
“哦為夫願聞其詳。”王鈺笑道。
“很簡單如果他真是你的親戚你正可以借這個機會殺雞警猴作給天下人看看。只要是犯了國家的律法哪怕是你的親戚也不能逃過制裁。這次出京你也看到了地方吏治很成問題朝廷若是不下重手你的新法就得讓這些人給破壞了。”不愧是女中豪傑耶律南仙所言正合王鈺心意。地方官員代表朝廷司儀行政鎮守一方。他們是直接面對老百姓地百姓對朝廷的看法就體現在這些人身上一旦官員作威作福出了百姓地底線那可就是官逼民反了。
中國的老百姓歷來有著驚人的忍耐力只要給他們一口飯吃他們就會安安心心的過日子。你要真把他們給惹急了他們的爆力更驚人。唐太宗李世民說得好啊君舟也民水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第二日清晨王鈺正擁著耶律南仙尚未起床就聽見吳用的聲音在屋外頭響起:“大官人您起床了嗎?”
王鈺應了一聲就要起床他精力過人。再苦再累只要睡上一覺第二天又是精神抖擻。可耶律南仙終究是女兒身昨夜連番苦戰這會兒正睡得香呢。王鈺見她睡得安祥不忍叫醒卻又現自己貼身衣服的袖子被她壓在頭下了。
小心翼翼的解開衣衫將貼身衣服脫了下來王鈺光著上身躡手躡腳作賊似的竄下床去從衣架上取過外套穿上輕輕打開房門。
吳用慌忙低頭退到一邊:“大官人小人奉命……”
“噓……”王鈺提醒吳用噤聲還沒來得及穿好衣服就伸手掩房門又把吳用拉到一邊這才讓他報告事情。
“大官人小人奉命查探。昨日那武州郡王進城後立即被引入童帥閔府上一直沒有出來。據下面的人蹲守現從昨日晚間一直到今日清晨不斷有人進入童府。從衣著和轎子來看這些人官民都有而且全是富貴之家。這一段時間裡先後有二十三個人進過童府並且……”好個吳用果然是心思縝密算為遺漏。他徹夜未眠兢兢業業替王鈺辦著差事。也難怪歷來被王鈺重視梁山系出身的官員之中他和林沖是提拔得最快的。
“說不必忌諱。”王鈺提醒道。
“是而且這二十三個人裡面還有兩個是娼妓。從進去之後一直沒有再出來。”
王鈺聽罷沉吟不語吳用垂手肅立站在一旁。好一陣之後王鈺才現吳用還站著連忙說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一夜沒睡去休息吧別累壞了身體那我日後找誰討教去?”吳用領命辭去。
二十三個人除去兩個娼妓就是二十一個而且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看來這些人都把那冒牌貨當成自己了。進出童府怕是少不了要孝敬孝敬。
“是真的蒙在鼓裡還是故意為之?”王鈺提著扇子敲打著腦袋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