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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很遺憾的收到一個消息,廣西驢友中又有一名女生在山難中遇害,被洪水沖去了生命.如此年輕的生命,這麼輕易的消逝,很難想像她的親人們將會是怎麼樣的心情.原本打算近期安排驢行的,現在突然有些怕怕了,請珍惜生命!
看著黑哥那不知塗抹了什麼,油光發亮的腦袋,我心想,該來的還是要來了。
白年曾經說過,佐籐沐會因為神仙水而找上我,而他的目標實際上是旦旦。其實想來也很簡單,白年能查到的事,只要是有心人想查也不難。
我這麼想著卻一臉燦爛的迎了上去,馬漢在我的示意下悄悄的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
「黑哥,麗麗姐,玩得還開心嗎?」
「好小子,搞得不錯啊!大有錢途,大有錢途啊!哈哈哈……」
我還真佩服這些人做戲的本事,笑得像真的似的。我藉著他熊掌拍在肩上的力道,故作弱不禁拍的樣子,踉蹌兩下子,眼角瞥見他流露出幾分得意的神色。
「多多,我說,你這扔了不少錢進來吧?夠氣派的。」麗麗媽咪是個什麼角?變臉好比翻書,前兩次碰面的時候連招呼都懶得打一下,這會兒卻一臉媚笑,好像我們有多熟似的。不過她這話可說得不厚道。
果然,只見她身側的黑哥臉色一僵,頗有幾分不爽的樣子。本來嘛!那個男人不好面子?特別是在女人面前,她這話就差沒直接把後一句說全了,大天地比不上錢多來。
我心裡一面暗咒這賤人,嘴上卻客套道:「哪裡?哪裡?還不是黑哥手把手帶小弟,才把這地方弄得像些樣子,都是學著大天地來的,上不得檯面。」
「哈哈哈……兄弟你放心!有我黑哥一天,就有你的一天!」
「謝謝黑哥!」
「我說,你這是不是少了點兒什麼?」麗麗媽咪見我化了她的軟骨手,也不以為意,別有所指笑道。
「這?」我與黑哥兩人都莫名其妙的對視了一眼,弄不明白她突然來這麼一句是什麼意思?
「女人啊!」她理所當然點到。
「對!對!哈哈哈!麗麗說的對!兄弟啊!這賭場沒有點女人怎麼行?得弄些夠辣夠騷的進來,把那些水魚迷得昏頭轉向乖乖掏錢,哈哈……」
「麗麗姐說的是,小弟我明天就去弄幾個回來,還望姐姐幫幫我的忙,這年頭,向您手下那幫姐妹這麼出色的難找啊!」
女人嘛!捧上兩句毛都順了不少,只見她受用的笑而不語,還是隻老狐狸。
「好說好說!女人嘛!外頭多的是。多多,我們說說男人的正事。」
我嘴上稱是,心裡卻暗罵道,這頭豬,只會敷衍我,要真有心就會開口讓麗麗媽咪過來幫幫忙,現在這不痛不癢的兩句話明擺著是不想幫我。靠!老子還求你不成?
「上頭那個找你,挺急的,晚上有空過來走一趟吧!」
「知道了,謝謝黑哥!」
「哪裡話,自己人,以後都是一條船上的,彼此多照應。」他意有所指的望著我,我忙點頭稱是,他這才滿意的準備離開。
「老大!老大!」
正在這時,老牛慌慌張張的穿過人群間朝我跑來,見到黑哥忙收斂起不安的神色叫道:「黑哥!」
我不爽的瞥了他一眼,說過多少次了,在場子裡不要叫我大哥,要讓外人聽見了,還不知道又傳出什麼來?
「怎麼了?滿頭大汗的?該不會是被我們黑哥的威嚴給嚇住了吧?」我跟他打哈哈道。
「不是,不是……」老牛為難的瞥了一眼黑哥,欲言又止的樣子,看著我直發毛。
「有什麼事就說,這裡又沒有外人。」
「老大,呃……多多,你帶來那朋友在場子裡跟人對上了。」
「什麼?」我立馬想到汪洋惹禍了,心裡苦笑不已,好事不靈壞的靈,真他媽混蛋。
我們一群人跟著老牛往出事的地方擠去,黑哥帶著麗麗媽咪也跟在後頭。
一群人都在圍著看熱鬧,見黑哥來了忙自覺的讓出了一條道來,***裡頭幾個人正在對峙著。這一頭只有汪洋一人,臉上依舊掛著欠扁的笑容,手裡抓著個頗有幾分姿色的女人。另一頭一個凶神惡剎的矮個子男人,手臂上、背上都佈滿了紋身,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是混黑社會的。而他身後正站著幾個小混混,擺著架勢,隨時朝汪洋撲上去的樣子。
「汪洋。」
「大威!你這是幹什麼?」
「黑哥……」
「黑哥……」
那個被黑哥大喝一聲的大威看見他,臉色一變,喊道,他身後一群人也齊刷刷的跟著喊。這個時候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了一半下來,沒好氣的看著汪洋,這時候他手上那女人突然著急喚道:「麗麗姐。」
只見麗麗媽咪輕輕的點了點頭,汪洋那小子居然手一鬆,把那女人給放了。那女人怕是嚇得不輕,一下子就往麗麗媽咪這邊跑來。
我瞥見黑哥跟麗麗兩人交換了個眼神,然後她帶著那女人往一邊角落安撫去了,也不知道跟她交頭接耳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只見那女人神情緩合了不少,不住的在點頭。
這一邊人群已經被馬漢的手下疏散開,其實天鷹也在場子裡,只不過黑哥在他不太方便出面罷了。不然,這事早就結了。
我來到汪洋身邊,投了一記責難的眼神給他,這混蛋兩眼一翻望上天花板。心裡清楚我既然已經出了面就沒他什麼事了,總不能真讓我把自己的場子第一天新開業就砸了吧?
「大威,給黑哥個面子,這是我兄弟開的場子,今天第一天,你就別不在這給我砸場子了吧?不然,大家都不好看。」黑哥話是客客氣氣的放,可那銳利的眼神可不是這麼回事。
大威此時也收斂了一些霸氣,惡狠狠的衝著汪洋道:「小子,等著!今天你走狗屎運,碰上黑哥,下次別讓我碰上你,見一次打一次。」
這汪洋也真夠犯賤的,拋了一個我等著的眼神過去,把對方氣得個半死,又礙於黑哥在不便發作,可他後頭那些小的就不太懂事了,還在比著下流的動作叫囂。
那黑哥有意拉我一把再推一把,這時候不出聲了,就站立在一旁看熱鬧,大有看我怎麼處理的意思。若這事我解決不好,他可就得意了。
我也不著急,使了個眼色給外面站著的波仔,他是個機靈的傢伙,知道該怎麼辦。正巧這時麗麗媽咪帶著那女人走了過來,只見她輕輕推了女人一把,直往大威懷裡推去。女人順勢貼了上去,嬌嗲勸解道:「威哥,不如我們先回去吧!不要理這窮小子了。」
誰知那大威當著眾人的面重重的甩了她一巴掌,拿她撒氣狠狠道:「還不跟我回去!」說完他就帶著手下要離開,那女人屈委的捂著臉跟在他後頭。出到門口的時候,我看見波仔迎了上去,手上捧著個托盤,上頭盛著個紅包遞了出去。我暗自滿意的點了點頭,瞥見黑哥也看見了這一幕,不動聲色的表情暗暗好笑。
麗麗媽咪見自己的姐妹被人當面甩了一巴掌居然也面不改色,婀娜多姿的來到我跟汪洋的面前,對他媚笑道:「大哥你看上我家姐妹打個招呼就好,既然是多多的朋友,好說。又何必當著人家男人的面生搶呢?這樣大家面子上都過不去。」
汪洋顯然對麗麗媽咪更感興趣,只見他眼睛一亮,正想勾搭上去,我忙半路截住道:「是啊是啊!快謝謝麗麗姐。」背後冒了一身冷汗,祈禱汪洋識趣一些,要不當著黑哥的面泡他的馬子,那可不是鬧著玩的,至少現在我還不想跟他們撕破臉。
汪洋見我這副表情笑笑,淡然無味的道了聲謝轉身欲走,卻又被麗麗媽咪給喚住:「別急啊!小妮子給你留了個信,晚上在艾迪酒吧見。」
汪洋頭也不會瀟灑的舉起手在頭頂上揮了揮,不置可否,朝某個人走去,等我看清楚那人時,還真有些詫異。
王剛?
「多多,你這朋友是做什麼的?這麼有意思?」麗麗媽咪望著遠去的背影閃過一絲玩味的眼神問道。
「呃,獸醫。」
「呵呵,有意思!12點之前是獸醫,12點之後是禽獸的那一種麼?」
「麗麗姐你眼睛還真毒啊!這麼都讓你看出來了。」
黑哥這下子吃味了,一把拉過麗麗媽咪,忍著脾氣道:「好了,事情解決了,我們就先走吧!」
「等一下。」我喊道,正這巧這時三鷹走了過來,不知什麼事把黑哥叫到了一邊去。我藉機把事先想好的話給麗麗媽咪說了出來。
「你讓我幫你找幾個小姐?跳槽過來幫你?呵呵!我說多多啊多多,你真是小瞧了麗麗姐我了。」
「要不這麼著吧,黑哥給你多少待遇,麗麗姐你開句話,我給雙倍,另再加這娛樂館%3的紅利如何?」
「你這樣就想收賣我啦?不怕我去跟黑哥吹耳邊風?」
「麗麗姐,說實話,黑哥對你還不至於重要到這種地步吧?值得你為他這麼賣命?」
「哼!就憑他?我麗麗莎可不是因為他才在這小地方待的,更不會因為你給的那點好處就幫你做事,這事就當沒提過吧!放心,我不會跟黑哥提的,不然,就他那小氣勁,以後有你受的。」
我遺憾的看著她離去的身影,再不敢打她的主意。原來經過剛才發生的事後,我算是看明白了,混這種偏門的,沒點兒人脈是不行的。現在老牛他們所欠缺的就是這一點,隨便什麼人都可以在這鬧事,以後這生意更難做下去。表面上看來有黑哥在罩著,還有天鷹時不時過來照看兩下子,事實上呢?這種關係薄得還不如一層砂紙,如果有個像麗麗媽咪這種人過來坐陣,那就再好不過了。
可惜,這番交談後,從她的話裡我也聽出了幾分意思來。恐怕這黑哥也不過是個傀儡罷了,麗麗媽咪是上頭派來監視他的棋子,怪不得她這麼能耐了。
想著我向汪洋他們走去,汪洋這一番風波下來沒再盯著女人看了,而那王剛顯然不好此種娛樂,緊鎖著眉望著一群群瘋魔的人。
「王大哥,好久不見了。」
王剛冷冷的望著我,點了點頭算是回答,我懷疑他只有對汪洋會有些暖意外,對誰都這麼冷。很難想像他居然會是白氏在白道的臥底,像他這種冰冷是怎麼辦到的?
「多多,差不多我們就走了吧?」汪洋對我道,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
經他這麼一提,我這才想起晚上還有約,帶著這兩個大麻煩我怎麼脫身?
「這麼快就回去了?再玩會兒吧?」
「不玩了,找個地方坐坐吃個飯,我有事要跟王剛談,晚上還要泡吧,時間也差不多了。」汪洋盯著手錶道。
我狠不得拍自己一巴掌,對啊!這傢伙晚上還佳人有約的,剛才他那手勢可沒說他不去啊!有女人主動送上門,對他這禽獸而言,企有不吃之理?我忍不住想起麗麗媽咪對他的評價起來,呵呵,真是太貼切不過了。
「那不如你們先走吧!我再轉轉,你知道,我這……走不開。」
汪洋點了點頭,也不再說些什麼,與王剛一起離開了娛樂館。
我看著時間還早就把波仔給叫了來,讓我見見他的老鄉們,對寨子裡出來的兄弟我總是會另眼相看的。
總共十六個男丁,這幾日來受過一段時間的培訓後,站姿及形象上都還有模有樣的。最大的一個三十有四,最年輕的一個不過才十五歲,不過也許是苦力活做多的原故,身體還挺結實的。
「你還未成年,怎麼不去讀書?」我對那最年輕的問道。
「藍巴說沒錢供我讀書了,讓我跟哥哥們一起出來掙錢養自己。」
我聽這話後忍不住搖了搖頭,這藍巴真是越老越糊塗了,現在他們有我這邊不時的資助按理來說日子該是越過越好才是,怎麼反到連個孩子的學費都供不起了?
「那你想不想讀書?」我望著他茫然的眼睛問道。
只見他迷茫的搖了搖頭,我懷疑他對讀書沒什麼概念。於是我又問道:「那你想不想像你波仔哥一樣?」
這下子他毫不猶豫的點頭道:「想!」
「幫他找個技工學校,長幾年學問再用吧!我可對僱傭童工沒興趣。」這話我是對老牛說了,我看波仔張口欲說些什麼,忙抬手制止住。
一個一個都仔細瞭解了個遍後,我挑了幾個年紀大一些的,體魄較好的留了下來,大概有七八個這樣。剩下的幾個都丟到短期培訓班去接受專業培訓再回來,甚至包括賭術,當然,這要看他們自己的資質如何了。
老牛他們都不解我為什麼要這樣做,一群人不安的看著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解散,我扭頭往專屬的辦公室走去。
這間辦公室是老牛的,波仔也有專門的一間,原本說是要留給我,後來在我的堅持下才做罷。
「波仔,你明天去找這個人,就說是錢莉沁的哥哥找他,讓他給你們傳授些功夫,防身也罷,對付一些館子裡鬧事的無賴也罷,有一技在身都是好事。」
「知道了,老大。」
「你小子什麼時候也跟著老牛胡鬧了?以後在外頭千萬別這麼叫我,知道了沒有?」
「好了好了,你沖一小孩子發什麼脾氣?」
我一聽老牛這扮深沉的口吻就好笑,說得好像我們有多老似的,也就不過大波仔幾歲而已。
「你們不是有話要問我嗎?怎麼都啞了?問啊!」
「你把他們都放出去,學什麼廚師、公關、財務幹嘛?」老牛果然沉不住氣,連忙開口問道。
「以後這裡就是我們的大本營了,一些重要的位置最好還是能安排些可靠的人,以後就算要發展也方便些。」
兩人聽了恍然醒悟,忙點頭,靜默了好一會兒,我突然想到那瓶藥水,抬頭問道:「波仔,那瓶東西還有剩嗎?」
「啊?哦!有的。」
「還剩多少?」
「不多了。」波仔說著從口袋裡掏出瓶子來遞給我,敢情他一直帶在身上?
「教授有回信了沒有?」前幾天我讓波仔打電話去尋問製造這種藥水所需的設備及可能性。
「還沒有,她說要先找到可以製作這種工序的工廠後,才能打出確切的預算來。」
「哦……」我手上捏著瓶子,兀自思考著下一步的打算,我必須在有限的時間裡把這裡的一切都安排好,不是為自己,因為我的命還能留在這世上多久我自己都不知道。為的當然是莉莉,我希望就算我不在了,等她學成回國後也能有個落腳的地方,這裡權當是做哥哥的留給她的嫁妝吧!
波仔及老牛出去照看場子了,留我一人在空蕩蕩的屋子裡,低頭看了看表,差不多了,該是去赴約的時候了。不知道,我將要面對些什麼?
望著黑漆漆的夜空,我輕撫著褲子口袋裡的旦旦,小王八蛋這會兒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