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十分奇怪我知道如何調息體內混亂的氣息,怎麼卻不知道它會改變我的體質呢?
我說我當然知道它會改變體質啦!我身體變得這麼結實就是因為這樣而來的嘛!其實說這些話出來是有些心虛的,若不是他這麼提起的話,我也許還聯想不到一塊兒去。而且與泳池的練習不一樣,對於調息這方式我不過想起來就練練,沒太放心上。
「那我讓你把體內的力量再提到一個台階你到底做了沒有?」
「當然有!」其實這句話連自己聽起來都底氣不足,怪不得汪洋一副吹鬍子愣眼的樣子了。當然,前提是他得有鬍子才行。
「你都是怎麼練的?告訴我。」
於是我只好一五一十的又把自己胡弄推想出來的調息方式說了出來,只見他緊鎖眉頭,很用心的在聽著,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差不多是這個樣子了,只不過你的方式有點初略,怪不得這麼久以來都沒有提高,晚上我再到你房裡看看。」
「你想幹嘛?」
「幹嘛?奸了你!」他沒好氣道。
緊接著白天都是一些常規訓練,上午是功夫的練習,下午則依舊是玩槍,事實上我對這還是比較感興趣的。吃完晚飯月亮出來前,汪洋會讓我看一些新聞雜誌,多瞭解一些動態信息。
有些特別有意思的事還是值得一提的,早在十天前,白年就因提供了大量可救治瘟疫的藥物而得到了各地的嘉獎,一時間成為了全球熱門人物之首。
但據汪洋所說,白年雖然拿出了救治的藥物卻不肯將配方交出,差一點引起了某大國的不滿。若不是白氏企業每年上繳的稅金頗為可觀,再加上白氏與英國皇室的特殊關係,以及那位被救治的某國首相在大力幫他周旋,他恐怕沒這麼好過關。白年這部棋走得可真險啊!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幹,目的何在?
汪洋冷哼:「他還能幹什麼?瘟疫是他放的,解藥也只有他有,若他真再多放些出去,他們能拿他怎麼辦?到時候,他就要是塊寶了,如果再多救幾個首相、總理之類的,你猜他在政治舞台上會起來什麼樣的作用?」
「可如果他再拿不出這種解藥怎麼辦?」我心裡很清楚神仙水只有旦旦能弄出來,白年還沒這能耐,也就是說,我手上的籌碼還不小。
可惜我似乎太樂觀了,汪洋接下來的歎息打醒了我的天真。
「別小看了他,他是個極端份子,要真逼急了,他也不會有什麼損失,大不了聲稱病毒變異,藥物失去效力罷了。他寧願放棄也不會受制與人,這一點,到是跟現在的你有所不同。」
我被他莫名其妙的一眼看得一陣發毛,搞什麼啊?怎麼突然拿我跟白年那混蛋比?
關於娛樂報導我們更多關注的還是藍苗,這段時間汪洋會有意無意用她一些瑣碎事來取樂我,看我一副哈得要死,又嘴硬不肯開口問的姿態他就爽歪歪,真夠變態。
可對藍苗的生活點滴瞭解越多,我就越迷茫。她已經進入另一個與我所不同的世界中,由一個小女孩變成了耀眼的明星。她為了維持公眾形象背後所受的苦讓我心疼,她不斷的追問汪洋有關我的事又讓我感動不已,真想狠狠的把她抱住。
念想著十萬八千里以外佳人的我,卻忽略了身邊的另一個女孩,丁菲。
如果不是汪洋狐疑的問我,那女孩子為什麼經常偷偷在場外看我練功?我真差一點兒把她給忘了,上次答應給她換一雙合腳的鞋結果到現在都沒有去換。況且,我也該是時候出去跟老牛碰個頭了。
這段時間以來,雖然一邊跟著汪洋提升自己,另一方面我也沒有忘了要保持與老牛的聯繫。畢竟,他是我與外界唯一最可靠的溝通。
既然我與老牛都在白年的監控我乾脆光明正大的與他打電話聯繫,有時候甚至當著汪洋及白鰭的面海聊起來。
不過這也得視事情而定,例如我讓波仔去辦的那件事,一周後總算有了消息。
老牛告訴我,那是一種從動物身上提練出來的東西,又混合了許多種植物的汁液混合而成。教授還將每一種成份都抄錄了下來,並且發了一份給莉莉。不僅如此,為了進一步證實它的作用,她還拿它在動物身上做實驗。吃驚的發現,這種藥水僅針對雄性產生強烈的催情作用,對雌則不會,男性一但讓這種混合著香型的氣息從皮膚中滲入,則會即可產生性慾。除非有超強的意志力,否則很難抵擋。
從皮膚中滲入,還真是新鮮,我從來不知道皮膚也可以呼細的,原本還以為是通過呼吸呢。如果真是這樣就糟了,呼吸還可以說用防毒罩,可不與皮膚接觸那就麻煩許多。
緊接著,兩天後,老牛就收到莉莉的一封郵件。莉莉告知,這種藥水的製作方法非常複雜,並且用料都是很稀有的,必須從動物身上提練出來不說,還要保證它的新鮮度。總之她的專業術語我一句也沒弄懂,感覺就像從人類體內切割下某器官後,必須及時放入冷藏器的意思。
更讓我們意外的是,莉莉指出這些物質與她研究神仙水時所發現的一些奇怪觀點有些聯繫。例如,他們小組在大半年前,曾發現將神仙水分解後,再經過特殊的處理後會分裂出新的分子來。它會快速與空氣相融,通常皮膚滲入人體,雄性對它不會有反應,也不會有任何的負作用,可雌性一但與之接觸,至會對其產生強烈的愛慕之感。
聽上去原理差不多,便作用卻是天壤之別,都把我弄糊塗了,這是否意味著,這種藥水也與旦旦有關?聯繫到它受女士歡迎的程度,可能性還真大。只可惜,莉莉這份分析報告是半年前的,爭對這個論題早幾個月就專門開設了研究小組,最新的研究進度她找不到切入口去瞭解更多。
引起我興趣的還有另一個現象,莉莉說他們學校會經常出入一些奇怪的車輛及戴著黑色墨鏡,神情冷漠的人物。看上去很不好惹的樣子,下了車後會直接由校理事直接帶入一棟封閉式的洋樓中。而她問遍了身邊所有關係好的同學,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那都是些什麼人?來校幹什麼的?甚至包括那棟神秘的洋樓,沒有任何學生允許進去,聽說校方有著很嚴格的規定不准任何人擅入。那裡的保安系統也是全校最棒的,並且是白年親手研製開發出來,耗資上億,全球沒幾個人能突破進去。
我所感興趣的是,白年花這麼大手筆弄一個洋樓出來,還有那些往來的神秘人物,不知道他在幹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我豐富的想像力甚至聯想到了恐怖組織的地下活動去,當然,白年不會這麼笨,與恐怖組織勾結對他一點好處也沒有。
莉莉在最後表示她會進一步瞭解後與我們聯繫。
我知道讓小妹在繁重的課程中還要調查這些事情,辛苦不說還很危險,可我更清楚她的脾氣。先別說離這麼遠我管不了她,就算她在我身邊也不定會聽我的。其實相較與她所說的這些,我更關心的是她目前的情況如何?
草草一兩句說她又開始戀愛了,而且她很愛對方,無法自拔,與往時不同。
這樣的話讓我很擔心,無論男人還是女人,與愛情對抗最終都會受制與它。聰明如莉莉,陷入更不知會變成什麼樣?我記得,上一次她說自己戀愛時,連心愛的旦旦都可痛下毒手,背叛了家庭,親人以及我。
最終,犯下無可挽回的錯事。
我一直在猶豫是否要將老爸老媽依然活著的消息告訴她?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就像她已經將一些不愉快的過往忘卻了一樣,老爸老媽也把我們從記憶中清除乾淨,這樣的傷痛,暫時,就讓我一個人背負就好。
除了莉莉這讓人頭痛的人物外,還有一個棘手的傢伙也回來了,馬漢。
當老牛告訴我,他自己又跑回來說要投靠我們時,當我頭大不已。這傢伙居然回校後藉故鬧事,把幾個同學給打成重傷還搶了對方身上的錢投奔這裡來了。可想而知,明擺著吃定我們。
不過波仔說得對,娛樂館很快就要開張了,正缺可靠的人手,上次他帶回來的同鄉雖然有十三人之多,也算勉強夠數而已。先不論這馬漢腦子裡想的是些什麼?跑回來投奔我們又圖的什麼,既然他自己能提出這樣的要求就說明他想通了一些事理,應該是可以放心用的。
只不過……
「什麼?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當我把心裡的意思告知老牛時,他在電話那頭驚叫道。
「沒錯!給他筆錢,讓他去整容,否則我們不用。」我知道白年的那筆錢已經轉到了我的銀行戶頭上,不過這次我長了個心眼,分別存放於兩本存折內,並且修改了密碼,只讓波仔一個人知道。
也就是說,其中一本存折在我手中,以防不測,另一本賬上的錢只有波仔與老牛兩個人才能提出錢來。沒有我的首肯,老牛不會把存折交給波仔取錢,老牛不知道密碼當然也取不出錢來了。不要怪我不信任兄弟,實在是老年這傢伙太不可靠了,他自知理虧所以也沒有任何的異意。
「人家怎麼說都是個堂堂男子漢,你讓他去整容不是要他的命嘛!」老牛為難道。
我在這頭冷笑道:「命?他的命還不是我們給撿的?他自己什麼時候再乎過了?你就這麼告訴他,如果他不整容被天鷹那小子瞧見了,他沒命不說,還會把大家都連累進去。你看看他的意思,如果連這樣都不肯的話,也不用收留他了,直接扔出去自生自滅吧!」
老牛聽我這麼一說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喏喏道:「知道了。」
「對了!」
「啊?」
「別整得小白臉似的。」話剛出口我就想笑,電話那頭估計也跟我一樣,想到馬漢那身材配上小白臉旦,那幅畫面想想都可笑。
「讓他試試?」
「別!你饒了可憐的老百姓吧!就他那性格要真太帥招惹麻煩出來,誰去收拾。」
老牛本來也是開玩笑,聽我這麼一說也不吱聲了,兀自在那頭哈哈大笑。
這天好不容易跟汪洋請了假要出來走一趟,誰知這傢伙死賴著要跟著一起出來玩,我猜他是知道娛樂館今天開張,過來湊熱鬧來的。
他那花花腸子我還不知道?八成想著找個女人開葷。可惜要讓他失望了,因為一直都找不到滿意的小姐,我們決定開始時放棄這項業務。
我提意過打麗麗媽咪的主意,可惜老牛說他看見她就腳軟,不敢開口說。我差一點沒氣閉過去,不過回憶起她跟光頭黑哥不同尋找的曖昧關係,恐怕也不是件容易辦成的事,這想法也就被擱著了。
開業第一天還算不錯,娛樂館起名錢多來娛樂館。
大伙別笑,這個俗得不能再俗的名字可不是我弄出來的,是老牛跟波仔兩個傢伙孝敬我的心意。當我知道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想想也就算了,錢多來,錢多來,多喃幾次也也就順了。
黑哥是個會做人的主,一大早送來十個大花籃不說,下午近晚上時還攜著麗麗媽親自上門捧場,給足了面子。聽老牛說,其它本省黑道上的一些頭目也礙著黑哥的原因都跑了來撐場,多虧了他們身邊的女伴,給場子添色不少,不然還真是糗大,偌大個場子既然連女人都沒有。看來是我們疏忽了,嫖賭不分家的道理都不懂。
娛樂館與黑哥那家大天地的佈置功能都差不多,原本考慮到資金的關係貴賓室開設的不多,再加上我們又沒什麼關係客戶,一開始投入太大怕是收不回。後來虧得白年買神仙水那筆款子到帳,我一咬牙反正也是白來的錢,不如就搞大它去。所以弄到現在貴賓室非但比大天地的規模更大,裝修更豪華。
波仔原本提意不叫娛樂館,以我們這麼大的規模都可以稱為娛樂城了,但一想到錢多來比那大天地排頭還大的話,黑哥面子上要過不去,只好作罷。
總而言之,我對這地方還是挺滿意的。看著老牛四個張羅,一下子叫這個什麼什麼局子,一會兒又稱那個大哥的,我更是欣慰。這傢伙毛病一大堆,交際能力卻是不容置疑的,這段時間不用我說,他自己跟天鷹四處攀交情的成效還不錯。再加上外頭都謠傳這館子有黑哥後頭那大勢力罩子,誰都給了些面子。
當然,那風聲也是我故意讓波仔放出去的。這小伙子我真是越看越鍾意,放他出去走訪了幾家賭場、娛樂館之類的聲色場所。回來後把這館子也打理得個有聲有色的,要論起管理來說,他顯然比老牛更有潛質。
汪洋跟我身邊沒一會兒就不見人影不知跑哪裡泡妞去了,我連忙四下尋找他的蹤跡。要知道,這場子裡的妞都是人家帶來的,他要不長眼一不小心泡到人家的妞,還不給我砸場了?想到這我又緊張幾分。
「大哥!」
一個沒見過的大個子站在我面前喚了一聲,我奇怪的打量著他。從腦中搜索這號人物,沒見過啊!怎麼跑過來叫我大哥呢?場子裡我特意吩咐過波仔跟老牛不要把我身份暴露出去,就連手下的夥計也不能透風,可這大塊頭怎麼?
等會兒,我半瞇著眼睛看著憨笑抓頭的大個子,嗯!這表情有點眼熟,再看看他的身胚失聲喊道:「馬漢?」
「是我,難得您居然還能認出我來。」他不好意思的臉紅道。
說真的,他那張臉的確完全看不出以前半點痕跡來,不過更粗曠更英俊幾分,到是挺襯他身材的。
我笑著點了點頭,正想跟他聊兩句卻被人叫喚聲打斷,回過頭一看……
「黑哥」
他的手臂上挽著麗麗媽咪,笑哈哈的朝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