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次醒來時,醫生已經迫不及待要把我從醫院裡趕出去。
沒辦法誰讓我不是重病號呢?連留院查看的資格都沒有,要不是等著要錄口供,估計他們連藥水都不願幫我上來著。
後來聽說是有人報了警,把天鷹那幫小混混全捉了進去,當警察問我要不要控告他們人身傷害時,我想了想,不願再惹麻煩,更何況我也的確傷的不重,所以決定不告了。
說來也好笑,我身上最大的傷不過是天鷹用頭撞上我骨盆的那一下子,再來就是被誤踢的那幾腳,特重,都淤青了好大一塊,臉被指甲刮傷算不算重傷?
不知道是那些小混混嫌鐵棒太重了拿不動還是怎麼著,一個兩個手上拿的都是鋁製品,其實砸在人身上是不痛的。
至於我嘴裡的血估計是我自己一時沒注意,自己牙磕上嘴唇給弄破了皮,還有鼻子裡也不是什麼鮮血,可能是鼻水什麼的,同樣是鹹的,而且當時又兵慌馬亂,自然當成是血。總的來說,都是幻覺,那鋁棒子再怎麼使力也傷不到哪裡去。
藉故請了兩三天病假,在家裡陪旦旦、小白它們玩,那張寒天天一放學就準時來報道,跟我說著學校裡的現狀。
學校正在商討怎麼處理我的問題,要說最著急的恐怕要算老爸老媽他們,眼看著我好不容易要畢業可以熬出頭了,偏又鬧出這事來。不過老媽到也沒怪責我們半句,還直誇我難得勇敢了一次,開始有點像她了。
就連最瞭解情況的家人都這麼看我,更不用說校園裡那些沒見識的白癡了。據張寒回來的時況報道顯示,我錢多多已經一躍成為校園實力派偶像,魅力無人能敵,英雄事跡已經傳遍整座校園,大家奔走相告,版本各式各樣都有。
有說我是跟老大搶女人的,有說我是英雄救美的,比較正常一點的就是我跟校花正在熱戀中,校花卻被一個據說有一百多號手下的黑道老大看上(據說後來又發展成為上千號),所以就下了戰帖,以校花為賭注,展開一場生死大搏殺……
據說這個版本是老牛提供的,真是交友不慎,明知我的脾氣還把我往風頭上頂。
說到天鷹他們也還不算太壞,不然也不會搞個拿著鋁棒來砍人的烏龍出來。他們幾個人在逃跑時也摔傷了好幾個,上次來向我表示歉意及道謝時,我發現有好些都是鼻青臉腫的,看來還真摔得不輕!
天鷹帶頭恭恭敬敬的給張寒鞠了個躬,喊了一聲大嫂。他拍著胸脯表示,從此跟我是拜把兄弟,還信誓旦旦以後有什麼事叫喚一聲,分分鐘帶上幾百個弟兄過來。我連忙苦笑應了幾句,心想著,這種兄弟別說幾百個,就算再多幾萬個也不頂事。
好不容易送走了瘟神又接到遠在異地修煉成妖的小妹電話,猶如十六級颱風過境,一頓好罵,有個太強的小妹真不是什麼好事,一點做人大哥的優越感都沒有。
老媽用一整瓶新鮮的「神仙水」,就是旦旦剛變出來的洗澡水,拿去賄賂我們學校校長大人的太座大人,俗稱老婆大人。居然讓我不被記大過反到護校有功,被嘉獎了一番,看來這人際之道還是很管用的。
想成名人嗎?容易,找個校花做女朋友就好。你沒瞧見那菊花姐姐身邊的男人跟著出盡了風頭嗎?從此走到哪裡都成為人們注目的焦點,一顆耀眼的明星——明日的流星。
我上課沒什麼嗜好,也就睡睡覺,看看網遊仙俠等網絡小說。可你知道人家怎麼說嗎?
「你瞧人家錢多多怎麼看就怎麼有個性,從來沒聽過一節課。」
………………
還有那些所謂的追星族,明知我已經有個前任校花女朋友了,居然還越戰越勇的每天給我寫情信,當然,它們全落入了老牛的手中。托我的福,他也成為棒上有名的人物,學校公認最牛的說書人——老牛。
捱呀捱呀總算讓我捱到了畢業,我終於要告別校園走向社會,我已經開始懷念教室裡那張舒服的椅子了,坐著它睡覺真的美好的享受啊。
現實總是殘酷的,老天總會想著法子整你,喔!不對,是給你的生活添油加醋。
錢莉沁,聽到這個名字是否如雷貫耳?沒錯!她就是我的小妹,東方女超人。她回來了了,我的太平日子又再次與我告別。
如果說我老媽是修煉成正果的千年老妖怪的話,那麼我那古靈精怪的小妹就是天生的妖精。是我老媽畢生最引以為傲的傑作,跟我老爸一點關係也沒有,她的全部優點都遺傳自我老媽的優良基因。
高達180的IQ,還有那張騙死人不償命的臉旦,魔鬼般的身材,還是知明學府的醫學院保送生……總之,得天獨厚,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人見人愛,鬼見鬼憐就對了。
可想而知我前十九年的生活都是怎麼過的?我老媽偏心沒把好的遺傳基因傳給我也就罷了,連個名字都沒給我起好。當年老爸生怕她再給小妹也起個奇奇怪怪的名字,堅持要自己起,就是因為有了這麼個好名字,小妹的人生才會如此光明。
如果說我是那種安靜得像影子一樣的人,那小妹就是那種像寶石一樣發光的女人,無論走到哪裡都會弄些動靜出來證明自己的存在。
小妹剛下火車,據說就有一個排的人在等著送她回來了,有她空手道社的社長,高中、初中、小學甚至幼稚園的同學或同學她哥,還有英語、書法等補習班的同學、老師……
當小妹進家門時,她手上唯一拿著的一樣東西是一隻小貓咪,我至今都想不通她是怎麼讓它也跟著上火車的?老媽樂壞了,破天荒休業一天,威脅我把房間打掃乾淨,整理出來讓出床位給小妹,而沒什麼地位的我只好被流放到客廳的沙發上去了。
旦旦不改惡習,一見到美女就朝她身上撲去,老妹一身的辣妹露臍裝,毫不吝嗇顯露她的好身材。當時我們都青著一張臉,誰知?她一見到旦旦就忘了小貓,小心的把貓放在地上,一點也不害怕的逗弄起旦旦的,弄得張寒的臉色有些不太好,果真異性相吸同性相斥啊!
老媽在房裡把小妹叫了進去,估計是在幫她收拾房間,她答應著把旦旦放下,朝裡走了進去,經過我身邊時還偷襲了我一把,幸好閃得快,不然命根子就要被她給廢了。
「多多!」張寒驚呼,瞪大眼睛望著旦旦,我一看,老天,這傢伙居然一口把人家貓崽給吞進肚裡,牙都沒動一下。眼看著一大塊東西將它的身子撐得大大的,而且還在不時的變形,可憐的小貓在做垂死的掙扎。
等我反應過來時,一步上去撐開旦旦的嘴,惡狠狠的命令它把貓給吐出來,雖然我不知道它是否有這本事,以前從未見過入它嘴的東西還能吐出來。
旦旦懶懶的睜開眼睛瞄了我一眼,又閉上,一副任我宰割的無賴樣。狠狠的一巴掌落下,這傢伙什麼時候學到的?小白也在那打著圈,喉嚨中發出似吼非吼的聲音,似乎有些驚慌無措的樣子。
「OH!NO!」小妹聽到聲音跑出來,沒想到面對自己的會是這種場面,看看旦旦又看看我,眼淚叭噠叭噠的直往下落。
「快救救它,那是我上車前一個學長送我的,說是見貓如見人啊!哥,快救救它啊!」
妹妹的話還沒講完,這頭旦旦居然突的一下又把那隻老鼠般大小的小貓給吐了出來,像沒事人似的,一下子滑了出去,習慣性的往我房裡的床下躲進去。
那只可憐的小貓呼吸微弱,連眼睛都睜不開。
小妹抱著它在那落淚,嘴中一直喊著:「貓貓……嗚……貓貓……」小白也湊過去,舔了舔小貓的毛皮,可那隻貓一動不動,怕是快要死了。
望著那只快斷氣的小貓,再看看生龍活虎的小白,我突然想到些什麼,或許……轉身跑進老媽房裡拿了個瓶子出來,裡面裝著神仙水,我倒些出來在碗裡,示意小妹把小貓的嘴撐開,灌了幾口下去,那小貓似被嗆了幾下子,慢慢的呼吸就開始急促起來。
小妹吃驚的望著我,難得讓我在她面前威風一回,這旦旦,我該是謝它呢?還是狠狠的揍它一頓?
這下子我們家可熱鬧了,一隻貓、一隻狗、一條蛇和四個人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
可是真的快樂嗎?有女人在地方永遠會有紛爭,就連動物也不例外。
小白跟旦旦之間出現了一些小裂痕,起因是貓貓,現在小白搖身一變成了貓貓的保母,整天整夜的守在它身邊。特別提防旦旦,只要它出現在兩米以內的地方,它就會叨起貓貓遠離旦旦。
旦旦就故意跟它使壞,有意無意朝它們靠近,大搖大擺的從它們身邊滑行來滑行去,通常這時候小白就不知該怎麼辦了?只能呆在原處,眼睛跟著它左左右右。
貓貓似乎也很依賴小白,小白趴在地上的時候它就跳到它身上,穩穩當當的坐著,有時候小白也會背著它溜一圈,這傢伙就會興奮得在上面喵喵直叫。晚上睡覺的時候它就窩在小白的懷裡,像是在取暖,又像是把小白當成了母親,總之那情景十分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