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東京的氣溫是夏至加上冬至再除以二就是天堂了。」
雖然這的確是實情但是說話者本身卻沒有資格這樣抱怨。此刻擁有著銀白色的飄逸長不論走在哪裡都會吸引無數驚艷的目光的美少年正坐在校長室裡享受著空調帶來的舒適溫度窗外的酷暑看起來就是另一個世界。
聖山學院的教室裡擁有空調這在貴族學校並不是太過稀奇的事情。不過校長室的電力供應和整個學校並不是一條線路這就顯得很奇怪了。但也就是托這點的福聖山學院最年輕的理事得以在全校停電的時候利用自己的特權逃離酷熱的地獄。
「大叔啊這種停電事件近期已經重複了多次在這樣下去那個什麼『學生權利委員會』一定會找上門來的。」
被稱為大叔的現任校長其實只有三十出頭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在這個年紀就當上貴族學校的校長前途似乎無可限量。他本人原本也這麼想但是這一切都在一個來自中國的轉校生到來後劃上了句點。
越過學校的招生機構直接由學校理事會決定錄取而且本身就擁有學校的三成股票。光是這兩點就已經奠定了這個學生的特殊身份而且學生本人似乎也有意將這種特殊運用到極致。
學校的風紀股長不止一次向校長抱怨蕭夜在學校裡明目張膽的吸煙或者在上課的時候在樹下睡覺。當校長找蕭夜協商的時候肇事者的回答是『乾脆廢除不准吸煙這條校規好了』可憐的大叔當即放棄了把不良學生引入正軌的想法。不過美少年也作出了妥協他將校長的辦公室作為自己吸煙的巢穴從那以後校長辦公室就常年陷入雲霧之中。
「學校的供電線路沒有任何的問題為什麼會時常電壓不穩而導致保險絲燒燬連電力部門都說不出所以然來。」
相比於蕭夜校長是真的在著急。連續的停電早已影響到了正常的教學對此在學生中已經有了不滿的聲音傳出。
「會不會和這次理事會一直懸而未決的遷校問題有關係?」校長這麼猜測著。
「不要考慮你不該考慮的事情。」
雖然蕭夜這麼說其實他自己也有著類似的疑惑。就在不久前學校在市中心擁有了一塊不小的地皮至於這塊地皮是怎麼來的卻有著不為人知的內幕。然後圍繞著是否要遷校到市中心理事會展開了激烈的交鋒。
表面上坐在學校理事位子上的那些人大都不是這個學校的真正擁有者而只是被黑暗中的線操縱的傀儡而已。所以看著那些木偶吵來吵去是很有意思的事情。不過這次美少年似乎不能獨善其身了。
在蕭夜未出現的時候室町浩二擁有著學校六成的股份是學校的幕後絕對權力者而在蕭夜剛剛來到學校之時所有人都認為他不過是室町浩二培植的一個新的代理人當然後來的展已經證明這不是事實。
就算這樣因為擁有著另外四成股份的三人並不齊心所以室町浩二還是佔有一定的優勢。不過這次那三人竟然聯合起來要求遷校室町浩二一下子落入了不利的局面。
在這時蕭夜的意見就顯得舉足輕重起來。
「如果這次我再棄權的話室町老大一定會抓狂的。那樣我就再也不能從他兒子那裡拿到免費的服裝了。」蕭夜曾經這麼說過但也就是因為他表示不會棄權卻又一直不表明態度所以遷校一事一直懸而未決。
莫名的停電確實是生在那之後。
「希望這次停電不會是有人故意為之讓我吹不上空調的罪可是很大的。」美少年將煙頭掐滅從沙上站了起來「那麼我還有事下午的課就不上了。」
你其實可以一直不來。校長大人的心裡這麼想著可是從嘴裡說出來後卻成了「請慢走。」
※※※
室町浩二的住宅是在練馬區也因此一直被稱為是一位廉潔的教育家。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在南青山的一幢高級別墅也是屬於他的。那棟別墅經常有車窗上遮著厚厚的黑布的高級轎車出入還有人曾經看見有衣衫不整的女孩子從裡面跑出來不過很快就被穿著黑色制服的男人抓了回去當然報案後也是毫無結果。
這天下午一位擁有著銀白色的長美得令人眩目的少女走進了這家別墅看到的人都惋惜的搖頭不過他們擔心的事是絕對不會生的。
「蕭先生請您稍等老爺馬上就會來的。」
為蕭夜奉上茶的是一個看起來比唯還小的女孩子面貌姣好臉上也一直掛著微笑不過這並不能掩飾她眼底的恐懼。
「新來的吧?」蕭夜隨口問了一句因為以前來的時候並沒有見過她。沒想到那個女孩子一下子驚慌起來。
「啊難道我有什麼地方讓您不滿意麼?」
「不不我只是以前沒有見過你而已。」蕭夜連忙進行安撫可是女孩子還是像受驚的兔子一樣顫抖著跪伏在榻榻米上。
「我一定會改進的請不要告訴老爺。」
「………」美少年無奈的搖搖頭室町浩二不愧是知名的教育家可以把人教育成這樣。
※※※
「兩位聊得很開心啊。」隨著這句略帶調侃的話姍姍來遲的主人終於登場了。
室町浩二今年六十二歲雖然頭已經花白但是依然精神抖擻平常說話時總是滿臉微笑外表看起來真的好像一個優秀的政治家一般其實他的罪行已經足夠坐牢到地球末日了。
「阿夜如果你對這個孩子感興趣我可以把她送給你。」
聽到這個老人那麼親熱的叫自己的名字美少年的眉頭微微抽*動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常態。
「我記得現在已經是民主時代了早已經不能把人當作東西送來送去所以拜託你說話也跟得上潮流一點。」雖然不會認為可以教會室町浩二什麼是民主什麼是人權但是蕭夜還是忍不住小小的諷刺了一下。
「所謂民主只不過是用來欺騙平民的一種說辭而已。讓羔羊和獅子獲得同樣的權力不是很愚蠢麼?」
到底誰是獅子?蕭夜在心裡說。當然他已經無意再和這個有些自我膨脹的老人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如此的誇耀自己的力量室町浩二也不過如此了。
「好了不要廢話了。這次找我來有什麼事情?」
室町浩二揮了揮手那個侍女弓著身倒退著離開了屋子最後還看了蕭夜一眼想必她從沒有見過敢和室町浩二那麼放肆的說話的人吧?
「你好像真的對那個女孩子有興趣啊。沒想到你也是有這種愛好的人。」室町浩二注意到蕭夜看那個侍女的眼神出了有如旱地裡的蛤蟆一般的乾笑。在這之前他曾經聽自己的兒子說蕭夜帶著一個頗有水準的女孩子光顧他的店於是這位老人的想像力立刻開始向錯誤的方向傾斜。世界上就是有這種人因為自己齷齪所以把別人想像的也非常齷齪。
「我專門訓練了一批女孩子用來籠絡有價值的人物你要不要挑選幾個?」
「……你要訓練家畜是你的事不要把我牽扯進去。」在那一瞬間蕭夜的確有『要不要把那些女孩子救出火坑』的想法不過美少年從來沒有當騎士的興趣所以那個念頭也不過是一閃就消失了。
「對啊我們的蕭夜同學是善良的好少年啊。」室町浩二自認為說了一個非常有趣的笑話自己『嘿嘿嘿』的笑了起來半晌現蕭夜絲毫沒有相應的意思只好尷尬的閉上了嘴。
「這次請你來是為了商量一下有關聖山學院遷校的事情。」
終於進入了正題了。蕭夜做了一個請繼續的手勢。
「聖山學院是擁有著長久歷史的老校怎麼可以隨便改變校址?那些提議遷校的人不用說是收取了負責修建新校舍的建築公司巨額的賄賂。」
之所以會有遷校的爭論是因為政府想要徵收聖山學院現在的土地所以作為補償在市中心為聖山學院選擇了新的土地並承諾負責新校舍的修建工作。所以室町浩二的猜測並不是不可能實際上應該是可能性非常大才對。以前就出現過修建價值十億日元的建築政府卻撥款四十億的事情那些多出來的錢當然不會是去支援非洲難民了。
不過明明是自己經常做的事情在指責別人的時候卻可以如此義正詞嚴室町浩二也很了不起啊。美少年這麼想著不禁微笑起來。
不過我們素有樸素之名的教育家卻似乎把這種微笑當作了讚揚他挺起胸膛好像在對著自己的學生做演講一般。
「所以阿夜你應該和我連起手來抵制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如果讓他們得逞了聖山學院將會顏面掃地。」
這和聖山學院的顏面有什麼關係?蕭夜心裡這麼想著姑且不說這件事的幕後交易遷校對於學生來說未必是一件壞事至少很多學生都可以不再住校當然這樣一來學校又少了一筆住宿費。
「真正的原因是什麼?」
「咦?」室町浩二一時沒有弄清蕭夜的意思。
「我是說真正的原因政府會做出用昂貴的土地換取廉價的土地還附贈校舍這種決定必然有不為人知的原因吧?那些上位者雖然貪得無厭卻並不是白癡。虧本的生意他們是不會做的。」
室町浩二的眼中閃過一絲狼狽。
「也許是政府需要聖山學院的土地修建什麼公共設施……。」
「室町先生如果這個島國的政府通過了什麼決議我知道的不會比你晚。」蕭夜直接揭穿了室町浩二的謊言「聖山學院在現在的位置存在的確有它的特殊意義這一點這個國家的決策者也應該知道。所以我想知道的是為什麼明知道這樣政府還會作出遷校這樣的事情?又或者這並不是當前執政者的意思?」
看著室町浩二的表情從尷尬到狼狽再到惱怒蕭夜知道自己說對了。
「聖山學院是圍繞著東京的地脈交匯的地方也是環東京結界的重要一環。學校的建築都暗合著規律可以有效的鎮壓住被封印在學校地下的魔物。綜合以上這些信息我想操縱著遷校這件事的幕後黑手的目的應該是釋放那些被鎮壓的魔物吧?」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室町浩二的嘴巴裡吐出這樣毫無創意的問題。也難怪他會驚訝因為這是只有極少數人才知道的秘密就連現在日本的相都對此毫不知情從這個角度來說所謂的日本相也不過是個傀儡而已。
隱藏在日本政壇背後的是兩大派別宿命式的爭鬥。這兩大派別一派是主張借助妖魔的力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另一派剛好相反他們借助伏魔世家以及其他有特殊能力的人類的力量而排斥黑暗的子民。
雖然聽起來是後者比較高尚一點可是其實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用妖魔或者用人類來達到自己骯髒的目的從本質上並沒有什麼不同。只不過人類都有一個奇怪的想法他們可以對人類之間的殺戮熟視無睹卻不能忍受一點異類造成的傷害。這種情況的另一種表示就是『老子虐待兒子可以外人欺負我們卻不行』。這種觀點同樣適用於國與國的關係。
有著無與倫比的美貌的少年無視於老人的驚訝自顧自地陷入自己的思緒裡。現在應該搞清楚的是這件事的背後是兩大派別的一次普通爭鬥還是全面開展的開始。如果是後者就不能坐視不理了。蕭夜雖然對這個島國的政治不感興趣但是出於個人原因他一定要為早已經捲入了政治之中的那兩個伏魔世家的繼承人提供保護。
「我明白了下次理事會的時候我會支持你拒絕遷校這樣就沒有問題了吧?」
室町浩二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雖然蕭夜說出了他想要聽的話但是他不會蠢到認為這是自己勸說的結果。
「那個開始說的那個女孩子……。」
蕭夜這次是真的笑了起來這已經是室町浩二第三次提起這個話題了習慣於使用卑鄙手段的人看到別人光明正大會覺得不能理解同樣習慣了收賄受賄的人如果看到別人不接受自己的賄賂就覺得不能安心。這麼說來自己只有接受了室町浩二的『好意』才能讓這個老人放下心來。
「好吧如果你真的願意就先送她去上學等她大學畢業了再送給我。」
只是這樣一句話就可以改變一個人今後的命運。當然美少年是根本不會去注意這些細節的他站起身對著教育家點了點頭。
「那麼我還有事就不同你一起吃晚餐了。」
說完這句話蕭夜根本不給對方挽留的機會逕自離開了。
就在那抹閃亮的銀白色消失之後一個人從隱藏的密室中走了出來。
「您拜託我對付的就是這個人?」說話的是一個中年男人外表並沒有什麼出眾之處不過實際上他的危險性並不亞於剛剛離開的美少年。
「對就是他你又把我麼?」室町浩二的臉上滿是狠毒絲毫沒有一個教育家應有的風範。
「可是剛才他不是已經答應幫您的忙了麼?」
「幫我的忙?如果不是他拿走了我的三成股份………」室町浩二很快閉上了嘴但是那種憤憤不平的神態還留在臉上。顯然將三成股份賣給蕭夜並非心甘情願。
「總之他的存在所引起的變數太大了對於這種不能掌握的存在還是抹煞掉比較好。」
當然不能期待這種人的行事方針會和法制沾上邊已經有不知道多少人就以這種方式消失了。
※※※
相貌平凡的中年人從別墅的側門離開的時候已經是星光滿天了不過他剛剛走了兩步就看到了站在路燈下的美少年。
「……我是不是該榮幸的認為您是在等我的?」
「不用客氣我的確是在等你的。我實在是很好奇在密室裡坐了那麼那麼久直到最後才讓我現的是什麼人?」美少年的語氣中有著貨真價實的讚歎「這是咱們第二次見面了吧?那個黑墨鏡沒有跟著麼?」
不錯這個男人就是在邪教事件中和蕭夜有一面之緣的神秘東方人也是黑墨鏡狼人嘴裡的領。
「他現在是籐城老人的保鏢。」
所謂的籐城老人是日本政壇的幕後大老之一據說即使是議員也要在他的面前下跪。
「原來如此還真是職業保鏢啊。」
蕭夜微笑著回答而東方人也以苦笑回應。半晌美少年轉過身。
「既然我的好奇心得到了滿足那麼就說再見吧。我還要趕回去……。」蕭夜的話說到一半就停住了因為在他身後站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女孩子。
滄海?這是蕭夜的第一反應這個女孩子雖然在外貌上和滄海沒有絲毫共同之處可神態卻驚人的相似。冷漠是的對任何事情都不在乎的冷漠。彷彿這個世界上再沒有可以留戀的東西。
「你……」美少年的嘴裡只吐出了這個毫無意義的詞因為在下一刻他現地球的重力似乎改變了。
那種壓力顯然不是外有引力造成的因為它正從四面八方擠壓著蕭夜美少年覺得肺裡的空氣似乎都被擠了出去。
「操縱重力……」
蕭夜的判斷完全正確但是這對他的處境沒有任何幫助。因為那個看起來很平凡的中年東方人已經出現在他的頭頂右拳夾帶著全身的力量向下擊出。
原本平整的路面出淒慘的呻吟聲然後龜裂下陷形成了深坑。這是只有在現實電影中才能看到的景象不過現在正在表演的幾個人本來就是現實的存在。
東方人的攻擊並沒有就此停止他持續對大坑的底端進行重擊這個舉動也使坑的深度和寬度進一步擴大。
突然神秘的東方人從坑裡跳了出來那個十來歲的女孩子走到了他身邊。
「成功了?」
「不失敗了。」
東方人簡短的回答因為眼前的事實已經說明了一切。血紅色的火焰從大坑的底部升起在火焰的中間是長飄舞的蕭夜。
「能夠逼我使出這種我一直討厭的力量我應該好好稱讚你們。」蕭夜好像有什麼東西托著一般緩緩的上升一直到了比襲擊他的兩人高一點的位置。
「這個女孩子的能力是操縱重力吧?有這樣能力的人畢竟不多還有以前的那個狼人也是你有著非常優秀的部下。」
「過獎了只不過這個孩子的能力不只是操縱重力而已凡是和空間有關的能力她都擁有。操縱重力不過是操縱空間的一種衍生而已。」
彷彿是在證明神秘東方人的話一片樹葉飄落到那個女孩子前面立刻像是被看不見的手揉碎一般化成粉末消失了。
「看就是這樣只要在我們周圍布上一層異次元的障蔽就算是你也無法傷害我們。」
「或許是這樣但是那個女孩子又能堅持多久呢?越高級的能力對身體的副作用越大。還是你想說這個女孩子有著不死的體質?」
「那麼這句話也同樣適合你吧?」一直沒有說話的少女也做出了反擊蕭夜現她說話的神態也像極了滄海。「你的血色火焰又能堅持多久?我剛才試過了我的能力對於火焰中的你不起作用那麼這種火焰的消耗應該也是相當驚人的吧?等你的力量耗盡……」
「別太自以為是了小丫頭這是血之焰的最高形式——神之領域。在火焰籠罩的範圍內我的意志是絕對的換句話說在那個範圍內我就是神。」雖然這麼說可是蕭夜看起來並不太高興「只要我願意火焰的範圍絕對不止是現在這種範圍而已如果將你們納入那個範圍你們那什麼操縱空間再不會有任何作用。」
「那麼你是打定主意消滅我們了?」
「在這之前我想先聽聽你們攻擊我的理由。」
「因為我判斷失誤。」東方人側著頭考慮了一下「對於我的計劃你是不確定因素。我不喜歡我的計劃結果有不確定性。但是我的失誤是我把你判斷為『不能掌握但是可以抹煞』這個估計顯然偏低了。」
「這個失誤的代價可是致命的。招惹不能招惹的對手結果就是自身的滅亡。」蕭夜說著將左手前伸火焰立刻暴漲起來。
「那麼你認為你可以毫不費力的擊敗我們麼?」看著逼近的火焰東方人沒有任何的慌張「雖然我們不能殺死你但是借助這孩子的能力逃跑還是綽綽有餘的。別忘了瞬間移動也屬於操縱空間的範圍。而且我們的同伴遠比你想像的多你有把握時刻保護好你身邊的人麼?」
「你是在威脅我?」美少年的眉間籠罩了一層殺氣不過對方的話不得不讓他有所顧慮。如果這個人手下還有和這個女孩子或是那個黑墨鏡能力相近的人那麼自己所認識的人中也只有滄海和小狐狸可以自保。一但鳴神素子或者真宮寺唯出現了什麼閃失自己的計劃就泡湯了。
「不我只是想要和你做個交易我承認到現在為止的失敗並承諾從此不再做任何對你或者你的朋友不利的事情相對的你也不再干涉我的事情怎麼樣?」
「這個建議可以考慮不過你做的事情是否對我和我的朋友不利這個判定權在我。」
「雖然聽起來有點像賣國條約但是我還是答應吧。誰讓這次失敗的是我呢?」
如果失敗的是我可能連簽訂賣國條約的機會都沒有。蕭夜這麼想著散去了身周的火焰。
「對了一直到現在還不知道如何稱呼你。」
「……empeRoR。這個孩子是deaTh。喜歡戴黑墨鏡的狼人是sTRengh。」
皇帝死神和力量?如果是用塔羅牌作代號的話那麼這個組織應該有22人又或是78人?蕭夜正在思考著忽然像是感覺到什麼似的回過頭與此同時自稱是皇帝的東方人的視線也越過了蕭夜在視線的盡頭是一位蕭夜並不陌生的女子。
「川島亞子。」
「Queen。」
兩個男人叫出了不同的名字但是所指的是一個人。
※※※
「kIng。」在蕭夜叫出她的名字的同時川島亞子的嘴裡也吐出一個詞語當然這不可能是用來稱呼蕭夜的。
「好久不見了Queen。」
「是啊kIng。」
好像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般的對話說話者所作的卻是和話語完全相反的事情。川島亞子用幾乎是人類極限的度取出綁在大腿上隱藏在套裙裡的銀色左輪手槍。與此同時一柄黑色的左輪手槍也出現在皇帝的手中。
槍響聲幾乎是同時響起接著是第二聲第三聲但是並沒有人中彈因為子彈在空中撞擊出火花然後雙雙落到地上。
「奇怪我竟然看不清子彈的軌跡。」蕭夜這麼喃喃自語著對於正常人來說能看清才是奇怪吧?
能夠射出如此快的子彈槍的後坐力想必非常驚人。但是開槍的兩人並沒有被巨大的後坐力彈飛他們利用搖擺旋轉以及有限的移動巧妙的化解了這種力量。在外人看起來兩人彷彿在跳舞一般。
「槍之舞。」這個詞語出現在蕭夜的腦海裡伴隨著的還有關於kIng與Queen的資料。
在八年前活躍於殺手界的最強組合就是k。a。Q。也就是kIngandQueen。據說他們是跳著優美的舞蹈將對手殺死的現在看來就是這種『槍之舞』吧?
槍聲停止下來兩個人的槍中都沒有了子彈。
「你的技巧還是沒有退步啊Queen。」皇帝微笑著將槍縮回到袖子中。「我明白你想要取我性命的心情但是這次我是受雇於室町先生咱們可以算是在同一條戰線上哦。勝負可不可以等到下一次?」
川島亞子考慮了半晌也將槍收了起來。
「不要再叫我Queen。我的名字是川島亞子職位是警部補。」
「哦?那麼也請稱呼我empeRoR。在Queen消失的同時kIng就已經死了。」
有那麼一刻川島亞子的目光失去了神采。不過很快的她越過了幾個人消失在別墅中。
……
「你對這個女人的判斷是什麼呢?」看著川島亞子的背影蕭夜好像是老朋友一般問著empeRoR。後者的臉上出現了從未見過的悲傷和失落的神色。
「她……也是『不能掌握但是可以抹煞』的。」
empeRoR重重的歎了口氣彷彿是要把所有的煩悶都吐出去一般。
「她不是Queen我也不是kIng。就是這樣早就是這樣了。我真傻還一直把empRess的位置空著……」
※※※
夜青蝠酒吧
「可是為什麼一個級殺手會變成政府的警察?當年到底生了什麼事?」
「這一點就只有當事人知道了。」蕭夜將調好的酒遞給藍的少女「還有那個deaTh竟然擁有操縱空間的能力這種能力對於人類來說太過強大了。」
「你確定她是人類?」
「應該是人類沒錯但是恐怕不是自然產生的人類。」蕭夜思索著「人類的基因裡有著自我保護的密碼過於強大的能力對身體的副作用也太過恐怖為了避免自我毀滅在基因裡有著鎖住過限度的能力的鎖。那個女孩子的能力明顯過限度太多了我想一定是有人改動過她的基因或者她根本就是被製造出來的。」
「被製造出來的……」滄海的眼光一下子暗淡下來因為她自己也是用禁忌的煉金術從屍體中被製造出來的。
「如何出生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活著。」
蕭夜淡淡的話語撫平了藍少女心中的傷痛她感激地點點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這時候酒吧的門被推開了。
「歡迎光臨!」迎接客人的是真宮寺唯充滿活力的聲音。
進來的兩個客人是一男一女都還很年輕兩人的臉上有著風霜的痕跡好像是趕了很久的路。
「那個請問蕭夜蕭先生在麼?」說話的是男子而那個女子則不斷往外面張望彷彿是身後有什麼人追逐著。
「我就是請問兩位是?」蕭夜搜索著自己的記憶但是並沒有這兩個人的痕跡。
「咦?您是蕭夜……」男子明顯的起呆來顯然蕭夜和他想像的大不相同。
「抱歉您的外貌和我們想像的大不相同。」還是女子比較冷靜「我們來這裡是請求您的庇護的。」
「哈?」這是蕭夜絕對沒有想到的答案以至於他出現了幾秒的停頓。
「你們叫什麼名字?威脅你們的又是什麼人?」許久美少年才想起自己應該問些什麼。
男子和女子對望了一眼然後繼續由女子說話。
「我的名字叫sTaR這是我的同伴chaRIoT。我們正在逃避我們的領不曾經的領empeRoR的追殺。」
kIngandQueen——end
※※※
為了尋找塔羅牌的英文實在是費了不小的力氣不知道有沒有拼錯的。不過按照孔雀的英文造詣沒有錯才奇怪吧?
今天去醫院鑲牙高昂的花費也預示著孔雀夏日旅遊計劃的流產。看來今年夏天必須要做一個好孩子了。
前幾天現在網絡遊戲魔劍裡有一個工會就叫青蝠酒吧不知道和孔雀的酒吧有沒有關係(心裡小小的得意了一下)如果有孔雀也許可以過去直接當老大呢。
kIngandQueen的故事不會在青蝠裡面出現因為他們是另一個系列的主角在這裡只是稍微做一個伏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