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疆帝月 第七集 立馬橫槍 第二章 罪當凌遲
    綵鳳將手放在雕花木門上白光隱隱從她手中漾出片刻後門鎖出「嗑卡」的響聲跟著就打開了。

    這是一個類似於儲物間的房間正面的牆壁上支著數個十字鐵架但卻用大塊的白布蓋著。房間的正中放著一張與周圍擺設有點格格不入的石台石台上放著一盞鐵製的油燈。兩邊的牆角則放著數只緊鎖的鐵箱。

    走進房間之後吉樂忽然問道:「誰能告訴我?米爾老頭佈置這麼一個房間做什麼?」

    綵鳳道:「掀開那些白布也許就知道了。」

    吉樂狐疑地望了綵鳳一眼因為他感覺綵鳳的語氣雖然平靜但是眼中卻似乎燃燒著一團火焰。他轉頭再仔細看了看那幾個鐵架。這一次他看出一些蹊蹺來了。有個鐵架邊角的白布未能遮到邊露出了一個物什。但是由於房間沒有燈光所以很難看清楚那究竟是什麼。他看不清楚玉露卻看清楚了她立即緊緊地抓住吉樂的手神情頗為激動。吉樂好奇地走近那個鐵架乾脆將白布掀開。

    白布下隱藏的一切立刻呈現在眼前:鐵架上鎖吊著一具屍體準確的說是一具乾屍。屍體生前受過慘烈的酷刑身體的很多部分都被挖去了比如眼睛、耳朵、胸部。

    「這是個女人。」吉樂用一種聽不出喜悲的語氣道。他只簡簡單單地說了這一句話。

    綵鳳怒道:「那個米爾侯爵罪該千刀萬剮。他如此殘忍地對待一個女人究竟能得到什麼?」

    吉樂沒有答話玉露也沒有不過她還想揭開旁邊鐵架上的白布。吉樂卻擺手阻止道:「不用看了都一樣。」但玉露已經掀開了旁邊的一塊白布情況一如吉樂所說那個鐵架也鎖吊著一個女人她的情形更加淒慘連頭顱都被割去了。不同於第一具女屍經過防腐處理她身上還泛著一股血腥氣顯然是最近才被殘殺而死。

    「我們走吧!」吉樂道雖然只是淡淡的一句話但玉露和綵鳳都聽得出他話裡的滔天憤怒。

    玉露忽然問道:「公子不想看那些箱子裡裝著什麼嗎?」

    「最好別看。」綵鳳搶先道。

    吉樂點了點頭道:「我們去找米爾我要將他抓來活祭這些無辜的亡魂。」

    考慮到可能看到更加淒慘的場面玉露最終沒有去打開那幾個提箱。於是他們從原路退了出來。

    站在屋頂上吉樂放眼四望尋找米爾可能藏身的地方。然而城堡中有數處明亮的燈火一時確定那位殘忍的侯爵究竟藏身於何處。

    「公子我們去那裡看看。」玉露指著左前方佈局成內院形式的一排精巧建築道。吉樂點了點頭將腰間的長劍解下帶著滿心的憤怒向那裡掠去。

    避過巡查的衛兵他們悄悄地掩身到距離玉露所指的那排精巧建築約莫五十米的地方掩身到這裡已經是極限了。米爾城堡內幾乎不見樹木所以靠近一幢建築倍顯艱難。吉樂不會玉露那樣的隱身功夫而這排建築的周圍一片平坦還高掛著燈籠因此沒有任何可資掩身之地一旦靠近肯定會被衛兵現。也因此吉樂越覺得米爾侯爵可能就在這裡照情形看很可能是在尋歡作樂否則戒備不會如此森嚴。於是他讓玉露打前站去探一探情況以玉露的隱身功夫自然能輕而易舉地登堂入室。

    玉露去得快回來也快。不過她的臉色很不好簡單一點說就是很怕人。

    「生了什麼事?」吉樂低聲急問。

    「公子最好不要看。」玉露語帶殺機地道「那個老混蛋竟然以殘殺女人為樂那些都是無辜的百姓。」

    「妳是說米爾?」

    玉露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斜對面那個燈火通明的大廳示意正主兒就在那裡。吉樂剛剛壓下的怒火再次狂升起來。他對玉露道:「把那個大廳裡所有的幫兇都殺了然後將米爾帶出來我要讓他在自己翻下滔天罪行的地方懺悔他所做的一切。」

    玉露點了點頭。隨即隱入黑暗之中。綵鳳擔心地望著吉樂問:「現在殺米爾妥當嗎?」

    吉樂道:「陛下給我的密令本就有直接夷平米爾城堡的意思但是屠輪說米爾素有善名使我一直有些遲疑所以想查清楚再動手。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以我們所看到的即使將他凌遲處死也不足以洗淨他的罪孽。」說到最後吉樂的眸中漾動著從未有過的凌厲眼芒。

    與此同時那間燈火通明的大廳傳來數聲短促的慘叫四周的衛兵還沒來得及反應玉露已經提著一個人掠到了吉樂面前。三人沒有交談即刻離開了藏身之地。向剛才他們進去過的那幢空無一人的建築掠去。身後無數的衛兵正在湧向大廳。

    放著數個鐵架的房間再次被打開了吉樂狠踢了一腳蜷縮在腳下的米爾侯爵冷冷地道:「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你也會遭受與她們同樣的酷刑?」

    米爾侯爵滿臉凶厲地道:「你是誰?敢到我的城堡來撒野?」

    「我不是來撒野。」吉樂道「我是來要你的命--就用你殘殺她們性命的方式。」

    米爾侯爵立即嘶聲道:「她們都是一些賤民怎麼能與本侯爵相比。」

    吉樂俯下身扯起米爾侯爵的頭使他望向那些鐵架道:「很快你就知道你與她們究竟有沒有不同現在你必須先付出一些代價。」話落吉樂突然抽出長劍毫不猶豫地斬下了米爾侯爵的一隻手。房間裡立刻響起殺豬般的嚎叫。

    玉露看著吉樂臉上冷酷的表情有點擔心地道:「公子一劍殺了他算了。他這樣叫喊會驚動衛兵。」

    吉樂止住了再次揮劍的衝動轉頭對玉露道:「妳去看看那些鐵箱也許就會贊同我的做法。」

    玉露狐疑地看了吉樂一眼顯然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不過依然走了過去幽冥劍一揮那些鐵箱上的鎖立即碎裂。她踢開了一隻箱子:耀眼的珠光寶氣立刻佈滿了整個房間。但是吉樂臉上不見喜色因為這些珠寶都是用來做特別裝飾的牠們裝飾的物體是一顆美女頭顱。在漆黑的夜晚無論誰看到這一幕都會從心底生出恐怖之意來。恐怖過後就該是憤怒。

    其牠一些箱子裡的情形也與第一個箱子類似「收藏」的都是女人的肢體並裝飾著價值連城的珠寶。

    玉露轉過頭來臉上佈滿煞氣。她抽出了幽冥劍吉樂卻阻止了她然後道:「讓他這樣死太便宜了既然他這麼喜歡這座充滿血腥的城堡就讓他成為這座城堡的旗幟吧!」說完他提起米爾侯爵向來路掠去。約莫數分鐘後吉樂掠向塔樓--那是城堡中的最高建築。人在半空中吉樂將米爾侯爵扔了出去。然後擲出了剛才在半途中從一名衛兵手中奪來的長槍。長槍去勢入電在米爾侯爵的身體快要到達塔樓頂部的時候槍尖正好穿透他的咽喉將他死死地釘在了塔樓的樓壁上。

    吉樂冷冷地望了黑夜中那具吊掛在半空中的屍體一眼旋身飛去。

    後世史學家將這件事納入了史冊:藍疆歷二零五一年二月八日夜藍月帝國殘虐侯爵米爾被槍貫喉高掛於塔樓之上此系帝之所為。史稱「靈魂之十字架」倍受後世稱頌。

    第二天清晨吉樂剛準備用餐。夥計忽然領著一個身穿甲冑的男子走進他的房間來者是千人隊的一名百騎長。

    他向吉樂行了一禮道:「大人我們在距離這裡三十里的一處峽谷中找到了秦部特使的人馬但是他們都已經死了。」

    吉樂臉色立變忙問:「什麼人幹的?」這位百騎長搖了搖頭。

    吉樂繼續問道:「屠千騎人呢?」

    「他還在峽谷中四處勘察讓卑職快馬回來稟告大人。」

    吉樂站了起來在屋中來回走了幾步。情況比他想像的還要嚴重。現在他有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是暫時將事情壓下去封鎖消息待查出兇手後再公佈一切;第二個選擇就是立即稟告女王。想來想去他對第一個選擇始終沒有十足的把握只好將這個燙手山芋拋到女王那裡。於是他立刻寫了一封信交給這位百騎長讓他快馬趕回帝都稟告女王自己則帶上人馬立即趕去峽谷。

    趕到峽谷時已經是正午時分。吉樂剛剛下馬屠輪就率人迎了過來。

    吉樂沒讓他們行禮邊走邊問道:「找到線索了嗎?」

    屠輪黯然地搖頭道:「卑職無能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現場沒找到襲擊者的屍體襲擊者也沒有留下可資辨認身份的兵刃。」

    「這我能猜到既然是有預謀的行動當然不會留下明顯的線索。」吉樂安慰道「不過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做得天衣無縫我相信一定可以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屠輪點了點頭道:「卑職一定盡力尋找請大人先到一邊用餐。」

    吉樂搖了搖頭謝過屠輪的好意然後領著玉露等人繼續走向事地點。這裡屍橫遍地旗幟、馬匹倒了一地有些地方的泥土都被鮮血染紅了可見當時戰況之激烈。

    玉露將整個現場仔細查看了一遍後道:「從用刀和用劍的手法來看襲擊者不過五十人他們配合得當、訓練有素應該是精於群戰的特殊殺手因為這裡很多人都是被一劍或一刀斃命身上沒有多餘的傷痕這種手法若非殺手所為就出自絕頂高手之手我想應該以前者的可能性最大。」

    屠輪贊同地道:「玉露小姐說得沒錯卑職也是這麼想。這些殺手很不普通普通五十名殺手絕對殺不了三百名訓練有素的士兵但是他們竟然做到了而且他們殺人時只用刀劍不用掌功未留下任何獨門功夫的痕跡這就說明他們很不簡單。」

    「這也許是個線索。」玉露接道「能訓練出這般厲害殺手的組織當今之世屈指可數。」

    吉樂卻失望地搖頭道:「雖然擁有這種殺手的組織不多但是具備訓練這種殺手能力的組織也不少有些明裡不是殺手組織暗地裡卻幹著比殺手更黑的勾當。只憑這個模糊的線索去查找兇手實在太難了。」

    「其實並不難。」玉露忽然成竹在胸地道「讓死人說話就行了。」

    「死人也能說話嗎?」

    玉露信心十足地點了點頭。不過她並沒有立刻施展那種「能使死人說話」的異術而是猶疑地瞥了屠輪等人一眼。屠輪立刻會意道:「大人我們去外面守著。」話落他就領著手下一干人退出了峽谷。現場只剩下吉樂、綵鳳、冷瑩和敖鈴兒幾人。

    見屠輪等人都走了玉露始笑道:「其實能讓死人開口的不是我……」

    吉樂忙問:「不是妳是誰?」

    玉露將敖鈴兒推了出來道:「是鈴兒妹妹她會一種暗魔法能讓七日之內死去的人開口說話。」

    吉樂露出一個誇張的佩服表情然後連忙催促敖鈴兒快快施展。敖鈴兒本來有些不願意不過吉樂剛才的那個表情卻讓她心有飄飄然臉上立刻浮現出一種傲然的表情彷彿在說:「你終於現本小姐的厲害了。」

    吉樂正在滿心期待敖鈴兒施展那種「讓死人說話」的異術敖鈴兒卻走了過來同時臉上掛著奇怪的微笑讓吉樂心底毛。

    「吉大哥。讓死人說話也得先找一個死人。」敖鈴兒道「這件事情就麻煩你了。」

    「為什麼……」吉樂一句話還沒有完全說出口敖鈴兒已經露出不愉之色。事情是明擺著的只要吉樂拒絕她轉身就走。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何況是向美女低頭。吉樂呵呵一笑就去挑選那具即將說話的屍體了。

    其實根本不用挑選因為吉樂早已經成竹在胸他將敖鈴兒徑直領到秦部特使橫屍之處道:「他最合適。」

    敖鈴兒找不到任何提出可資提出異議的地方只得老大不情願地蹲下身準備施展異術。她讓吉樂將屍體扶坐起來揭開屍體的眼皮。她自己則雙手高舉向天開始念起一段類似祈文的魔法咒語。這段祈文好長敖鈴兒足足念了五分鐘才完成。之後她將雙手放在屍體頭部的兩側只見兩股黑氣分別從她左右雙掌中射出沿著屍體的耳孔鑽了進去。約莫數分鐘後屍體突然顫抖起來原本泛著死魚白的眼球開始露出幽綠的光芒並大聲呻吟起來同時嘴裡還出奇特的淒叫。

    敖鈴兒立刻用一種帶有催眠性的聲音問道:「殺死你的人是誰?」

    屍體週身再次顫抖起來然後才斷斷續續地道:「金……金光……金光。」

    敖鈴兒又將問題重複了一遍這一次獲得了比較明確的回答:「戰……神……殿……西柯羅。」

    「你肯定是他?」

    「是。」屍體的聲音雖然僵硬但是仍然含有一種仇恨「三年前我見過他他是一個魔鬼。」說到這裡屍體眼中的幽綠光芒一閃而滅顫抖的身體頓顯無力。

    吉樂站起來滿臉不解地道:「戰神殿為什麼這麼做?」

    在場的人都搖頭表示不知。綵鳳道:「這個問題只有戰神殿自己才能回答。公子在這裡憑空猜測也於事無補我們還是盡快趕回帝都吧。」

    吉樂點了點頭。之後將屠輪等人召進來吩咐他們將除了秦部特使以外的所有屍體都就地掩埋。然後帶上秦部特使的屍體趕回達凱。

    數百名士兵一起動手進展自然很快不到半個時辰所有的屍體都已入土。於是大隊人馬即刻開拔。屠輪等人見吉樂一臉思索之色都不敢打擾。

    馬行甚距離黃昏還有一個時辰他們就已經趕到達凱郊外。吉樂突然勒馬站定臉上顯出猶豫之色。

    「大人有事儘管吩咐卑職去辦。」屠輪策馬來到吉樂身邊道。跟隨吉樂到達凱不過兩三天時間但是屠輪越來越感覺到這位伯爵的不簡單他已經知道吉樂殺了米爾侯爵並用長槍將米爾高掛於塔樓之上。知曉了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讓他不知不覺對吉樂產生了某種尊敬所以也就主動關心起吉樂來。

    「我在想……」吉樂笑道「究竟該不該立刻對付謝裡曼。」

    「大人只管吩咐。」屠輪正色道「謝裡曼的惡行已經曝露大人受陛下之命自然可以全權處理。」

    吉樂沉吟了片刻道:「這件事情必須緩一緩。謝裡曼只是一條小魚背後應該有更強勢的人撐腰。米爾一死已經驚動各方相信短期內他們不敢再輕舉妄動。我們先趕回帝都讓陛下來裁決吧。」

    「大人所言甚是。」

    之後吉樂讓屠輪和大隊人馬留在郊外自己帶著玉露諸女趕回商雲客棧。一回到客棧吉樂就拜訪了紫羅傾城告訴他準備啟程。

    紫羅傾城適時問道:「伯爵大人秦部特使生了何事?」

    吉樂輕歎一聲道:「不瞞小姐他們都已經死了。」

    「兇手是誰?」

    吉樂沉吟了片刻道:「這件事情關係重大暫時不便相告請小姐原諒。」

    紫羅傾城微頷螓表示理解。正在談論之中窗外忽然傳來一聲響徹長空的脆亮鳥鳴吉樂連忙走出房間。片刻後半空中忽起一陣狂風憑空落下一隻五彩大鳥正是奉命去尋找天靈花和蚩尤草的血凰。

    紫羅傾城驚異地道:「這是血凰。牠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吉樂呵呵一笑道:「這傢伙是我的兄弟。很不老實紫羅小姐別給她佔了便宜。」這是什麼話?紫羅傾城頓時覺得哭笑不得不過吉樂說血凰是他的兄弟倒讓紫羅傾城驚訝不已。

    血凰大概能聽懂他們的對話所以吉樂走向牠的時候牠突然將身子一轉背對著吉樂一付「我不認識這傢伙」的樣子氣得吉樂狠狠地給了牠的屁股一腳。

    血凰深知主人有時候是睚眥必報的牠很快「意識」到剛才的舉動只會為自己帶來不幸於是立刻換了一付「表情」屁股顛顛地蹭到吉樂身邊還張開漂亮的尾羽一付討好的樣子。

    吉樂沒好氣地叱道:「天靈花與蚩尤草呢?」

    血凰立刻昂了昂頭這個動作吉樂看過很多次不禁喜道:「你找到了?」

    血凰張開大嘴片刻後吐出一個血紅的光團裡面裹著一株碧綠的細草不是蚩尤草是什麼。吉樂剛想伸手去接紫羅傾城忙道:「不可蚩尤草劇毒無比應用玉器盛放不能赤手觸摸。」

    吉樂這才想起鹿寒雪也同樣叮囑過他只是他一時心急忘記了。

    但他身邊並無玉器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際鹿寒雪已經飄然若仙地趕來了。她步履如行雲流水似乎一點也不著急。從踏入吉樂等人的視野內開始她最注意的不是血凰口中的蚩尤草而是雖然靜立卻是儀態萬千的紫羅傾城。兩女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接之後立即挪開。這個接觸雖然只是短暫的一剎那卻有著非凡的歷史意義。這是未來帝月王朝兩個非常重要的女人的次相遇雖然只是短短一剎那光景的目光接觸卻都在彼此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許冥冥中已經有一個聲音告訴她們:未來她們會因為一個男人而攜手並肩。

    鹿寒雪小心地將蚩尤草裝入一隻玉盒之中動作之小心可以看出蚩尤草的確劇毒無比。吉樂不敢想像如果自己剛才不小心赤手接下了這株「小草」會有什麼後果。想到這裡他感激地向紫羅傾城望了一眼。

    蚩尤草既然找到了現在缺少的只有天靈花了。吉樂臉色一沉扯著血凰的一隻翅膀問道:「色鳥找到天靈花了嗎?」

    血凰委屈地叫了幾聲看情形是沒找到。吉樂忍不住嘰裡呱啦地將牠數落了一通末了還想踢牠一腳幸好血凰閃得快要不然又要遭到「殘暴待遇」。

    看著眼前這有趣的一切紫羅傾城藏在面紗後面的玉面上露出一抹動人的微笑跟著道:「伯爵大人也許我能幫上忙?」

    「妳有天靈花?」

    「可以說有。我沒有現成的天靈花但家父早年曾經得到過一株天靈花並將牠與其牠相合的藥草一起配製成藥丸功效雖比不上現采的天靈花但是也相差無幾。」

    「那真是太好了。不知紫羅小姐肯否慨賜一些?」

    「一些?」伴在紫羅傾城身邊的紫羅櫻瞪大眼睛道「小姐身邊總共不過三粒你的胃口未免太大了。」

    吉樂無奈地道:「在下出錢購買可以嗎?」

    紫羅櫻冷笑一聲:「你買得起嗎?……」說到這兒紫羅傾城忽然叱道:「櫻兒不許多嘴。」然後話中帶著歉意地對吉樂道「我這個丫鬟不懂禮貌還請伯爵大人原諒。」

    吉樂微微一笑道:「櫻姑娘說得對小姐如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如我能做到一定盡力而為。只請小姐慨賜一粒藥丸即可。」

    「既然這樣那我就斗膽提出一個要求。」

    吉樂微微一愣道:「請說。」

    「我想看看那位讓伯爵大人甘願付出這麼大代價去救治的病人。」

    吉樂再次一愣跟著笑道:「正想相請請跟我來。」於是吉樂在前面引路紫羅傾城主僕緊隨其後向唐昭嫻所住的房間走去。鹿寒雪則先他們一步帶著血凰從另一邊的穿廊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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