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疆帝月 第五部 明爭暗鬥 第一章 舞之御凰
    吉樂一直注意著特雷亞那邊的情況看到雷督竟然請走了毒十娘他暗暗疑惑。

    雷督雖然走了他的長子雷虎卻於此時宣佈婚宴正式開始賓客們立即向宴會廳的兩邊走去為宴會開始時的歌舞表演讓出空間。在婚宴節目安排上雷督府自然有了充足的準備。先是一群舞姬穿著水袖長裙在優美的音樂中表演舞蹈。那些舞姬看上去都是正處於豆蔻年華的少女一個個如待放的花苞一樣朝氣蓬勃。她們顯然不是隨便找來的舞姬而是經過精心訓練的因此其舞姿在水袖柔若細水的舞動下飄若柔風惹得場中的一些人雙目直放亮光。

    吉樂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舞蹈事實上於正式場合看舞姬表演他也是第一次。不過他的目光比一般人要來得清澈看的程度僅止於欣賞。這不是說那些舞姬不漂亮事實上她們這種年華的少女正是清晨樹葉上明澈的露珠幾乎沒有不美的更何況這些舞姬是雷督府從各地精心搜羅過來的個個都有中上之姿非常能挑起男人們潛在的征服慾望。可惜吉樂身邊的美女太多了而且個個都是絕色對普通的美色他自然提不起興趣。

    當然吉樂沒有興趣並不代表別人沒有。貴族階層中都時興一種交際方式--贈送姬妾即使是在藍月帝國這個思想比較開明的國家裡這種交際方式也是很流行的。貴族與貴族之間尤其是爵位較高的貴族常常派人到大6各地搜羅美女以供自己結交權貴之用。贈送姬妾的事在宴會上更是經常生眼前這些舞姬搞不好在宴會之後就將被送入各個權貴的懷裡。這是可以想見的。所以與其說這是歌舞表演不如說是「選秀大會」男人都睜大了眼睛對那些舞姬品頭論足。

    吉樂原本也不清楚這些名堂不過有一個人的話讓他想到了這些。對他說話的正是坐在他旁邊的一位長著一對桃花水泡眼的男子對方別有含義地道:「這些舞姬真是夠騷看!她們將大腿抬得多高。」由於他說話正對著吉樂吉樂也不便冷臉相對因此皺著眉頭道:「她們的舞跳得很好看。」

    「是啊!可惜衣服穿得太多了。」

    吉樂無奈地笑了他沒想到這個人腦海裡全裝著這些。水泡眼的男子看到了他的表情友好地笑了笑接著伸過手來道:「你好!我叫瑟梅茲-花明。」

    「我叫夏華-佩蒙。」吉樂也伸出了手。

    「原來你就是夏華伯爵很榮幸見到你。」瑟梅茲一臉崇拜地望著吉樂。

    吉樂沒想到自己還有崇拜者頓時感覺心有飄飄然此時瑟梅茲那對桃花水泡眼在他眼裡立刻變得可愛起來瑟梅茲滿口的粗話在吉樂耳中也成了真情真性的表露令吉樂大有好感片刻之後兩人就開始稱兄道弟了。

    天月冷眼旁觀一直暗暗留意這位瑟梅茲-花明覺他很不簡單因為他眼裡有色光但色光的核心卻是清明的這種男人要麼就是成天在女人堆裡打滾要麼就是經過嚴格的訓練以後者的可能性最大。天月的觀察引起了瑟梅茲的感應他忙向吉樂笑問女伴是誰吉樂搔了搔頭不知道該怎麼介紹天月說她是自己的僕人肯定不行是自己的妻子還沾不上邊於是就簡簡單單地報了天月的名字並將她作為自己的朋友向瑟梅茲介紹。瑟梅茲以只有男人才懂的語氣對吉樂道:「夏華你可真有福氣啊!」

    吉樂大點其頭笑得只見眉毛不見眼睛。不過他也沒昏頭目光一正問瑟梅茲道:「你就一個人來參加宴會?」

    瑟梅茲搖了搖頭:「還有兩個人我好容易才將他們甩開你幫我留心一下凡是賊頭賊腦到處找人的八成就是他們。」

    「是嗎?」有只粗壯的手臂搭上了瑟梅茲的肩膀來者是一名身材巨大、與魯光頭有得一拼的軍裝大漢他用一種怪怪的語氣問:「剛才你說誰賊頭賊腦?」

    瑟梅茲惡劣的性格於此刻曝露無疑他一聽到巨漢的聲音臉上忙堆起諂媚的笑容近乎卑躬屈膝地道:「我是說黎漪那丫頭與萬騎長大人無關。」

    「既然對象是我那我就不客氣了。」巨漢身後竟然還站著一位身穿戎裝、英姿颯爽的女子此刻她一邊向瑟梅茲走過來一邊雙手不停地互握指關節喀喀作響嚇得瑟梅茲臉都白了雙手連連搖道:「我不是說妳我是說夏華家裡養的一隻小白兔。」

    「夏華?」黎漪向吉樂望來。瑟梅茲立刻把握住這個機會連忙慇勤地給黎漪讓位子然後介紹道:「這位就是最近剛剛被女王授予伯爵爵位和女王軍團百騎長職位的夏華-佩蒙佩蒙公爵的弟弟。」

    黎漪暫時放下了暴扁瑟梅茲的打算凝視著吉樂問:「你真是夏華?」

    吉樂不悅道:「夏華還有假的?」

    黎漪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聽說你在豐華城已經被普瓦叛賊殺死了。」

    吉樂心道:你的消息太不靈通了這事早就在他出現時被澄清了。但他嘴上當然不能這麼說只能故作沉痛地道:「我命大當時不在家所以逃過一劫。」話於此一頓他疑惑地問道「難道你們剛剛回勃英特?這件事所有的人都知道。」

    黎漪沒有回答他身後的巨漢代他答道:「是的我們來到勃英特還不滿一日。」

    吉樂露出恍然的神色他目光凝注在巨漢的臉上巨漢同時也在打量他彼此都露出欣賞的表情。瑟梅茲巴結地向吉樂介紹道:「這位長相威猛的帥男就是紫雲軍團最偉大的、勇猛無敵的、戰無不勝的科倫-法約萬騎長;這位貌美如花的小姐就是被紫雲軍團的男人們暗地裡封為『紫雲辣妹』的黎漪百騎長大人。」他看到黎漪柳眉一豎趕忙住口。

    吉樂眼露笑意地拱手道:「幸會!幸會!」同時將天月介紹給科倫和黎漪。大家互相客套了一番末了吉樂問道:「聽說紫雲軍團一向駐紮在靠近南部邊境的剋剋木城你們怎麼突然回來了?」

    科倫笑道:「南方京唐國最近有些蠢動紫雲軍團與他們小戰幾次打了幾場勝仗我們是回來受賞的。」他雖然笑了吉樂卻看出他的笑裡含著一絲隱憂。

    科倫的話剛落瑟梅茲就在一邊手舞足蹈地道:「夏華你沒有看見我們將京唐國那些兔崽子打得屁滾尿流真是爽啊!」

    黎漪在瑟梅茲頭上狠狠地敲了一個爆栗道:「打勝仗的沒有你你是回家探親的瑟梅茲少爺!」

    瑟梅茲苦下臉來道:「我也是紫雲軍團的!我妹妹還是--」

    「還是紫雲軍團的軍團長。」黎漪替他說道「我都聽你說過九萬多次下次換個理由。」

    瑟梅茲可憐地望了望吉樂當他現吉樂強忍笑意的時候他知道自己好不容易在別人心中樹立起的「美好形象」已經徹底泡湯了如果有的選擇他情願找塊豆腐撞死--可惜婚宴上沒有豆腐。

    瑟梅茲三人的對話讓吉樂對軍旅生活產生了某種幻想——這種幻想近似於白日夢他已經在心中完美地描繪出在一位被勘稱為「不世名將」的女人手下打仗的豪壯情景那是何等的威風。古人云:衝冠一怒為紅顏。不知道紫雲軍團裡面的男人是不是有這種想法吉樂暗自忖道聽說鳳-花明美賽天仙追求她的人可以從南方京唐國排到極北之國卡琳克爾。

    不過他怎麼也想不通這個生就一雙桃花水泡眼的瑟梅茲-花明怎麼會是鳳-花明的兄長看來真是龍生九種種種不同!

    勃英特城外有片荒林裡面樹木橫倒錯雜、灌木叢生人不能行。可是今晚這裡卻很熱鬧不到半個時辰已經有三批人像大鳥一樣踏枝飛入了荒林中。

    荒林的中央一個突出地面不到兩米的土坡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人清理出一大片空地地上仍然殘留著當初生長在這裡的灌木、野草的根莖牠們都是被一刀割斷的出刀人的刀法乾淨利落到極點無論多粗的樹木都是一刀而斷沒有留下第二刀的痕跡。

    土坡的最高處一塊僅容一腳踏上去的石塊上站著一位衣袂飄飄的蒙面白衣女子她的背上背著一把造型古樸的弓沒有箭。四周成合圍之勢站著三批蒙面黑衣人全都配有長刀領頭的都是皺紋滿面的老者--他們沒有蒙面。

    當最後一批人到達時站在北面的老者喝道:「舞芊芊現在你將『御凰弓』交出來也許還有一條活路。識相的就別等我們動手。」

    白衣女子舞芊芊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笑聲過後聲音驟冷道:「憑你們也想奪這把御凰弓?!我真為死在這把弓下的高手不值也為我護弓一族竟然被你們這樣一群人屠戮而叫屈。」

    老者臉色一變陰森森地道:「看來你也應該去見冥王不識相的丫頭。大家上!」他當先拔出長刀身法如鬼魅一般向舞芊芊衝去。

    舞芊芊視若未見她的手似慢實快地伸向背後那把古樸的弓眨眼時間之內已經將牠取到身前三指一扣弓拉滿月只見水銀似的銀色光芒迅地由弓的兩端向她的指端聚集就在老者帶著手下人衝到一半距離時她的玉指一鬆三支銀色的光箭像虹影一樣拖著長長的光尾向衝上來的人射去。

    月色淒迷空氣裡蕩漾著御凰弓弓弦的錚鳴!

    舞芊芊的光箭一出老者似乎頗為忌憚迅即將長刀橫在身前同時改前衝為側躍。可是光箭的度簡直可比流光他剛剛作出反應光箭已經到達身前。他還沒來得及再做別的任何動作一支光箭已經射在了他的長刀刀身上。就在這一刻老者感覺不對長刀在接觸光箭的瞬間竟隱隱有被穿透的跡像他心裡驚駭極了。眼下唯一逃命之計就是即刻後退看能不能借後退之力消解光箭的部分衝力可是時間已經不容許他這麼做了。他只得提氣輕身隨著光箭撞上長刀的巨大力量往後飄去。半空之中長刀叮的一聲斷為兩截光箭去勢未減仍然穿向老者的身體不過牠的力道已經大不如前箭尖在穿透老者肌膚兩寸深之後即停止了光箭也於此刻消失了。

    老者的命撿回來了但不代表他手下的命能夠保住。另外兩支光箭各自穿透了兩名蒙面人的身體才消失於空氣之中。受傷的老者飄身落地之後臉上佈滿了恐懼之色。他知道御凰弓是一件神器可是沒有想到牠具備的力量如此可怕。舞芊芊顯然沒能揮御凰弓真正的力量但是即使這樣他現在也不能抵擋。

    舞芊芊射出三箭之後看到蒙面人退回原地就未再出箭而是左手持著御凰弓仍然白衣飄飄地站在石塊上一動沒動如月下的仙子一般。

    老者咳嗽了幾聲道:「舞芊芊你別以為能用御凰弓我們就奈何不了你--」

    舞芊芊冷冷地道:「想不到影刀門除了人多廢話也多。」

    老者臉色一變向另兩個方向的帶隊老者望去雙方目光交匯之後似乎立即達成了共識。另兩位帶隊老者也拔出了長刀同時所有的人都擺出了攻擊的架勢。舞芊芊再次祭起了御凰弓這一次與上次不同她沒有拉弓而是雙手捧著御凰弓。三位老者長嘯一聲帶著手下攻上來的時候舞芊芊嘴唇微微地翕動了幾下然後嬌喝道:「長風吹星御凰箭舞!」只見銀色的流光不斷地由弓的兩端和舞芊芊的手臂向弓弦聚集銀芒在弓弦處越聚越盛最後簡直成了一個銀色的光團。此時三批敵人都已距離舞芊芊很近了如果他們使用暗器的話早就將舞芊芊射成刺蝟了可惜影刀門從不使用暗器。三位老者眼看著就要接近舞芊芊他們的臉上不由得露出勝利的笑容。可是這個笑容留在臉上的時間太短暫了短暫到他們都不敢相信的程度。御凰弓的弓弦在顫動舞芊芊的身體也在顫動彷彿他們都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一般。弓弦的顫動是有規律的每一顫動一抹箭形的流光就向外射去流光攻擊的方向似乎沒什麼規律然而事實上這才可怕。箭形流光並非射空了就消失了牠的攻擊軌跡也不成直線認真說起來牠就像魚一樣在舞芊芊周圍二十丈的空間裡以閃電般的度游動穿過一個又一個蒙面人的身體。

    箭形流光越聚越多三位老者根本無法靠近舞芊芊相反手下的傷亡越來越大。箭形流光還在增加三位老者只能無奈地後退這一退就不再回頭了。他們深知現在的力量還無法奪得御凰弓御凰弓具有的禁忌的力量也不是他們所能抵擋的。撤退是最明智的選擇。

    確信敵人已經退去舞芊芊收起御凰弓箭形流光也於此刻消失無蹤。不過她的身體忽然一陣劇烈地顫動然後只見白色的蒙面巾染上了一片血污。舞芊芊望向天空的寒星歎息一聲之後衣袂輕飄如一朵輕雲飛向遠方。

    土坡上只留下午夜的長風依舊吹送雜亂的蓬草!

    舞姬剛剛退下吉樂就看見雷督從廳角的小門走了出來身後跟著毒十娘兩人的表情都很難看尤其毒十娘整張臉上簡直可以刮下寒冰來。特雷亞趕忙迎向毒十娘剛想詢問生了什麼事。雷督卻先說話了:「二公子請跟我來我有點事與你相商。」

    特雷亞皺了皺眉頭顯然不想丟下佳人雷督卻不管他願不願意。大手一伸近乎粗魯地把住特雷亞的手臂道:「二公子最好跟著來本督這是為你好。」

    特雷亞掙扎了幾下現沒有掙開只得跟著雷督離去。毒十娘一直沒有說話她手上的毒花也不見了。吉樂暗暗奇怪看著雷督的背影似乎若有所悟但又覺得沒抓住實質。總之他覺得雷督很不簡單竟然能讓月教的最高追殺令暫時停止他的手臂未免伸得太長了。

    吉樂的舉止沒有逃過科倫的眼睛他笑道:「夏華你覺得雷督怎麼樣?」

    吉樂一震道:「不知你指哪個方面?」

    「整體印象。」

    「待人很熱情很豪氣有武將風度。」

    科倫笑了笑:「你真的這麼認為?」

    吉樂沒有逃避他的目光以一種雙方似乎都瞭解的語氣道:「有時候這樣說別人是一種很公道的說法。」

    「也等於沒說。」瑟梅茲嘀咕道。

    黎漪香腮一鼓就想狠狠地諷刺瑟梅茲一頓。吉樂忽然以一種委婉的語氣問道:「你們與雷督有舊嗎?」

    科倫笑道:「你想問我們為什麼來參加這個宴會?其實很簡單我們不想耽擱時間希望盡快見到女王陛下這得通過雷督大人。」

    吉樂臉色一正道:「恕我冒昧南方戰事很不樂觀嗎?」

    科倫似乎早料到他有此一問苦笑道:「本人沒資格議論這件事或許你可以問問瑟梅茲這小子他是紫雲軍團的空談家。」

    瑟梅茲水泡眼一翻道:「不要侮辱我心中最神聖的職業。」

    科倫也不介意這個小小的百騎長與他抬槓而是呵呵一笑似乎已經習慣了。瑟梅茲神情一轉對吉樂低聲道:「據我估計年內南部將有大的戰事。北方的神封要塞雖然剛剛穩定但四國聯軍仍然沒有撤走帝國並不安全。我想京唐與北方四國可能在暗地裡勾勾搭搭大概就快成一對姦夫淫婦了到那時候帝國將最少派出三個軍團參戰。兩線對敵形勢很不樂觀。」

    吉樂目光一沉他沒想到情勢竟然危急到這種程度。不過科倫安慰道:「這只是一個猜測究竟有幾成的可能性誰也不敢肯定。」

    「萬騎長大人這一次你說錯了。」瑟梅茲以一種調侃的語氣道「剛才那些話是我妹妹說的。她的預感一向很準。」

    一提到鳳-花明科倫神情一震目光中充滿了崇敬這令吉樂訝異不已。如果單單是科倫對鳳-花明如此崇拜也許不會令吉樂驚訝但是連瑟梅茲這種吊兒郎當的人一提到他的妹妹語氣裡都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尊敬這就讓吉樂深深地震動了。也就在這一刻鳳-花明這個名字在他的心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雷督去得快回來得也快特雷亞卻沒有跟他一起回來。雷督匆匆走到毒十娘身邊小心地將一隻手掌大的錦盒交給了毒十娘。毒十娘接過後只瞥了一眼沒有打開。她目光嚴肅地對雷督道:「雷督大人如果我現還有同樣的東西出現我想你應該知道後果會怎麼樣。」

    雷督臉色鐵青地道:「這你放心那個惹事的小子不敢怎麼做他也沒那個能力。這件東西他是無意中得到的他也不知道這究竟有多重要更不知道自己已經惹下了可怕的殺身之禍要不是看在他老爹對我們還有用我決不願意救他。希望這件事不要影響了我們彼此的合作。」毒十娘點了點頭收起錦盒之後當作沒事人一樣坐在一邊雷督則小心地離開了。他們說話時明裡暗裡都有人掩護即使靠近他們的人都不可能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

    又一場樂舞之後雷督府新人雷劍和他的新娘終於步進了婚宴廳婚宴的正菜終於上場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隊新人身上穿上禮服的雷劍頗為英俊不過眉目之間卻現出一股柔弱之氣。按照吉樂的想法雷劍的新娘至少該是個百里挑一的美貌女子但是實際情形並非如此他身邊的女子看上去只能勉強算是中人之姿比之在場大部分女子還不如。她的年紀大約有二十七八歲穿了一身大紅的喜服看上去比雷劍還要大上一兩歲吉樂看不出她有任何特殊之處。他正暗自疑惑瑟梅茲湊過來道:「聽說雷劍的新娘姓符名依娜不知道跟秦部的大家族符家有沒有關係。」

    吉樂心中一凜他知道瑟梅茲在提醒自己。不過他對秦部符姓家族一無所知想問一些關於符家的問題也不知道如何問只得將話題轉到新娘身上道:「雷劍怎麼會娶這樣一個女人?」

    瑟梅茲笑道:「你的意思是說她不漂亮。」

    吉樂搖了搖頭:「這是場權力結合的婚姻誰都看得出來。問題是雷督怎麼有這個膽子結下這種姻親。」

    瑟梅茲又笑了:「但誰能證實符依娜就是符家的人?就算證實了家族之間聯盟本就是很平常的事這連女王陛下也阻止不了。」

    吉樂還想再說天月忽然向他使了一個眼色吉樂立刻順著她的眼神望過去原來那對新人正在雷督的帶領下向這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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