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疆歷二零五零年十一月三十日藍月帝國豐華城已經被圍困了將近兩個月了。迫於普瓦將無辜的婦孺趕上牆頭的壓力蒙特公爵和林洪中將決定一方面對豐華城實行圍而不打另一方面由林洪中將率軍兩萬開赴佳木郡其牠地方鎮壓叛亂。
佳木郡的叛亂在十一月下旬就已平定這段時間豐華城在蒙特公爵率領的三萬人的圍困之下竟毫無動靜。普瓦似乎成竹在胸只是日復一日地驅趕著婦孺走上牆頭威嚇在城外駐紮的敵人。
蒙特公爵從一開始就認為憑借普瓦手裡的那點兵力即使他將原本豐華城的八千守備軍完全收入麾下加上休卡王國可能秘密潛入境內的一些人他手中的兵力最多不過一萬這一萬人的素質肯定是參差不齊的與來自帝都的雄師相比實力相差太遠了。因此他絕對不敢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貿然突圍。因為即使他突圍出去豐華城外的茫茫曠野也很可能成為他的葬身之地。事實證明蒙特公爵猜對了。
在那個光線很暗的房間內普瓦此刻正在大吼:「你不是說有援軍嗎?我們的援軍在哪兒?你說他們會撤退的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坐在角落裡的那個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不過還好他能壓抑自己的情緒道:「你放心即使不能在內部瓦解北方四國的大軍依舊能夠攻下如今外強中乾的神封要塞。」
「你以為神封要塞是紙糊的嗎?如果能這樣輕易攻克牠就不會被稱為藍疆四大要塞之一了。」
角落裡的人眼看普瓦有翻臉的可能覺得還是保命要緊他安慰道:「告訴你一個秘密這次針對藍月帝國的行動不但北方四國參加了藍疆最北面的卡琳克爾帝國也是我們強大的後盾。」
「遠水哪裡救得了近火。」普瓦憂心地道「我擔心勃英特那邊的反應只要藍月女王一聲令下不計後果我們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但我們現在只有盡可能地維持現狀這是一條船大家都在船上如果不想翻的話我們都得拿出一點手段來。」
「你有什麼好主意?」
「再過幾天我等的人一到城外的敵人肯定大亂。」
「但願如此。」
可惜他的「但願」沒有實現藍疆歷二零五零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勃英特特使趕到豐華城屁股還沒坐熱即召見蒙特公爵。
第二天也就是藍疆歷二零五零年十一月三十日這是個血流成河的日子。一早嘹亮的軍號在城外營地吹起各支部隊開始進逼豐華城下。蒙特公爵等不及林洪從佳木郡將兩萬士兵撤回下令攻城。命令中還加了這樣一句:凡是為帝國流血的人都會染上神的光輝不管他是死在敵人的手裡還是自己人的手裡。
這句話什麼意思?帶兵打仗的人都清楚軍隊的中下級軍官含著熱淚站在他麾下的士兵面前嘶喊道:「如今帝國的榮耀正在被竊據豐華城的普瓦小賊所玷污我們要用我們的血向站在雲端的女王獻上帝國新的榮光!」
這種命令下的攻城是不計後果的士兵們像瘋狂了一樣一波又一波地衝上城頭將一個個幼稚、無辜的人頭砍上半空接著再將帶血的刀揮向那些站在婦孺們身後的真正的敵人。蒙特公爵沒有心軟他也不能心軟攻城從一開始就決定了這將是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局面他將各種重型攻城器都派了上去。看著那些脆弱的肢體在重型投石機下被擊倒、撕裂、砸成肉泥他那刀刻般的臉龐不見絲毫表情。
豐華城的抵抗前所未有的頑強他們將滾油、檑木、石頭所有能扔的都扔向了敵人然而他們最大的屏障--那些婦孺們已經死傷了大半剩下的婦孺任憑他們驅使甚至用死亡威脅、恐嚇都不願意再站到牆頭下有些婦女甚至已經開始反抗城中則突然燃起大火不知是敵軍的火箭燃起的還是居民自己燒著的。整個豐華城一片混亂。
蒙特公爵將普瓦估計得太高了在他威逼利誘加恐嚇的情況下真正編入他叛變隊伍的只有不到四千人加上秘密潛入城中的三千休卡王國正規軍他總共的兵力不到七千人這樣一支人心離散的軍隊在眼前的情況下頃刻間兵敗如山倒。普瓦在攻城戰開始時本來在牆頭督戰此刻一見事情不妙立即帶著親衛溜之大吉。
當夕陽的光輝照耀在被血染紅的豐華城的牆頭時這裡已經再次飄揚起藍月帝國的旗幟。蒙特公爵在親衛的護衛下策馬進了豐華城看著一座繁華的城市不到一日時間就破敗成這樣他終於想起老友的一句話:逆龍鱗者必絞誅。帝王的憤怒是注定要用無數人的血來平息的。
可惜他的感歎卻被接下來的一個消息打消了。
「普瓦沒有抓到怎麼可能?」蒙特公爵覺得整個背脊都冷汗直冒。女王指定要活捉普瓦現在自己非但沒抓到連他的人影都沒有看到。聽到這個消息的女王將會多麼的震怒他都不敢想像。
他一聲暴喝對身邊一大群兵將道:「還愣著幹什麼關緊城門立刻搜索全城。」
吉樂一早醒來感覺神清氣爽。昨晚青鷺教了他一套真氣口訣名為「帝月功」他在青鷺的幫助下練了大半夜已經感覺到丹田內凝集起一股躍躍欲試的真氣整個人也好像身輕如燕。當然有一點他覺得不對勁好像這套真氣口訣對下腹的作用更大他從下半夜就開始覺得下腹堅硬如鋼與平時不同總有一種脹脹的感覺。好在當他收功時似乎又恢復正常了。不過又好像有些不同究竟有什麼不同他也搞不清楚。
出了獨院吉樂領著四鳳侍走到客棧的外堂腳步沒停蹬蹬蹬地上了二樓。天香客棧分內院、外院外院的一部分和內院都用於住宿外院的外堂則兼營酒樓。
二樓的客人竟然很多不過近四分之一的人都是那些黑甲騎兵。在他們護衛下的左邊窗口放了一面屏風透過屏風的細紗隱約可見裡面動人的身影。除了這些引人注目的黑甲騎兵之外樓上還有幾批人引起了吉樂的注意。先是牆角邊的那一桌一老一少兩個皮膚細嫩的書生這本來不算奇怪但這兩位書生身後偏偏站了四個面目陰沉的大漢這種不和諧的搭配令吉樂不解。還有一批人比較奇怪他們都是一身遊牧民族的裝束長得人高馬大粗獷健壯他們佔了三張桌子彼此在拼酒。最後一批則是吉樂的老相識那個在火龍奴隸拍賣場與他競買奴隸的福態胖子似乎哪裡有熱鬧他就在哪裡。上述的三批人身邊都帶了護衛頗為引人注目。不過吉樂的觀察不只落於他們身上還有幾個人引起了他的注意:一個坐在離玄甲騎兵最近的那付座頭上滿面坦然的年老魔法師;一個坐在另一邊角落裡的悠然自得的夫婦;最後一個是一位小姑娘整個人看上去精靈古怪她坐在另一邊窗口旁若無人地據案大嚼看她那付吃得香噴噴的樣子彷彿三世沒有吃過東西一般。
吉樂和四鳳侍坐在離小姑娘最近的地方剛剛坐下吉樂就感覺至少有四批人的眼光落在他們身上。這只是明裡的暗地裡還不知道有多少。看來清城真是來了不少各方的龍虎一場大戲就要上演了。吉樂暗想。
每人點了一份小米粥、幾盤小菜吉樂與四鳳侍正準備享受這段難得的悠閒的早餐時光。可惜他們的願望要落空了。他們這裡正要用餐那面屏風後面的人已經放下筷子了。照例是綠衣少女扶著覆紗女人走了出來。
她們正想下樓。半空中忽然落下無數火球火球襲擊的重點正是主婢二人。不過釋放魔法的人顯然低估了受襲者的實力。覆紗女人的玉臂一揮那些火球就像飛蛾撲火一樣被她收入了袖中但袖子沒燒著甚至沒見一點火星。
「好漂亮的一招泥牛入海!紫羅家族的破魔技果然名不虛傳。」那個老魔法師忽然站起來道。
「原來是你——」綠衣少女就待喝罵她的主子卻攔住了她。覆紗女人緩緩地轉身道:「老人家如與我有仇大可選擇別的地方這裡是天香客棧這場火雨如果不是我收得及時恐怕會將整個客棧點著了。」
「我才不管!」老魔法師一改先前坦然自若的神情面容扭曲地道「紫羅傾城三年前雲雀國邊關一役妳逼迫雲雀國邊關守將交出我兒子然後親手將他斬於陣前今天我要你償命。」(註:雲雀國。北方四國之一。)
紫羅傾城也就是覆紗女人冷聲道:「你兒子是罪有應得。那一次邊關衝突若不是他見錢眼開慫恿邊關守將襲擊商隊在搶光商隊的財物之後還血洗附近幾個村莊**擄掠犯惡無數他們連懷孕的婦女都不放過有幾個孕婦被他們活活淫辱而死。殺了他那是他應得的懲罰從他犯下滔天罪行的那一刻他就應該有接受懲罰的覺悟。」
「我不管總之你殺了我兒子讓我絕後你就得死。」說完老魔法師將手中的魔法杖一頓一條巨大的火龍轉瞬間飛了出來。看來他早有準備將一個魔法藏在魔法杖的儲魔水晶內這時候才出人意料地施放出來。然而他的算盤打得太滿了簡直滿得有些愚蠢。紫羅傾城手下人多勢重本身又是頂尖高手老魔法師不過是名五級魔法師想在這種情況下殺了紫羅傾城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火龍還沒到紫羅傾城身前被綠衣少女稱為「紀將軍」的黑甲武將已經擋在她面前一劍將火龍斬成兩段四周火花四濺。還好不知誰已經在周圍設了一個結界火龍的殘肢並沒有燒著酒樓裡的任何東西。老魔法師見對方如此厲害就想立刻跳窗逃生。他慌慌張張地奔到小女孩所在的那邊窗口就準備往下跳但可能是怕高有點猶豫不決。紫羅傾城沒有打算為難他因此任由他逃走。
老魔法師猶豫不決不知是跳好還是不跳好。小女孩不樂意了她抬起小腿一腳將老魔法師踹了出去嘴裡同時嘟噥道:「跳樓都沒有勇氣難怪殺不了人。」應了她這句話樓下轟的一聲重物墜地差點地動山搖。吉樂望向那個笑盈盈的小女孩眼裡分明寫著:草菅人命!
今天紫羅傾城的運氣似乎格外不好舊的麻煩剛剛解決新的麻煩接踵而來。這一次找上她的是那一老一少兩位書生。他們很有禮貌老書生施過一禮道:「月教光明司護教參見紫羅小姐。」
「找我什麼事?」紫羅傾城淡淡地道。
老書生恭謹地道:「聽說紫羅小姐最近巧獲月神玨和神器七華琴在下特來恭賀神器得遇明主。」
「你多心了。」紫羅傾城道。
老書生又施了一禮道:「紫羅小姐應該知道月神玨自有史以來就是我月教的鎮教神器但在三百年前的王朝戰亂中不幸遺失還望小姐賜還月神教上下感激不盡。」
「原來是討東西的。」吉樂搖頭嘀咕道本來他想遠離這個是非圈現在他又來興趣了尤其想看看七華琴和月神玨是什麼東西。(註:神器傳說中神與神之戰中遺落於人間的神的兵器這種兵器共有十件七華琴正是其中之一但月神玨卻不是神器老書生之所以說月神玨是鎮教神器是想抬高月神玨對月教的重要性以期讓紫羅傾城自動將之奉還。另註:神器不但有毀天滅地之能且各具意想不到的妙用。因此神器評價自古以來就比人類製造的「七大僭神器」高。)
紫羅傾城似對老書生的懇求無動於衷道:「月神玨確實在我這兒卻無法奉還。」
「為什麼?」老書生眼中厲芒一閃道。
「原因你們自己明白。」紫羅傾城說完轉身就走。老書生似乎想阻攔但遲疑了好久還是沒有動手。
吉樂想不到戲演到一半忽然散場了真是掃興。現在他只好向他的早餐洩不滿了。這時樓梯砰砰一陣響薛智抱著小懶蟲跑了上來她走到吉樂面前喘呼呼地道:「吉樂哥哥青鷺姐姐請你回去。」
「什麼事這麼著急?」
薛智搖了搖頭。吉樂和四鳳侍也吃得差不多了於是眾人相攜下樓。自從薛智跑上樓那邊靠窗而坐的小女孩就一直緊耵著她手裡的幻獸小懶蟲那大大的月牙眼撲閃撲閃的一直晃動著貪婪的光芒。
「青鷺有什麼事這麼著急找我?」吉樂人未到聲先到嘻笑著走進了客廳。
青鷺笑道:「公子先坐下來再說。」等吉樂落座後她續道:「有一個人需要公子施救。」
「我不會醫術你應該知道不如去找鹿寒雪她會藥術。」
「可這個人需要一種特別的治法這需要公子身上的一種東西。」
「我身上的東西能治病?」吉樂詫異地問。青鷺點了點頭。吉樂再問:「什麼東西你指的是那些魔晶?我這就拿給你。」
青鷺又感動又好氣感動是因為吉樂會毫不猶豫地將無比珍貴的魔晶給自己氣的是他不明白自己話裡的意思。她只得強忍羞意湊向吉樂耳邊說出了一番話。話說完了她整個臉都紅了大概是因為羞意作祟吉樂滿鼻子都是她誘人的體香忍不住在她臉上香了一口。青鷺驚「啊」一聲俏臉上立刻通紅滿面。吉樂以為她會怒哪知她僅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這一眼讓吉樂覺得大有情意。但是他一想到剛才青鷺與他商議的事情為難了。青鷺不等他反悔道:「今晚就進行剛才你做的事情就是報酬。」
吉樂一愕青鷺則滿臉壞笑地回房了。
當晚吉樂在眉茵、天月、青鷺和四鳳侍的「押解」下上了一輛馬車直奔城北一座大屋而來。進了屋在僕人的引導下他們沒有停留直接由秘道進了後院的地下密室。秘道盤旋而下將近十丈越往下走寒氣越重。吉樂滿臉狐疑地走在眾女之中他越想越覺得這一次的買賣做得不值但是誰叫自己收了別人的「定金」呢現在想回頭也不可能了最令他煩惱的還是眉茵的態度不知青鷺給她灌了什麼迷藥她硬是支持青鷺的做法將平時的「百依百順」都拋到天邊去了。
秘道盡頭是一個冰窖裡面迎出來一個女人她打扮得像一個侍女可是吉樂看出了她的不簡單因為她只穿了單薄的衣服卻在奇寒無比的冰窖裡泰然自若。侍女施禮道:「奴婢拜見公子和各位小姐。」
青鷺出一股勁氣阻止她下跪道:「法爾莉別多禮人我已經帶來了能不能救活就要看她的造化了。不過我想再問妳一句妳真能替你們夫人做主嗎?這畢竟關係到她的將來。」
法爾莉抬起頭堅定地道:「奴婢保證夫人一定會以最寬大的胸懷來接受這件事。」她的目光從青鷺臉上掠過最後停在吉樂的臉上。忽然她瞪大了雙眼似乎看到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怎麼回事?」青鷺問道。
法爾莉全身激動不已目光卻沒有離開吉樂道:「這也許是天意是神的主意。這位公子像極了城主的弟弟雖然年輕了不少但是不但外貌相像連神韻都有八分相似。」
「城主的弟弟呢?」
「和城主以及佩蒙家族一樣已經成為過去了。」
「我們還是事不宜遲吧!」青鷺催道「只有一晚的時間我也沒有把握畢竟他身上的那種力量還沒有引出來。」
吉樂在一旁聽得糊里糊塗的他不想再做糊塗蟲因此插話道:「我想知道要救的是什麼人?還有妳是誰?」吉樂指了指法爾莉·佩蒙。
法爾莉·佩蒙也明白整件事有些荒唐因此她突然跪了下來將豐華城佩蒙家族如何遭難她和剛剛懷孕的城主夫人如何逃了出來又如何被普瓦逮住最後恰逢寧芙神衛路過豐華城將她們所救並送到了清城的舊宅等經過一一說了出來末了她道:「奴婢和夫人被救時夫人已經只剩下一口氣了。還好青鷺小姐身上帶有良藥加上魔法治療本來可以治好夫人的可惜夫人天生抗魔體加之心中不願求生藥石對夫人效用不大夫人的心脈因而逐漸枯死青鷺小姐只好用冰魔法暫時將她冰封起來使之保留生機留待公子前來相救?」(註:抗魔體少數人一降生身體就具有抗拒魔法的能力因此被稱為具有「抗魔體」。身具抗魔體的人魔法對他的效用都會減半有時甚至更低部分抗魔能力強的人魔法幾乎對他完全失效。但是抗魔體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一般一千萬人當中才會出現一個數量可謂十分稀少。)
「但我那個東西真的有用嗎?」吉樂問道。這句話讓法爾莉·佩蒙羞意頓生整個臉龐連同脖子都紅了那種紅還不是粉色的而是玫瑰一樣的艷紅看上去就像一朵世間最美麗的花在瞬間綻放了一樣。
法爾莉沒有回答青鷺代她回答了:「公子你不必懷疑我們也許比你更瞭解你的身體公子體內暗藏的力量是世無其匹的。當然即使沒有這種力量公子也能救城主夫人因為公子是天生『暗月陽龍』之體。身具『暗月陽龍』之體的人不與女子交媾還好只要一與女子交媾以後的欲求就會越來越大。公子應該有所體會。」
吉樂一想也是自從與眉茵生關係之後他就時時想著眉茵動人的肉體有時即使眾女在身邊也會與她動手動腳晚上在房間裡一關起門來就胡天胡地近來這種勢頭更猛他甚至有了將四鳳侍、劍侍們收入房中的打算連看青鷺這些寧芙女神的眼神也變了。
「暗月陽龍之體跟救人有什麼關係?」
青鷺止住內心的羞意正色道:「暗月陽龍之體千年難得一遇即使遇上還得在機緣下引。幸好公子暫時不需要別的只需要用暗月陽龍之體最基本的『引月之心』就行了『引月之心』能讓一個女子在最短時間內受到你的吸引激靈魂最深處的生機。昨晚我教公子的那套真氣口訣就是便於公子動『引月之心』用的。最後就是將龍精射入夫人體內這樣才能奪天地之造化--」
說到最後青鷺的聲音越來越小還好吉樂總算明白了。不過他對那個「暗月陽龍之體」可沒什麼感覺。什麼「千年難得一遇」他可不信。
吉樂和法爾莉·佩蒙一起走進了冰窖遠處有一個冰床一個美艷成熟的赤裸女人正躺在上面。看來青鷺早已通知了法爾莉·佩蒙所以早早地解開了城主夫人身上的冰魔法。吉樂正想脫衣服但一看法爾莉·佩蒙也在頓時打住了他遲疑地望著法爾莉·佩蒙意思很明顯:你怎麼還不出去?
法爾莉·佩蒙理解他的意思羞澀地道:「城主夫人是個孕婦雖然在遇難前還不到一個月但是我不能不在旁邊照顧尤其她醒來後可能有一些不便公子與夫人做那種事時也可能把握不住輕重。」
難道你知道?吉樂想想也覺得好笑。但轉而又想如果這個城主夫人一醒過來就尋死覓活自己難免要被扣上「強*奸」的罪名這可是他最痛恨的罪行。不過一想到交歡時有個陌生女人在場他就覺得彆扭極了。
就在吉樂躊躇著不知如何是好之際天香客棧六號獨院的屋頂突然躍上來一個嬌小的蒙面人她的身手異常矯健一雙撲閃撲閃的月牙眼在黑夜中就像兩顆明珠出晶亮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