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轆轆之聲在雲都至清城的商道上迴盪。吉樂一行人走了一夜人馬都比較疲憊。將近黎明的時候選了一處背林面水的小土坡開始紮營休息。
吉樂一整晚都在思考昨夜天月講的一番話照她所說如果武學上真的存在「七劫」之說自己很可能連「體劫」還未闖過雖然自己不斷苦練紅月真氣但是距離「大成」還有一段遙遠的距離。最近又驟得四十四位寧芙神衛心中早忘了勤練武藝的重要性只懂得每天找樂子。最大的問題還不是出在這裡他現自己一直缺乏動力足以讓自己為了某個目標忘乎所以。就像鹿寒雪那樣為了武學有成不惜數年閉口。
「我的目標在哪裡?」吉樂認真地暗問。
可惜這個問題卻被一隻驟然從天空中飛下來的大鳥打斷了。不錯那隻大鳥正是血凰。自從離開彩虹丘陵血凰就跟在吉樂後面不過牠跟吉樂一樣喜歡自由自在所以常常飛出去一去就是幾天不見影子。還好無論吉樂走到哪裡牠似乎總有辦法找到他。
血凰剛落地就圍著吉樂直打轉間或還用翅膀閃起一陣狂風看牠那個樣子似乎頗為焦急。吉樂覺察到了血凰的異樣站了起來。血凰歡叫一聲振翅飛上半空在前面引路。吉樂讓四鳳侍、天月、眉茵跟著自己在血凰的引導下來到一處峽谷。
入眼的景象簡直慘不忍睹峽谷中橫七豎八地躺著若乾屍體撕毀的旗幟、破損的馬車殘片丟得到處都是。有的血跡仍是鮮紅整個屠殺應該是在不久前生的。吉樂等人又氣又怒不過腳下的動作沒有放慢幾個人迅走進峽谷仔細地察看是否有倖存者不看不痛心一看讓吉樂滿眼都冒起火焰。這明顯是個商隊整支隊伍大概有三四百人有的人甚至攜帶著僕從和女眷。男的包括商人和護衛都被殺了很多女人身上的衣服被撕爛了胴體上都是辱虐的痕跡。有的女人臨死之前依然睜大著空洞的雙眼似乎在向神質問為何要賦予她如此悲慘的命運。
吉樂只覺得殺機盈胸他最容不得的就是這種殘暴的強*奸罪行。上蒼賦予男性強健的體魄是讓他來保護女人的而不是讓他們來向女人們施暴的。
「誰犯了這種罪行都不可饒恕!」吉樂憤怒地道。眉茵安慰地摟著他吉樂的怒火漸漸平息但是目光中多了一種東西那是殺人者的眼光。
「這兩個人似乎還活著。」花侍在遠處道。吉樂等人急忙趕過去他們意外地現鹿寒雪也在那兒她正在為傷者把脈。吉樂對她越來越好奇現在更要加上一份驚訝才行。據他所知把脈是藥術中異常深奧的術法只有少數年老的藥劑師才會往往為他們所珍視輕易不外傳。想不到鹿寒雪竟然也會這種艱深的藥術。
檢查了一番之後鹿寒雪頭也沒抬在地上寫道:「女的心臟為利器所傷已近不治男的渾身大小劍傷數十處血流過多離死不遠。」吉樂看了她寫的這番話感覺很好笑不過他能明白鹿寒雪的意思。兩位傷者都受了重傷但還沒到無藥可醫的地步大概鹿寒雪一時也治不了所以下了這個模稜兩可的判斷。看不出來她還挺狡猾的。吉樂暗想。
吉樂明白鹿寒雪的意思天月也明白了。她的目光向吉樂投注過來眼神中夾雜著詢問。吉樂暗暗感動他想不到在這種救人的事情上天月也會徵求自己的意見。吉樂點了點頭示意天月放手醫治。然後他讓四鳳侍搜尋整個峽谷看有沒有別的倖存者。
天月站起身伸出雙手沒有見她念任何魔法咒語吉樂就感到四面八方的魔法元素在迅向這裡集結。這些魔法元素很溫暖像秋天的陽光一樣。兩團白色的光球在天月手掌上逐漸凝集光球越大吉樂越感覺到其中溫暖的感覺。片刻之後光球已經膨脹到椰子般大小天月鳳目微瞑剎那間只見光球中飄出無數的光點光點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推動一點一點地飛向兩位傷者。整個場面就像兩位睡著的人沐浴在光雨中一樣。這就是寧芙女神的光魔法。吉樂暗自驚歎他知道自己永遠學不會因為他不像寧芙女神一樣是孕天地數千載靈氣而生與自然保持著密切的聯繫因而可以毫不費力、無需咒語地施展出各種魔法畢竟寧芙女神是最接近神的人。
大約一刻鐘之後光雨停了。但是兩位傷者依然不見動靜。
「救不活?」吉樂驚道。
天月笑了笑道:「已經救活了兩人都失血過多現在睡著了。」
吉樂呵呵一笑摸著腦袋覺得自己傻氣。
除了兩位已經救活的傷者之外現場再沒有任何倖存者。吉樂召來寧芙神衛眾人一起動手將曝屍荒野的死難者全部殮葬。然後他們沒有停留立刻駕起車馬離開了峽谷。依吉樂所想這起殺戮應該是因為商隊的貨物而起很可能是強盜所為。但眉茵與他的意見不同剛才她一直冷眼旁觀現商隊的貨物雖然丟了但是那些女人身上的貴重飾、一些隨身細軟都沒有丟這顯然不符合強盜們的脾性。而且她還現了一個重大的疑點整個商隊死難的三四百具屍體以馬車為中心向外輻射輻射半徑竟然不過五十米再遠的距離則沒有半具屍體。這就是說打一開始遭襲他們就被整個地圍住了並且幾乎毫無還手之力。依她看來在這場殘酷的殺戮中除了被他們救活的兩個人應該沒有人逃出去。因此她推測襲擊商隊的是一群訓練有素的人符合這一條件的群體不多最有可能的是軍隊。
「無論是誰犯了此種罪行都不可饒恕。」吉樂目光堅定地道。
傷者在傍晚時分終於醒了梳洗了一番後兩人堅持要親自向救命恩人致謝。四鳳侍將兩人帶到吉樂面前吉樂笑道:「不必謝我要謝就謝那隻鳳凰吧!」四鳳侍知道他說的是誰齊皆抿唇微笑。關於「鳳凰」這個名字吉樂還鬧過一個笑話。天月剛跟隨吉樂的時候吉樂一直苦惱應該與她怎樣稱呼。因為她不像眉茵將整顆芳心都繫在自己身上也不像四鳳侍般可以言談無忌。於是吉樂想叫她鳳凰。哪知天月竟然不願意她說自己姓「鳳凰」吉樂這樣叫就顯得生分了。吉樂一想也對就說乾脆叫「鳳凰兒」但天月依然不同意說「鳳凰兒」太親熱了。吉樂想來想去最終決定叫她「天月」不過開玩笑時就直接稱她為「那隻鳳凰」。
要謝恩的兩人當然不相信他的話天月既然是他的手下自然是受主人命令辦事要謝當然得先謝主人。因此兩人依舊拜了下去吉樂趕忙伸手相扶。雙方如此接近吉樂這才機會細細打量這兩位自己救回來的人:男的是個三十來歲的粗壯大漢滿臉虯鬚卻有一雙靈活的眼睛他的手掌奇大五指分外有力很可能習慣了用劍。雖然有傷在身顯得氣虛血弱身體裡仍然澎湃著一股不屈的傲勁。吉樂給他的評價是「一隻勇猛的獅子」。女的大概已過二八年華相貌平凡頭上盤著婦人髻身材玲瓏有致。不知為什麼吉樂總覺得她身上有點怪先從她神情來看明明是位少女卻偏偏做婦人打扮;第二就是她的皮膚簡直光滑如玉明淨照人與她平凡的相貌相比反差不能以道理計;第三是她給吉樂的感覺雖然表情自然眼神活潑但吉樂總覺得她的週身瀰漫著一股陰冷的氣息有點不似人類。
通過兩人的介紹吉樂很快知道了男的叫巨牧自稱是彩雲傭兵團大隊長女的叫嚴蝶是彩雲傭兵團的小隊長。巨牧和嚴蝶是結義兄妹。此次兩人率領兩個百人隊喬裝護送一批商人去雲都不想半途遭一群持長槍的陌生人襲擊全隊人被殺只剩下他們兩個僥倖逃得性命。
「你們如今怎麼打算?」吉樂問。
巨牧黯然搖頭道:「損失如此慘重彩雲傭兵團還是第一次遇上我們想盡快回到清城。」
「恰好同路我們送你們一程。」
巨牧拜倒道:「大恩不言謝!」
藍疆歷二零五零年十一月末清城大雪紛飛地上的冰凍了有幾寸厚。不要以為這種天寒地凍的天氣就沒人出來活動恰恰相反整個清城到處車水馬龍熱鬧非常。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有什麼大節慶知道的人則暗暗歎息各路牛鬼蛇神都趕來清城遲早將這個美麗的城市攪得天翻地覆。
吉樂一行人怒馬輕裘、一路風塵地來到清城最豪華的客棧--天香客棧。剛剛下馬離車掌櫃已經迎了出來他知道這幾天到清城的都是不俗的人物一個也得罪不起所以一見他們這一大群姿容絕世的女人簇擁著一個臉上猶帶童稚氣的男子就知道肯定是某個貴介公子到了哪還敢怠慢早早地就吩咐夥計準備好了獨院。
吉樂等人也確實累了對掌櫃的安排都頗為滿意。二話沒說他就領著一群娘子軍走進了客棧。
剛剛在獨院的客廳裡坐下巨牧和嚴蝶就來告辭吉樂也沒挽留他想「斷雲矛」既然在彩雲傭兵團過幾天免不了還要再見面現在讓他們留下也沒有任何意義。況且一看他們著急的神色就知道此刻心急如焚如果不是顧慮到他這個救命恩人早在城門口就下車了。
吉樂將兩人送出了獨院一回到客廳就聽見天月和青鷺正談起巨牧兄妹。
「他們有什麼問題嗎?」吉樂上前問道。
青鷺笑了笑望著吉樂道:「公子明知故問。」
吉樂老臉一紅道:「我也知道他們有問題尤其那個嚴蝶我總覺得她身上有股陰冷的氣息。」
「公子的功夫有進步。」青鷺讚道然後話鋒一轉問:「藍疆九族十四國公子可知道有哪九族?」
吉樂點頭道:「所謂九族是遠古時期傳下來的九大血統分為人族、神族、魔族、龍族、鬼族、妖族、靈族、獸人族、矮人族。其中鬼族包括亡靈族靈族包括精靈和靈獸。不過如今除了人族和獸人族其牠各族的血統傳人已不多見至於純血統的其牠各族族人則已絕跡數百年了。」
「但嚴蝶是鬼族人還是高級鬼族。」天月淡淡地道。
「怎麼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青鷺釋道「據我所知魔、龍、妖三族都有傳人在世矮人、精靈則避居深山。如今鬼族族人也現身世間看來藍疆真是大亂將起。」
「公子知道我們為什麼能看出她是鬼族嗎?」天月柔聲問道。
「還不是你們--」他本來想說「你們是寧芙女神」想想又覺得不盡如此因此話說了半句竟然說不下去了。
天月會意地笑了:「純正的鬼族秉天地陰邪之氣並與人死後的靈魄結合而生因此擁有鬼族血統的人週身都會泛現陰冷的氣息。鬼族又分為三族白鬼族、黑鬼族、吸血鬼族。吸血鬼族因為損人利己早已為其牠各族所滅現存世間的應該只有白鬼和黑鬼兩族。白鬼族能在太陽光下行走無礙黑鬼族則不能他們注定了永遠屬於黑暗。所以嚴蝶應該有白鬼族的血統。」
吉樂搔了搔頭在這些女人面前他知道自己注定要扮蠢角色起碼現在如此。不過他心裡還有疑問於是問道:「鬼族使用魔法還是武技?」
青鷺回答道:「兩者都能使用。普通鬼族可能偏重武技但高級鬼族一般為魔武雙修鬼族會使用一些秘術能毫無障礙地將魔法加持在武技上使自己出的招式威力倍增。」
「鬼族能魔武雙修?」
青鷺點了點頭接著道:「魔武雙修對人類來說可能非常困難但對有些與自然力量聯繫比較密切的種族來說則頗為容易。」
「但他們在峽谷中受襲嚴蝶為什麼幾乎傷重不治?」
「這有兩種可能一是敵人中有異常強橫的人嚴蝶不敵二是嚴蝶怕曝露自己身為鬼族的秘密故意不出手傳說鬼族有一種秘術能吸納天地間的陰邪之氣自行療傷該法需要傷者伏地三日三夜不動任何沉重的內傷都會不藥而癒。嚴蝶心臟為利器所傷卻能不死大概就是此術的功勞。」
「還有一種可能。」天月補充道「嚴蝶的功力未成氣候即使高級鬼族也需要一個成長的過程。」
話說到這裡吉樂心中疑團盡去。末了他忽然對天月道:「鳳凰你這件衣服真好看。」
天月雙頰微紅正待薄怒添頰時客廳裡已空無一人連青鷺都忍笑著溜出去了。她自己想了想也覺得好笑。
忽然門外伸進一個頭來有個聲音調皮地道:「鳳凰你的笑比衣服好看。」
天月什麼有沒說順手抓起手邊的一個茶杯就扔了出去還好吉樂跑得快。茶杯——追擊中!
清城商盟四郡之一古雲郡府因古雲郡與藍月帝國、北方四國之一的裴多尼、塔布濟奇帝國以及秦部這四國接壤作為郡府的清城商貿活動異常頻繁素有「第二雲都」的美稱。自商盟有史以來不知是有意亦或無意歷代統治者從不對古雲郡的軍事防禦措施盡心盡力因此雖然商盟已經有三百年的歷史古雲郡境內大大小小數十城竟無一座是堅城。也就是說如果某一國家對商盟用兵的話這些城市在正規軍的鐵騎下將是不堪一擊。但奇怪的是雖然古雲郡幾經戰火商盟的旗幟在這裡依然屹立不倒。這不能不說是藍疆政治外交史上的一個奇跡。
雪越下越大天地間白茫茫一片。原本站在城牆上的守備隊都紛紛躲進了城壘中城壘裡面火光熊熊隱有吆喝呼鬧之聲。忽然一名耳目靈敏的士兵道:「城外來了好多騎兵他們都穿了盔甲。」
一個穿著小隊長服飾的大漢站起來道:「去看看。」於是一大群人冒著大雪奔出了城壘。
城外確實來了一隊甲冑森嚴的騎兵人數約有五百他們護著一輛油壁香車飛馳而來。由於有大批的騎兵要入城守衛城門的人立即上前喝問。來人隊伍中當即馳出一位黑甲武將他向守門的武官亮出了一塊令牌武官當即命令士兵們開關放人。
城頭上的那隊人看得很清楚油壁香車上有個鮮明的紫羅花家徽有些見識的人都清楚那代表著什麼。
大隊騎兵進入城之後就分成幾撥往城中各處客棧投宿去了。一隊約百人的騎兵則護著油壁香車直奔天香客棧而來。
在城門口亮出令牌的黑甲武將一馬當先來到客棧門前下馬就對店門口的一個夥計道:「你們這家客棧我們包了快準備一個清靜的獨院。」
夥計為難了現在客棧裡已經住了很多客人有些還是他們得罪不起的現在將他們趕出去這家客棧以後也別想開了。還好掌櫃聽到了外面大批騎兵接近的聲音趕緊跑出來接待。不過對黑甲武將的要求他也很為難:「大人請見諒本店有一大半的客房都已經租出去了現在又天寒地凍將客人們趕出去不太好。」
黑甲武將想想也覺得自己要求太過了糾正道:「那就先準備三個獨院另外再準備十間上房。」
掌櫃依然為難地道:「對不起大人本店上房還有十幾間空著至於獨院已經全都租出去了。」
「什麼?」黑甲武將想不到這麼大的一家客棧連這個要求都辦不到。他正在為難身後鐵騎轟鳴大批的甲冑騎兵已經來到客棧前油壁香車正在隊伍中。掌櫃見到這種情況連臉都嚇白了。
「為什麼都站在這兒?」香車裡傳出一個悅耳的聲音。
黑甲武將躬身答道:「稟小姐天香客棧沒有足夠的房間。」
「那先安排一個獨院。」悅耳的聲音續道。
「卑職無能客棧裡的獨院也都租出去了。」
「那就請掌櫃勻出一個來。你們也不必杵在這兒都進去吧。」
黑甲武將躬身應是隨即將主人的意見告訴掌櫃掌櫃知道這樣的人物絕對得罪不起難得的是他們都很有禮貌不像一般貴族那樣蠻橫無禮。因此主動地道:「將軍大人在半個時辰前客棧裡還有三個獨院但不久前卻被一個少年和一大群女人租去了。如果大人能去和他們商量也許能勻出一個獨院來。」
黑甲武將知道他的顧慮很可能那群人不好惹因此來求自己。黑甲武將剛想跟著掌櫃進內院香車的車門忽然開了一個綠衣綠裙的美麗少女扶著一位體態無比動人的覆紗女人走了出來。
綠衣少女道:「紀將軍我們一起進去。」
一下子租三個獨院的正是吉樂等人掌櫃引著黑甲武將三人來到吉樂所在的獨院時吉樂正與龍蘭眾女討論真氣運行的方法從雲都到清城這一路來通過與她們討論真氣吉樂也獲益非淺在真氣的運行上有了明顯的進步。
黑甲武將等人一到獨院門口院裡的四鳳侍就已經有了感應齊皆喝問道:「誰?」
黑甲武將朗聲道:「遠來之客特來拜會主人有事相求。」
有客來訪實在出乎吉樂的意料他讓四鳳侍立刻引他們進來。客人一踏進門吉樂就對那個帶著面紗、體態動人的女子產生了興趣不是因為她獨特的風姿而是因為她的神秘。從掌櫃恭謹的態度來看他就知道這個女人身份不尋常加之剛才聽到外面大隊人馬行進的聲音他心裡更對這個女人充滿了好奇。
「就是你一下子要了三間獨院?」綠衣少女凶巴巴地問看來在住店這件事上她還心有不平。
「是啊!」吉樂笑道。
「這是一千金幣租給我們一間。」綠衣少女甩手將一張金票飛過來那麼薄薄的紙竟然毫無阻滯地直飛至吉樂的眼前。
吉樂沒有接金票身邊的月侍替他接了。吉樂笑道:「如果我不願租呢?」
綠衣少女俏臉一變就要威。還好她的小姐說話了:「既然別人不願意我們不便相強。」她的聲音好輕、好柔簡直如珠落玉盤清脆悅耳到極點。
綠衣少女香腮鼓了鼓終於忍下了這口氣不過卻狠狠地瞪了吉樂一眼。
吉樂也不客氣地回瞪著她兩個人大眼瞪小眼、虎目對秀目勉強打了個平手。吉樂覺得眼前這批人挺有趣的心情一好他的口頭鬆動了道:「雖然不願租但可以免費讓給妳們一個獨院。」說完讓月侍將金票還給綠衣少女同時讓她領她們到第三間獨院再令住在那裡的一部分寧芙神衛搬到這裡來。
綠衣少女接過金票滿臉疑惑。不過她顯然和吉樂性格相似想不通就不想了於是歡天喜地地扶著小姐就往回走。
覆紗女人轉過了身又轉了回來她微微施禮道:「謝謝公子還未請教尊姓大名。」
「吉樂。」
女人點了點頭就和綠衣少女、黑甲武將一起離開了。身後的吉樂卻在咕噥:「沒有禮貌的女人問了別人名字卻不說自己的。」
已經走出廳門的女人腳下突然頓了頓數息後才緩緩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