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很暖,曬在身上很舒服。秦風愜意的瞇縫著眼睛,任由身邊的兩個絕色用草棍逗弄自己的鼻孔。
他依然沒有動趙元奴和李師師,不是他不喜好美色,而是因為他對兩女的尊重。兩女能拋棄榮華富貴,和他到這山上當個賊婆,就沖這一點,就值得他敬重。他可不是那種見到一個美女就想推倒的種馬。
就在他享受著這難得的溫柔的時候,忽聽外面有人喊道:「秦家兄弟起來了沒有?」聽這大嗓門,除了魯智深,再無其他人。
秦風無奈的睜開了眼睛,看了兩女一眼,無奈的笑了笑。
趙元奴秀眉微蹙,輕輕的歎息一聲,有些落寞的道:「想不到好容易安生下來,你又不得閒。」
李師師年紀小,卻要乖巧許多,她也不多說什麼,只是忙著為秦風更衣。秦風頗為歉疚的笑了笑,也不再多說什麼,點了點頭,起身出去了。
趙元奴看著滿臉幸福的李師師,無奈的搖搖頭道:「妹妹,你這麼對他,怕是要把他寵壞了。」
李師師輕輕的笑了笑,搖頭道:「姐姐,秦風他是做大事的人,他說過要風風光光的娶我們兩個過門,他一定會做到的。我們若總是這麼纏著他,如何能讓他幹成大事?」
趙元奴的表情一下子就黯淡了下去,眼中也多了絲迷離,輕輕的道:「我不奢望他能幹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我只求能過上平平安安的日子。我們現在在這強盜窩中,日後若有什麼變故,卻讓我們如何是好!」
李師師心中微微一驚,嘴上卻笑著寬慰道:「姐姐說哪裡話,相公何等英雄,他既然走了這步,必然有他的道理。我們若是在東京之中,一時倒也守得住自身的清白,可天長日久,還不是要受那些人的欺辱。能有今天這樣的日子,我也知足了。」
趙元奴聽了,微微長歎一聲,也不多說什麼,只是低頭發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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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風出了屋子,卻見魯智深正在廳中等候,還不等他說話,便跳起來道:「你這小子,昨天也未喝多少,今日怎麼日上三竿才醒過來?你需知道,溫柔鄉乃是英雄塚,你便是鐵打的身子,也經不起這般消磨……」
秦風尷尬的笑了笑,苦笑道:「師兄,我真沒碰她們。昨天我一口氣殺了三十多號人,卻是疲憊得緊了,起得晚了,倒讓你見笑。」
魯智深聽罷,搖頭苦笑道:「罷了,罷了,我自與你做耍,何必當真。今日你不是要整備兵戈,觀梁山士卒武事嘛,林教頭正在那邊督促,就差你了。」
秦風也不遲疑,快步去了,但見校場之上,齊齊整整的站著七百餘號人馬,手中都拿了兵器,遠遠看去,倒也威武。
那林沖等頭領都坐在那裡,見秦風和魯智深過來,都起身相迎。這邊杜遷少不得向秦風細說一番這小嘍囉的虛實,有少數人是江湖上的武夫,也有個別人犯了滔天大罪,還有一些是禁軍逃卒,但大部分卻是那沒了土地的佃戶,混不下去了,不得不落草為寇,在刀尖上掙一口飯吃。
秦風聽得如此,心中已有了計較。那些嘍囉被杜遷、宋萬操練得也有些兵丁的模樣,他到軍中轉了一圈,仔細打量了一番,復又上了高台,看向林沖和魯智深道:「兩位哥哥覺得這梁山士卒如何?」
林沖眉頭微皺,搖頭道:「倒還有些氣魄,有點軍人的樣子,只是不知道手上功夫如何,想來憑借梁山水泊天險,擋個三五百禁軍,或是七八百廂軍的圍剿,也不成問題。」
魯智深氣哼哼的道:「這些兵馬倒也算得上勇悍,雖然不如邊軍悍不畏死,卻比廂軍和禁軍剽悍。只可惜王倫沒有什麼本事,這數百人馬,只是一群豺狗,可惜了,可惜了。」
秦風聽罷,嘴角上翹,微微點頭。林沖身為八十萬禁軍教頭,見識自然是極廣的。可這魯智深乃是邊關武將,也出了幾遭征,在西北邊軍中也是一員虎將,他的眼光,又要毒了許多。自己也算得上熟讀兵法,但他可不認為練兵的本事能勝過眼前這兩人。這可不是看玄幻小說,回到古代,隨隨便便便能將那些人馬練成精銳。
沉吟片刻,他看向二人,低聲道:「若是讓你們調教這七百士卒,不知道多長時間能和禁軍比肩。」
林沖看了一眼下面那些小嘍囉,思索著道:「這些人的底子是很好的,雖然比不上禁軍那般精通武藝,卻也多了絲勇悍之氣,只要半年功夫,他們便可趕上禁軍。」說到這裡,他沉吟道:「可要是想趕上邊軍,那可不容易。」
魯智深接口道:「他們現在就是一群狗,邊軍則是一群狼。一隻狗對一隻狼,興許狗能贏,可是一群狗對一群狼,他們只有輸的份。邊軍是靠血澆出來的。他們不見血的話,永遠達不到邊軍的水平。」
秦風眼中閃過一絲冰冷,輕輕點了點頭道:「罷了,此事倒要麻煩林教頭了,這七百人馬,便交給你了,在半年之內,我要見到一隻不輸給禁軍的隊伍。」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不容他人反駁的語氣,此時的他,倒符合一寨之主的身份。林沖聽罷,也不推辭,點頭答應。
秦風又看了一眼杜遷和宋萬兩個,點頭道:「此事還需二位兄弟相助。」杜遷、宋萬兩個哪敢遲疑,急拱手應是。
阮小七見了,忍不住叫道:「他們都有事情做,我們兄弟三個,又有什麼事情?終不能整日在這山上喝酒不成?」
秦風聽罷,搖頭笑道:「兄弟勿怒,自有用你們三位之處。這梁山四面環水,官軍若要攻打,非船不能進。所以要和官兵相鬥,先需水軍。梁山泊為濟州、鄆州所轄,周圍也有不少的漁民。如今官府欺壓百姓,多有走投無路者。三位可將他們拉入伙,整頓水軍。」阮氏三雄聽罷,齊齊點頭。
PS:昨天看到一個讀者說阮家兄弟收得太容易了。怎麼說呢,我個人以為,阮家兄弟中,阮小二是最精明的。阮小七和阮小五則顯得有些莽撞。但用過去的話來說,三人都是不甘寂寞的人。他們如果沒什麼本事也就罷了。三人都有一身好本事,能甘心在小水窪裡掙吃食?他們只不過缺少一個上山落草的契機罷了。
最關鍵的是,秦風向他們描繪出一副美化的畫卷:只要弄得好,招安也未嘗不是一件好辦法。誰都願意當官,落草,招安,未嘗不是一個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