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在眾目睽睽之下,仍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所有修真者聽了他的話都有種被戲弄的感覺,有的人恨不得衝上去咬上他幾口。
接著說道:「不過恐怕等不及了,有個大事還要等著他去做!得想個辦法幫幫我這老夥計快點長大!」
眾人不解地望著火影,不知他所謂中的「大事」會是什麼。他進入過高響的記憶庫,將裡面儲存的東西一股腦地複製了過來,其中當然包括邀月神離開凡人界時留在高響記憶庫之中的東西。以前他沒有這個實力去解除邀月神設下的禁制,經過再一次蛻變之後,終於破去禁制解讀出邀月神所留下的話。這些話,他當然不會解釋解釋給這些人聽。
火影撓腮抓耳地想了半晌,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眾人見他的樣子好笑至極,卻又都強忍著笑意,生怕打斷了他的思路。
許久,見他想的太累了,明熾忍不住說道:「用逆天輪讓時間逆轉,回到高響進入疾炫流之前的時候,這樣不行嗎?」
火影搖搖頭,道:「高響的命運早就由創世神決定了,即使用逆天輪救他這一次,可他永遠都逃不脫神劫。出現了現在這樣的局面,創世神一定會有安排的。讓我再想想,一定有辦法!」
火影又思索了半晌,還是一籌莫展。無容忽然插話道:「有一個東西也許有用,就是不知獸尊能不能開啟!」
火影大惑不解地看著這個仙界天尊。
明熾恍然大悟,道:「容兒說的是上古神器創世鼎!高響在離開仙界的時候,仙帝將創世鼎交給了他。仙人的實力太弱不敢開啟創世鼎,擔心會出現意外。但你是神獸,呵呵,應該是比神人稍低一點點的神獸。你一定能做到!」
火影大喜,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腦袋,自嘲道:「跟你們這些人類在一起待久了,我也變得笨了,怎麼連這麼重要的東西也給忘了,真是該死!」接著向駱琬伸出手,道:「拿來!」
駱琬當然不會知道創世鼎是什麼東西,更加沒有想到高響臨別時交給她的儲物手鐲中竟有兩件上古神器,不明白火影要的是什麼東西,一臉茫然。
火影左手凌空一探,一個一個拳頭大小通體碧綠的三足鼎從駱琬身上跳了出來,懸停在火影身前。看著創世鼎發出的綠瑩瑩的流光,火影眼中閃動著激動的光芒,對著右手掌上的金嬰說道:「老夥計,為了讓你盡快長大,只有委屈你到創世鼎裡修煉了。呵呵,乖啊,時間不會太久的!」那語氣,那神情,活脫脫地一副長輩叮囑小孩子的樣子,高響的金嬰此時若是有靈智的話,肯定會跳起來踹他幾腳。
無容向修真者大聲說道:「創世鼎一旦開啟,後果無法預料,諸位還是迴避一下!」眾修真者誰也不願錯過神器開啟這一千載難逢的場面,可仙界天尊的話誰敢不從,臉上流露出戀戀不捨的神色。駱琬、敏行還有高響的一干朋友,更是不忍離去。
火影笑道:「迴避倒不必,我不過是將他送進創世鼎,讓他在裡面修煉這樣就能縮短金嬰成長進程,並不是完全開啟創世鼎。你們要是有耐心就慢慢等吧,呵呵,估計時間不會太長。若是不願等,你們該幹什麼就去幹什麼,也可以去收集那些零散的天火,那可是煉器的絕佳火源,不過可要小心哦!」說完,手指向創世鼎,一道紫、金雙色光芒落在創世鼎上,創世鼎緩緩升起一丈來高,一股強大的神之氣息散發出來,修真者首先就無法承受,紛紛後退,到了最後,幾個仙人也受不了,退出幾十丈之外。
創世鼎緩緩旋轉起來,接著漸漸變大,最後化作十幾米高巨鼎,鼎口放射出萬道華光,將方高響的金嬰籠罩在這種神秘的光芒之中。
片刻後,高響和光芒一起被吸入巨鼎,創世鼎漸漸縮小,最後變成拳頭大小懸停在原地。
神獸至尊口中的「不太長的時間」,當然不是很長。
轉眼間,已是數年的光陰流逝,已經有許多修為較高的修真者在採集零星天火之後返回了軒明星,殷固和寒木因為仙心受創,返回仙界潛修去了。
創世鼎四周只有高響的親人和朋友十幾人。明熾抵禦劫雷時使用破天弓仙靈力損耗過多,仙心也受到損傷,卻又不忍心離去,於是就地潛修起來。無容守在明熾身邊一動也不動,臉上一直是那副恬靜的神色。
時間過的飛快,不知不覺中,已是數百年過去,具體是多久,誰也沒有認真計算過,這點時間對於修行者原本就算不得什麼。贏曠、贏丹等修真者閉關修煉已經出關數年,駱婉和敏行卻無法靜心潛修,一直注視著創世鼎,只是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取出能量晶石補充些能量。
正在眾人不知道還要等多久的時候,「叮叮咚咚」……創世鼎之中突然傳來一陣悅耳動聽的聲音,接著晃動了幾下,迅速放大到開啟時大小,然後鼎口再次放射出千萬道華光,火影大喜道:「成了!」
話未落音,一個光球散發著刺目的神光,緩緩從鼎口升起。當駱琬幾人眼睛睜開時,一個赤身裸體的金人出現在眼前,和先前看到的那個金嬰一模一樣,只是放大了數十倍而已。只是此時的高響是直立著的,雙目仍然緊閉,雙臂抱胸。
駱琬顫聲叫道:「大哥!」就要飛身撲過去,被火影揮手阻止。
創世鼎變回原樣飛到火影手中。
火影注視高響許久,臉上漸漸露出幾分憂慮之色,道:「奇怪,真是奇怪至極,怎麼會出這樣的差錯?」
眾人聞言,皆大驚失色,心中無不浮起這樣的念頭:「又怎麼啦?」
火影接著說道:「據我所知,神人的金嬰修煉成人形後,應該同時也具備了他之前的靈智和記憶,可此時他看上去卻怎麼跟傻子一樣?」
一席話,猶如一瓢涼水潑下,眾人的心沉到了陰冷的冰窟。沒有了以前的靈智和記憶,那和死亡又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