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此多梟 第一卷 囚禁之卷 第433章 飛翔的獵鷹騎兵(2)
    寒階正在失望的時候斜眼間看到風飛宇的身影只看到他正被五個西蒙人弓騎手夾擊。風飛宇原本身上只有帕萊德手槍但是在這種戰斗中根本沒有作用於是他很快彎腰在犧牲了藍羽軍騎兵戰士屍體上摘下了馬槍抬槍就打死了兩個西蒙人的弓騎手但是另外兩個弓騎手已經進入了弓箭的有效射程。

    一個西蒙人弓騎手在距離風飛宇大約一百四十米的地方手一揚手中的箭矢就脫手而出射向風飛宇的正前方風飛宇將馬一勒拐了個彎那枚鋒利的箭鏃就落空了。但是其他的弓騎手彎弓搭箭繼續進攻風飛宇雖然騎兵出身的風飛宇躲避的非常巧妙但是數次都有箭鏃落在他的戰馬身後或者身前甚至距離不足十厘米險象環生。

    正如西蒙人弓騎手的指揮官那別曲一樣在激烈的混戰中風飛宇也落單了。騎兵的遭遇戰雙方死死的糾纏在一起沒有任何的戰法和戰線可言方圓幾十公裡都是戰場每一個參戰的人員只有一條原則可以遵守。那就是消滅敵人保存自己。

    寒階繞了個小圈從那些西蒙人弓騎手地後面沖過來抬手一槍就將一個西蒙人弓騎手撂倒了他的屍體一直沖到了風飛宇的馬前。但是其他兩個西蒙人弓騎手反應也很快。立刻意識到來自背後的威脅才是最危險的他們猛然轉過身來彎弓搭箭但是寒階的槍口也很快啪地一聲打中了其中一個的面門那個西蒙人弓騎手手中的杉木弓頓時掉了下去自己也從馬背上栽了下去。

    另外那個西蒙人弓騎手彎弓搭箭但是還沒有來得及射就被一顆橫飛而來的子彈打中了腦殼。頓時腦漿崩裂一頭栽了下去。寒階扭頭一看只看到狗娃將自己的戰馬勒定在一片紅薯地裡自己則半蹲在戰馬的旁邊半跪著打冷槍。腳踏實地。狗娃的槍法的確無可挑剔凡是從他身邊三百米以內經過的西蒙人弓騎手幾乎沒有人能夠討得過他的狙擊。

    “喂!你這樣還是步兵!”寒階揚手吼叫道。

    狗娃不理睬他專心地勾動扳機。

    寒階只好催馬離開。

    突然間有一群西蒙人的弓騎手出現。大約有十三四個他們覺到了狗娃的位置立刻蜂擁著向狗娃動進攻。狗娃伸手在自己的戰馬上拍了一巴掌。戰馬吃痛立刻自己跑開了。狗娃依然半跪著舉著馬槍專心射擊仿佛整個戰場只有他的啪啪啪地單調的槍聲一個彈夾打完那一小隊的西蒙人弓騎手只剩下了四個但是他們也進入了弓箭的射程。

    嗖!嗖!嗖!嗖!

    連續的四支鋒利地箭鏃落在狗娃的身邊深深的插入干涸地土地裡。但是狗娃依然面不改色對那些迎面而來的箭矢視若無睹。實在令人驚歎他的膽量當然更重要的是他不但要准確的射擊還要凝神關注的注意敵人的弓箭以免真的射中了自己。

    寒階也不得不佩服狗娃的運氣真好。

    果然不到十秒鍾地功夫剩下的四個西蒙人弓騎手也到地獄裡面報到去了。

    寒階催馬繼續前行尋找戰機忽然間聽到旁邊有人尖聲的叫道:“那別曲!”

    但是聲音嘎然而止好像被人捏住了脖子一般。

    寒階側頭一看剛好看到一個藍羽軍戰士從馬背上摔下來喉嚨上插著長長的箭矢而射死他的赫然就是那個虎賁弓上面鑲嵌著鑽石的西蒙人軍官。那個西蒙人軍官距離那個藍羽軍戰士的距離足足有一百七十米但是那個藍羽軍騎兵戰士依然不幸的遇難可以想見敵人的弓箭的強悍。在依稀之間寒階能夠看到那根箭矢上面有一顆小小的鑽石在閃爍。

    那別曲!

    在這片戰場附近只有狗娃和寒階聽到了戰友臨死前的叫聲。

    狗娃和寒階雖然不認識那別曲但是這個名字絕對是知道的他是西蒙人的第一神箭手能夠閉著眼睛百步穿楊。在西蒙人的傳說裡他絕對是不可戰勝的大英雄。在當年美尼斯戰亂的時候有唐川帝國第一箭術家之稱的江寧大將到了美尼斯地區以後展現了自己過人的箭術但是和那別曲比起來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沒有人會將江寧大將和那別曲相比因為他們根本不是同一個檔次的。

    不過在寒階和狗娃的眼中那別曲最引人注目的不是他的駭人箭術而是他的身份他可是西蒙人的四大金剛之一要是將他活捉或者殺死都是大功一件絕對可以拿到一等功的軍功章。

    狗娃不假思索的從紅薯地裡跳了起來順手牽了旁邊的一匹馬翻身上馬就往那別曲沖過去。西蒙人弓騎手被打倒了不少戰場到處都是沒有主人的馬匹隨時可以更換馬匹。西蒙人的馬和藍羽軍的馬相比西蒙人馬比較難看但是耐力很強韌勁好能馱重而藍羽軍的馬則度快沖擊力強可惜韌勁不夠。

    寒階也不假思索的立刻撥轉馬頭向那別曲沖了過去。

    狗娃一路飛奔。切入到了距離那別曲已經不到兩百米地距離那別曲似乎沒有察覺到他的到來依然在高的前行右手挽著的虎賁弓也沒有放上來。寒階知道那別曲肯定有陰謀想要誘騙狗娃上當但是狗娃似乎對馬背上的射擊信心不大。所以遲遲沒有動作。

    突然間那別曲一伸手舉起虎賁弓探手從背後閃電似的捏出一支箭矢飛快地彎弓搭箭騰的一聲箭矢立刻呼嘯著向狗娃飛過去。那度之快恍若電光石火除了密切的注意著他的動作的寒階旁人幾乎難以看清。

    狗娃似乎沒有想到那別曲的動作如此的迅而凌厲。本能的舉槍射擊但是子彈距離箭矢十萬八千裡。

    寒階一看不好不假思索的一舉槍對准狗娃面前就是一槍。

    叮!

    鋒利的金屬碰撞地尖銳的聲音在戰場上顯得無比的清脆。

    寒階射出的子彈擊中了那別曲射出的箭頭頓時擦出了耀眼地火花。箭頭被子彈擊碎准頭也偏了但是依然狠狠地撞在了狗娃的肩頭上狗娃一聲不吭的就從馬背上掉了下來在地上連續打了幾個滾。趴在地上不動了生死未卜。

    那別曲的臉色頓時一變隨即立刻反手抽箭。他無法想象。居然有人可以從旁邊就自己射出的箭矢打洛他還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然而他很快感受到了來自背後地殺氣這是一股內斂的強大的殺氣它必須以最快地度將對方干掉。

    但是寒階的動作更快他順著慣性一揮馬槍然後勾動了扳機。

    似乎感受到了子彈從背後射來幾乎是不假思索的。那別曲身子敏捷的一沉側身翻到了馬肚子下面只覺得戰馬突然一震雙腿彎曲然後跪倒在地上在巨大的慣性作用下鏟出了一條深深的痕跡塵土飛揚。寒階的子彈沒有打中那別曲但是卻打中了馬頭戰馬頓時撲倒了。

    那別曲順著慣性在地上飛快的一滾就滾到了旁邊的戰馬上輕輕地一躍就躍到了那匹戰馬的側面但是他還沒有能夠騎上馬背寒階的第二顆子彈又到了啪的一聲那匹戰馬的馬肚子上綻開了血花隨即撲通一聲哀嚎著跪在地上差點就那別曲壓倒。

    那別曲身前再無障礙物。

    驀然間寒階覺察到背後一陣銳利的風聲根本來不及思索也像那別曲剛才那樣一側身彎腰到了馬腹下面只覺得腦門上一陣的冰涼一枚鋒利的箭鏃貼著他的頭皮擦過箭鏃破空的聲音震得他的耳膜疼好像要撕裂一般。但是他的動作還沒有停止他又覺察到了弓弦響再次不假思索的寒階放開了馬韁讓自己的身體自由墜地。

    篷!

    他的戰馬在他的眼前爆出一片的血雨一枚鋒利的箭鏃直接從馬腹穿過帶出了大量的血花。但是箭鏃沒有停留在戰馬的身體上而是繼續向前飛由此可見力道的充足。

    寒階在地上打了兩個滾將慣性的沖擊力卸掉在翻滾的過程中他的手一直沒有離開馬槍一下站定他立刻在潛意識裡勾動了扳機子彈呼嘯而去。然而他的子彈沒有命中目標因為目標已經被斜斜裡沖刺過來的狗娃給干掉了。

    那別曲射出的箭鏃刺穿了狗娃的左邊肩頭那裡血淋淋的一片就連箭桿都是被狗娃自己拗斷的還有碎裂的箭鏃留在他的身體裡不過這對於控馬來說還是可以勉強進行的。

    “換馬!”狗娃的戰馬從寒階的身邊飛快的越過繼續去追趕那別曲。

    在剛才寒階墜地的一剎那那別曲已經又換上了另外一匹馬順著斜坡沖了下去度飛快。這裡的地形都是綿綿地區的丘陵地帶坡度都非常的平緩有利於戰馬的奔跑和沖刺。在斜坡之上還有很多的藍羽軍獵鷹騎兵和西蒙人弓騎手混戰在一起雙方都不斷的有人倒下。

    寒階看看四周挑了一匹最近的馬跳上馬背但是還沒有來得及催動戰馬。驀然又覺得背後弓弦響他條件反射地一低頭再次匍匐到了馬背下只感覺胯下的戰馬渾身一震隨即一頭撞倒地上原來是馬屁股後面被狠狠地插了一箭。箭桿幾乎都全部射入了馬肚子裡。

    啪!

    在再次倒地的那一剎那寒階的身體處於平衡狀態他立刻勾動了扳機。

    偷襲他的那個西蒙人弓騎手剛好再次彎弓搭箭准備補上一箭讓寒階去地獄然而寒階射出的子彈搶先到達他地眼前子彈射斷了他的杉木弓撕裂了箭桿然後射入了他的眉心。

    咚!

    被命中的西蒙人弓騎手難以置信的伸出手去摸了摸自己的眉心的鮮血。然後從馬背上掉了下來他的戰馬不受控制也跟著摔倒巨大的慣性讓馬頭撞在一塊石頭上出巨大的聲音。然後馬頭被撞碎了好像生了爆炸一般。

    寒階大大地噓了一口氣同時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狠狠地撞在了地上地面上還有一塊凸起的石頭剛好撞在他的脊梁骨上。疼得他幾乎要昏厥過去。在那麼一瞬間他感覺不到戰場的任何存在沒有聲音。沒有景象只有灰蒙蒙地天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寒階才掙扎著爬起來剛好有一匹無主的戰馬在他的身邊低聲的哀鳴馬鐙裡還掛有一個西蒙人弓騎手的屍體寒階上去踹了一腳將那個西蒙人弓騎手踹開然後翻身上馬繼續向著那別曲逃跑地方向追去。

    有幾個西蒙人的弓騎手從不同的方向向他沖過來。都被他舉槍干掉了這些西蒙人弓箭手地箭術要比那別曲相差得太多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突然間他斜眼看到了什麼頓時臉色大變急忙一勒馬韁由於動作實在太大太突然他的戰馬前蹄高高揚起整個身體幾乎都直立起來。寒階識相的一松手從馬屁股上面滑了下來。

    咚!

    寒階的屁股結結實實的撞在了土地上。

    隨即他的戰馬前蹄落地隨即摔倒在地上。

    但是寒階已經什麼都感覺不到只感覺到腦海裡一片的空白。

    亥格魯就躺在他的面前躺在一塊剛剛冒芽地土地裡但是已經沒有了呼吸。

    一枚長長的弓箭射中了他的胸膛鋒利的箭鏃從他的背後冒出來。在還在滴血的箭鏃上有一顆小小的被鮮血沾染的鑽石在散著柔弱的光芒。

    那別曲!

    寒階的腦海裡轟然爆出這麼一個念頭然後雙膝重重的跪在地上。

    鮮血還從亥格魯的身上湧出來順著他的手臂往下流染紅了他手中的馬槍。馬槍沒有了彈夾想必是剛好在換彈夾的時候亥格魯遭受了那別曲的暗算否則以亥格魯的技術那別曲不可能有命中的機會。

    沒有人想到亥格魯就這樣走了。

    沒有人想到亥格魯就這樣悄悄地走了甚至沒有來得及交待一聲遺言。

    憤怒的火焰燒紅了寒階的全身他好像獵豹一樣地跳起來翻身上了亥格魯的戰馬。

    迎面而來的六七名西蒙人弓騎手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強烈的殺氣一看到他立刻撥轉了馬頭斜。刺裡跑開但是悲傷憤怒之中的寒階哪裡肯放過他們一連串的槍聲響起西蒙人弓騎手紛紛的倒下最遠的曾經跑出了四百多米但是也被寒階連續兩槍撂倒了。

    然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寒階現自己的身上已經沒有多余的彈夾在多次摔落地上的過程中彈夾也被甩沒了他手中的馬槍只剩下最後一顆子彈。他左看右看都沒有現藍羽軍騎兵戰友的身影也沒有現犧牲了的戰友的屍體。

    但是寒階依然義無反顧地向前沖帶著身上唯一的子彈向前沖因為在不經意間他看到了那別曲的身影和藍羽軍有了血海深仇的那別曲的身影。

    那別曲正從一道山梁上沖下來身體緊緊地貼在馬背上他的後面緊緊地跟著狗娃狗娃地身體也緊緊地貼在馬背上。但是右手將馬槍高高的舉起狗娃的後面還跟著一大串的西蒙人弓騎手好像滾雪球一樣的滾下山去。那別曲沒有射箭他後背上的弓箭沒有了狗娃也沒有開槍大概是想抓活地。

    寒階不想抓活的。所以他勒住了戰馬然後冷靜地舉起了馬槍。

    距離三百八十多米。

    風偏中微弱。

    寒階微微的調整了自己的呼吸內心忽然變得好寧靜似乎戰場的一切都與他無關再也沒有什麼藍羽軍沒有西蒙人甚至亥格魯的死那別曲的死都不能給他帶來絲毫的影響。

    嗒。

    很輕微的聲音。

    寒階漠然的叩動了扳機。

    最後一顆子彈呼嘯而去。

    飛馳而下地那別曲沒有絲毫的異樣還是緊緊地貼在馬背上。一直又沖出到了大約一百米的距離那別曲的身軀才忽然從馬背上“飄”了起來在後面的所有人地驚愕的眼光裡那別曲的身軀輕輕地摔落在山梁旁邊然後順著山梁不停的往下滾。斜。坡上基本沒有障礙物。那別曲的身體一直滾落到了山谷。

    寒階催動戰馬躍下山谷很快找到了那別曲地身影。

    那別曲的身上全部都是塵土被鮮血染紅的塵土但是他居然還沒有死。

    他依靠在一道土坎上。努力地伸直自己的雙腿神色平淡的看著端著馬槍慢慢靠近的寒階。

    在這臨死前的一刻他倒是可以平靜的坦然面對。

    “你是藍羽軍的軍官嗎?”那別曲的聲音溫柔的說道。眼神也顯得清澈而明亮。

    “我不是。”寒階老老實實地回答。

    他從來不說謊他只是藍羽軍的一名6軍士官士官當然不屬於軍官。

    “你是藍羽軍的士兵?”那別曲的神情顯得非常的寂寞但是又很難以置信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講自己死於藍羽軍的一名普通士兵的手中都是一件不值得高興的事情。

    “我是。”寒階點點頭淡淡地說道。

    士官當然是士兵。

    意識到那別曲已經完全沒有反抗能力寒階慢慢的垂下了馬槍的槍口。但是想到亥格魯的死他又恨不得立刻將他打死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藍羽軍優待俘虜只要對方放下了武器或者沒有反抗能力都屬於優待的行列。如果不是那別曲殺了亥格魯或許寒階覺得和他之間並沒有太多的仇恨。

    子彈從那別曲的喉嚨下一點點地地方穿過應該是打破了動脈血管但是沒有完全的打斷鮮血還在不斷的湧出來那別曲身上全部都是鮮血染紅了身上的塵土。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講他都活不了了。

    “是你打中了我?”那別曲緩緩地說道他的聲音的確已經非常的虛弱。

    寒階點點頭。

    “但是我沒有射中你……”那別曲遺憾的說道眼睛裡的最後一絲神采也慢慢的渙散了。

    寒階又點點頭。

    “你知道嗎?我是西蒙人最偉大的箭術家。”那別曲帶著一絲絲自豪的說道。

    寒階再次點點頭。

    那別曲的臉上居然浮現出了一絲絲的古怪的笑容:“我有一個兒子也有你這麼大了但是我不想讓他繼續當戰士……”

    那別曲的笑容慢慢的僵硬聲音也逐漸的消失腦袋慢慢的傾倒最後終於完全沒有了生息靜靜靠在黃的土坎上從此和這個世界告別了。

    後面馬蹄聲響原來是狗娃收拾了那些西蒙人弓騎手撿到了那別曲的鑲嵌有鑽石的虎賁弓急匆匆地沖了下來他滿臉的悲憤恨不得將那別曲碎屍萬段。

    “***!他笑什麼?”狗娃跳下馬來上前要給那別曲一巴掌但是被寒階拉住了。

    “他死都死了算了吧。”寒階緩緩地說道。

    狗娃蹲在地上抱頭痛哭起來。

    然而以寒階和狗娃的思想他們無法理解為什麼那別曲死了還會笑。

    他們只是覺得那別曲殺了亥格魯不應該但是那別曲似乎也不應該死天地間忽然都變得靜寂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低沉的軍號聲再次嗚嗚嗚嗚的響起來嗚咽而悲壯這是藍羽軍的獵鷹騎兵部隊在戰斗結束以後召集部隊的軍號除了犧牲者幸存者都會以最大的毅力站起來以展示自己的存在。

    狗娃拉著寒階的肩頭兩人吃力的站了起來在他們的遠方在一個小山包的頂端有一大群的藍羽軍騎兵戰士依然聳立他們背對著陽光身軀顯得特別的偉岸在他們的身邊在血紅色的夕陽下藍羽軍的藍色獅鷲旗正在迎風飄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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