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幾天迷醉覺得自己的骨頭都散架了,是時候要運動一下了:「豬兒我們逛街去吧。」
抱是抱不動豬兒了,讓豬兒繼續馱自己,迷醉也不敢想了.迷醉只能和豬兒一起走。豬兒特鄙視這傢伙所謂的逛街。什麼逛街啊,只是走到白家酒樓吃點東西,然後就回去了。這叫逛街?
它前世認識的那些女人哪個不是踩著三寸高跟鞋在商場裡馬路邊走個五六個小時候,不買到雙手拿不下是絕對不罷休。當然如果信用卡刷到不能刷了,她們也有可能會提前回家。
迷醉坐在酒樓裡看著豬兒吃,看著無影吃,看著小五吃。雪兒今天沒帶出來。
迷醉手指輕扣了幾下梨木桌子,然後用力一拍,「白煙雨別躲著了,出來。我看不到你,你還能躲的過我家無影的眼睛。」當然耳朵就更不用說了,他那和破風婁子一樣喘著,連自己都聽到了。
白煙雨連忙從桌底竄了出來,理了理自己歪掉的帽子,順了順身上皺巴巴的袍子,笑的一臉諂媚,「哎喲∼這不是迷醉少爺嗎?今天吹的什麼風啊,居然把大少爺您吹了過來。白某人好大的面子,好大的面子。」白煙雨表面笑的燦爛,內心要扭成苦瓜了。天啊,好迷醉你就別折騰我老人家了,我剛從上口飯就聽到小二說你來了,飯還沒吃好就竄到了桌子下面。做師傅的做到這份上他容易嗎?
「好說好說,白師傅是不是覺得我迷醉做的小糕點不好吃?居然這麼久都不上門。」
白煙雨只能恬著張老臉乾笑,「怎麼會不想徒弟呢?我這不是最近忙嗎?」
迷醉一挑眉,「忙這酒樓?」
「是啊是啊。」白煙雨擦了一把冷汗,「你看這店裡生意忙啊。」
迷醉看了豬兒一眼,「豬兒,我們先把白家酒樓買下來吧。無影把我準備的東西拿出來。」見豬兒沒什麼動靜,心裡就打定了主義。「那我把它買了吧。那師傅是不是就有空上我那院子遛遛。」
「啊?」白煙雨一傻,呆在那邊。
「我把它買了!」迷醉手一拍桌,事成定局。他迷醉想做的事,還沒有什麼做不成的。
過了幾天,原說要12月才能到的神醫提前出現在迷醉的面前。當然不是迷醉的面子大或者白煙雨後面那位大主子的面子大,而是迷醉手上銀子面子大。
就說那天迷醉剛說要買下白煙雨的白家酒樓,林家的一眾好手一人手裡提著兩個大概有一立方米的大包袱就來了。無影把手上一個包袱剛放到那梨花木桌上,那質量上好的桌子竟晃了一下,等到另一個包袱放上去,那桌子就開始很明顯的晃悠了。
迷醉打開包袱,包袱裡面是一團一團的碎銀子,一兩到三兩不等。亮亮的,刺的白煙雨直揉眼睛。好半天還回過神,「迷醉,你這點銀子夠開一個新的酒樓了,何苦就看上我這個破酒樓了。」
「師傅你誤會了,這只是見面禮。買酒樓的銀子在後面。」迷醉笑了笑,身後的林家人一個一個將包袱打開,把包袱裡的銀子倒在那張梨花木桌上。只倒了幾包袱,那桌子終於垮了,碎的是四分五裂。只是那些碎銀子堆成了一座小山,亮的讓周圍的人恨不得過來一人抓上一把。只是看看林家的那些一個個冷著臉的傢伙什麼念頭都沒了。
銀子固然是好,可也要有命花不是。在武林世家裡培養出來的高手面前搶劫?那真是老壽星吃砒霜,不想活了!
「師傅,這點錢夠不夠?」迷醉坐在隔壁的桌子喝著他的蜂蜜水,挑了挑眉。
「迷醉。」白煙雨這次是真的哀嚎了。這家店如果真的只是他的小酒樓,別說買了就是送給迷醉也沒什麼。可迷醉你明明知道這家酒樓不單純,豈是他說能賣就賣的?這銀子一包袱一倒,他心就一抽。
「無影,看來我的白師傅不滿意這價格,銀子給我繼續倒。」迷醉笑的那叫一個燦爛,他現在窮的就剩銀子了。
無影一擺手,一袋又一袋銀子倒了出來。
豬兒突然上去撿了一塊銀子回來給迷醉,迷醉拿手上一看是又好氣又好笑。居然是顆銀豌豆。前幾天迷醉就讓府上的人有空了過來小院捏銀子,報酬就是那銀子你拿多少就拿多少。可林家的人都覺得捏銀子有意思,糟蹋銀子更有意思,拿銀子反而沒意思了。原來玩銀子也是有講究的,花銀子只是下品的玩法,這不把銀子當銀子才是新境界啊。林家人捏著捏著就捏上癮了,還捏出各種形狀,迷醉只好連忙阻止。這銀子是他要拿去砸的,不是做成工藝品送人的。捏成形狀的只能讓他們帶回去自己玩,或者送對象,不然就還是捏化成小塊。想來這銀豌豆就是那時候忘了拿出來的。
「小五,去珠寶行買條銀鏈子來,最細的那種。」挺好看他要掛脖子上。
無影攔住小五,在包袱裡拿出一塊銀子,捏了兩下拋向天空,拔劍出鞘比劃了幾下,那銀子落下來的時候就成了銀絲。
無影捏了一段銀絲,手指一彈,銀絲穿過那顆小豆子。
下面的動作迷醉是沒看清楚,反正無影就那麼捏了幾下,搓了幾下,一條掛著銀豌豆的鏈子就這麼到了他手上。
末了無影很難得的在外面開了口,很牛B的口氣,「主子,外面賣的絕對沒有這條鏈子細。
看這手上那條散發著銀光的鏈子,迷醉點頭他相信。「幫我帶上。」
無影一楞,笨手笨腳的幫迷醉戴了上去。亮亮的銀鏈子掛在那片雪白的脖頸上,有一種說不出的誘惑。
白煙雨這邊則是徹底被銀山給震撼到了。銀子仍在繼續倒,白煙雨的心仍在顫抖。「迷醉我去問下,能賣我自然賣。」
迷醉點頭。
一個時辰後,白煙雨回來了,帶回了白家酒樓可以賣的消息,還帶回了細細的金鏈子,上面掛著一個小鎖,「主子說酒樓可以賣,但你脖子上的鏈子要換成這條。」
迷醉一楞,這叫什麼事。「可以。」小心的把那銀鏈子換下,帶上那金鏈子。「無影,把這銀的弄長一點,掛豬兒脖子上。」沒辦法,那銀豆子的確可愛,他不能帶就給豬兒好了,反正他們兩誰帶都一樣。不過這金鏈子到底什麼意思?要鎖住他嗎?
最後迷醉把帶來的銀子給了白煙雨。後來白煙雨統計了一下,那銀子山大概有20多萬兩。如果銀票還不覺得震撼,只是真金白銀堆他面前,還真是嚇到了。一兩銀子可是能買250斤大米啊。
幾天後神醫出現在迷醉的床前,手上舉著三根帶藍光的針,表情僵硬:「要我救的人給我十萬銀子我就救,不給你現在就去死。」
月光下,神醫的臉死白死白,那雙舉著針的手在月光的映襯下異常好看,帶著死亡氣息的妖媚。迷醉翻了個身,腿往豬兒的豬肚子上一掛,「我給,其他的明天說。現在我要睡覺。」眼睛一合又睡上了。
神醫那叫一個氣啊,他連夜趕來他還困呢。他堂堂神醫向來只有摔臉子給別人看,還沒見著這麼不尊重他的人。畢竟江湖上什麼人都能得罪,大夫是萬萬不能的,更不要說是神醫。
其實迷醉一向淺眠,只是一下子敗了那麼多萬銀子心情複雜失眠了好幾天。今天好不容易心情不複雜了,人也困了,可神醫也來了。
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醫就這麼從晚上一直站到了白天——正午。迷醉起床的時間。
對此,多年後,迷醉只能萬分同情的告訴神醫,不是他看不起他,實在是他人品差,一次次的,太會挑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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