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林迷翔還沒進院子就被無影單手強硬的攔了下來。林迷翔偏著頭看無影一眼,一臉無辜,還帶著疑惑。
無影冷著一張臉,「主子不喜歡血腥味。」主子的鼻子靈敏的讓他都佩服,經常是可以聞出他吃了多少點心,又藏了多少。看他現在不就在皺眉頭了。
林迷翔一楞連忙轉身準備回去洗澡,就聽迷醉在院子裡開了口,「無影讓他進來。」迷醉招了招手,「翔兒過來吧。」
林迷翔乖乖的走了過去,縮著脖子,走到離迷醉一丈的地方停了下來,不敢往前。
深秋,夏日裡妖嬈的紫滕早就謝了化成養料。紫籐樹上巴掌大的葉片還是精神的挺著,黃綠色的葉片邊緣已經開始殘破,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長在迷醉的院子裡,林迷翔反而覺得那些殘破的葉子很好看。
迷醉一笑在躺椅上翻了個身,把蓋在身上的毯子拉上了一點,「成了,你過來。自家弟弟身上那點味道我怎麼會介意。」
林迷翔這才敢靠近迷醉,賴到迷醉懷裡甜甜的叫了一聲哥。
「翔兒,你既然做了就知道一定蠻不過我,只是為什麼怕我生氣你還是做了?饒她一條命也可以。」迷醉捏了身邊碟子的一顆播了殼的白果,塞到林迷翔的嘴裡。
咬著沒有去芯的白果,林迷翔心苦嘴也苦,「傷害哥哥的人不能饒。我已經饒了她太多次了。」
「你啊∼我聽下人說,你打算以後收了她,扶她做正妻。怎麼就這麼下了手呢?」迷醉覺得自己有點小看這個弟弟了。
「哥我娶誰不重要。反正要嫁我只嫁哥哥,這才是最重要的。」林迷翔轉過頭,仰起小臉,黑亮亮的眼睛就這麼看著迷醉。不躲閃不逃避不驚慌不掙扎不猶豫。
迷醉把林迷翔抱到腿上安靜的摟著,繼續往林迷翔的嘴裡送著剝了殼的白果,「翔兒,苦嗎?」
林迷翔搖頭,「不苦。哥哥給的都是甜的。」
迷醉輕歎一聲。
從什麼時候起,這個小人看自己居然是用那樣熱烈的眼神?以前只以為是他寂寞,好奇,卻沒想到用了這麼濃烈的感情。偏偏還那麼懂事,從不任性而為,讓他心疼。
「哥,你多穿點衣服,不要再生病了。翔兒去練武了。」
「去吧。」迷醉放下林迷翔,閉上眼睛。
無影說,迷翔的院子裡現在鋪滿了金黃的銀杏還有血紅的楓葉,漂亮的透著妖異,無影說,院子裡還躺著一個已經斷了氣息的少女,被迷翔叫做冬晴姐姐的美麗少女。
冬晴?那個帶著狡捷目光的女子啊,下毒手法乾淨利落,帶人溫和,總是會有和別人不同的古怪念頭,卻對眾人都真心以待。這樣的女子又怎麼會不讓人喜歡。只是跟錯了主子。
還記得昨日見到她時,她剛給自己解了毒。就這麼笑著看著自己。
「還不跑?不怕沒命?」
「跑又有何用,我是已被主子放棄的人。我的迷醉大人,你這幾年能過舒心日子了,放心吧。不用在故意讓我得手了。」女子笑的放肆。
「你在這裡只是等死。」如果跑或許還會有一線生機。
「我賭,我在賭,雖然知道沒有任何勝算。」冬晴笑的越發燦爛,那孩子是她親手代大的,他的心思她有怎麼會不知道。他喜歡自己,可更愛他的哥哥——迷醉。「我在賭那萬分之一的機會。」一個她給自己的重生機會。
迷醉轉過頭,微笑的看著豬兒,「豬兒,你看這世上的癡人還真是不少呢?」萬分之一的機會?呵呵,傻丫頭,為什麼你明知道會輸還要賭?
果,那傻丫頭輸了,輸的徹底。
迷醉沒想到,迷翔居然親自下手,還這麼乾淨利落。他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啊。只是這林家又何曾有過單純的孩子。不過也好,親自下手總比讓她多受點的苦來的慈悲。
「總管繼續報賬,另外吩咐下去,在六王子的府衙周圍二里的範圍內看看有沒有大一點的地買下來。如果是林家自家的,也要做出用錢砸的樣子。事給我做的利落點,速度也快點。」
「是的主子。」
迷醉聽著林總管的報賬,摸了摸豬兒的肚子,敗家也是有竅門的。小打小鬧的總是覺得不過癮啊。
他安分那麼久,縮脖子縮腦袋那麼久,小命還是被人捏著的感覺真是不爽,而且還讓人把他家純潔可愛的弟弟染上了血腥味。
他就20年的命不怕短命,可那些人就不一樣了。要玩?那就繼續,看你們這些橫的是不是玩的過我這個不要命的。
「豬兒,你會我吧。」豬兒點頭,它能說不嗎?
最近京城裡有不少有趣的消息。
有人花萬金買下了一大片宅子,然後又把他們都拆了個安靜,開始在上面大興土木。
京城首富艾家那個出了名的刁蠻女兒終於有人肯娶了,還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有錢有勢的六王子——秦悠。還是皇帝賜婚,說是年後就完婚。
迷醉只是聽著笑,然後繼續在小院裡混日子,不出門。
終於憋不住的莫憂衝進了林家,卻發現迷醉的小院子已經和林家隔了開來,之間架著高高的一道圍牆。進出小院只能走新開的那個小門。
「迷醉!你不是真的要在我家邊上開妓院吧?」莫憂急的跳腳。
「有嗎?」迷醉懶懶的看了莫憂一眼,「沒吧。」
「你就裝吧!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是六皇子秦悠!」
迷醉接過小五遞過來的奶媽親手縫製的小手帕擦了擦臉,好好的一帥哥怎麼就不好好說話,和灑水車一樣,撒的他滿臉口水,「我不認識那個六皇子,我只知道你是我朋友莫憂。」說著還把桌子上最後一塊糕點塞給無影。
莫憂一楞,轉頭回府。迷醉,你好樣的!居然一句話都不讓他說。
(很累,非常累.我撐不住了.閃∼∼∼睡覺去也.今天真的沒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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