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人家要保密所以不會告訴你。」張婉容歡快的笑著在她臉上可以永遠看到陽光。「其實你不應該先問誰要對付你而應該問人家怎麼對付你。」
「怎麼對付我?」
「這麼問就對了現在無法對你說先離開這兒我不想被這麼多人看著。」
遠處岸邊聚集了無數人這些人都在凝目看來他們想要看清楚為什麼湖裡的這一對男女還沒有掉入水中。
「我也不喜歡被這麼多人看著。可是你打算怎麼離開?」
「飛呀抱著我飛走不就行嘍。」一臉憧憬。
「不可能飛的我看還是游回去吧。」剛才田中塵抽時間詢問一下小鳥知道水中已經沒有殺手了相比飛而言還是下水游過去比較穩妥。
「也好。」張婉容痛快的答應下來。
當兩人進入水中的時候田中塵哀嚎一聲問道:「這是不是也是圈套?」
張婉容抱緊某人無視冰涼的湖水興奮不已的反問道:「不會泅水也有錯嗎?」
「沒有錯。」
一口氣潛回岸邊尋找一處人少的地方上岸。之後兩人快步離開湖邊。幾乎剛剛走了幾步一群等待良久的下人在羅盛的帶領下迎了上來。「小姐快些上車別凍著了。」看著田中塵他好奇的問道:「小販原來你是田公子呀嗯比以前英俊多了。」
果然是圈套他們好像什麼都知道為了明白這位設定陰謀者的能力大笑某人還是累贅似的問一句:「今天這湖畔的人有些多為什麼?」
「因為有比武大會。」
「比武大會?」摸不著頭腦。
「不錯。」張婉容從馬車裡探出頭來招手示意田中塵上車。「上來我把所有事告訴你。這一次你要服從我的安排。」
「我不服從任何人的安排。當然如果有足夠的好處我可以違反這一原則。」
「好處?呵呵有很多好處。」少女掀開車簾把男子應進車廂然後降低聲音小心的說道:「先給你一點好處要不要?」
受神秘氣氛的影響田中塵的好奇心猛地提升十倍。「什麼好處?」
張婉容先是露出迷人的微笑繼而輕輕吹了一口氣低聲說道:「看一位美麗的佳人換衣服。」
呼的一聲男子直接離開了車廂。
為了防止刺殺再次出現田中塵幫張婉容和羅盛易容。之後三人一路北行路上遇到的行人也越來越多腰間挾刀帶劍的江湖客也多了起來。不多久來到一個高大的擂台前。
擂台上比武的人引不起田中塵的興趣眼前蹩腳的打鬥遠不如湖光上色好看。「為什麼帶我來這裡?」
「因為不久你也要上台。」
「上台?」
「嗯。」張婉容的表情十分認真「你必須贏過所有人。」
見她說的如此慎重。田中塵不由得也慎重起來「參加比武的有道修高手?」如果有道修者他倒是不介意上台比試一下。與其他道修者的切磋可以讓他明白很多道理。
「沒有。」
「那我上去做什麼?」非道修者中根本無人是他的一招之敵。「你應該知道我沒有欺負別人的嗜好。」只是喜歡欺騙別人。欺負和欺騙雖只有一字之差卻是兩種極端的性格。
「因為你有不得不上去的理由。」說著她抬手一指台上東側的角落。那裡端坐一名五短身材表情嚴厲的青年。這青年有一種奇特的氣質讓人一見便無法忘懷。
「東瀛人?」這青年具有的是一種與中原人迥異的氣質「他也會參加比武嗎?」
「當然且已經連贏了五局連續擊敗三名頂級高手晉入了下一級。」
晉入下一級?這麼聽來好像有不少人參加。田中塵皺了皺眉頭終於問起了重點:「比武勝者的獎品是什麼?」
張婉容苦笑不得指著擂台上四個大字:沒有好氣的反問道:「你自己不會看嗎?」
「比武招親」四個大字顯眼之極田中塵一時被談論的話題吸引心神沒有去注意「這個這個。」他難得的露出尷尬之色。
「瞎子。」小鳥給出準確的負面評價。
「既然是比武招親我還是不要上去了你也摯愛的哦我現在可是有婦之夫。」
「如果你願意玉兒姐嫁給一個東瀛人的話你就別上去嘍。」沒有好氣的說完張婉容哀歎一聲「唉可憐的玉兒姐。」
「玉兒姐?比武招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田中塵徹底迷糊了依照趙玉兒的身份比武招親簡直就是在辱沒她的身份當然更加愛辱沒她老子的身份。「別說是她爹要這麼做的?」一個帝國的王爺以這種方式招婿朝廷裡的人笑都要笑死了。
「還就是她那個瘋狂的老爹出的主意。」
話說半個月前趙玉兒從長安回到家中這一次回來除了拜見一下父母還要將長安生的事向一心想要造反當皇帝的老爸匯報一下。話語中自然要強調神仙皇帝臨死前所說的「誰要造反誰就是女真人的奸細」的言論。同時也要幫趙景石的環境開計劃招募合適的人才。總之她回來是很有必要的。
可是她對自己父親瘋狂程度的估計有些失誤。在聽到神仙皇帝的言論後這位熱心帝位的王爺不僅沒有打消自己的皇帝夢反而猛然間行事瘋狂起來。
這位趙王爺在聽說林雨賢登上皇位之後明白林雨賢能力遠勝原先的廢物太子如果他不馬上動手造反以後造反成功的幾率會更小。於是他在近期內招兵買馬準備大幹一場。
造反之事見不得光自然不能大張旗鼓的干招兵買馬需要秘密進行。為了能夠從武林中招引充足的高手進入軍隊他不顧一切拿女兒的婚事做噱頭開辦了這一次別開生面的比武招親還美其名曰:禮賢下士。
「他對皇帝之位真的這麼上心嗎?」田中塵第一次接觸對權利如此熱衷的人。「早知道如此就讓他當皇帝去也免得讓我二哥整天抱怨自己命苦。」
張婉容不屑的撇撇嘴「雖都是不平凡的人但有些人適合做皇帝有些人不適合做皇帝。王者和霸者是不同的。以他為了自己的私心可以出賣自己女兒的作風來看此人只能算是奸雄連梟雄都不如。大康若是落在他手中哼亡日無多。」
「國家大事不要談了。問你一下我贏了比賽之後應該怎麼辦?真的與玉兒姐成親嗎?」
張婉容無奈的笑道:「走一步看一步吧。總不能眼看著玉兒姐落入一個東瀛人手中。」
「也只有如此。」田中塵抬頭看看天已經是下午時分午飯時間再次錯過。哀歎一聲自己命苦然後問道:「我現在上台比武嗎?」
「不忙在這裡陪我聊一聊天還有一個時辰比武才會結束。」眨了眨眼有所圖謀的笑了笑張婉容又道:「順便有些事我要交代你。」
半個時辰後聽從張婉容的安排田中塵一步步爬上高高的擂台。這爬與縱身一躍而上的大俠相比顯得過於平淡。平淡無所謂雖沒有寧隨心一般隨心所欲的厲害但他也並不是一個在乎別人看法的瀟灑人物。但是上台後一番噁心之極的對白讓他心情沉重。
站在擂台上向下忘黑壓壓一片人。這些人中間有不少人在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以仁義著稱的大蝦們也會心情激動的來欺負弱者。在第一位大俠縱身上台前田中塵抬手哀求道:「眾位好!我武功不高我知道我不是在場各位的對手但我還是冒著生命危險登上這個擂台。不是因為我貪圖富貴也不是因為我為了平步青雲我只是為了玉兒小姐。」話到了這裡大俠們開始放棄搶先登台的打算。「你們知道嗎?我在很久以前就愛上玉兒小姐了記得我第一次見到玉兒小姐那是一個晴朗的早晨……」半個時辰裡準備這些噁心的煽情對白是一件十分辛苦的事。
原本田中塵打算直接打敗所有人結束一切當張婉容一句話讓他寧願承受噁心的對白。「如果比武得勝者是一個好運連連武功極差的人安排比武的老傢伙一定會很不高興。」
能夠讓討厭的人不高興自己噁心一下又何妨?
一番聲淚俱下感人肺腑的言讓不少觀眾黯然落淚。在感動的氣氛之中田中塵站在台上等待半天都沒有人上前挑戰。「給一個癡情的人一個機會吧!反正他不會武功。對我產生不了威脅。」所有參加比試的人都有類似的想法。
直到一位身穿灰衣五短身材不苟言笑的年輕人跳上擂台時形勢才有所變化。這是一位東瀛人毋庸置疑大概看到田中塵煽情的太過火了他看不慣。才上台教訓不合時宜出現的田中塵。向擂台一側端坐的那位東瀛青年鞠了一躬這人才轉向田中塵以嚴厲的口吻教訓道:「懦夫!」他聲調生硬。想要多說一些接教育他的話只是他對語言把握不準幾次掌嘴都沒有說出話憋了半天臉都紅了最後只能重複道:「懦夫!」
「我這是重感情不是懦夫。請你在事前弄明白詞彙的意思再來這裡教訓別人。別一知半解的就胡亂賣弄這樣影響不好。」田中塵說這話一字一頓似乎在故意諷刺這位東瀛人的漢語學的不夠好。
嘴巴張了合合了張激動的滿臉通紅最終憋出來的還只是那兩個字「懦夫!」
「與你這種不懂感情的人說不清楚還是開始比武吧!」田中塵抽出方孔錢換成的長劍揚劍道:「這是一柄寶劍具有不可思議的威力。」他說這話時十分的慎重像是對世人闡述他一個才明白的真理一般。
這人撇了撇嘴巴不以為意。雖是看不起田中塵但他還是抽出了腰間的長刀。這一抽刀的動作讓下方眾人罵聲連連。罵語的大意就是他在欺負不會武功的人。似乎所有人都明白他東瀛人的身份所以在罵聲起來之後便越來越大不過片刻遍及全場。
「羅叔他怎麼樣?」四周全是不堪入耳的罵聲張婉容依舊笑容燦爛輕聲問向一旁的羅盛。
點點頭。「不錯能夠在這麼多人面前揮灑自如應該是一位極端自我的人。」
「自我?不應該這麼說應該說具有瀟灑的我行我素的作風。」
在眾人熱烈的支持下兩位語言不同的對手同時揮劍斬向對方。鏘的一聲長劍一揮而下敬愛那個長刀斬斷。長刀斷裂時東瀛人縱身後撤躲過了劍鋒。雖躲過劍鋒他卻料不到會有一縷無比鋒利的劍氣從劍尖射出。不會武功的人竟能射出劍氣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因估計錯誤而躲閃不及他的小腹幾乎被劍氣洞穿。
擂台下翻天覆地的罵聲在這出人意料的一幕出現後戛然而止。
被暗算了!這位東瀛人手捂小腹惡狠狠的盯著田中塵抬手一指快的說道:「a#¥a……」語言不通。不過有一點不會錯他很氣憤。
田中塵搖頭惋惜道:「我早就告訴你這是一柄寶劍具有不可思議的威力。你不應該不相信我。」頓了頓他又道:「你輸了不是輸給了我而是輸給了你的自大和狂妄。下一位挑戰者!」
擂台一側端坐的那位東瀛人目注田中塵手中的佩劍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
千馬文學netbsp;兩個人上來把受傷的東瀛人抬下去治療台下的眾人終於從震驚中回醒他們目注田中塵手中的寶劍開始對田中塵的實力重新估量。
他不會武功這一點毋庸置疑從他遲緩的動作和蹩腳的招式中可以看出。能夠出劍氣的寶劍這是一柄什麼樣的寶劍?傳說中的神兵利器也沒有聽說有能夠射出劍氣的?射出劍氣的寶劍這絕對是稀世之寶。
想到這裡不少原本不願欺負弱者的大俠們心兒熱了起來。得到這樣一柄寶劍使用者的武功層次至少能提升一級。
對於一個武者耐性好意味著能夠忍受寂寞刻苦修煉是成為一個高手必須具有的潛質。所以一般情況下實力這東西和耐性成正比。
先抑制不住貪心跳上擂台的是一位青年。此人武功不怎麼樣心浮氣躁的程度卻不一般。上台後他一句話「得罪了。」然後馬上動手搶劍。其動作之快下面的人連他的樣貌都來不及看清楚。
被搶先了。不少人心中惋惜萬分。
鏘的一聲心急青年還未接觸到田中塵的寶劍手中的兵刃便被劍氣斬斷胸口也被開出一道狹長的傷口。
田中塵揚了揚寶劍對喜憂參半的眾人高聲喊道:「下一個。」
之後又有兩人上台。這兩人的武功都不錯只是在無敵的劍氣面前他們依舊撐不過一招。不論他們怎麼躲幾乎是必然的規律一般劍氣會自動找到他們將他們的兵刃斬斷將他們刺成重傷。
四輪下來田中塵只是揮動四下寶劍沒有其他多餘的動作。很輕鬆寫意。眾人對他不會武功的認知沒有變化。唯一稱的上變化的是寶劍的寶貝程度被提升了幾個等級已經被眾人看做「得之可無敵於天下」的程度。
整個過程中張婉容笑顏如花目光在田中塵與眾人之間來回游弋好笑眾人的被騙同時為田中塵的表演而自得。「羅叔我說的沒錯吧。在他身邊永遠不會感覺到枯燥現在這裡太有趣了。」
羅盛點頭笑道:「第一次見到這麼別開生面的比武招親。田公子真是趣人。」
搶寶劍的機會只有最後一次。這是十分珍貴的一次機會。擂台下眾人熱切的目光緊緊盯著田中塵手中的寶劍如果不是已經有四人敗在這柄無雙寶劍之下他們絕對會爭先恐後的湧上去。現在之所以不願上台是因為他們清楚依照他們的武功也擋不下不會武功的某人輕輕一劍。多好的寶劍呀!
田中塵等了一段時間見還沒有人上來他又揮舞一下手中的寶劍高聲問向擂台比武的主持「沒有對手上來能不能算我直接晉級?」
主持眼睛也在盯著寶劍看被問到後先愣了一下繼而連忙說道:「可以可以當然可以。」話語之後他繼續熱切的看寶劍。
「既然可以請你當中宣佈我直接晉級。」
「啊哦好的我來宣佈。」嘴裡回答身子不動。
「啊哦好的。」還是不動。
田中塵把劍藏在身後又催促道:「快點宣佈。」
「啊哦好的。」這一次終於動了只是主持才戀戀不捨的走了兩步一道黑影風一般的掠到擂台上。這嚇的魂不守舍的他驚聲道:「啊!」這個「啊」在語調上不同之前的「啊」。
「既然沒有人上來我老人家只好厚著臉皮做一回毛遂。」自稱老人家這傢伙確實夠老。須花白倒也罷了他一臉褶子的臉皮上全身一塊塊指甲大小的老人斑。從外表上看說他一百五十歲別人不敢懷疑。
田中塵抬手把額角上的汗水擦了擦黑著臉問道:「老人家這裡是比武招親不是讓你毛遂自薦的地方。難道你這麼一把年紀也動了春心?」
這老人家的回答十分乾脆。「我對那位小姐不感興趣只對你手中的劍感興趣。把你手中的劍給我我就直接認輸讓你贏。」
「你這麼大年齡怎麼還這麼貪心?」
「我早已用不到劍了只想把劍奪過來當禮物送給別人。」老頭說到這裡猛然一副長輩姿態教育道:「孩子你不會武功應該知道懷璧其罪的道理這把寶劍放在你手裡早晚會給你帶來滅頂之災。如果現在送給我可以為你消除殺身之禍。」
「是嗎?」田中塵神情肅穆「但我要靠這把劍贏取玉兒小姐對不起我不能送給你。你我意見不合還是出手比試吧。只是我要提醒你這是一把寶劍它具有不可思議的威力。」這一句話他再次重複一遍。
「這話你逢人便說我在台下早就聽膩了。」老頭揚揚手又道:「為了證明不是我要這把劍我讓你先出招。」
聞言田中塵心中一陣大笑眼前這位古稀老者真無恥說讓他先出招時老者已經出手了。只是他出手的方式別人看不到。
一條條湛藍的真氣從老者身上脫離依照空間存在的軌跡瞬間聚集在田中塵周圍。只要田中塵抬手揮劍這些真氣會及時阻止劍氣落到老者所在的方位。
「一位道修者。怪不得自信滿滿。」田中塵皺了皺眉頭「可惜只是一個初入道修的稚兒。」見慣了年輕的道修者他第一次見到這麼老的年齡才進入道修的人。
強搶別人的東西有夠肆無忌憚的。稚兒今日便讓你知道道修者也不是為所欲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