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的傢伙竟敢問那個吝嗇鬼要錢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真的天下無敵了?」小鳥有氣無力的趴在田中塵的肩膀上惡毒的嘴巴沒有一刻消停極力的諷刺剛剛受到嚴厲教訓的某人。「我老人家被他囚禁五百多年問他要一個蘋果嘗嘗他都不願意你還想問他要銀子?是要我說你笨呢還是要說你……」說到此處小小的嘴巴被蘋果直接堵住。
「幾千年沒有吃東西難怪嘴巴會臭。還是吃一個蘋果把你的嘴巴清潔一下。別總是張嘴就諷刺別人這性格並不討人喜歡。」田中塵教導不懂事的鳥東西抬眼看了看前方熙攘的人群。即便沒有來過西湖也看的出來今日來西湖的人有些多。
「車伕叔叔走的時候有沒有交代你?」
小鳥啄了一口蘋果很享受的樣子「交代我什麼?」
「交代你我應該做什麼?」
「你要做的事為什麼要交代我知道?」
田中塵鬆了一口「既然沒有就權當放假給我讓一直辛苦的我休閒了。在西湖上遛鳥這感覺一定不錯。」最終如此自我安慰但他心中明白永耿把他千里迢迢的弄過來絕對不是讓他休閒旅遊的貌似道修者沒有如此體貼的爛好人。
隨波逐流在人群中行行停停雖然口袋中忘了帶銀子不過賺銀子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在西湖岸邊找一個合適的位置從戒指中拿出一塊準備野餐用的潔白的餐布繼而擺上一堆不合時節的水果。當一回水果販等賺足外快就租船遊湖。
小鳥把蘋果吃完後從水果攤子上翻出一個桔子。用翅膀剝皮舒服的吃了起來。「不錯呀有這麼多好吃的。能不能全賣給我?我有不少寶貝可以拿來交換。」
「在哪裡?」
「在蓬萊山上。」地點距離此地萬里之遙遠水解不了近渴。
田中塵伸手把小鳥撥開「一邊玩別在這裡礙事。」之後張口吆喝道:「賣蘋果香蕉桔子嘍!」
不久一群人好奇的圍了上來。
「咦?現在還有桔子嗎?」一人伸手摸了一下桔子確認是真是假。
「這長長的東西是什麼?能吃嗎?」一人指著香蕉十分好奇的問道。
如果有時間弄一個品果大會讓這些反季節水果為更多的人所知之後進行競拍。那樣的話一根香蕉賣十兩銀子不成問題。只是現在租船的銀子並不需要太多一些就夠了與時間相比銀子並不太重要。所以簡單的販賣一下權當是在娛樂大眾。
對每一樣水果進行必要的解釋之後開始細說這些反季節水果栽種的不易說這些水果如何珍貴。最後再說在這個冬季吃到秋季唉能吃到的水果是多麼榮幸的一件事。
最後總結:「不貴一兩銀子一個。」
「一兩銀子你在搶劫嗎?」大眾不是有錢人。如果是趙家那位食財者他會看到商機此時別說一兩銀子一個就是十兩銀子一個他也會要。
田中塵明知水果的價值對這些討價還價的人也不回應。他只是一時興起賺小錢並不是以此生活所以他不會因為賣不出去而降價。無論想要購買者找出何種正當合理的借口他都一言不伸出一指示意他的固執不變一兩銀子。
這種不把客人當上帝的做法很讓一些客人憤怒於是不可避免的大聲爭吵就出現了。「你這個人會不會做生意呀?討價還價是天經地義的不能你要多少就是多少?」
察覺自己無視客人的態度有點不妥田中塵次出聲說道:「有買有賣不買不賣。」
小鳥跳到田中塵的肩膀上悠閒的看起熱鬧。被囚禁在黑燈瞎火的山洞裡五百多年此時看到的一切都是新鮮的。當然它的嘴巴不會閒住。「話不多卻很夠份量不錯呀小子就是氣勢不夠足像一個娘們。」它的嘴巴中所有的人都有缺點。
「閉嘴!」田中塵沉聲回了一句。兩者的對話以一種高頻率聲波進行聲音只有兩者之間聽得見其他客人倒是沒有能力聽到他們的對話所以不會因為一直不像鸚鵡的小鳥會說話而驚奇。
與客人沒有什麼好說的聽這些無聊人不知所謂的討價還價還不如與小鳥鬥鬥嘴他早就想讓小鳥明白嘴巴惡毒不是它的專利他也不是好惹的貨色。只是鬥嘴還沒有開始幾句人群中一個人排眾而出「喂這位少年你的這些水果我們家小姐全要了。算一算多少銀子?」
終於出現識貨的人了田中塵抬眼看過去先引起他注意的是一雙純真無暇的眼神。「怎麼會是他?」面前這位中年大漢讓他頭皮緊。不該出現的人竟然出現在了面前。
「一共一百一十三兩銀子。」田中塵為了防止引起大漢能夠氾濫的好奇心只要將水果細細清點一遍。
「哦。」大漢痛快的付錢在把水果抱起來時他指著小鳥問道:「這個可愛的小東西賣嗎?」
小鳥勃然大怒:「混賬誰是小東西?」突然意識到自己說話對方聽不到它快的調整頻率要罵出聲來。還不及掌嘴聲嘴巴一緊被絲線牢牢扣住能夠組織它聲的只有此時一臉微笑的田中塵。
「這小鳥不賣。」
「哦。」大漢點點頭背起包裹轉身離開人群。
水果全部賣完了聚集的人群開始散去方才幾位討價還價的傢伙一臉悔意大概他們這一生都別想吃到反季節水果。
田中塵快的離開人群躲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下注視大漢走向的豪華馬車。「張婉容她怎麼也來了?」莫名的他感覺自己這一次到來與這位美麗直爽的小姐有關。
熟人是熟人休假是休假先遊湖其他的以後說。
田中塵拿著銀兩很容易的租了一條船在向船夫討要划船技巧後他獨自一人划船進入美麗的湖泊。一邊觀看迷人的風景一邊啃著水果又一邊與活剝的小鳥鬥嘴一切都是美好的只欠缺一位美麗的女伴。
「美女?不懂你這種人的想法。」小鳥傾聽田中塵的抱怨後也抱怨起來。「一個人才是自由自在的如果人多了會有人管著你。」
「被美女管著也是一種幸福。」
「瘋子!」小鳥對它無法理解的想法總是給出這個固定的定義。搖了搖頭啃了一口香蕉它轉而注視平靜的湖水。「田小子如果我老人家沒有記錯寒冬臘月裡很少有人下水洗澡的。」
田中塵順著它的目光去看看到的只是清澈的湖水。「誰在洗澡?」
「對了那那笨蛋眼睛是看不到他們的。」小鳥故作深沉「看來永耿那個混蛋確實不是讓你來遊玩的。他們的靈元真的很弱。」
提到靈元田中塵馬上明白過來。他從戒指中取出一件斗篷問道:「洗澡的人是不是都穿著這樣的斗篷?」
「不錯這些傢伙的手段不錯不僅能與水融為一體而且還能在水裡移動自如。只是這些傢伙長的太矮了。」它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出一個人最大的缺點。
「東瀛人。」田中塵皺起眉頭轉身去看遠處緩慢行駛的豪華大船。大船上站著的是容光煥的張婉容。「小鳥你是怎麼現這些洗澡的傢伙的?」
「靈元對靈元的感應。你這種道修稚嫩兒還明白不了這種神奇的手段。」
明白不了就不去明白他田中塵有自己的手段。方孔錢融為細長的絲線分佈在湖水中。只要有人觸動絲線他可以馬上將觸動的人裹住。不是所有人都有張寒落那麼狡猾。
「沒有用的。」小鳥諷刺的語調說道。「他們現在使用的是一種遁術此術已經施展他們便與這湖水融為一體也就是說他們此時是一灘湖水不再是活生生的人。你這種抓魚的方法根本抓不住他們。」
「不見得吧。」田中塵笑了笑。一股神秘能量注入絲線上無色的絲線猛然辦成碧綠色的藍藻。
小鳥小眼一瞪難以置信的驚呼道:「你竟然參悟了生命之道。」
「不是生命之道只是小把戲。」田中塵極力掩飾可是有些東西在顯露出來後想要掩飾根本掩飾不了。預防『真理越辯越明』眼下轉移話題最重要「這種方法能不能抓到他們?」
小鳥富有深意的看了田中塵一眼它似乎明白永耿為何把它交給田中塵。有了覺悟後它搖搖頭「遁術不是如此簡單的即便你能探測出他們的生命卻也無法抓到他們。因為他們此時與湖泊融為一體。要抓他們先把這個湖抓起來。」
「唉。」絲線恢復為透明的色澤。田中塵開始降慢船以此不露聲色的拉近與豪華大船的距離。本想不動聲色的把所有問題解決掉。讓自己多一些自由的空間。現在手段失敗後只有近距離接觸某女。「小鳥你說的所謂遁術是什麼怎麼可以讓人與水融為一體?」
「你的問題很難傻呀不與水融為一體豈不是要被淹死?」小鳥習慣性的嘲諷一句然後才解釋道:「人來源於自然這句話你聽說過吧。遁術就是把人的軀體重新還原為自然中的一部分只保留意識。這樣就可以在其中任意穿梭。如眼下的湖水當你把自己變成水的一部分你不僅可以消失而且還可以以極高的度任意穿梭。」
這說法讓田中塵想到了《蜘蛛俠3》中的沙塵怪唯一不同的是沙塵怪是飛而不是遁。如果東瀛人也是沙塵怪一般的飛從而有跡可循他倒是能夠一舉將其擊殺。直接將其汽化或永遠冰凍對此時的他來說都不是難事。東瀛這種遁術最讓人討厭的一點就是無跡可尋。
小鳥用翅膀扇了某人一下「傻乎乎的在想什麼呢?我老人家可是提醒你他們以極高的度任意穿梭。」
「什麼?」
小鳥我所謂的甩了甩腦袋不耐煩的說道:「他們可是快要到了。」
不再廢話田中塵撐起雙槳快的滑動起來。頓時小船如箭般向大船接近。如此明目張膽的行為自然惹起另外兩方的注意。在小船還不及接近時大船上就傳來警告聲。相比大船的警告另一方人手段就激烈許多。
「轟」的一聲一道勁道十足的水流將船底穿破同時一柄雪亮的馬刀從水中直劈出來一刀將小船從頭到尾斬成兩截。
在小船被人破壞之時小鳥一對翅膀抱著香蕉十分詭異的浮到空中繼續它的午餐。而田中塵則長身而起踏在一塊破碎的木板上度更快的射向大船。在他離去不久小船破裂的地方泛起一片血紅。偷襲者瞬間被一直埋伏在田中塵周圍的絲線切割成塊。只要殺手顯露身形就必死無疑。
大船上的人在見到小船被湖底伸出的刀劈碎頓時一陣心驚他們還不及叫喊身處的大船一陣顫動一道更為粗大的水柱擊穿船身。
水柱上的水花散落漫天在陽光下反射七彩的霞光。如此美景無人去欣賞在這一刻十幾道黑色身影從清澈的湖水中拔身而起躍上大船。半空中雪亮的刀光幾乎照亮了整個船頭。
在面臨眾多刀光之時張婉容緊握雙拳深厚的真氣延伸體外化作一層厚厚的堅甲。雙掌合併伸展在前在長刀落下的瞬間如一道疾風奔馳起來。
「砰」的一聲一柄長刀與雙掌對撞對撞中張婉容身形微微一滯繼而長刀碎裂成無數碎片。手持長刀的黑衣人在長刀破碎的那一刻被疾馳而過的張婉容一掌印在胸口上繼而口吐鮮血軟軟的倒在甲板上眼見不能活了。
近距離交手這群黑衣人遠不是張婉容的對手。不過片刻又有五人倒在張婉容的掌下。同時買水果的羅盛也出現在戰場之中。他一出手便又有三人倒下。
眼見黑衣人即將全軍覆沒突然水面上幾道寒光閃現整只大船被劈成一片碎木。激動中的幾人全部向水下落去。如果落了水依照東瀛人來無影去無蹤的遁術暗算偷襲想要擊殺兩人並非難事。
羅盛深明這一點大吼一聲「小姐小心。」縱身扯住張婉容把張婉容扔向正在趕來的田中塵。
範圍範圍唉!田中塵長歎一口氣道修者強大是不錯但出手的範圍似乎永遠都被限制在身邊十幾米遠的距離。如果不是距離原因田中塵此時便可以把這群東瀛殺手全部擊殺。
張婉容在半空中似乎看清了田中塵宛然一笑她脆聲喊道:「喂快點來救我。」興高采烈的樣子渾然沒有被追殺深處危險的覺悟。
四周不少人在看向這裡為了注意影響騰空飛過去救人是不行的。田中塵腳踏木板低空在水面飛行。遠遠看上去他就是一位輕功絕頂的高手。他此時的表現在普通人承受範圍之內。
兩人還有三十米遠一道黑影鑽出水面揮刀斬向半空中的張婉容。後者雖身處半空卻依舊靈活無比。一個小巧的騰挪讓過致命的刀芒同時腳尖極快的鑽入刀圈中在黑影胸口點了一記。黑影無力的跌落水面張婉容則度更快的飛了過來。
殺手們見對張婉容的阻攔不成便只好另尋他法。幾個人潛到田中塵的腳下在水下揮刀斬向田中塵所在木板。在他們看來即便田中塵躲過刀芒木板也會破碎到時田中塵和張婉容都會落入水中。只要她落入水中刺殺就會注定以成功結束。
幾乎在幾人顯露身形一同揮刀的剎那間水溫陡然下降一股刺骨的寒意襲向全身。寒意如潮瞬間遍及全身。揮出的刀還不及露出水面便覺得眼前以黑從此失去了所有意識。
田中塵周圍三米之內的水面全部凍結水面一下五米的所有生物都被凍在巨大的冰塊中。在水中火勁動靜太大如果使用的話可能會有大量的蒸汽出現。使用冰勁凍結水面則再好不過。絲線在堅實的冰塊上重重一擊巨大的冰塊散成無數細小的冰屑。而凍結在冰內的一切也被融入這細小的冰屑中被湖水沖走。這一刻死去者也可以看做是與水真正的融為一體。
鳥眼看到這一幕鳥頭連忙從香蕉中脫離出來大聲喊道:「哇田小子你還有這麼一手。」它第一次見到冰勁。
在諷刺的言語出現之前田中塵重聲威脅道:「閉嘴如果再說難聽的話我把你變成冰凍雞。」
小雞吃米般點點頭在表面上它選擇了妥協但在其內心深處依舊有強烈的抗議之情:「混賬!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你成為烤乳豬。」暗罵之時它身上的火力湧出將翅膀下的香蕉瞬間焚化。
「停下來停下來。」田中塵急聲說道眼前曼妙的女體度極快的撞過來如果不減緩度的話她根本無法保持正常的姿勢來承受這股衝力。
「接住我!」說著話她出咯咯的笑聲。
「快停下來不然會掉水裡的。」
「騙人。」
「沒有……」此時兩人只有一臂之遙說什麼都沒有用了。為了保持男女間應有的距離田中塵伸出手臂去接。在雙手按在張婉容雙肩上時他開始努力消除這股貫注而來的強大力道。身形後退雙臂緩緩彎曲只要一點時間依照他的武功可以把力道全部卸去。
唰的一聲十幾道刀光從水面下疾刺而出大部分刀氣襲向張婉容小部分刀氣斬向田中塵。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在殺手還未解決之前他則面臨一個新問題。他還不及消除張婉容撞上來的力道一對手臂就被張婉容揮手格開。在雙掌離開肩膀的瞬間強大的力道展現出來。
「呼」的一聲兩人迎面相撞幾乎都是下意識的動作兩人同時伸出手臂將對方緊緊摟住。之後砰的一聲跌倒在堅硬的冰面上。
「咦?不是應該掉到水裡的嗎?」張婉容緊貼在某人的懷中伸手在冰面上按了一下「西湖不可能結冰的。」
軟香滿懷感覺上雖然十分享受但田中塵心情並不好。「你是故意的。」
「不錯。」張婉容也不否認緊摟一下某人「這本就是一個針對你的圈套。」
「圈套?」田中塵從某女的手臂中脫離一臉不解的問道:「誰要對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