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死真氣在任何方面比普通的真氣都要強很多但唯有一點它比不上其他真氣那就是對別人的傷害。自從真氣能夠離體以來田中塵曾數次因為這個問題而頭痛但無論他如何努力真氣還是固執的保持和平主義者的立場不對任何實物造成傷害。這個原因連同真氣的量不多使得田中塵無法如同別的道修者能夠創出屬於自己的招式。
沒有屬於自己的招式他唯一能夠制敵的方法還是陳舊的那一套近身肉搏。依靠遠常人的度身死真氣不懼任何真氣的特性短時間內制住對手。但這一套對道修者來說太過單調了因為他們的也不見得慢多少。
面對看似輕柔卻有千鈞力道的雪花田中塵唯一的辦法就是在它們撲上來之前用身死真氣的驅散特性讓它們全部消散。意念一動真氣剛要出體林雨惜俏臉帶霜的主動迎上來。在她身動的同時那無數雪花也如活過來一般隨她迎了上來。
真氣少的弱點再次出現田中塵面對迎上來的林雨惜無法分出多餘的真氣把雪花消散。
為今之計只有依靠度戰決兩招拿下她。
心中有了打算田中塵身形度再次加快在兩人靠近時以比林雨惜快一倍的度出手。他的出手還是習慣中的招式抓喉嚨。
林雨惜似乎知道她出手的度遠不如田中塵近身肉搏在高下任何招式都是枉然。根本起不了一點作用。她早有準備心中不慌不忙右手小拇指輕輕一擺十幾片雪花急飛上擋在田中塵的右手前方。飛來的雪花一個個撞擊上去讓田中塵的度逐漸降低知道她能夠及時擋下這一抓。
「好招式真氣能夠如此靈活利用真是讓人大開眼界。但我豈是這麼簡單就能打的?」田中塵冷冷一笑利用風影過的協調身形如影般貼上林雨惜雙手揮灑如雨一次次抓向林雨惜白嫩的玉頸。
在近身時如果沒有林夫人或者是王傲那種瞬移的躲避方式沒有人是田中塵的對手。林雨惜雖然有無數真氣雪花幫助但也不能長久保持干擾田中塵的出手。
幾百朵雪花消散後林雨惜次焦慮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傳說中借助法器對敵的靈修者會比她這種專門近身對敵的道修者在近身對戰中還要厲害。
「這個吳常戎一定修煉千年以上!不是他的對手。看來還是談和吧。」她不像她母親那樣對道的理解十分深入。具有自己創立的道術她也是初入道修不久對道修的理解比田中塵高明不了多少。創出的招式也大多停留在頂級高手時的階段。
作出和談的決定後她不再猶豫剩餘的雪花全部迎上田中塵又一次攻擊。同時真氣依照她師父教導的方法轉化為另外一種形態快的注入懷中的護身法器上。
田中塵正在努力攻克防線突然周圍的靈氣再次浮現且全部流向林雨惜的懷中。接著一個潔白的光暈悄然浮在林雨惜玲瓏的嬌軀上。
田中塵心中一驚次看到別人的真氣如他般可以模擬成靈元。好奇的他停下動作認真的看過去。
這是一個十分美麗的光暈護罩怎麼說呢這種美麗有點變態。光暈潔白無暇光澤柔和如美玉一般。在這漂亮的光暈上是一朵朵指甲大小的雪花雪花無窮無盡繁雜而絢麗。這光暈套在林雨惜身上映著她絕世容顏玲瓏有致的嬌軀確實美不勝收。輕輕的打一拳一股柔和的力道將拳頭彈開。光暈不僅有美化的效果在防禦上也有不錯的效果。
美女使用法器就會這麼漂亮嗎?
田中塵有點氣惱的撇了撇嘴他不喜歡沒有佔到便宜的打鬥。又是兩拳重重的擊打上去光幕柔和如故。讓人慚愧的是它連晃動一下都沒有。朱三彪破光幕時可是有強烈的震盪的。這也就是說他無法用蠻力破了這光幕。
很氣人!明明佔到了上風馬上就能取勝卻莫名其妙的出來這麼一個古怪卻又棘手的東西。
「前輩果然道行高深晚輩佩服的五體投地。」林雨惜說著盈盈施禮。
前輩?田中塵伸手摸了摸下巴好像鬍子並沒有長出來。「你什麼意思?」他在問前輩這個稱呼他並不認為自己很老。
林雨惜正在想著如何為自己的偷襲行為辯護自然而然的把這個「什麼意思」想像為對偷襲的質問。「晚輩方才聽國師說前輩是經歷飛天劫的高人這讓晚輩心生嚮往所以才出手試探一番。前輩果然實力高深晚輩遠遠不如。」
試探?試探需要下手這麼狠嗎?
田中塵心中冷笑根本不理會這位美麗姐姐的解釋他不敢保證自己稍微有點不留神她不會再次出手偷襲。「昨晚被她娘欺負了現在要找回來。只是這美麗的外殼有點棘手。」
「你會使用法器看來是自己人。但是你剛才是如何破了我的護身法術的?」他請教經驗。
「晚輩用的是一件法器。」林雨惜解釋時雙手伸出在兩個小拇指分別有一枚戒指戒指上的飾紋是一朵朵雪花看上去絢麗漂亮。
田中塵才不信這種有憑有據的假話他的真氣離體而出反正林雨惜也看不到。真氣慢慢附在美麗的光暈上同時隨口編排。「很漂亮的戒指誰送給你的?」這麼說著突然察覺到語氣有點曖昧。抬手摸了摸鼻子掩飾一下很難出現的尷尬。
「這是晚輩在一個破舊的古洞內撿來的。」與田中塵一模一樣的謊言。
田中塵一面陪著林雨惜進行謊話連篇節目一邊試探美麗光幕的構造。時間緩緩流過不斷說謊的兩人越談越投機大有相見恨晚之勢雖然都不是真心實意。與熱情談話相反對美麗光幕的試探則毫無收穫。
實在不行就放棄吧!田中塵不是一個喜歡鑽牛角尖的人不行就罷這才是瀟灑的人。就在他打算揭下面具結束相互不信任的關係時不知為何或許是心血來潮。他的真氣學著林雨惜先前的樣子在光幕上隨意的顫抖一下。
就是這麼隨意的一下一個重大的秘密被他現。
美麗的光幕在身死真氣的一次抖動後也隨著身死真氣一同顫動一次雖然顫動的幅度很小但卻很明顯。這讓田中塵心中一動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第二次真氣顫動出現光幕再次抖動一下。
幾條繩子擰在一起無論你如何用力扯也扯不斷它。但如果你改變方式隨意的抖一抖或許這擰在一處的繩子便會自動散開。人有血脈骨肉樹有年輪紋理任何事物都有其構造方式找出規律。抓住重點或許只要輕輕一下堅韌的護罩便會展現它脆弱的一面。庖丁解牛憑借的不是力氣。
林雨惜臉色猛然一變開口就道:「前輩?」
田中塵沒有搭理真氣從慢到快的抖動起來光幕隨著真氣的抖動不斷的顫抖。終於在一次抖動後美麗光幕如泡沫般爆裂開來。
林雨惜俏臉慘白馬上知道身份暴露。她也是果斷決絕之人。意識形勢不妙後真氣護身躲過爆裂靈氣形成的風暴後縱身而起快逃離。
她幾乎剛剛起身田中塵就貼了上來。沒有任何懸念田中塵幾次出手之後如願以償的抓住了林雨惜的喉嚨。「我贏了!」他得意之極的笑道。
林雨惜面色慘白計劃暴露被抓她從沒有想過因為她不認為有靈修者能抓到她。此時因預料不足她有點失態「你想怎麼樣?」
「好不容易抓住一個道修還是這麼美麗漂亮的女人你說我會怎麼樣?」田中塵露出淫賊特有的曖昧笑容。「美人從了我吧。」
林雨惜嫵媚的笑了笑風情萬種的說道:「好啊但我們不能在這裡應該找一個隱蔽的地方。」
「是不是你帶我去一個隱蔽的地方?那個地方不僅隱蔽還有你埋伏在那裡的人。」田中塵一語道破林雨惜的想法「你真的認為我是殿內那個沒有腦子的天真孩子嗎?」
林雨惜聞言心中一悸被看穿的挫折感讓恐懼再次主宰心神能言善道的小嘴一時不知說些什麼。
「咦?還好。」田中塵不知所謂的點點頭露出放心的輕鬆表情「還好仍然是處*女。」
林雨惜聞言頓時有了整個世界是黑暗的恐懼感。她覺眼前這個人似乎什麼都能看透。現在只有自殺一途了被這麼噁心的人姦污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她的自殺還不及施行田中塵鬆開了手在她疑惑的目光下揭下了臉上的面具。頓時她呆若木雞。
「先前還以為你真的嫁給了那個太子我擔心的幾乎無法原諒自己。現在看來你似乎有其他的辦法拖住那個廢物。」田中塵正自顧自的說著突然現林雨惜的表情還處於未接受現實的迷茫狀態。「喂看什麼看又不是不認識我這張臉。我說過我會幫你的現在我來幫你了。」可惜他幫的一直是倒忙。
轟的一聲田中塵直接擊飛跌落在地時已經橫跨空間五米。
「你太過分了!」林雨惜咬牙切齒的說道當形勢轉變從危險回轉安全恐懼則沒有向感激轉化而是直接轉化為更加強烈的憤怒。轉化率至少是1比2。
林雨惜是一個不錯的人怒火洩的方式並不爆裂田中塵無條件的挨了幾拳之後。她的怒火就消散一空繼而咯咯的笑了起來。「不錯不錯你的武功不錯。快兩個月不見你不僅進入了道修竟然還越了我。我的小三弟。」
「嗯?」
「別裝糊塗前天晚上二弟就找到了我把你的畫像給我看了讓我幫他全城搜索你。」林雨惜的笑容很燦爛。伸手扯住田中塵隨意來到一個高牆上坐下。「知道我怎麼幫他的嗎?咯咯我把你定罪為採花賊在全城通緝。所以啊你以後出去時最好帶著面具不然說不准哪個路人就會打你。」
「大姐你這麼做太狠了。」
「但方便。」給出讓田中塵吐血的解釋後林雨惜目不轉睛的看著這位剛才還要強暴她的三弟。想起林雨賢對這個三弟的關心和這個三弟對自己的關心心頭一陣溫暖。親兄弟也不過如此。「雨賢你見了嗎?」
「見了前天還和他過了一招。」
「哦想起來了他那次輸的很慘。據說是他這一生最慘的一次。還有雨瑩那幅畫還是雨瑩畫的。對了你當年不是死了嗎?怎麼又活過來了?」
「哦。這事說來話長了。」
「慢慢說。咱們有的是時間。」
什麼國家大事什麼計劃陰謀這一刻都不如相見後的溫馨來得重要。兩人孜孜不倦的談亂話題烏七八糟牽扯面十分廣泛說道哪裡就是哪裡。剛才一輪交手除去謊話對對碰佔用的時間不足兩分鐘。所以現在的時間十分充足兩人無所不至的拉家常也很盡興。直到一次意外把話題扯到廢物太子身上兩人才才從了無邊際的家常中回歸現實。
「姐你怎麼來這裡了還成了太子妃?」
「湊巧而已。半路上遇到那個國師然後我稍微展露一下剛才你見識到的護身法器他便把所有的東西都告訴了我。」直爽的國師總是這麼熱心。「之後我把知道的回稟母親然後連通皇上定下了這個計劃。與其把敵人逼入暗處不如讓他們自動的走出來。」
如果是這樣那麼這裡一切都在義父他們的掌控之中。「能夠把一名普通人培養成皇上的人果然不簡單。」後面就是兩人隨意談談說了說武功上事林雨惜問了一下田中塵如何進入道修的。田中塵對大道修也是一知半解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一個所以然。
「還有一些時間我告訴你一些事剛才與你交手不見你用任何招式我才錯以為你是妖孽現在想起來你似乎沒有屬於自己的招式。」
「沒有。」初入道修的招式幾乎都是頂級高手時期創出來的頂級高手時是什麼招式進入道修後這些招式變化一番就可以成為心的招式。田中塵沒有經歷創造屬於自己招式的那個階段所以沒有屬於自己的招式。
「我來教你怎麼樣?」
田中塵不好拒絕這位大姐的熱心微笑點點頭。見他答應林雨惜瞇眼笑了眸子深處有狡計得逞的興奮。「要讓他知道什麼是辛苦。」她記憶中無數稀奇古怪的招式應該可以打擊他的信心。
「這一招要先把真氣在體內運行六遍順逆各三遍之後放出體外才能呈迴旋狀。這是西南一個小門派的運勁方式雖然詭異但威力卻十分強大。」林雨惜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繼續教導工作。就在方才不長的時間裡她說的十幾個運勁法門被田中塵學去。田中塵天賦如此之高以至於任何東西在他這裡都是一點就通。這幾乎不能想像的現象讓身為天才的她備受打擊。
田中塵依法運勁輕鬆的完成體內運行後真氣從指尖飛出體外迴旋著射在雪地上。一直不曾有傷害作用的真氣此時卻能帶起漫天的雪花堅實的地面被劃出一道深深的細痕。「完成了還有其他的嗎?」
就在剛才第一次學習運勁真氣這位和平主義者次展露它的狂暴的一面一次幾乎掃平整個院子近千平米內的所有雪花。威力之大讓見慣大風大浪的林雨惜也咋舌。很奇怪即便知道自己的真氣能夠揮威力田中塵心中並沒有多少歡喜。一直陪林雨惜練習把一門門心法增強幾十倍後重現在林雨惜面前這本是應該值得驕傲的事不知為何他心中想的卻是另外一個沉重的問題:這種模擬出來的招式有多大的用處?
「昨天我與義母交手了。」他主動停止練習工作。「義母有一招似乎可以干擾空間將人固定在一處。無法動彈那是什麼招式?」
「你說的是道術。」林雨惜抬眼遙望天邊慎重的說道:「道術是一種對道的利用它比我們這種招式高明千百倍。我們這種招式只是讓真氣遵循天地大道的規律進而把體內真氣的威力揮到極限。而道術則是一種改變天地大道的手段是對道進行運用是一個道修者對道的體悟形成的精華必須進入眾者妙之境後才能逐漸成形。你我距離那個境界還十分的遙遠。」
兩人說著話殿門開啟的聲音傳來一臉疲憊之色的國師從殿內走了出來。兩人走過去詢問一番國師回答道:「只要等他醒來便可到時我們向他說什麼他便會認為那是他以前的記憶。」
「國師辛苦了。剩下的事交給我們吧。」
直爽的國師沒有對「自己人」有一絲防範他在山上修煉時從未聽過有背叛這種事。點點頭他答應下來。離開偏殿向自己的居所走去現在他急需恢復靈元。
田中塵在國師離開後隨林雨惜一同進來關上殿門後感歎道:「很單純的人騙他會生出罪過之心。」
「也就是因為如此雖然他們這些妖孽的功法很可惡但我們這些道修者依舊沒有把他們趕盡殺絕。很多時候實在不忍向他們這麼單純的人下手。」
「為什麼說他們修煉的功法可惡?」這是一個一直困擾田中塵的問題。
林雨惜苦笑道:「這件事解釋起來很麻煩簡單一點就是他們是蠢蟲。」田中塵不解。「你應該直達搜他們需要吸取靈氣才能修煉。」點頭。「但你知道靈氣有什麼作用嗎?」搖頭。「上古時期靈氣充沛一個人若是無病無災不橫死的話一般都會有五百年以上的壽命。」那個時期有許多傳說中的長壽之人彭祖牙亞當夏娃之類的。「之所以人會如此長壽就是因為靈氣充沛。但在後來妖孽太多不斷的有修煉有成的妖孽渡過破虛劫破開虛空離開這個世界。他們離開時帶走的是無數可以影響人的壽元的靈氣。」
「你是說現在人的壽命之所以比古人短主要原因是那些渡劫飛昇的人帶走了靈氣?」
「不錯。這就好比一個不太大的池塘我們都是生活在池塘裡的魚蝦。若是不斷有人從池塘裡把水舀走總有水乾枯的一天。等到那個時候隨著靈氣的稀薄我們這些生存世間的生靈將一一滅亡。」
「道修者殺靈修者其實就是為了保護生態平衡對嗎?」田中塵來自現代十分輕易的明白了這個生態平衡的道理。
「生態平衡?呵呵很新鮮的詞彙。我們道修者不是非得殺這些靈修者只要他們不破虛而去我們很多時候都懶得理會他們。畢竟他們只是誤入歧途的可憐人。」
田中塵還想問為什麼說靈修是「誤入歧途」太子殿下不合時宜的醒了過來。
「你的易容術怎樣樣?」林雨惜快的詢問一句。
「還不錯。」
「能不能當幾天太子?」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