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塵的問題讓國師颯然一笑「很容易一會你陪著我就行了。」似乎想起什麼他抬手拍了一下額頭手指露出身影的太子和太子妃笑道:「還有一個人我要介紹給你。」
田中塵明白國師要介紹的是太子妃含笑點頭他不介意認識這位據說比齊媚兒美千百倍的聰明女人。「如果她太聰明的話是不是先下手把她殺了?」他對這個問題有些猶豫但猶豫沒有堅持多久站在王漢乾死去的大殿外沒有什麼比他對王漢乾的承諾更重要。「如果威脅太大說不得要出手解決掉。」
道修者在認準目標後從來都是冷酷無情不擇手段。
隨著兩位主角的接近國師轉身望一眼不斷趕到這裡守衛的侍衛侍衛的人數有些多多的出他的意料。「怎麼這麼多侍衛?」他問向田中塵。
「如果你不習慣我可以讓他們全部離開。」這些侍衛的境界不夠即便有不少一流高手但在國師這個層次看來他們都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留下也沒有太大的作用。當然最關鍵的一點就是在田中塵看到那位美艷無比的太子妃之後這裡不再需要他們了。
真是頭大呀!
任田中塵如何想想破他的腦袋他也沒有想到這位太子口中天下無雙的太子妃竟然是一個熟人。「事情往往都是因為莫名其妙而精彩。但莫名其妙也應該有一個界限呀!」此時的他心中喜憂參半更多的卻是傷心。
學習國師直爽的性格來實話實說田中塵原本希望這位太子妃是一位十分惡毒的女人。容貌如何無所謂關鍵她一定要是他的敵人。這樣的話他才不會因為她嫁給廢物太子而為她可惜。很奇怪的想法卻很真實。這道理就如同插入牛糞的鮮花最好是罌粟花而不是你最喜歡的花卉一樣只有這樣你才不會可惜。
「她不去闖蕩她的江湖來到這裡做什麼?」田中塵目注眼前精緻的面孔優雅的儀態。對這位林家大姐——林雨惜的做法很不解。小小的一個朝廷而已並不值得她犧牲自己。想要上前詢問卻並不是一個好時機國師和太子都在場如果敘舊必然會被看出破綻。「找時間問問。」
「大人大人。」急切的喊聲叫醒了沉寂思索之中的田中塵「國師什麼事?」
「大人也認為愛兒長的美麗吧。」國師曖昧的笑了笑。之後抬手對偏殿旁邊的侍衛指了指道:「我看還是讓這些侍衛暫時離開好。」
「哦好的。」田中塵也需要時間重新整理一下他的計劃答應一聲後緩步走向那群還有人加入的侍衛隊。
看來事情有點樸素迷離不知是不是大姐也如同如晴一般暫時失去了記憶不然這犧牲太大了。
田中塵有點接受不了林雨惜是太子妃這個事實。「如果她真的失去記憶那麼讓她失去記憶的人一定是這群妖孽!」想到此處他捏緊拳頭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抑制不住的殺意。
記得在六年前在他林家莊園裡他曾答應過林雨賢他會保護林雨惜的。如果林雨惜真的是因為失去記憶而嫁給了讓人厭惡的太子他無法原諒自己。
「不對!」田中塵如死灰般的眼神透著興奮的亮芒「我思考的思路錯誤了。如果大姐被人脅迫成了這個太子妃那麼偉大的義母大人沒有道理不知道依照她的武功別說一個國師了就是有千百個國師她也不會放在眼裡。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一時想不明白只好決定以後把問題擺在當事人面前。「哈哈我一直處心積慮對付的敵人竟然是大姐真是荒唐!不過也很有趣。」
田中塵揮揮手把侍衛趕走之後站在殿門前等太子三人走過來。
國師站在太子妃身邊抬手指著田中塵邊走邊說著什麼直爽的他應該是在介紹田中塵是所謂的「自己人」。林雨惜不斷點頭美麗的大眼睛定定的看過來她的眼神有些古怪在好奇中夾雜一絲莫可名狀的情感這情感讓人有點冷。
披麻戴孝雙目泛紅的太子脫離交談的兩人快步走上來如同遇到唯一的親人一般在來到田中塵身前後失聲痛苦「常戎父皇去了。」
就在這時國師說了聲「可以了。」林雨惜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只見國師寬大的衣袖中射出一道金光金光如電橫劃空間直刺太子的後腦。
這襲擊讓田中塵一怔就要出手阻攔但在他的目光觸及到國師身邊的太子妃時探出體外的真氣又重新收了回來。「大姐在這裡一定有她的計劃我暫時還是當一位旁觀者吧以免因為我的無知而壞了大姐的大事。」
金光射在太子的後腦上太子悶哼一聲軟軟的跌坐在冰冷的台階上兩眼一合失去了意識。
「國師你這是?」
「必須如此。」國師快步走上來他似乎從未考慮田過田中塵若是真的忠心太子此時就會與他翻臉了。不得不說此人性格真是太過單純。「我們要奪取權利就必須控制太子——這位不久後的皇上。」
「可是……」
「我本來也不想這麼做的可是這位太子太善變了上一刻可能還十分的信任我們說不准在下一刻就拋去所有信任轉而仇視我們。」國師也為太子的廢物而頭痛不得已才選擇這種直接控制的辦法。「只要我把他的記憶改變一下讓他在心底深處認為我們是最值得信任的人就可以永久的控制他。」
田中塵眼睛猛然大睜驚呼道:「改變記憶?」
「不錯。在我們的道法中有一些只需借助法器可以實施改變他人記憶的道法。這些法術很好用有時間我教給你。」國師自顧自的解釋而田中塵表面平靜心底卻掀起翻天巨浪此時他有百分百的把握確定如晴被人篡改了記憶。且這篡改記憶的人正是這些被道修稱之為妖孽的靈修者。
「不行馬上把如晴的記憶改回來。」天大地大老婆也最大。此時皇宮內的事情逐漸明朗太子妃是林家大姐且看起來林家大姐似乎與義母大人有什麼詭異的計劃而唯一是敵人的國師大人也只不過是唱獨角戲的天真孩子沒有任何威脅。這裡已經沒有他田中塵什麼事了回家把如晴的記憶恢復回來才是。對於他來說真正的正事。
「國師說的對不知國師施法需要多久?」時間越長越好。
「一個時辰左右。」
「國師打算在什麼地方施法?」這一次不等國師回答田中塵幫助解決「我看在這大殿不錯在這大殿內施法應該沒有人打擾。」
「也對。」
國師答應後。田中塵馬上抱起太子進入大殿。三人進入大殿後關上殿門。國師把太子平擺在地上然後從身上掏出一直拳頭大小的銅鈴。搖了搖一串清脆的響聲蕩漾在空曠的大殿內。
鈴聲似乎能穿透耳膜深入人的靈魂之中讓心神一陣搖曳。田中塵的心莫名的平靜下來他轉眼看向通往裡間的小門那門後躺著的是剛剛逝世的王漢乾。
門的那一邊是駕崩的皇上門的這一邊是任人擺佈的太子。頓時他心中有一股阻止國師施法的衝動。
「其實這未必不是一個好的選擇。」田中塵心中暗歎一聲。太子的人性執拗是非不分。不知輕重若是不改變他的記憶任他肆意妄為下去不說諸位大臣就是他田中塵也不能容忍他成為一個胡鬧的皇上。天下不是一人之天下而是眾生之天下。為天下而犧牲一位太子且是廢物太子也未嘗不可。與其到那種必須要殺太子的地步這種改變記憶的辦法或許更加對得起剛剛逝去的王漢乾。
田中塵轉身看了一眼冷冰冰的林雨惜信道:「或許她和義父他們都是我這麼想的吧!或許太子如此結局王漢乾自己也知道。或許這也是他們計劃的一部分。現在我什麼都不知道或許應該回家找如晴去。
這麼想著田中塵找一個把守殿門的借口獨自走了出去。此時已經是黃昏十分雪終於不下了天空中的陰雲卻還沒有散去。是回家做飯的時間吃飽後還來得及與美女同賞夜中雪景。吃著飯與妻子聊一聊順便悟一下道修多麼完美的生活呀比呆在這裡膽戰心驚唯恐破壞他人的計劃要強太多了。
本來不辭而別是田中塵一貫的作風但在他要跳起來的時屋內傳來輕盈的腳步聲。林雨惜正在走出來。
有很多事田中塵一直不明白。給如晴做菜的事可以先放一放反正她此時不知道他的想法。先向這位大姐問清事情原由才是當務之急他不喜歡被蒙在鼓裡的迷茫感。親自打開殿門紳士的把林雨惜迎出來然後輕輕的關上殿門。
在殿門合上的一剎那田中塵的雙手還不及從殿門上收回來一道強烈的勁風吹拂他的衣擺。「偷襲!」
知道別人的身份是一件好事是對別人而言;別人不知道你的身份並不見得是一件好事是對你而言。林雨惜偷襲的理由很充分此時還是吳常戎身份的田中塵在國師「自己人」的說法下是她的敵人且是一位強大的敵人。偷襲他殺了他可以為計劃的順利實施掃除障礙。
與無敵的母親大人的出手風格相差無幾身為女兒的林雨惜在出手時沒有一句廢話根本不給對手留下解釋的餘地。由於兩人身軀距離不足半臂偷襲起來十分方便她甚至沒有使用一點道修手段。直來直去的一拳打向田中塵的後心。
「過分!」田中塵暗自抱怨一聲真氣瞬間透出體外雙臂也在瞬間進入空間軌跡中。當手臂處於沒有阻力的環境將如電神完全揮出來時林雨惜見識到了不可思議。
幾乎沒有任何徵兆偷襲的右臂猛然一麻一股巨大的力道傳來拳頭不由自主的被帶離田中塵的後心。條件反射一般在偷襲失敗後她馬上跳開。同時心中暗暗叫苦:這人身上又有什麼古怪的法器?度怎麼這麼快?
度快不快已經在偷襲生後不太重要了。既然確定了敵對關係就應該全力以赴解決對手如有一點猶豫或婆媽只會讓自己陷入不利之境。
依舊不給田中塵出言的機會。林雨惜雙臂優雅的揮舞揮舞中手腕如輪轉動十指全部幻化為一片虛影。田中塵看的真切一片片猶如雪花般的光電似抖落一般從林雨惜雙臂上飛出。其景象很類似無數頭皮屑一同掉下來。
不同於林夫人詭異多變的絲線也不同於朱三彪造型優美的小白蓮林雨惜控制的真氣形成的是浪漫優雅潔白的雪花。這些真氣構成的混亂無序的在空中飛舞在無數雪花出現後只見林雨惜雙臂在胸前交叉雪花猛然一頓。隨著她一個打開雙臂的動作雪花似活過來一般蜂擁而至。
「好好好!」田中塵咬緊牙心中惱怒「打不過你娘不信我還打不過你!」也不想解釋了反正他的真氣不能傷人用起來又神妙無比堪稱既實用方便又安全可靠最適合與人友情交手過招。
他直接進入軌跡中。縱身閃避身影頓時讓肉眼無法捕捉更奇妙的是在高運動中不見一絲風聲猶如一個不真實的鬼魅。
在田中塵閃躲的同時林雨惜臉色一變似乎也察覺到田中塵與普通的靈修者不同比較難對付。她雙手交纏如風輪轉動一圈。這一圈轉動之後只見真氣凝聚成的雪花逐漸收攏形成一條長龍繼而全部擠入田中塵所在的軌跡以比田中塵快兩倍的度追上去。
果然道修者都是最難纏的人!
逃避已經成了虛幻為今之計只有面對現實面對美麗的雪花。田中塵毫不猶豫的停下身軀真氣出體密佈在身體前側。他可不敢讓這些美麗的雪花碰到自己哪怕只有一片碰到肌膚恐怕造成的後果一定是災難性的。
無數雪花觸及田中塵的真氣馬上形成了兩個人的真氣較量。看似柔弱無力的雪花蘊含的力道卻強大無比。一朵朵砸上來就如同一塊塊巨大的石塊落下來讓田中塵的真氣罩一陣搖晃。
看到的和感覺到的為何差距這麼大?如果這東西落在身上恐怕一次就洞穿身子。抱怨一聲後他又看到值得他欣慰的地方。他的真氣確實神妙無比一朵朵雪花砸上去就如同落在溫暖的土地上在觸及他的真氣後瞬間消散好似化為烏有。
雪花蘊含的力道有些大堅持的話雖然困難但也還能堅持下去。但在林雨惜再次變招後形勢再起變化。
雙手做蘭花指狀在靈活手腕的運作下它們在胸前上下翻飛。隨著它們絢麗的動作田中塵身前的雪花似被一股奇異的風兒帶起由之前的單一衝擊田中塵的正面轉變為分散開來將田中塵整個的包裹從四面八方襲向田中塵。
頓時田中塵壓力倍增體內留以護體的真氣一股腦的用出來在渾身上下做了一個嚴實的護罩。雖是全力以赴但由於本身的真氣並沒不多即便護住了全身也是薄薄的一層恐怕也抵擋不了多久。此時他才意識到他從未意識過的一個存在於自身的缺點真氣太少了。
林雨惜皺了皺眉頭心中十分驚訝「此妖孽的法器很奇特竟然是無形的。怪不得我的偷襲會失敗恐怕他一直在使用法器護體。此妖孽很麻煩應該早日除去。」心中有了決定手勢再起變化又有無數雪花生成聚集成片再次湧向田中塵。
真的以為我好欺負嗎?田中塵收回一絲真氣改變真氣的波動輸於他胸口處不久繳獲的可以產生護罩的東西。隨著靈元的注入空間中的靈氣被吸納進去頓時一層金光閃閃的護罩將田中塵整個的包裹起來代替真氣防護不斷湧來的讓人心煩的美麗雪花。
論及對法器的使用田中塵比那群刺殺朱三彪的此刻強的多這層護罩十分堅實在無數雪花的撞擊下不是很吃力的支撐下來。雖然這東西對自身的限制很大但防護這種鋪天蓋地的攻擊方式效果確實不錯。
道修和靈修的手段我都有不信打不過你!田中塵次放下心來。
咦?這個妖孽竟然還有其他護身法器。林雨惜皺了皺眉頭低眉思索一下繼而她雙手下按所有雪花不在撞擊上去而是輕飄飄的落在光幕上。頓時金光閃閃的光幕上落了一層白白的積雪。
有古怪!田中塵連忙把真氣提起來準備應付可能生的詭異變化。
靈修者借用法器產生的這種光幕保護缺點多多其中之一就有使用者無法細微的感覺到它的變化。所以田中塵不知道雪花落下來對光幕會有什麼影響。
管他有什麼影響現在是趁機難的時候。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真氣透出光幕似掃雪一般將落下來的雪花消融。由於有光幕的保護他也很放心直接把真氣凝聚成一把碩大的扇子狠狠的拍向周圍的雪花。
如此以來身死真氣橫掃千軍的特性被成倍的擴大。每一次拍下成片的雪花給消融這讓不遠處的林雨惜一陣頭痛。
此人怎麼會如此古怪?她第一次遇到這麼難纏的人物。感覺自己的真氣不斷的消散其消散度比她真氣恢復的度還快。如此下去用不了多久她就會真氣枯竭。沒有任何猶豫即便準備不足她還是把招式完成下去。
雙手左右輕搖劃過一道道優美的弧線在弧線成形之時堆積在光幕上的積雪一陣陣的顫動。說來也奇怪這些積雪顫動的頻率從低到高從未有一次重複其情形就如同一個歌唱家不斷提高嗓音一般。
田中塵一邊掃雪一邊感到奇怪他不清楚這又是什麼古怪的招式。但有一點他比什麼都清楚這招式好像沒有任何威力。
就在「沒有任何威力」的見解出現時積雪也掃的差不多了所剩的不過是遠遠分開的十幾片也就在這個時候招式的威力通過這十幾片雪花顯現了。
轟的一聲堅實的光幕似被引爆的炸藥一般猛然爆破開來。田中塵不及掃雪連忙回收真氣護住身軀同時不再有任何猶豫跨入空間軌跡中如虛影般投向不遠處站立的林雨惜。
道修者古怪的招式太多了簡直防不勝防偏偏每一個招式的威力又強大無比。為今之計唯有先下手為強。至於姐弟關係那也得打過之後再說。被欺負的求饒這不是他想要的。
面對撲過來的田中塵林雨惜不見驚慌她冷冷一笑絕美的容顏因笑容而煥奪目的光彩讓見慣美色的田中塵也一陣失神。但他還是不認為這位大姐比齊媚兒美麗千萬倍。右手豎起在胸前帶過頓時又是無數雪花飄飛而出。這一次雪花不是一擁而上而是靜靜的停滯在半空中。微笑的美人靜止的雪花這是一副絕美的畫卷。但田中塵卻一陣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