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隨心終於表演結束瀟灑的落在地面上。「姐夫我想死你了。」他興奮的喊著扯住冷冰寒快步跑上來跑了三步他這位讓眾人敬仰的頂級高手猛地栽倒在地。「哎呦!」
冷冰寒連忙去扶卻不妨寧隨心大叫一聲:「別過來這裡有毒!」
這話讓廳中眾人一呆連忙撤身後退遠離這位頂級高手。甚至有人已經撒腿跑出門外。賭神秘訣雖然重要但小命更要緊。
「不是我下的毒。」韋武德連忙聲明頂級高手他惹不起他不想引起誤會。「我也不是你姐夫。」
田中塵伸手一把抓住韋武德的脖子再次把韋武德扔上了二樓同時道:「我是他姐夫。」他真的被自以為是的韋武德氣到了。這個回答卻把如晴氣到了「為什麼這些年輕高手都會與這個傢伙有關係?」
「姐夫你又對我下毒了。」寧隨心痛苦的說道同時在冷冰寒看不到的角度裡他隱蔽的比劃一個手勢。
寧隨心啊你的隨心所欲果然異類的讓人害怕。為了創造接觸心愛人的機會你連這種當眾出醜都不顧。你的隨心所欲簡直比「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境界還要高明。
田中塵心中讚歎一番在寧隨心隱蔽的哀求下不得不配合他這位讓人哭笑不得的內弟。「對不起這毒是之前布下的我還沒有來得及收起來。就被你踩到了。不用擔心。」他看到冷冰寒露出怒容連忙解釋:「我這裡有解藥如果好好修養的話三個月就可以解除毒素。」
「啊!」驚叫起來的不是冷冰寒而是那群熱衷賭神秘訣的賭客們。
田中塵掃了賭客們一眼肅然道:「對了你們大家小心一點還有幾個地方也被下了毒。」話語方落一小群人重新跑出大廳。這一小群人的離開動搖了剩下一些人的決心在佈滿毒藥的大廳裡他們也心生怯意。頂級高手都可以毒倒的毒藥他們這些人恐怕一觸即死。須臾間為了活命的賭客們再次離開這一次是主動離開。
謠言的威力如此之大就算是暴力和強權在它面前也黯然失色。韋武德使用眾多手下也無法驅逐的人群被田中塵的一句話驅散了。
「公子這裡真的有毒嗎?」剛才樓上下來的韋武德小心的問道他被寧隨心的表演騙到了無論是誰也無法想到一個頂級高手會當眾表演丟醜來騙人。
田中塵低聲的說道:「沒有不要相信這人的鬼話他是在演戲現在人全部走了看來演戲的效果不錯。」
「公子高明。」
「賭神請你快點告訴我你贏的秘訣是什麼?」小莊跪了半天了此時不得不出言顯示自己的存在。
「哦秘訣啊秘訣就是想要在賭局中贏就要多注意賭局之外的事。」田中塵說到這裡詳細的解釋一下。「賭術即使再高明它也有一個限度無法保證百分百的勝利。所以我們能夠去做的就是創造一種有利我們的環境在這個環境下我們可以保證百分百的贏錢。這個環境就是賭局外的學問你自己體悟一下。賭局中贏和輸都只是一個結果著眼於打的範圍你會現輸贏都只是為了服務我們那個最終的贏。簡單一句話賭博只是我們達到目的的一種手段。」
小莊情不自禁的站起身來「賭神你的話我不明白賭博不就是為了贏嗎?」
田中塵信手把如晴手中的劍抽了出來說道:「賭術就如同練武人手中的劍芒雖然寶劍越鋒利越好但想要克敵制勝還必須要練習招式。招式就是賭局中你來我往的押注。而每一場賭局的輸和贏只是招式中的防守與進攻。無論攻擊還是防守都是為了一劍殺了敵人。所以只有一劍殺了敵人才是最終的贏。
在賭博較量中除了雙方比試劍法和招式你還要學會放暗器或者下毒之類的。反正賭博不是簡簡單單的輸贏你慢慢理解去吧。」
小莊怔怔的看過來繼而緩緩的低下頭去。田中塵的理論是如此的特別與詭異與他以前對賭博的理解簡直截然相反。
賭桌內的賭局真正的勝負卻在賭桌之外。
四位幫主也陷入沉思中田中塵的話雖然聽起來詭異但卻讓他們隱隱覺得十分有道理。或許搖骰子定勝負的方法根本不是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姐夫的話很深奧我幾乎都聽糊塗了。」寧隨心插話道此時他與冷冰寒陪著田中塵夫婦走在漆黑的街道上。四人在田中塵說完話不久就告辭四位幫主離開了賭坊。
「你根本就沒有聽剛才你一直在看晴兒哪裡有聽我說話。」田中塵笑道:「對了隨心你為什麼要離開魔教?我遇到吳長老了你的事他說的很簡略大部分事他都替你隱瞞下來了。」
寧隨心不屑的哼了一聲道:「教主之位根本不算什麼只有笨蛋才會被權利財勢迷惑我寧隨心追求的是道修為的是這天地間無限的奧秘怎麼會被凡世的俗物所羈絆?凡世的一切在我看來都是過眼雲煙不值得我去計較所以我隨心所欲暢意所為。」
「你是說你為了我離開魔教只是你的一個借口是嗎?」冷冰寒問道。
寧隨心連忙解釋:「不是不是。看不起魔教占三分而你佔七分。加起來是十分這讓我毫不留戀的離開了它。主要原因還是為了你。」
如晴目不轉睛的看過去她想看清這位實在太過異類的魔教教主。英俊的少年在慌亂的討好他身邊的少女無論怎麼看這位雄心壯志的少年都是一名羞澀的男孩。但是就是這羞澀男孩可以毫不留戀的拋棄讓天下人垂涎三尺的魔教教主之位。「大志向大智慧。千馬文學網隨心所欲的狂妄不戀世俗的高傲如果此人真的成為魔教教主魔教的前途無可限量。」她對寧隨心的評價很高一些名震江湖但卻戀棧權勢的一方霸主在看不起權勢的寧隨心面前全部黯然失色。
田中塵能夠明白寧隨心的想法進入道修後一切的一切都不再尋常如果不是有些事有些人他無法割捨。他也會遠離這片名利場。相比官場和江湖上的爾虞我詐天地中無限的奧秘才讓他真正的心動。
「隨心你怎麼來長安了?」田中塵問道。
「原本要回峨嵋的聽說最近長安比較熱鬧。所以我就陪冰寒進來看一看。」寧隨心抬手一指如晴手中的寶劍說道:「這種劍平時很少看見但最近長安城裡很多。我們曾見過幾次還與幾個傢伙交過手。」
「嗯?」田中塵疑問一聲。
「姐夫有所不知這種寶劍有一種十分有趣的用法。可惜我們這些人無法展現那一種用法只有他們那些人才能憑著獨特的真氣將劍的威力揮到極致。」寧隨心說到這裡注意到田中塵不解笑道:「即便威力揮到極致也根本威脅不到一名真正的高手但對二流以下的人卻有很大的威脅。不過在我看來這些人雖然使用一種秘密手法使得武功大進卻在犯最傻的錯誤。他們這些人終身不能進入頂級高手的行列更不要說進入道修了。」
田中塵把劍遞給寧隨心問道:「先解釋一下他們怎麼揮這把劍的威力?」
「就是這樣。」寧隨心抽劍隨意的舞動兩下如同一個牧童揮舞一根樹枝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根本就是在耍我!田中塵的臉黑了下來「喂你難道不想要解藥了嗎?」
寧隨心委屈的說道:「姐夫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他們是通過秘法才能揮這把劍的威力。我唯一能看出來的就是他們舞劍時根本沒有任何章法。即便是招式也都是一些二流招式。」二流招式是專門對敵使用的。
「你說一說這把劍的威力是什麼?」
「他們揮舞寶劍時可以出一道劍氣說是劍氣其實只是像而已威力則不如劍氣。就是它有劍氣的無形無蹤但卻沒有劍氣的威力大。不過他們使用時好似不消耗真氣一樣可以無窮無盡的出這這種劍氣。」寧隨心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此處他停了下來停下來的不僅是話語還有他的腳步。他低著頭似乎想到了些什麼。
「有古怪!」寧隨心想了半晌抬頭時如此說道:「這種真氣不會耗竭的現象在教中的典籍中似乎有記載好像是很重要的秘密唉怪我當時不好好學習現在回想不起來。」隨心所欲的他感慨一下應該好好學習之後馬上豁達起來。「無所謂了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傻瓜我即便站著不動讓他們砍累死他們也傷不了我。」
但長安城裡有幾個寧隨心有幾個人能抵擋住無盡的劍氣?無窮無盡的劍氣只要是幾十位這樣的劍手就可以憑著有利的地勢阻攔成千上萬的士卒。
田中塵次感覺到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神秘組織比他想像的還要危險。他結果寧隨心遞過來的劍把他身上的真氣也輸入其中。
詭異的真氣直接穿過劍身視劍柄如無物一般刺入劍柄下方的虛空中。
果然我的真氣不能直接使用。
田中塵開始改變真氣的波動在賭博時學到的波動再次出現在田中塵過人的眼光下無形的真氣幻化成一縷縷明亮的光絲。他把光絲順著右手輸入劍柄。光絲穿過劍柄的外殼進入劍柄中。就在此時一個奇異的現象引起了田中塵的注意。
田中塵原本的真氣哪裡都好就是有一點。它太高傲了如同敗給田中塵之前的張三一樣傲慢的無視一切偏偏又前強大的沒有對手。無視一切的它直接穿過劍柄而沒有覺到劍柄內的小秘密。
說是秘密不如說是一種十分有趣的構造。劍柄的條紋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雕刻而是一種十分奇特的鑄造方法是整體擰在一起的。「怪不得張三說這把劍不是凡夫俗子能夠打造的天知道這是一種什麼工藝。這麼精細又這麼古怪。」
整體擰在一處的劍柄並不是想像中的實心在紋路中間部位劍柄最中間的內部。是一枚嬰兒手指一般粗細稜角猶如水晶的物質。整個劍柄上的紋路似乎都攀附其上。
田中塵把光絲注入物質中期待會有讓他心喜的變化。光絲進入後在晶體內部產生一陣細微的顫動。這顫動莫名其妙似乎是晶體與光絲產生的共鳴。還來不及深究顫動的具體原因田中塵突然看到了一副詭異至極點的畫面。
剛才出現的震動好似生在平靜的湖面上在它傳出劍柄後一圈圈的漣漪在空中出現。在莫名其妙的軌跡中一片片青白色澤猶如月光的亮芒在空氣中浮現。亮芒十分小點點如微小的沙粒數量卻極多密密麻麻的猶如海灘上的沙粒美麗絢爛。
亮芒浮現後就開始游動猶如緩慢流動的河水無數個亮芒湧向田中塵右手緊握的劍柄。無數亮芒進入劍柄後劍柄中的晶石再次一震。震動沿著劍身傳導只見劍身猛然浮起一層薄薄的青白之色繼而一道青白色的劍芒噴射而出。筆直的劍芒探向遠方在漆黑的夜色中陣陣閃亮。它形狀猶如一條長長的繩索足有十米多長。
「能量轉換!」田中塵怔怔的注視還在不斷注入劍柄的亮芒「這些是什麼?」
「姐夫!」寧隨心一聲喊叫讓田中塵從迷茫中轉醒。他收回注入晶石裡的光絲寶劍上的劍芒瞬即消散而空氣中的亮芒也點點消失。
「姐夫你這是怎麼回事?」寧隨心十分擔心的問道。
田中塵看過去只見寧隨心的臉上全身擔憂。「這把劍很奇怪不過我好像可以使用。」
寧隨心搖搖頭以少有的正經口吻說道:「姐夫我真心的問你一句你是不是妖孽?」
「嗯?」田中塵被這個問題問倒了「我不清楚你在問什麼?妖孽?什麼妖孽?我根本就是人。」
「姐夫你沒有懂我的意思我不是說你不是人。妖孽是對修煉禁法的人的一種稱呼。」寧隨心少有的認真他不希望他的這位姐夫是所謂的妖孽。「凡是妖孽者都被被道修高手追殺。一般來說妖孽暴露身份後幾乎就是到了等死的階段。」
「什麼妖孽?什麼禁法?為什麼道修高手會追殺妖孽?」田中塵被寧隨心解釋的頭大了「請你說話時跳躍性不要太大。」
寧隨心苦笑道:「姐夫都怪我看書不仔細沒有辦法回答你。我也就知道一點點。所謂的禁法就是被禁止修煉的功法據說是上古時期妖怪創出來的。其修煉過程有傷天和為道修高手所不能容忍只要有妖孽出現就會遭到道修高手的追殺。由於道修高手神通廣大一般妖孽遇到道修幾乎都是必死無疑。」
田中塵想起林雨賢評價國師道士的話「傻瓜妖孽」。
「姐夫如果你是妖孽就千萬要小心一點。」寧隨心輕輕的提醒田中塵。這話讓如晴雙目放光她似乎找到了置田中塵於死地的辦法。
「我不是什麼妖孽!你是怎麼判斷我是妖孽的?」
「妖孽可以吸天地靈氣日月之精華剛才姐夫你就在吸取靈氣。」
「啊?」田中塵再次看向手中的寶劍被寧隨心解釋一番它的身份似乎還有心的詮釋。「一切回家再說。」他想去試一試國師道士的飛劍。
剛走了幾步前面帶路的田中塵猛然停下腳步「走錯方向了。」
「姐夫你不是說你是長安人嗎?怎麼也有走錯的時候?」
「不是這個原因而是我現不應該帶你們去那一個家。而是應該去這一個家。」田中塵嘴中說的不明不白轉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隨心既然來了就多住幾天。這裡過不了多久就有熱鬧的事生。」
「這點我相信和姐夫在一起一直都很熱鬧。」寧隨心正說著衣袖被冷冰寒扯了一下他轉臉看去。冷冰寒撇嘴示意田中塵身旁的如晴。他馬還是那個明白心上人的想法。「姐夫這個女人是誰?」
「本宮是……」
「和月痕的身份一樣。」田中塵打斷如晴的自我介紹簡單明瞭的道出如晴與他的關係。
如晴不服輸再次叫道:「本宮是……」她還是只能說到這裡鼻子就被田中塵捏住了。「別再試探我的極限。我不介意打昏你抱你回去。」田中塵的威脅簡單有效。如晴乖巧的閉上了嘴巴但心中卻知道「這個傢伙不想寧隨心知道我的身份。」試出這一點足夠她以後進行利用了。
寧隨心馬上看出田中塵與如晴的關係似乎有點不同「反正都是隨心所欲姐夫自己喜歡就好。」雖這麼想他還是說了一句公道話。「姐夫你這麼下去可不行。蘭兒姐離開你不到一個半月吧你就已經找了兩個了。你這麼做對得起蘭兒姐嗎?」
「隨心所欲哪裡理會得了這麼多?」田中塵回了一句讓寧隨心無法反駁的話。
「倒也是隨心所欲吧。不過姐夫等女人吃醋時你打算怎麼隨心所欲?」寧隨心這個問題讓另外兩女側耳傾聽她們很想知道答案。
田中塵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一句:「你認為我應該怎麼隨心所欲?」
寧隨心想都不想的回答道:「既然是隨心所欲就應該無視一切。哭也好鬧也罷如果她們喜歡讓她們自相殘殺也行。哎呀!」他如此大逆不道被受不了的冷冰寒襲擊了。
「嘿嘿自相殘殺倒是不會。隨心所欲只要她們打不過我就得聽我的。」田中塵想好了用毒藥把女人的真氣都先散去然後任由無法動手的她們去吵。「坐看美女吵架或許別有一番趣味。」
想一想如果三個女人聚在了一起相互怒目而視。在戰爭爆前他大手一揮氣勢十足的說道:「等一下我去搬凳子等我坐下後你們才可以開始吵架。」到時場面一定很有趣。
如晴被田中塵的方法氣的笑了「世上還有你這麼無賴的男人!你就不怕她們中有人一氣之下離你而去嗎?」
「想離開我先打敗我。」
這個回答讓如晴咬了咬牙她被田中塵徹底打敗了只說道:「我餓了。」
四人回到一品齋的後院王義泉三人還沒有回來或許他們今晚不會回來也說不定。即便是他們這位大哥今天回來了理應慶祝一番但他們若是心情不好也懶得理會田中塵。「或許都在忙著怎麼對付我吧?」田中塵想起了三位兄弟主持的「討伐田中塵」江湖聯盟。
應如晴的要求田中塵下廚做菜。當香噴噴的菜餚端上來時寧隨心又是一番驚訝。「姐夫教我下廚如何?」田中塵懶得理會他。
飯後田中塵把寧隨心叫了出去躲在一個角落裡低聲商量起來。他要求寧隨心保護如晴後寧隨心低頭思索起來。
「保護她可以但我就不能隨心所欲了。」
「別找蹩腳的借口。你想要什麼直接說出來。」
寧隨心嘿嘿的奸笑起來「看姐夫住的院子這麼好姐夫一定很有錢吧。小弟從魔教出來的匆忙忘了帶銀子了。這些天我都是帶著冰寒步行過來的實在慚愧死了。所以姐夫能不能給點銀子花?」
「你那麼喜歡隨心所欲為什麼不去偷?」田中塵一邊說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
「誰說我沒有偷?不偷我們吃什麼?」
田中塵遞過去銀票好奇的問道:「既然偷了為什麼還沒有銀子?」
寧隨心一把奪過銀票快的塞入懷中繼而解釋道:「偷銀子?太累了。我只是在餓的時候偷一點東西吃。這才是隨心所欲嘛。」
田中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