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急切的心跳聲在耳邊響起田中塵明白他的表現嚇到了這些第一次見識如此迅即度的殺手們了。「如果不是距離有些遠我倒是可以趁此機會把他們在一瞬間全部殺了。」
心性:冷酷無情
出手度:十
出手狀態:右手全身上下毫無動作。
筆墨在宣紙上流暢的滑過書寫的內容讓文弱書生一陣冰寒「從他殺人手法的乾淨利落來看如果殺不了他我們明鏡堂則危矣。」心中如是想他筆下卻從容不迫的記錄如今之計他要竭盡全力的殺了田中塵除此之外再無他路可退。
旁邊一位頂級高手看到宣紙上的內容後對前面指揮那人比劃出兩個手指接著便見兩個人從人群中走出來挺劍刺向田中塵。
一按一推一捏兩位一流高手眨眼間被捏斷喉嚨扔在路旁。
心性:極端冷酷
出手度:十以上
出手狀態:右手全身上下毫無動作
心神:冷靜。
頂級高手再次看了看宣紙對視一眼「必須試出右手的極限。」有此共識後一人抬手做了一個複雜的手勢接著前面那人下達命令然後八個人衝向田中塵。
鏘的一聲八人還未接近便被田中塵快的一劍撩過喉嚨。「很好玩啊!」田中塵小聲對王月痕如此道「比上次對付望月樓的殺手還有趣。」
「為什麼這麼說?」王月痕貼近田中塵的耳朵低聲問道她喜歡這種在眾人面前與田中塵親密的感覺特別是這種低聲說話的神秘感。
「他們在找我的破綻所以要拿人命不斷的上前來試探。」田中塵強的視力將宣紙上的一切內容看的很清晰相比那位明鏡堂的書生他或許更有指點敵人弱點的資格。
當一切一切的神秘都不再是秘密時事情自然而然的成了遊戲。
王月痕可憐的望向周圍被戲耍的殺手們心中擁有一股難以抑制的笑意。為什麼事情道了中塵這裡就猛然間成了兒戲呢?
心性:極端殘酷
出手度:十以上
出手狀態:右手全身上下毫無動作
心神:極端冷靜
劍法:高
記錄完畢後文弱書生苦笑道:「看來傳說是真的此人殺人時只用右手即使頂級高手也無法迫使他做出改變。此人武功之高恐怕已經進入了道修的之境。」他不想把試探繼續下去了。當死了如此多的高手得到的情報依舊在江湖傳說的範圍內進行下去只是對高手生命的浪費。
聽聞道修兩位頂級高手怔了怔然後一同搖頭道:「他絕對不是道修高手。」見識過道修高手的他們還有辨別真假道修的眼力。
「既然你們這麼說那我們繼續吧。」既然出高手的人不在乎高手們的死活他更加沒有不贊同的必要了。「我們先來試探一下他出手時是不是只有右手才能運作?」
「剛才不是已經試探了嗎?」
「現在用另外一種方法試探。」
「什麼方法?」
「殺馬。只要他出手救馬就可以肯定他在隱藏武功。如果他不出手救馬可能他的武功只有右手。」
一刀砍過馬兒慘烈的嘶鳴一聲轟然倒地。田中塵和王月痕一臉微笑的從馬車上走了下來。看他們的笑容似乎極端無視馬匹的死活但心裡卻絕非如此。「這個仇一定要報。」
由於田中塵兩人的微笑和下車時的瀟灑動作這次試探有點失敗。文弱書生在田中塵的心性和武功的確認上猶豫了。如果心性不變武功倒是可以定義為右手如果武功依舊是深不可測那麼心性就可以定義為瘋狂。
「再一次試探派人攻他左側。」文弱書生再一次小聲的下達命令。
五人攻了上來。田中塵寶劍撩起頓時一道白光在那五人眼前恍過由於之前田中塵都是一招斃命此五人見劍光到來不約而同的運功於足撤身後退。嗖的一聲眉心猛然一痛鐵針透眉入腦。五人永遠的失去了意識。
殺手的人數在四個回合內失去了一半但田中塵的實力好像依舊是傳聞中的那般。手快劍法高暗器多除了這些對武功的描述對心性的觀測更是不多。冷酷極端冷酷殘酷極端殘酷僅僅就是如此。繼續呆下去沒有必要了只有改日彙集更多的高手繼續前來試探。
「撤!」頂級高手猛然揮手已經心驚膽戰的眾殺手連忙縱身躍入茂密的樹林。
田中塵連忙叫道:「改日再來我等你們。」嘹亮的嗓音在寂靜的密林中迴盪迴盪。
「他沒有追上來殺我們說明他不會輕功也就是說我們即使不是他的對手也可以從容逃跑。」文弱書生被頂級高手提在手裡腦子裡還是對田中塵的猜測。
「我看他是一個瘋子他不追我們只是為了讓我們聚集更多的人人多了他才能殺的痛快。」頂級高手凶狠狠的說道從方才田中塵在殺人時一直保持的溫和的微笑來看此人是十足的瘋子。「必須召集更多的武林同道。」
官道上田中塵和王月痕站在死去的馬兒旁邊痛苦的思索著。「怎麼辦?」王月痕指著馬車上那半人高的碩大包袱「你背吧?」
「太重了我背不懂。要不先放在這裡等到了濟南再派人回來取。」
「好辦法。」王月痕馬上贊同了「好像我們沒有一起走過記得上次我們一同走是遭遇望月樓殺手。現在想來還很值得懷念。」
「除了累我沒有其他感覺。」田中塵毫無浪漫情調扯住一臉陶醉的王月痕開始向南奮進。
失去了馬車沒有武功的某人在另外一位享受浪漫的女人帶領下緩慢的在官道上行走著這讓那批殺手們等的很苦。「到底什麼時候來?他們會不會回返了?」晚霞下文弱書生站的雙腿軟心中有著許多無奈。
「應該不會方才交手時佔便宜的是他們。再者說你尚且沒有現他們的弱點他們不會因為膽小害怕而迴避。」這位蒙面的頂級高手把『弱點』二字咬的很重像是在故意諷刺。
文弱書生懶得理會嘲諷他定定的注視眼前無盡的官道黃土道路上終於出現了兩個黑點。「怎麼是走路過來的?難道沒有輕功嗎?」他掏出紙筆開始記錄。
等田中塵兩人走近後王月痕璀璨的笑容煥無盡的幸福文弱書生似乎明白了什麼他把記錄的文字一筆劃去。「女人都是不能理解的。」
再次見面雙方都沒有多餘的言語蒙面黑衣人五個高手挺身撲上田中塵被田中塵快的一劍割去喉管然後其他蒙面人再次撤退。
「這群人是不是傻了?」田中塵不明白這些殺手們為什麼要等在這裡送死。
王月痕緊攥田中塵的手笑道:「管他們呢不要理會他們咱們繼續趕路。」
而在另一方面文弱書生把劃去的記錄重新書寫一遍把宣紙遞給頂級高手他正容道:「現在我有五成不六嗯七成的把握這個田中塵不會輕功。」
「七成把握?」頂級高手不放心的詢問一句。
「嗯。」
「好再信你一次我們繼續試探。」
第三次試探是在入夜時分殺手們繼續在官道上等待在田中塵和王月痕明亮的月光下似神仙伴侶一般的出現後攻擊開始了。
這次攻擊不同上兩次的正面交鋒。雙方見面依舊是無言以對黑衣殺手們在田中塵靠近後全力把自己的暗器全部射了過去。接著他們臉暗器取得的結果都不看調頭四散逃跑。
田中塵輕易的把所有暗器接下望著已經快要不見蹤影的慌亂殺手他眉頭皺了起來。「月痕雖然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這些人雖然有些傻但他們卻真的很聰明。我想他們看出我不會輕功了。」
「看出你不會輕功又如何?」王月痕對這樣的刺殺很感興趣她有一種重回以前浪漫歲月的興奮「我才不信有人能真正威脅到你。」頓了頓她心不甘的加了一句「除非道修高手前來殺你。」
田中塵不喜歡有威脅自己安全的東西存在無論這東西是人還是一種境界。「道修到底是什麼東西?」
王月痕美麗的眼睛微微瞇起一絲熱切的嚮往從中流露出來「世界萬物的存在都有其遵循的規律這規律便是道。道修之境是一種可以勘破萬物運行規律的境界。這種境界很難言述等你到了這種境界便明白了。」
「是不是把身體融入自然什麼的?」田中塵問出小說中看到的常識。
「身體融入自然?怎麼融入?」王月痕一臉迷茫「除非死後進入墓穴讓身體滿滿腐爛中化為塵土我倒是想不出其他可以讓人融入自然的辦法。」
田中塵閉口不言繼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