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房門清涼的夜風迎面吹來漆黑一片中田中塵清晰的看到夜空中那遠遠投來的身影和身影腳下煙火般不斷璀璨盛開的真氣團。
「姐夫姐夫快來幫幫我。」自看道田中塵立在門前的身影後寧隨心就開始扯著喉嚨叫嚷頓時夜空中響起一片哀傷之極的聲調。
對於寧隨心的哀叫田中塵無動於衷他怔怔的注視過去但心神卻一直處於院子東側的小拐角。哪裡有讓他拋棄美妙享受獨身出來的人。
美妙的動作帶著流光溢彩一身白衣的寧隨心如同仙人一般從空中嫡臨凡塵。腳踏實地後他快步跑向田中塵一臉的哀傷讓人憐憫。此時性及如火的他似找到救命稻草一般在接近田中塵的時候他猛的撲到在地抱住了田中塵的雙腳「隨心你這樣是不是太肉麻了?」
「隨心所欲隨心所欲。」寧隨心十分尷尬的爬了起來狠狠的蹬了一腳後面的台階真氣湧出直接把台階蹬了個粉碎。太過分竟然敢把他絆倒。
田中塵明白某人的蹩腳掩飾懶得計較直接問道:「又怎麼了?」他記得前幾天峨嵋派的人來這裡喂冷冰寒『中毒』的事求情他還為寧隨心隱瞞一次違心的告訴峨嵋派的人半個月之後冷冰寒才能完全解毒。
「大哥冰寒太怕死了。」
「這事我知道。」
「她不願與我一同離開。」寧隨心注意到田中塵的迷惑連忙道:「教中出了一點小事吳長老要求我回去一趟。本來這事我懶得去理會但吳長老拿冰寒來威脅我我想我還是回去一趟。但冰寒聽說我要回去卻怕毒身亡不肯跟我一同回去。」
「你要我怎麼幫你?」田中塵懶得理會寧隨心和冷冰寒那烏七八糟的關係直接問向重點。
寧隨心笑了「如果姐夫陪我們一同回去小弟將會終身感激不盡。」
「不可能你告訴冷冰寒解藥全在你身上量她不敢不跟你走。」
「不行如果那樣她便會把解藥要走然後就會回峨眉了。」寧隨心否決後再次懇求道:「姐夫你幫我想一個辦法吧。」
田中塵想了想輕聲道:「隨心所欲。」
「隨心所欲?嗯瞭解了。」寧隨心馬上轉身離開卻被田中塵一把扯住。
「你明白什麼了?」
「我派人滅了峨嵋派這樣冰寒就只有和我在一起了。」
果然不愧為魔教出來的人才這想法實在魔的很。
田中塵知道寧隨心的隨心所欲是膽大包天的代名詞他說滅峨眉十有八九要滅峨眉。「其實你只要把冷冰寒帶在身邊就夠了別管她願不願意。」
「強迫她?嗯不太好吧。」相較峨眉的存亡寧隨心更在意的是心上人的喜惡。
「隨心所欲嘛。」
「好我聽姐夫的。」寧隨心嘴裡念叨完心急的他再次轉身。一個騰身飛躍瞬間來到東側的牆角接著一個人影被他扔了過來。「這是給姐夫的謝禮。」說著他重新恢復他仙人一般半空漂浮的出塵風姿。
人影被扔在台階上王月痕從屋子中出來詢問式的看向田中塵。田中塵連忙解釋「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要不要直接殺了?」這陌生人不是朋友且行為猥瑣殺了倒是不會出錯的。
「問明白再說。」王月痕抬頭看天心中估算一下時間又道:「我來問他。你去安排馬車咱們現在就回濟南。」她不打算回床上去了。
「你真心急。」田中塵無奈的笑了。
信重新封上交給朱三彪讓他回京把信帶給廢物太子而他大功臣田中塵則又有幾天假期。感覺有一個能幹的老婆真好。
寧隨心在冷冰寒扯著喉嚨的痛罵聲中離開了吳中閒則繼續負責騷擾峨眉派其他人的大任他們的事田中塵懶的理會。他套好馬車把王月痕接上來望院子裡看了一眼那陌生人已經不再了。「怎麼處置的?」
「義泉的手下是來確定咱們夫妻關係的。」王月痕皺起黛眉「我看他又欠教訓了連我的事他也敢來打聽。」
既然是家事田中塵認為沒有追究被無故打擾好事的責任但懲罰不可沒有。「瀉藥的解藥雖然給他了但我這裡還有更好的配方要不喲啊在讓他躺在床上幾天?」
「不用了。」王月痕說著突然笑了起來兩人坐在馬車上她緊緊擠進田中塵的懷中讓田中塵環抱住她後輕聲道:「他已經道歉了。呵呵他最怕的就是我最猜不透的就是你現在我們兩人成了親他馬上送來了賀禮。那人就是來送禮的。」
「什麼禮?」
「消息一個關於你的消息。」王月痕遙望眼前無盡的黑暗沉聲道:「江湖上有三個大幫會已經派出殺手前來殺你了。你前幾日對那些江湖人說的話說要殺盡無愛國心的江湖人現在大半個江湖都希望你馬上死了。畢竟你比女真人為敵要容易。」
「殺手?嘿嘿有意思。」田中塵想起了上次對付望月樓殺手的情景只要運氣不要差的離譜應該沒有任何危險。只要不是龐大的軍隊一百個頂級高手也無法威脅到他。「既然他們想我死那麼我們就來看看誰會死。以後的日子應該會很有趣。」
不知是否因為運氣的原因田中塵對美好的憧憬總是沒有正確過。江湖幫派的殺手沒有殺手組織的殺手專業他們的出現是那麼的直截了當簡單的讓田中塵甚感失落。他喜歡那種互相捉迷藏的猥瑣感覺。
次日中午馬車行進在無人的官道上官道兩旁是鬱鬱蔥蔥的樹木王月痕正在田中塵懷中熟睡而田中塵則是無聊的擺弄手中的松針他越來越喜歡用那靈巧的手指不斷的撥弄這柔弱的細長松針。便在此時光天化日之下三十來個蒙面黑衣人從樹林中竄了出來。手提兵刃的他們快的把馬車團團圍住。
「你就是田中塵嗎?」擋在馬車正前方的一人高吼一聲驚醒了田中塵懷中的王月痕。
「怎麼了?哦殺手來了啊!」王月痕輕鬆的口吻好似在說『該吃飯了啊』對殺手們很有一種目中無人的輕慢。
太傲了!心中給美女一個負面的評價後那人繼續大聲喧嘩道:「你是不是田中塵?」
田中塵可有可無的點點頭他目光越過問話這人遠遠的投注在前方的三人身上。這三人也是蒙面黑衣中間一人毫無武功文文弱弱的樣子他右手執筆左手上攤著一張宣紙一對清澈明亮的眼睛靜靜的看過來在這對眼睛裡田中塵看到了異常的冷靜。此人身旁兩人都是頂級高手他們都手持長劍嚴陣以待的看過來。看得出來他們是中間那人的保鏢。
「那是做什麼的?」田中塵推起來還想睡覺的王月痕指著前面的三人問道。
王月痕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目光不耐煩的望過去當目光接觸道那紙筆時她快的脫離田中塵的懷抱。眼睛定定的看過去她冷聲道:「你們明鏡堂也敢來摻和這件事難道不怕被滅門嗎?」
「在下已經被逐出師門再也不是明鏡堂的弟子了。」那文弱書生朗聲回答道。
「有些時候有些事不是你們想的那麼簡單。」王月痕不屑的笑了笑「你如果參與刺殺不論你是否被逐出明鏡堂中塵都不會放過明鏡堂。你們明鏡堂這幼稚的苦肉計對我們沒有用的。」
文弱書生眼睛猛的黯淡一下接著便不斷的左右晃動目光掃了掃身旁的兩人在兩位保鏢給予鼓勵的目光後他才冷靜下來。「在下不懂這位小姐說些什麼請諒解。」他開始裝傻。
王月痕張口打算繼續威脅田中塵一把扯住了她「你別那麼無聊了問你一件事明鏡堂是做什麼的?」
王月痕的興趣被打斷狠狠的白過來一眼「明鏡堂是一個十分特殊的門派他們門內弟子都是不會武功的廢物但卻都生有一對專門尋找武功高手破綻的眼睛。」
「很厲害嗎?」
「很厲害除非進入道修不然即使頂級高手也會被他們找出致命的破綻來。」王月痕剛解釋到此處距離兩人最近的一名黑衣人挺劍衝了上來。
滔天劍勢夾帶呼呼風聲以完美無比的弧線如匹練一般橫劃田中塵的咽喉。此劍度極快如閃電橫過長空一閃而過且也是一閃而逝。
田中塵右手輕快的在劍脊上按了一下在長劍偏離後他右手在肉眼難以捕捉的度中一把捏住那人的喉嚨卡吧一聲脖頸折斷沉重的屍體被田中塵隨意的扔在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