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把我們的人打成這副德行,還跟我要醫藥費?你他媽的瘋了吧?」沙袋吼了一聲。
對面那個老大,也就是所謂的『慶哥』憤怒地揮了揮手:「去把咱老鄉帶出來!」
幾個同鄉會的小弟拐進屋裡,不一會兒帶出來一個渾身上下纏滿繃帶的『人』。要不是他的嘴還能動,我還真把這群人當成埃及金字塔中的盜墓者了。
「就因為我這老鄉看了他女朋友一眼,就把他打成這樣?你們黑盟的人還講不講理?」慶哥很生氣地說。
我輕蔑地笑了笑:「講,為什麼不講理?賠償五萬塊錢,我們把人帶走,今天這事兒,咱們就當沒發生過。」
慶哥一聽,覺得有理,點頭:「還是你這位小兄弟說的好。」說完伸出雙手:「拿錢來!」
我迅速走上前,從後腰取出了我的那柄銀槍,抵在慶哥的腦門上:「錢,是你給我。」
畫面彷彿定格在這一刻,周圍人都沒了動靜,驚恐的慶哥猛地舉起手喝到:「別亂來,你們老大都沒出聲,你一個做小弟的竟然……」
炮手哈哈大笑:「白癡,他就是我老大,宇哥,黑盟最年輕的大哥。」
慶哥吃驚地看著我:「你……你真是夏宇?」
我衝著他微笑:「如假包換,說吧,是要錢還是要命。反正老子殺過的人也不少了,不在乎多殺一個。」
「命,我要命!」慶哥吼叫著:「錢呢……快把錢給宇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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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們兩個表現還行啊。」一邊走著,我一邊微笑著說。
炮手很不好意思地抓著腦袋:「原來當老大這麼過癮的,宇哥,什麼時候提拔我們上位?」
奶爸啐了一聲:「小子,你想的美,今天只不過是讓你過過做大哥的癮,想上位,你們距離還差得遠著呢。」
我說:「也不能這麼說,炮手和沙袋兩個人力度是有了,但是還沒有業績,出來混最講究業績了,平白無故就讓你們上位,估計也不好服眾。這樣吧,我手頭正好有一件挺棘手的事兒,你們願意幹麼?」
二人異口同聲地問到:「什麼事兒?」
我取出那原封未動的信封,遞給了炮手:「聽說過耶穌這個人麼?」
炮手驚到:「當然聽說過了,在我沒開始混的時候他就已經是黑道上掌權的大人物了。」
我滿意地點點頭:「那就好,前些日子耶穌的貨被四個人搶走了,這裡是被攝影機拍下的他們的相片,我希望你們能迅速找出這四個人。」
沙袋從炮手手中槍過信封,拆開,自言自語到:「這麼容易?」
等他們見了相片後,臉上才泛出為難的神情:「宇哥,他們臉上……他們臉上都戴著面具,這怎麼找啊?」
奶爸早就弄懂了我的意思,拍了一下沙袋的腦袋:「笨蛋,沒有難度為什麼要讓你們去做?告訴你,這面具只有在玩具店才能買到,多去逛逛吧,沒準能有什麼線索。」
我將一包錢扔在炮手身邊,指著身後那浩浩蕩蕩三百多號小弟,說:「這些兄弟就撥給你們了。作為一個大哥,手頭必須要有錢,沒錢可是沒人服你們的。這五萬塊錢也算是你們倆應得的,拿去花吧!」
「謝謝,謝謝宇哥!」炮手和沙袋興奮地接過鈔票,然後很意淫地看著身後那群小弟。
回到別墅,奶爸有點不解地問:「老大,為什麼要讓炮手和沙袋他們去查這件事兒?反正整件事兒都是咱們一手策劃的,隨便找幾個小弟到處逛逛不就完事兒了?何必把動靜搞的這麼大?」
我笑到:「奶爸,你可別小看了耶穌這個人,他的閱歷和城府比我們深幾十倍,玩腦袋咱們玩不過他。那天開會的時候,就連凱老大和唐功成這樣的大老闆都非常忌憚他,咱們這些做小的,再不轟轟烈烈地鬧一場,耶穌很快就會懷疑到我們身上。」
「炮手和沙袋人還是不錯的,今天又過足了當老大的癮,我把這任務交給他們,你說他們會不會盡心盡力地去查?」
奶爸點點頭:「肯定會啊,這可是上位的機會啊。」
我哈哈大笑:「那不就結了?不管有沒有結果,耶穌也沒辦法挑我的不是了吧?對不對?媽的,我的小弟可是很賣命的去查這件事兒了啊……哈哈。」
奶爸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將雙腿蕩在把手處:「老大,貨咱們是從天龍公司裡拿出來的,關他耶穌什麼事兒?他幹嘛這麼急著要把咱們揪出來?」
我搖搖頭,說:「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奶爸,你確定那箱子裡除了海洛因之外就沒有別的東西了麼?」
奶爸想了想,沒回答我的話,直接上樓去了。我也緊跟在他後面。
那兩口廢棄的箱子安靜地躺在倉庫中,我和奶爸分別打開箱子。
我摸索著箱底,卻沒有發現任何東西。
奶爸那邊似乎有了發現,他指著那箱子左邊一處微微凸起的地方:「老大,真的有發現!」
我興奮地將那箱子奪到自己手中,用鑰匙割開那一層薄薄的綿料。
這是一個光盤,非常小的光盤。
我輕捏著這塊小光盤,彷彿見到了無數鈔票在向我飛舞著。
奶爸問:「老大,這東西究竟是什麼玩意兒?」
我嘿嘿一笑:「管它是什麼東西,拿到電腦上試一試不就知道了。你想啊,連耶穌這種黑道大頭子都想得到的東西,能不值錢麼?」
我囑咐了一句:「這事兒,誰也別告訴,還有,這兩口箱子和那套衣服盡快給我毀了,我可不想有什麼把柄落在外人手裡。」
「知道了!」
別墅附近的一間網吧,唐曉敏、陳芸、小雨點坐在電腦旁玩著遊戲。
北京時間,六點整。
唐曉敏衝著我喊:「宇,來玩CS啊……」
我正和奶爸尋找著網吧電腦的光驅,我回頭到:「沒時間,等會兒再說。」
「奶爸,你找到了麼?」
「沒,老大,這機器是不是沒光驅的?都找了半個多小時了。」
「操,不是吧?那今天不是白來了!」
網吧老闆從我身邊走過,嘟囔著:「用來玩遊戲的機器,要光驅幹嘛?」
「操!」我憤怒地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