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斯姐姐……恨死我了……
卡芙蓮和愛絲麗……都不再喜歡我?
大家都不需要我了?
因為我的存在,大家都陷入到前所未有的危機之中,我沒有資格留下來了嗎?
「一定不會是真的!你並不瞭解她們!」我毫無依據地反駁道。
「看你的樣子,大概是她們還沒有派刺客來跟你打招呼吧?」他冷笑著問。
刺客?對了,其實我早就被拋棄了。那可不是今天才發生的事,之所以沒有刺客,那是因為我是思卡奈的使者。
完了……一切都完了,我做的事不僅沒有幫到尼斯姐姐,反而讓我們之間的裂縫越來越深。
她會認為我是存心跟她作對嗎?
「我不能再留在這裡了,我現在就必須離開。」我說。
「離開?或許你可以考慮加入魔王軍。」他說。
「為什麼?」我問。
「你不是想守護那個女人嗎?儘管我不認為她值得你去守護,但我相信你一定也有你的理由。那麼,只要你是以魔王軍的名義存在,那眾議會肯定會直指魔王軍的。」他說。
「魔王軍會願意讓我們加入?願意庇護我們?」我問。
「我不知道。但對於魔王軍來說,你那點微不足道的力量根本連條毛都算不上,所以他們並不擔心你背叛他們會對他們造成多大的傷害,不就是增加一點力量而已嗎?」他冷聲笑道。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她叫奇斯米亞,我叫『焰魔』。」我指著身旁一直沒說話的奇斯米亞說。
「孩子,你真特別,很少有驅役死靈的人會向別人主動介紹自己部下的名字的,而且還是把自己部下的名字放在前面。不過請你今後注意,我不是在稱讚你,即使你出於對部下的關愛,但那本身對我來說是很不禮貌的一件事。雖然我並不介意,但我不保證其他亡靈巫師都不介意。關於我的名字,只要你隨便找個圖書館都能查到。」他揮揮手便瀟灑地轉身離去。
「為什麼要到圖書館查?不過是個名字而已,你就不能直接告訴我嗎?」名字不就用來稱呼別人的嗎?我對此感到非常不解。
他突然轉頭過來回望著我,皺著眉頭指著我的鼻子冷聲說道:「井底之蛙!我的名字是我曾經珍愛著的人賜予我的。等到你站在跟我相同的高度後再來問我這個問題吧!如果你還能活到那個時候的話!在此之前,你就多點到外面的世界看看,別什麼都不知道,整天一副傻兮兮的樣子,這個世界並不缺少笨蛋!更不缺少無知!所以,我對你這種人沒有絲毫的興趣!」
難道……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不是一件正常的事?
直到他消失在我的視線之外,而那些鬼龍也全部都人間蒸發後,我才回過頭來問一直站在我身邊的奇斯米亞:「你知道他的名字嗎?」
「不知道,我的主人,但我會到圖書館為你找到……他的名字。」奇斯米亞說。
「原來他這句話不是只對我一個人說的啊?」我說。
尼斯姐姐終究還是不要我了。
好想喝她的口水哦……
好想添她的臉蛋哦……
一切都變得不可能了嗎?
我所做的事,只是為我所喜歡的人添加了麻煩嗎?
我沒有資格存在嗎?
我不要……
不要!
我不要消失!我不要被遺忘!
井底之蛙……
也許我真的只是一隻井底之蛙。
無知……
無時無刻都伴隨在我身邊,不!它甚至是我的一部分。
我遙遙地望向遠方。
我想……在外面的世界一定還有一個我所不知道的地方,那裡住著很多溫柔的大姐姐,她們都會對我好好的,只是我還沒有發現而已。
對!她們都一定會用她們香甜的口水來滋潤我受傷的心靈。
我要到外面的世界去看一看!等到我跟那個人站在相同的高度後,即使用武力,我也要把我心愛的尼斯姐姐奪回來!
她……只屬於我一個!
「奇斯米亞。」我呼喚了一聲。
「怎麼了?我的主人。」奇斯米亞。
「還是不要查他的名字了。」我說。
「主人不想知道了嗎?」奇斯米亞。
「我們以後要是提到他的話,就叫他『未知』吧!我要他親口告訴我……他的名字。」我幽幽地說。
「主人還真好強呢!」奇斯米亞。
在殘破的怨靈塔前看著我的第一具石棺,在外來靈體的干預下,她的身上佈滿了裂紋。
「已經沒有用處了嗎?那就是實現承諾的時候了。」我把那個小女孩解放出來,而此刻的她,早已被折磨得不能稱為一個人類了。她是這些天來被我折磨過的第一個人,她所受的傷在我遇到『未知』的時候已經被證實是無意義的了。
不過既然是已經發生了的事,我相信沒有什麼是完全沒有意義的。
我沒有對她要說的話。
也許……我……錯了。
道歉……是沒有意義的。
接下來的一劍,我輕鬆地結束了她,為她的噩夢地畫上了永遠的終結符。
在這一刻,我新生命的第一個承諾實現了。我感到,我的身體在震動著,我的心靈在震動著,原來完成自己許下的承諾,就是這麼回事嗎?
再也不需要無時無刻地記住她了,再也不需要為她的事負責任了。
好輕鬆哦!
接下來的事就是搬運了。
「不需要帶走的東西都應該盡早處理才行,要不殺了她,要不放她走。我們是去投靠別人,帶著多餘的東西是會增加麻煩的。要是你喜歡玩這種遊戲的話,以後還有機會。」我說。
「不!要是折磨的對象改變了的話,那就沒有意義了。」奇斯米亞說。
「必須是她嗎?」我問。
「是的。這是最後一次了。在我們離開這裡前,你可以讓我一直待在地牢嗎?」既然奇斯米亞都這樣說了,那麼我也只好點點頭,反正還有時間。
儘管奇斯米亞很不願意,但最後還是決定結束她的痛苦承受者的生命。
痛苦果然是一種容易被轉移的東西。只要自己所憎恨的對象比自己更痛苦,那麼自己的痛苦也就不算什麼了。
帶上還算完好的5具石棺,我所能留下的只有100個骷髏兵而已。其他的東西……都不再具有意義了,死亡序列是不可能完成的了,今後再想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