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樓,我坐在台階上發呆,奔奔跳跳兩條狗乖乖趴我腳邊,不時蹭我幾下討好撒嬌。我嘴裡吐著煙,兩條狗受不了,只好走開,不一會工夫又湊了過來。呵呵,這年頭,狗比人可忠厚多了。
胡群亞曬了一些被褥,見我坐著,上來問道:“阿嵐,你今天不去砸礦石?”
我一本正經地說:“我在這思考世界局勢呢,等我想明白了再去。”
胡群亞笑道:“那你慢慢想吧,我不妨礙你。”說著走到一邊洗菜淘米去了。
門口傳來摩托聲,只見一位英姿颯爽的女騎士駕著本田摩托來到院裡,摘下頭盔沖我一笑,不是別人,正是村長夫人於蘭珍。
“姐來了,”我拍拍身邊的台階,“坐吧。”
於蘭珍看了眼四周,此刻蘭姐和陳潔在樓上辦公室,院裡只有胡群亞一人,背對我們在那洗菜。於蘭珍也不知想到什麼,對我說:“找個安靜地方,跟你說說話。”
說說話?不是辦辦事?靠,沒勁!
我站起來,帶她走到一樓最裡邊的倉庫門口,笑道:“咱們進倉庫說話,那裡最安靜。”說著掏出鑰匙,打開倉庫門,裡面堆了半屋的粗銅塊,前半屋空著,有張寫字台和兩個椅子,給出貨人員登記用。我們的粗銅定期出貨,所以平時這兒不用人管理,進倉出倉時由老李負責記錄。
我自己還沒正經進來坐過,也覺著新鮮,拉過椅子坐下,笑道:“姐,這兒環境還行吧?”
於蘭珍笑了笑,沒坐旁邊的椅子,直接坐我腿上,輕輕依偎到我懷裡,說:“好想你。”
我心裡頭還在想著怎麼跟丁木根老頭斗一場,這會兒沒啥興致,就順手摟住她笑著說:“三天兩頭見面,還這麼想我?”
於蘭珍把臉埋我頸彎裡,苦笑道:“到處都是人,見了也不能和你親近,跟沒見一樣,還更難受。”
呵呵,我姐是個實心眼人,說話直溜溜的。我親了她一口,說:“跟小胡子請個假,就說去杭州玩,我帶你出去轉轉,好不好?”
於蘭珍回吻我一下,說:“一天打來回,也不痛快……”
痛快?痛快……怎樣才痛快?我不由思想開了,腦子裡突然冒出個主意,頓時興奮起來,把那該死的老木根丟到一邊,緊緊抱住於蘭珍,說:“好姐姐,咱們這就痛快一回。”
於蘭珍看我一眼,又看看四周,接著就把頭擱我肩頭,輕聲說:“隨你了。”
嘿嘿,看樣子是有備而來,這才好,正合我意。
我把她抱起來,放在寫字台上,捧起她的臉,她早閉上眼睛湊起小嘴,我吻了下去,她立馬激動起來,緊緊摟住我脖子,跟我熱情接吻。
我兩個手也不閒著,往她腰裡伸過去,她穿了一件長毛衣,下擺直到大腿,裡面是一條緊身棉褲,就跟以前的健美褲似的,又像那種連褲襪,直接貼著肉,我兩個大手直接扒上她的腰圍,把那褲子往下扯,她不帶一點反抗,配合我抬起屁股,直接就把那褲子褪到膝蓋。裡面連條棉毛褲也沒有,直接就是內褲,呵呵,原來她早准備好了,這身打扮就為了方便行事。我大喜,接著就扒她的內褲,上邊還是不停地跟她親嘴,吸得是咂咂有聲。
內褲褪到腿彎裡,我正想摸個過癮,於蘭珍突然停下來,沖我一笑,說:“屁股好冷。”
我這心急火撩的,立馬把外衣脫下,往她屁股下一攤,跟著伸手扯她那件大毛衣。她主動脫下毛衣,裡面居然只有一件棉毛衫,連胸罩也沒戴。呵呵,她還真豁出去了,外頭可是零上四度的氣溫哪,她只穿兩件衣服一條褲子就投奔我來了,我今兒怎麼也得讓她舒舒服服回去。
楚玉啊楚玉,你不是覺得我是個武大郎麼,這會兒我可成了西門慶,你還把我想得如此良善?嘿嘿,總有一天讓你看見我的真面目!
於蘭珍就剩下一件棉毛衫,我也不忍讓她著涼,就不脫了,跟著急匆匆脫起褲子來,牛仔褲和棉毛褲直接往下一扯,都堆在腳脖子上,跟她示意一下,隨即開始脫上衣。她心領神會地幫我褪下內褲,隨後阻止我說:“太冷了,別脫衣服。”見我不肯作罷,索性緊緊抱住我,不讓我動彈。
我的把兒露在外頭,她像是知道我冷似的,半個屁股坐在桌上,雙腿直接盤上我的腰,抬眼看看我,眼中滿是迫切,隨後又閉起眼張開嘴,我立即吻了下去,雙手從後頭托住她屁股,前面磨蹭幾下,把兒在最短時間內昂首挺立。她感覺得到,當即用手按住,對准方向,呼吸變得極其急促。我狠狠進入……
真……暖和!
我們的手腳和身體冰涼冰涼的,只有這兒是暖和的,滾燙滾燙的。
潘金蓮大概就是因為這一刻的暖和,才死心塌地跟了西門慶吧?
小田雞大概就是因為這一刻的暖和,才吃了秤砣鐵了心要做奸夫吧?
身上冰涼不要緊,把兒暖和就行,因為把兒連著心,過一會兒心也暖和了。
於蘭珍把腦袋向後仰去,露出一種不知是哭還是笑的奇異神色,整個身子都在顫抖、在暖和。她暖和得比我更快。
我緩緩動了起來,看著她此時此刻陶醉之極又盡力壓抑的神情,我突然感到一陣快樂,我似乎自欺欺人又理所當然地認為:我能讓她這麼陶醉,哪怕玩出一身的火也值得。
我突然意識到,我的心態和以前相比,已經有了巨大的變化。
以前的我從來不會去體會身下這個人的感受,我只是生理發洩,好像下面這個人沒有思想、沒有靈魂,她的價值只是為我提供一個地方,讓我抽抽送送完事大吉。可是自從離婚以後,我變得越來越敏感,我和女人睡覺再也不像以前那麼單純,可能是阿瓊影響了我,也可能是陳潔改變了我,或許也是這山裡的單調生活讓我心無雜念、可以投入地去思考。開始我還以為我走火入魔,現在才知道,其實是我自己的心態起了變化。
天曉得離婚對我的影響有多大……
我的身體漸漸暖和,我的心也越來越暖和,我的動作變得熱情似火,於蘭珍清瘦的身子緊緊依附在我胸口,隨著我的動作起伏顫抖,好像她所有的支撐都在我身上,我撐住了她,我不再是一個做壞事的弟弟,不再需要姐姐的回護,我成了一個大丈夫,我一身的肉就是她的依靠。我讓她快活,我快活在她的快活裡,我們越來越快活,忘了忌諱、忘了倫常、忘了一切,我們在這個冰冷倉庫裡的冰冷寫字台上火辣辣地歡好。
於蘭珍哭似的叫喚起來:“阿嵐啊……我的阿嵐啊……沒你我活不下去啊……”
她的身子劇烈顫抖,直至變成痙攣,她大口大口喘著氣,用盡力氣把整個身子攀上我的身體,她不再需要寫字台,她和我緊緊相連。突然,她凝神屏息,全身抽風也似哆嗦,好像在用最後一絲氣力感受什麼,直到再也支撐不住,仰天長叫一聲,頹然軟倒下去……
沒事,還有我,你倒不下去,我撐著你。
我用手緊緊抱著她,她身子凌空,只有一處跟我相連,她也沒了力氣,只能隨我動作發出陣陣輕吟。
我仰起臉面、閉起雙眼,劇烈抽搐過後,發出一聲深深的歎息,熱情傾洩而出。
…………
穿好衣服,我和於蘭珍走出倉庫,院裡坐著胡群亞,還在洗菜。
於蘭珍對我嫣然一笑,這是發自內心的甜笑,隨後卻不得不虛偽幾句,她說:“那就這樣吧,你別忘了我托你的事,我先走了。”
“哎,好的,”我說,“姐走好,回見。”
於蘭珍跨上摩托,回首看我一眼,往外開去。
我轉頭一看,只見胡群亞正好也在看我,臉上一紅,又急忙低下頭去。
她聽見了,我知道,剛才那動靜她都聽得一清二楚,只是不好意思說。
聽見又怎樣?暖和就行,老子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