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魔靈 正文 第三章 魔靈殺教士
    張文駕駛的豐田車很快駛到了莫特神父所居七龍區教堂區,屬於教會的幾幢禮拜堂、鐘樓、修道士宿舍在陽光下都閃閃生輝,令人感到一陣神聖的寧靜。

    遠方的鐘樓正傳來陣陣「噹噹噹」鐘聲,顯然信徒們正在做禮拜堂裡做禮拜。

    張文停下車,轉頭對莫特神父說「慢走,神父。」

    「朋友。我必須走了,主會保佑你的。」莫特神父和張珊靈走出車門,向張文作告別。

    「張SIR,你要小心,世界上有些東西是很可怕的。」張珊靈一臉認真的對張文說。

    「放心吧,我們警察是有皇氣的,不怕鬼怪。」張文講完,便關上車門,說了聲「再見。」便驅車離去。

    「你相不相信剛才莫特神父的話。」張文邊駕駛邊問朱明石,他正開車回警局。

    「我不信,我懷疑那十字架裡有機關,可發出紅光和投射紅點,現在這個世界什麼都有,我個人認為,他們兩個在裝神弄鬼,故弄玄虛,以便向我們傳道。」朱明石顯得不顧一屑。

    「但我瞭解莫特神父的為人,他不是那種喜歡裝神弄鬼的人。」

    「文哥,有句話叫做知人口面不知心。不過。」朱明石停了一下,接著說「我聽說新康利醫院由籌建到開業出了很多意外,聽說好像已經有兩個護士先後奇怪自殺,我估計可能是這些傳聞對神父他們產生了先入為主的影響。」

    「也許是吧!」張文無空再想其它事情了,因為警局今天還要很多工作和會議等著他。他加速把車開回去、、、、、、

    望著張文的車子消失於轉彎口遠處,莫特神父呆呆地長歎了口氣,而張珊靈則要走回在南面的女修道院。

    在二人臨告別前,莫特神父問「你真的覺得那醫院裡有可怕的超自然力量,剛才會不會只是一場幻覺?」

    「絕不是,神父,反正我們要小心。」張珊靈苦笑著說。「可惜我的導師在半年前已過身,不然我可以打電話問他怎麼辦?」

    「我還是希望剛才一切只是我們的錯覺。」莫特神父苦笑道,他曾學過心理學,瞭解見過一些自以為自己是邪魔附身或是狼人的人其實只不過是精神病妄想狂病人。真正妖魔其實是不多的。

    七龍區教堂一共有八十多位天主教修道士,其中有四個神父,其中之一是莫特神父。當禮拜的市民散去後,莫特神父獨自一人走進教堂,在聖母聖壇前跪下,默默地祈禱「我主上帝,請你憐憫這個世界的罪人,如果有邪魔作祟,求你賜給我們力量和希望,阿門!」講完祈禱彌撒後,莫特神父走出禮拜堂。

    當他走出堂外後,有一陣怪風,呼呼呼,微微地吹過他身旁欄基邊的一排花灌草叢,吹得一些花葉四散,莫特神父並不太在意,直直從旁走過,可惜,他沒注意到,這陣怪風吹過後,幾隻在花上飛舞的蝴蝶竟莫名其妙地自動直直跌落到花草底處,掙扎了一下,便怪異的僵直直地死去了,好像剎間被這陣怪風殺掉一樣。

    又到了午餐時間了,位於禮拜堂左面的修士飯堂裡,八十多位神父、修道士一齊來到吃飯,一排排餐桌上已擺好了各式各樣的飯菜。

    當他們依次坐下後,便由教堂首席神父大主教賈仁龍站起來,並示意大家與他一齊站起,他們首先一齊閉眼雙手放於胸前,並念起聖經詩歌,唱感恩的聖歌,做起餐前彌撒來。

    但聖歌唱到一半時,忽然,一個年青的修道士「啊」地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並用手捂著肚子,彎下身大聲呻吟起來「啊、、主教,我、、我肚子痛,啊,可不可以、、、、去廁所。」他的臉上滿額泠汗,表情痛苦得扭曲變形。

    賈仁龍非常厭惡地看了看這年青修道士一眼,這不正是他最討厭的修士張信言,這小子一向十分反叛,喜歡胡鬧,在宿舍裡放搖滾樂,經常在夜晚出入修女院,最喜歡去感化妓女,現在又在唱聖歌的神聖時刻搞肚瀉。簡直是目無教規!

    但為了避免影響大家吃飯的情緒,他強壓怒火沒好氣地說「去,快去吧!不要在這裡令人反胃。」

    張信言立即掩著肚子飛撲狂奔向廁所方向。其實他也不知為何,剛才聖歌唱到一半,他便感到一陣暈眩,接著肚子如翻龍倒海般劇痛起來,全身冷汗如雨般散出,他念早又沒吃什麼壞東西,怎麼會這樣?

    但肚子實在太痛了,肛門好像隨時會爆炸一樣,他無法細想了,尖叫著掩肚向男廁狂奔。

    飯堂裡,當眾人唱完聖歌後一齊坐下,準備吃飯。

    正當大家拿起刀叉筷子準備進食時,突然,「噹噹噹噹」一陣陣瘋狂尖銳的教堂敲鐘聲從二十多米遠高高鐘樓上傳來,極之急速震耳,像發了瘋一樣直湧進來,當場聽得莫特神父幾乎心臟跳破喉嚨,整個人連人帶椅,被瘋狂鐘聲震驚得跌到地上。其餘眾人,不是驚呆得站起就是跌下,有幾個還衝到飯堂門口,望向二十多米遠高高鐘樓頂部,他們隱隱見到在牆欄中只露出上半身巨大銅鐘正在瘋狂晃動,發出「噹噹噹噹」令人心驚肉跳的瘋狂鐘聲。

    「奇怪,現在又不是敲鐘時間,我又沒叫人打鐘,誰這麼大膽,竟敢冒犯教堂規條亂敲鐘!」賈仁龍不由龍顏大怒,要知道這種亂敲鐘是對主的不敬行為。

    「李青羽,王錦,你們兩人立即趕去鐘樓頂部看看,看是那個混蛋在敲鐘,把他給我抓住!」賈仁龍轉過身,向兩個年青的修道士發出命令。

    「是」那二人立即飛一般從飯堂門口跑出,跑向北面二十多米遠那足有三層樓高的鐘樓,瘋狂的鐘聲還是「噹噹噹噹」地厲響個不停,彷彿要震破撕裂這座有七十多年歷史的天主教堂似的。

    不知為何,賈仁龍和莫特神父也本能地感到一種莫名的怪感,這陣「噹噹噹」瘋狂鐘聲響得異常妖異尖厲刺耳。與平時莊嚴沉重的鐘聲完全不同。仿似地獄裡號叫慘叫一樣,聽得人心血沸騰,寒意瀰漫,彷彿鐘聲中帶有魔性一樣!

    「天啊,怎麼這天這麼陰沉,剛才還是陽光燦爛的!」另一個在門邊的修道士一邊聽看鐘聲,一邊看著外面天空說道。

    莫特神父也順勢向門外天空望去,天啊,他記得中午進飯堂吃飯前整個天空還是一片蔚藍,萬里無雲,陽光燦爛,怎麼只是一剎間,現在整個天空已變成一片昏昏暗暗,大片陰沉烏雲密佈,彷彿隨時要把天空壓下來一樣,天色也變得灰濛濛黑暗起來,仿似準備要來一場大暴雨似的。

    呼呼呼,同時陣陣陰冷的狂風已在門外吹捲起來,剎間拋捲起草坪上落葉、沙石,四處飛舞,漫天旋轉,四周的大樹也被吹得簫簫作響,仿似在悲泣一樣。

    「奇怪,這鬼天氣怎麼這麼怪?」賈仁龍也道。外面飛沙走石烏雲密佈簡直就像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景象。「噹噹噹」恐怖鐘聲響得更瘋狂了。

    不知為何,莫特神父已本能感到,這天氣,這鐘聲不對勁,不知跟自己今天上午去新康利醫院以及回來後做那個祈禱有沒有關係。他心臟砰砰砰地猛跳,他覺得這似乎是一種可怕力量在警告他。

    而賈仁龍看到王李二人身影跑進鐘樓大門外,才鬆了一口氣,同時,他有種莫名的怪感,怎麼今天中午象中了邪一樣。

    「那個混蛋一定逃不了,哈哈。」同時,賈仁龍笑了起來,因為鐘樓只有一條上下樓梯,當王李二人衝進去時,樓頂的鐘聲還在響個不停,除非敲鐘這小子跳樓,不然他沒可能逃脫。

    過了一會兒,瘋狂的鐘聲突然停止了,賈仁龍自言道「好啊,一定是那小子被抓住了。」

    「我們吃飯吧!」隨著賈仁龍的聲音,眾人一齊回到原先的座位上,吃起飯來。

    「今天的沙律菜做得不錯。」坐回桌上的賈仁龍院長津津有味地吃著蔬菜沙律和麵包。高興萬分。

    「我想一定是附近的不良少年在搞的惡作劇,等一下捉住他我們應該感化他,而不是送他去警局。」另一個四十多歲叫司馬堂的神父邊吃飯邊對對賈仁龍說。

    「是,主是仁慈的,我們應該讓他成為教徒。」賈仁龍振振有詞「我還要送本聖經給他。」

    只有莫特神父,面無表情地看著門外已停下鐘聲的鐘樓。他注意到,天色變得更陰沉了,風也更大了,他也感到自己害怕感更大了。

    不一會兒,只見王錦、李青羽氣喘吁吁地從鐘樓底大門跑出來,跑過空地,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賈院長面前「院長,奇怪了,上面沒人,我們看不到人。沒人在敲鐘!」

    「什麼!」賈仁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雙眼,整個人霍地站起「這不可能,沒人,沒人敲這鍾鐘聲怎麼會響得這麼瘋狂。」

    「我不知道。」臉上露出一副驚恐之色的王錦聲音有點發抖地道「真奇怪,當我們跑上二樓到三樓的樓梯時,鐘聲還是在瘋狂地響,但當我們一踏上三樓的頂層地面,鐘聲就立即停止了。我們仔細地找遍了整個三樓,卻一個人影也找不到,太奇怪了,院長,我、、我害怕。」

    「是啊,而且不知為什麼,三樓鐘房裡空氣十分寒冷,很奇怪啊!」李青羽也接上道。

    還未等二人講完,突然「噹噹噹噹」一陣陣瘋狂尖厲嚇人鐘聲又再從鐘樓頂部傳出,像發了狂一樣聽得人心臟莫名其妙隨著鐘聲節拍急跳,這次鐘響得更瘋狂更妖異,彷彿有上百個人在瘋狂搖鍾一樣。

    「媽的,怎麼回事?你們兩個不是說沒人在上面嗎?」賈仁龍怒氣沖沖地對著王李二人喝道。

    而王錦和李青羽二人,則嚇得面面相覷,臉上儘是嚇呆的神情。

    「還楞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點去捉那個混蛋!你們聽到了沒有,快給我滾去!」賈仁龍大發雷霆。「捉不到人不用下來。」

    「是、、、、」嚇得驚惶失措的二人連忙轉身再向鐘樓跑去。

    「還有你,把他們的午飯也帶上去,捉不到人就讓他們在那裡守一個下午!」賈仁龍惡狠狠地轉身命令身後另一個年青修士。

    「是」那個修道士連忙應聲去也。

    「噹噹噹噹」「一定是個臭小孩在搗亂。」在陣陣鐘聲下,莫特神父注意到,賈仁龍的面部表情變得十分兇惡。「等一下捉住那個臭小孩,我要狠狠地打他的屁股,讓他知道我的厲害。」

    「院長、、、院長、、、」莫特神父想勸講一下怒火沖天的賈仁龍院長。

    「閉嘴,你這個虛偽自大的偽神父。」賈仁龍惡狠狠地盯著莫特神父,在「噹噹噹噹」瘋狂妖異彷彿鐘聲伴奏下,只見賈仁龍面部表情變得像是莫特仇人一樣,惡毒地盯著莫特神父「你他媽的是屢便,屢便神父!所以你給我閉嘴!」

    「這、、、這、、、」莫特神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雙耳,賈仁龍院長居然在粗言爛語罵他,他記得自己一向和賈仁龍無過節,而且賈為人極忠厚仁慈,怎麼今天中午變得暴躁無比,四周眾修士也一齊以驚奇的目光望著賈仁龍院長。

    「看什麼!」賈仁龍怒氣衝天地大喝道「有什麼好看,通通給我坐下吃飯。」眾修士在院長權威下不得不紛紛坐下。

    噹噹噹噹,李王二人身影再衝入鐘樓後,鐘聲仍然瘋狂響個不停。莫特神父望著著怒容惡相的賈仁龍院長,已隱隱本能直覺到,是這陣瘋狂怪異的鐘聲影響了賈仁龍院長的情緒,他隱隱感到這陣鐘聲帶有陣陣魔性,與平日禮拜鐘聲完全不同。

    李青羽和王錦帶著惶恐,再衝上去,同上次一樣,他們在跑上樓梯時,鐘聲仍在噹噹噹噹瘋狂響個不停,響得整個樓梯都在發抖,彷彿隨時要倒塌下來一樣。當他們剛一衝上三樓,一踏上三樓地面上,瘋狂可怕的鐘聲忽然剎間停了下來,沉寂下來。

    二人定神向中央位置銅鐘一望去,奇怪,巨大的銅鐘已變得紋絲不動,一片死氣沉沉。可如果按剛才衝上三樓狂響鐘聲來看。既便停住搖鍾控桿,這巨大銅鐘至少還要餘震晃一、兩分鐘才可停下,根本不可能在一瞬間完全靜止下來,而四周則一個人影也見不到,整個頂樓一片空蕩蕩,這太不可思議了。

    二人對望了一下,不由感到一陣莫名的寒意由後背升起,同時,二人已本能感到,這頂樓的空氣變得異常陰冷,令他們十分不舒服。

    呵—呵—呵—呵,二人突然彷彿聽到一陣沉重的呼吸聲響起,不由嚇了一跳各自對望,這時才發現這陣沉重的呼吸聲原來是從各自對方鼻上發出,這時二人才各自鬆下一口氣,原來這是二人上氣不接下氣跑上來喘氣聲。

    他們接著把整個頂樓各個角落都找遍了,仍然一個人影也找不到。

    「這次慘了,我們要在這裡守到晚上了。」二人不由苦笑道,同時,他們注意到。外面的天空黑暗陰沉下來,籠罩了整個教堂上空,不知為何,這陰晦灰黑的大片大片烏雲令二人感到陣陣莫名的害怕、、、、、、

    因肚痛異常的張信言此刻正坐在飯堂另一面遠處廁所裡一個格間裡,他正痛苦地坐在馬桶上,大便一塊一塊地從屁股裡瀉出來,他無意中低頭看了看,見到是一大片一大片血紅屢便不有血肉血液,天啊,他不由頭皮一陣發麻,怎麼大便會變成這樣可怕?這會不會是自己有大病的先兆?

    「叮」一聲,突然他頭頂上那盞黃色的燈泡自動熄滅,一下子,他所處整個格間裡處於一片黑暗中,還未等他反應過來,燈又亮回。緊接著燈又亮又熄地閃爍了幾下,張信言不由感到一陣奇怪,這燈是怎麼回事?像發了狂有病一樣,可惜他沒注意到,在他身後抽水箱裡,一縷怪異細長的綠色濃煙正緩緩地從箱蓋空隙中瀉出,並緩緩擴散起來。

    篤、篤、篤、突然,張信言廁所格門外響起一陣急速的敲門聲,顯然,有人在外面催他快點用廁。

    「喂,兄弟,這裡有很多廁所格間。」張信言大聲道,他記得他進來時整個廁所十個格間都是開著空無一人的,如果有人進來大可用另外九間。

    「篤、篤、篤」那陣敲門聲響得更急更猛烈,顯得十分兇惡兇猛,連張信言也感受到,這陣敲門聲不懷好意。

    「你神經病啊!」張信言低下頭,通過格門下方,他看見一雙黑色高筒皮鞋正站在門外,顯然有人在外面敲門。

    「篤、篤、篤」回答張信言的是這陣更狠更惡的拍門聲,這次響得十分嚇人彷彿要把整個格門推翻一樣。這次張信言真的惱火了「太可惡了,這樣吵人。」他一個箭步站起,一推推開格門,定神一看。

    天啊,不看猶自可,一看不由嚇得他尖叫一聲,門外空地上屹立著竟是一對空空的黑色高筒皮鞋,上面什麼人也沒有,可是,可是,剛才他明明是看見這皮鞋在門外,而有人則是在「篤、篤、篤」地敲門。

    還未等張信言定下神來,「烘」一聲,這雙皮鞋突然不可思議地隨聲冒起一團白煙,白煙過後,皮鞋竟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不,有鬼!!有鬼!」當場嚇得張信言尖叫一聲,整個人跳出格間,向門外狂奔出去,他衝出門外狂跑了一會兒後定下身來,回身定神一看,「啊」他不由再次尖叫一聲,天啊,他竟又跑回到自己所處的廁所裡,而且還是停在自己所在格間門前。但他記得剛才自己明明是已經跑出了廁所的門外,怎麼一停下又回到原來的地方,太可怕了!

    「彭」一聲,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廁所門外大門已尖嘯著自動關上,一下子把張信言關在廁所裡,同時,一大片一大片的閃光綠色煙霧從他所在格間湧出,一下子已淹沒瀰漫遍整個廁所。如海水般把張信言一個人團團包圍住了。

    「篤、篤、篤」同時,十個格間的格門也不可思議地由頭至尾自動關上,一下子把張信言嚇得整個人雙腿發軟,完全嚇呆住了,一陣莫名其妙巨大恐怖感迅速洗襲他全身。

    同時,隨著一陣金屬旋聲,張信言不由順聲轉頭一看,天啊,是廁所洗手盤上的自來水水龍開關自動旋轉打開,一大片一大片鮮紅鮮紅的人血,從水龍頭中澱出落下,剎間鮮血四濺,染紅了白色洗手瓷盤,恐怖之極!

    同時「啊、、、、、」整個廁所裡響起了陰森森的女人歌聲。

    「不要,不要,不要殺了我、、、、、、」張信言嚇得全身毛髮直直豎起,一邊尖叫一邊張著惶恐的眼睛,看著四周瀰漫的綠霧煙,此時綠煙在歌聲中變得更濃更可怕了,伸手幾乎難見五指,而陣陣綠光也閃爍地更妖異,陣陣有回音仿似地獄呻吟慘號的陰森森女人歌聲像是從迷霧的四面八方湧來,將他團團包圍。直聽得張信言頭暈腦轉,不由尖叫著本能地用雙手掩耳。

    「不、、、、不、、、、」同時掩著耳的張信言也看到綠光妖煙掩映下的洗手盤的長鏡,竟不可思議地隨著歌聲變成一片綠光,在鏡子裡綠光中,一個閃著紅光的可怕人影正在鏡子裡由遠至近向他迫來。

    「刷」一聲尖響,突然一道刺眼白光從鏡子裡綠光中射出,不偏不倚,正正擊中張信言的額頭,「啊」張信言發出一聲前所未有的慘叫,整個額頭被可怕白光擊穿而過,從後腦穿出,當場血肉橫飛,腦漿四濺,同時張信言全身被這可怕的魔法定住,無法動彈,在臨死前一刻,他終於看到這可怕白光是從鏡子裡紅光人影射出,天啊,這不是人,是個、、、「刷」一聲,隨著張信言最後一聲慘叫,這鏡子裡射出白光好像一把長長大刀一樣一個泰山壓頂由頭向下一掃,「卡隆」一聲,張信言由頭至腳,應聲在白光掃劈中爆裂開直直兩半,帶著臨死前恐懼表情左右兩半身軀,直直向後倒下,發出「蓬」地一聲沉重落地聲。

    跌到地上裂開兩半的張信言屍體上,一大團一大團鮮血和五顏六色內臟,從裂開身體裡瀉出來,剎間染紅了整個地面,同時,迷霧中傳來了一陣陣陰森森可怕「哈哈哈哈」魔鬼笑聲,笑聲是從閃著綠光的鏡子裡發出來的,然後鏡子裡怪異綠光和綠煙在笑聲中漸漸消失了,消散了、、、、、、

    一場令莫特神父覺得恐怖的午餐終於結束了,午飯過後修道士們午休自由時間,修士們有的回宿舍睡覺,有的三五成群在走廊裡談心。而陰沉的天空則下起了一場綿綿細雨。

    莫特神父望著如牛毛般隨風飄散煙霧般細雨沐浴下的東面草坪,有種莫名其妙的怪異感,他本能感到這場細雨及灰暗黑沉的天空彷彿是某種力量似的,在朦朦細雨下鐘樓雖然停止了瘋狂的擊響,但不知為何,他望著這雨煙迷離的鐘樓,感覺有那麼一剎,這高高的鐘樓彷彿是一個巨大的臉孔東西,正惡狠狠地盯著他。

    「不」莫特神父連忙搖了搖頭,定回神清醒過來,也許剛才的一切全是自己的錯覺吧!也許剛才的鐘聲真是只是個小孩子的惡作劇,哪裡有什麼超自然力量?

    他轉回頭,向自己的宿舍走去,當他經過飯堂旁的廚房時,忽然,他聽到裡面傳來一陣嘈雜聲和瓷片打碎聲,緊接著,幾個身穿帶有油漬白衣廚房工作人員尖叫著從裡同衝出來。

    「澎」一聲,其中一個衝出來小鬍子大漢和莫特神父撞個正懷,二人一齊跌到地上,而其它人則尖叫著從二人身邊掠過。

    「出了什麼事?怎麼回事?」莫特神父不由呻吟著從地上爬起。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那個小鬍子廚師臉上露出了驚恐萬分的表情「房子裡的碟子、盤子、碗、刀、叉象發了瘋一樣四處飛來飛去,嚇死人啊!太可怕了」

    「會不會這只是你的幻覺?」

    「裡面有鬼,有鬼,走得快好世界!」小鬍子厲聲叫完,竟拋下莫特神父,落荒而逃。

    「怎麼回事?」莫特神父連忙衝入廚房,定神向內一看,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雙眼,只見廚房裡閃亮起一大片不知在那裡發出的陰森森綠光,在綠光下,一大批碟盤如飛碟般自動四處亂飛亂撞,發出「乒乓碰碰」地激烈撞擊聲,碎片如雨點般從牆上爆瀉飛下,像在表演一場碎片舞似的,一些砧板、刀、椅子竟在半空中沿著圓圈形狀快速旋轉,並發出呼呼呼可怕的嘯聲,而那一大批筷子、餐刀叉,則如旋風般到處直線上下左右飛轉,天啊,整個廚房象發了瘋一樣,不可思議可怕之極!

    還未等嚇得魂飛魄散的莫特神父反應過來,「嗖嗖嗖」突然十幾件閃著寒光的對象直挺挺地從半空中向他飛打過來,莫特神父急忙飛身趴下,「彭彭彭」那十幾件對像從他頭上掠過,打在他身後木門上。

    莫特神父定回神抬頭一看,天啊,木門上插著的是十幾把寒光閃閃的菜刀、叉和餐刀,當場嚇得他全身冒出一身冷汗,就差那麼點點,他就會被這些刀叉射中,變成刺蝟,命喪黃泉。

    幾乎同時,「轟隆」一聲,廚房裡所有在半空中飛舞的對象好像剎間失去力量一樣,突然齊齊自動從半空中落下,發出一連串巨大撞擊聲於地面上。同時,廚房裡的綠光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幾個被這陣聲音吸引來的修士戰戰兢兢地從門外走入來,扶起莫特神父,問「出了什麼事?」

    「我、、、我、、、我、、、」嚇得呆如木雞的莫特神父只會不停地重複這句話。

    那幾個修士定神一看,天啊,整個廚房狼籍一片,碎片四布,桌椅倒立,鍋灶四翻,自來水水龍頭不知飛去了那裡,噴出自來水象噴泉四處飛濺!整個廚房凌亂得像倒轉過來一樣,駭人之極!

    還未等莫特神父完全回過神來,只見外面傳來一陣人聲,接著幾個修士從門外跑進來,他們神色惶恐地對莫特神父叫道「神父!神父!、、、、」

    「什麼事?」莫特神父發現自己的聲音也變形了。

    「不得了,莫特神父,廁所裡、、、死了人。」一個修士上氣不接下氣地指著廁所方向道「死得恐怖啊!」

    這下當場震驚得莫特神父和修士們一齊衝出門外,只見外面四周,三五成群的修士從各個樓宇奔出,飛撲向廁所方向。顯然他們也收到這個消息。

    莫特神父不由一陣心跳加速,不由自主地飛奔過去。

    陰沉沉的細雨仍在下著,廁所門口擠滿幾十個修士,並不時從裡面傳出尖叫聲和哭泣聲,顯然廁所發生了可怕的死亡事件。

    「讓一讓,讓一讓。」莫特神父接命在人群中擠開一條路,擠到最前面,向廁所裡定神一看,不看猶自可,一看他不由倒吸幾口冷氣,雙腳發軟幾乎暈倒。

    太可怕了,廁所裡慘死的正是午餐時肚痛的張信言,天啊,他的屍體竟被血淋淋撕開兩邊,大片大片綠黑色的血液連同血淋淋的肝、心臟、腸胃從分裂的身軀中倒瀉出來,在陰暗昏黃的燈光下變得十分猙獰噁心。

    同時,當莫特神父望向死者的臉容時,只見血淋淋裂開成兩邊的張信言殘臉變得下分猙獰,殘臉上的眼睛睜得大凸凸的,好像死不瞑目或在臨死前見到前所未有的可怕東西一樣。

    有那麼一剎,當莫特神父和死者那兩副半邊殘臉上眼睛一相碰時,他彷彿感到這雙眼睛正活生生直勾勾地望著自己。

    剎間,莫特神父感到全身一陣冰冷,一陣莫名的頭暈迎面而來,他不由自主地閉上雙眼,搖了一搖頭部定回神來。他感到有一種可怕恐怖氣息彷彿正從屍體上向他湧來。

    「阿門,願主保佑你的靈魂升上天堂。」莫特神父閉上雙眼,惶恐地用發抖的雙手劃十字於胸前,為死者作祈禱。旁邊的修士見狀也紛紛閉上眼睛,像莫特一樣為死者作祈禱。而另外一些人,則分別跑去電話處向警局報案和向院長報告。

    祈禱完,面無表情的莫特神父離開人群,面容蒼白地獨自一人走到鐘樓附近一片草坪中,雨仍綿綿陰陰地下著,不知為何,他的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冷冰冰的雨點打在他臉上頭上,令他全身更是寒意直升。他不由自主地本能閃出一個念頭,張信言的死會不會跟他今早去新康利醫院有關?

    未容他細想,有一個年青的修士已向他奔來,是一個二十多歲英俊青年,「神父,電話室裡有你的電話。」

    「是誰的?」

    「不知道,只知道是找你的。」年青修士講完離開了。

    會不會是張文或者張珊靈打來的?莫特神父邊想邊呆滯地跑去位於禮堂左面電話室。

    當他木然地走入電話室時,裡面空無一人,他來到電話機前,拿起話筒有氣無力問「誰?」

    「哈哈哈、、、、、、」電話裡傳來一陣陰森森可怕有回音的笑聲,當場嚇得莫特神父雙耳發嗡,全身幾乎癱瘓在地!

    「聽著,你不要再去新康利醫院,你什麼也不知道,不然,你會像你剛才那位朋友張信言一樣死掉,哈哈哈。」陰森森的聲音彷彿從天邊地獄傳來一樣,同時,一陣陣怪異如地獄裡鬼慘叫呻吟聲在電流聲的伴奏下在陰森森的笑聲中響起。

    電話裡這陣可怕聲音一講完,「烘」一聲,莫特神父所持聽的電話機竟不可思議地自動燃燒起來,烘烘火聲和妖異紅火剎間淹沒整部電話,火舌沿著電線直向莫特所持話筒飛爬過來。

    「啊」莫特神父尖叫一聲,嚇得不由自主地扔開話筒,望著燒成一團火團的電話,莫特神父不由嚇得連連忙後退,這時,連電話旁的電話簿本也不可思議地自動「烘烘烘」燃燒起來,

    剎間映紅了整個電話室。

    「不」莫特神父無法忍受了,他「哇」地一聲直挺挺跑出電話室,衝到草坪上,哭泣起來,同時,幾個路過的修士發現電話室著火,也連忙大叫著衝進去滅火。

    而莫特神父,則呆然地豪無反應,他呆呆地來到一座樹下的長椅上,坐下用手掩著臉哭了起來,這個陰雨的下午太可怕了。

    同時,遠方也傳來了「嗚嗚嗚」的警車聲,顯然廁所裡的慘案已令它們趕來了。

    教堂上空天色仍是一片陰沉,很烏很晦,可惜的是,沒人注意到,有一朵黑色的怪雲,漸漸飄離開教堂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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